这小东西……真奇怪。
闻言,孟晓月气鼓鼓地转。头看向紧贴在自己身后的段非臻,倔强道:“不怕?”就是有点不自在而已,毕竟她对段非臻,多多少少还是有点芥蒂?
定眼看着孟晓月气闷的小模样,不知道是太激动还是阳光太猛烈的缘故,稚气白嫩的俏脸泛起瑰色的绯红,白里透红可爱极了,竟让段非臻看得有些晃神了,猛然拉回理智,他将马背身后的贵重盒子塞给了孟晓月,不忘警告道:“好好抱住它,要是弄碎了,本太子就要你死?”
紧紧抱住段非臻塞过来的贵重盒子,孟晓月虽然不知道里面装着什么,但也不敢乱来,毕竟这是太子的东西,只能点点头,闷闷道:“知道了,奴婢会好好抱紧的?”
真是搞不懂段非臻,就非要扯着她出来抱这盒子吗?还不忘恶劣地警告一下要她的命,竟然这么珍贵,干嘛还要扯上她啊?
气质高贵的英俊男人,俏丽佳人在怀,银衣雪马,勾成一幅让人心神向往的绝美画章,长鞭一挥,雪马嘶鸣,奔腾而去,踏起了黄沙滚滚——
被男人修长的手臂搂住的孟晓月鼻息之间尽是雄姓霸道的气息,让她不禁好奇地回眸一看,竟意外看到段非臻的——
原来……他会笑的。
………………
绿树萦绕着群山,鸟雀悦鸣,成群燕子飞过,如画卷般的美好,一侧让人心惊胆颤的悬崖峭壁上,风声冷潇潇的,段非臻勒住了雪白马驹,率先跃下马来,黑发银袍欲动飞荡着,他看了还骑在马驹上的孟晓月一眼,再次向她伸出了长臂,说:“下来。”
孟晓月点了点头,也不作无谓的矜持,紧抱住怀中贵重的盒子,柔软的小手搭上段非臻洁白的大手,立即就被温暖地包裹住了,娇小的身体往下一倾,跌入了结实如铁般的怀抱里,被段非臻紧紧地接抱在怀中,甚至连彼此的心跳声都能听见?
小手被紧裹住,腰部被紧搂住,孟晓月动不得,只能轻唤了段非臻一声,试探着:“太子?”
“嗯。”段非臻淡淡地应了孟晓月一声,示意他有在听,随即又冷下声来命令道:“将盒子给我。”接住,便松开了对孟晓月的钳抱。
闻言,孟晓月立刻将怀中贵重的盒子递给了段非臻,只见他单膝跪在地上,将贵重的盒子轻柔地放在腿上,洁白的指尖温柔地打开,段非臻捧若宝贝的样子让孟晓月不禁走到他身边来,好奇问道:“这盒子里,有什么东西?”然孟这后。
孟晓月问了,段非臻却没有答,包裹在贵重盒子外的白丝娟随风飘走了,掀开盒子,里面放置着一个用昂贵白玉做的坛子,一看之下,孟晓月心里就倏地明白过来了,却还是难以置信,连声音也断了断:“这是……虞皇妃的骨灰?”
段非臻,为什么?你不是想要一辈子拥有虞皇妃的吗?没想到最后你还是选择了放手……
小心翼翼地将白玉坛子捧入怀中,段非臻站到了悬崖峭壁的边缘上,眺望满山翠绿壮澜风景,许久才回答了孟晓月的话,“是。”
一个字,却仿佛用尽了他全身力气,才有勇气说出来。
站在段非臻身后,看着他萧索孤寂的背影,孟晓月看不见他此時此刻的表情,但满口尽是苦涩,“你把虞皇妃的尸体烧了?”
在青鸾朝里,不管是平民百姓抑或是皇室贵族都习惯传统的土葬,视火葬为不敬,他们想要给死去的人保存一具全尸,可段非臻却亲手烧了虞皇妃的尸体,他此刻的心情……可想而知?
虞皇妃,段非臻……真的爱你极深极深……可是奈何情深,缘浅。
紧紧抱住怀里的白玉坛子,段非臻却迟迟不敢打开坛子的封口,撒开骨灰,冷峻的声音竟透出一丝颤意:“她该要自由了。”
虞皇妃该要自由了,她被困住太久了,可他……还是舍不得放她走?
“你想要放她自由吗?”看着段非臻僵硬的背影,孟晓月沉静地问道,心中的苦涩不断扩张,难言的苦。
“不想。”段非臻极轻极快的两个字,在山林悬崖之上,一瞬就被风吹散去了,支离破碎的。洁白的大手覆上白玉坛子的封口,紧紧地握捏住,手背的淡色青筋都暴突出来了,“可是若我不放,虞皇妃一定会怨恨我一生的,一定永远、永远都不会原谅我……”
若他死后,能在奈何桥畔有幸再见虞皇妃一面的话,他不会对她说‘对不起’,因尽管到今時今日,他依然如此深爱着她,痴念着她?
虞皇妃,我爱你,一直都没变?你可听到了?
打开白玉坛子的封口,段非臻探手进去小心翼翼地捉了一把骨灰,向翠绿壮澜的群山撒去,骨灰渐渐脱离指尖的感觉是如此痛苦难受的,看着虞皇妃的骨灰被风吹去,远离了自己,是如此心痛不舍的,没挥撒一次,心就像被刀割下一块肉似的,好痛好痛?
虞皇妃,你听到了吗?臻儿一直都在爱着你……一直都没有变,一直都是你的臻儿……一直直到永远?
你肯原谅我吗?你肯在奈何桥畔等我一下吗?让我再见你一面,可以吗?
一念执着一念灰,寸寸相思化成灰。。
看着段非臻一把一把地将虞皇妃的骨灰撒落在这片尘世间,孟晓月心里觉得好难受好憋闷,眼睛涩涩痛痛的,她不知道自己究竟怎么了,明明该痛苦该难受的人是段非臻才对?可为何她竟也深陷其中,不能抽身呢?
双脚不由自主地走到了段非臻身边,孟晓月一把跪在悬崖的边缘上,眺望着这满山壮观难忘的风景,凝望着一拨又一拨在自己面前吹散的虞皇妃骨灰,她沉痛地念道:“天大地大,将任君自由行去。虞皇妃,这偌大的天下再也没人能够困住你,锁住你,囚住你,你终于自由了,这天下都是属于你的自由?”
终于能真正离开幽深的皇宫,能正在离开这个地方,去,去你想要去的地方,去你心神向往的地方,别再苦了自己了?
一把一把的骨灰从段非臻的指尖缝隙中渐渐流逝,飞走,直到白玉坛子底下的最后一拨,段非臻干脆将整个白玉坛子一挥,里面虞皇妃的最后一丝骨灰都归于天上地下了,一声轻若似无的呢喃从段非臻口中逸出:“再见。”
这次真的再见了,从今以后再也见不着你了,等他死后,也不知道还能否再见你一面……
将白玉坛子收好放置回盒子里,这是装过虞皇妃骨灰的坛子,段非臻舍不得将它扔了破坏了,依然小心翼翼地保存妥当,回头看向还在跪在山崖峭壁上的孟晓月,忧郁的眼眸暗了暗,走到她身边,居高临下地望着娇小柔软的她,段非臻道不出此時此刻的感觉,只觉得心里的某一处有点……软下去了。
段非臻情不自禁地伸出洁白优美的大手,刚快要触碰到孟晓月乌黑的发髻時,她忽然抬起俏丽的脸蛋儿,白嫩的肌肤上,沾着一滴晶莹剔透的泪珠,扑闪扑闪的双眸直勾勾地看着段非臻,蓦然咧唇一笑,感激道:“谢谢你太子,谢谢你肯放了虞皇妃,谢谢你还她自由。”
虽是段非臻对不起虞皇妃在先,但是今天他的这一举动,确实让她感动到了,或者……是她以前对段非臻太过偏见了,他还不坏,只可惜……爱错了不该爱的人。
看着孟晓月脸颊上的一滴晶莹泪珠,段非臻不自然地收回了手,别过俊脸,银袍一甩,转身道:“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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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三章 当众强吻
段非臻带孟晓月回去時,天色已经渐晚下来了,夕阳西下,夜幕渐渐覆盖了残阳的天空,等孟晓月和姬绾回到【离王府】時,天色已经完全黑下去了,黑漆漆的一片,让孟晓月的心情更压抑了???
真糟糕,已经完全天黑了,她出去的事想要瞒阿离怕是不可能了,只希望等下阿离别太生气了?
和孟晓月站在【离王府】大门前的姬绾不明白她在犹豫蹉跎些什么,好奇一问:“月姐姐,还进去吗?”
天色都已经这么晚了,再不回去阿离皇子怕是会担心了?不过,阿离皇子会担心她吗?
“姬绾,进去之前你先答应我,今天在【雪阙馆】我和太子之事你一个字都不能泄露出去,要不然……太子不会放过我们的?”孟晓月忙扯住姬绾的手,在她耳旁异常认真道:“要是你敢说漏出去,我们都要死?”
她不是故意想要吓唬姬绾的,只是姬绾太单纯了,思考根本还没成熟,要是她无意中将今日之事说漏嘴出去了,特别是让阿离知道了,她和太子都会有麻烦?
闻言,姬绾本身就很害怕段非臻的了,被孟晓月这么一说,就更畏惧了,拔凉拔凉道:“这样严重?”
知道姬绾心里在害怕些什么,孟晓月狠下心更下重了猛药,加深姬绾心底的恐惧:“嗯?总之你千万不能说出去,你要知道那人是太子,我们惹不起的?”
今天发生的事情完全出乎她的意料,她真没想到只不过是出门一趟,竟然会遇到这么多离奇的事情,真不知道是霉运还是幸运?
早就被孟晓月吓唬得一愣一愣的姬绾连忙憨实地点下头,保证道:“月姐姐,你放心,我一个字都不会说出去的?”
打死她也不敢乱说出去,太子这么可怕,今天她差点就被吓死了,也只有月姐姐敢和太子相处?
“真乖。”满意听到姬绾的保证,孟晓月伸手摸了摸她的小脑袋,浅笑哄道。接着柔软的小手紧紧握住姬绾细嫩的娇手,小声叮嘱道:“等下进去后,你什么别说别管,有什么事我会替你挡着,你别怕。”
孟晓月谨慎的话让姬绾又不明白了,歪着小脑袋,眨着媚光的星眸,天真无邪道:“我为什么要怕啊?只不过出去了一趟,晚了一点回来而已,能有什么事啊?”
她真不明白月姐姐在害怕些什么?难不成真的怕被总管责骂吗?嘿嘿嘿,有她在,怕什么呀?
这一刻,孟晓月真是羡慕极了姬绾的天真无邪,可奈何她有苦不能言,只能苦笑不语,牵着她的小手便推开【离王府】的大门,悄然无声地走进去了——
孟晓月才牵着姬绾走了没几步,一片漆黑的【离王府】内便亮起无数火把,紧随着响起了一连串急促的脚步声和宫人们的呼喝声:“快,快将王府里的宫人全都集中起来,出去将月姑娘给找回来???”
才一眨眼的功夫,几十名拿着火把的宫人们就将才刚走进王府的孟晓月和姬绾围了起来,机灵的小顺子拿着火把靠近一照,发现失踪了整整一早上的月姑娘终于回来了,激动得‘噗通’一声就跪在地上,只差没挤出两行泪了,大声欢喜道:“月姑娘回来了,回来了???”
哎呦,他们头上的脑袋总算不用分家了?要知道今天四皇子一回来发现月姑娘不见了之后,脸色差得像是走火入魔般?明明是那么一个俊美的少年,却一下子变得犹如恶鬼般狰狞,那感觉比见鬼还要可怕?杀了几个守门的护卫,又砸破了几个宫人的脑袋,王府里能砸的都被砸碎了,不能砸的……也支离破碎了?
吓得他们这群奴才半死不活的,心里不断祈求着月姑娘快点回来,可千万别一去不回头啊?可是天都黑了,月姑娘还是没见人影,最后几乎快疯魔的四皇子立即下令要府上全部宫人出去搜索月姑娘,找不到人就别指望保住脑袋了?
最后还是天开眼,月姑娘自己回来了,万吉万吉啊?
小顺子的一声‘月姑娘回来了’,让周围几十名的宫人们如获大赦重生般,纷纷跪在地上,向孟晓月叩拜着,数十火把将孟晓月和姬绾围成一圈的,亮堂耀眼的,可谁都没有理会正室的离王妃,反而对一个小宫女子跪拜,真是天下第一奇闻?。
“月……姐姐?”被宫人们完全忽略掉的姬绾不明所以地看向身旁的孟晓月,呆呆地叫唤着她的名字。
为什么……这群宫人跪拜的对象竟是月姐姐?她这个离王妃算是什么?为什么?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看着一脸惊疑的姬绾,孟晓月红唇蠕动着,百口难辩,有苦难言,也不知道该要说些什么,解释些什么才算好?
一个谎言说得太久,连她自己也成这个谎言的一部分了,她……解释不了。
“该死的,你去了哪里???”暴怒难掩急切的声音粉碎了这片诡异的气氛,妖孽的少年双眼赤红,脸容狰狞铁青,在跳跃的火把照耀下显得倍感骇人?段莫离气冲冲地大步流星走上来,伸手一把就将姬绾身边的孟晓月搂入怀中,死死地钳制着,力气之大几乎要把她勒死般,气疯的声音发狠道:“你该死的去了哪里??你怎么能离开我,怎么能离开我???你知不知道我一回来却不见了你,心有多慌?你不要我了么?你是不是不要我了???你怎么能这么狠心?月,我快要为你而疯了,你要是再不回来,我就想着要去死了???”
少年搂得孟晓月生紧生紧的,几欲疯狂的情绪让他忘却了控制力度,一心只想将怀里的人儿死死地融入骨髓,化入血里,再也不分开?
“阿离……你冷静一点,我只不过是出去一下而已……没有不要你……”被段莫离禁锢得几乎窒息的孟晓月,断断续续地勉强挤出一句,却根本难以安抚少年狂躁的情绪?
下颚一痛,俏丽被粗暴地捏起,下一刻少年疯狂的炙吻就霸道地欺落下来,疯了一般地狂躁侵略着她的唇,大脑一片空白的孟晓月双眸睁得大大的,难以置信她现在和段莫离做着的事,更难以置信当着全部宫人和姬绾面前,和阿离……接吻??
孟晓月几乎被段莫离弄疯了,她拼命地推拒着他结实的胸膛挣扎着,缠绵一起的四唇勉强分开了一丝缝隙,一丝暧昧的银线连接着他们的唇,她娇喘着断续道:“阿离……不要,他们都在看……”却话还没说完,吻肿的红唇又被少年擒住了,目无旁人狂肆地探索着怀中人儿口中的蜜。液?
少年的情绪已经暴走失控了,孟晓月劝阻的话他根本听不进去,狂躁的心一心只想要紧锁住怀中的女子,不让她离开自己身边一分一毫?
跪在地上的几十名宫人们头全都埋进地里了,没人敢抬头看这香艳的一幕,更没人敢看姬绾的状况如何?正室的离王妃就在此,可四皇子却当着众人面前,死死抱住一个小宫女子疯狂强。吻着,这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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