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妃出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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猛妃出闸- 第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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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晓月皱了皱秀眉,迎上段非臻忧郁又深奥的目光,好言相劝道:“段非臻,你喝醉了,回去休息。”

她从未见过段非臻醉得如此厉害的样子,她一直认为段非臻是一个自控力极好的男人,看来也有破例的一天?

“哈哈哈??哈哈哈???”仿佛受到什么刺激一样,段非臻突然仰头狂笑,却又像撕心裂肺的悲鸣,酒壶被他重重地摔在地上,‘砰’的一声破碎了,酒洒在草丛上,烈酒的滋润更显翠绿?段非臻失控地朝孟晓月暴怒大吼:“为什么?为什么???”

孟晓月根本不知道段非臻在向她暴怒些什么,她又没招惹他,气极地别开俏脸,没好气道:“什么为什么?你在说些什么?段非臻,你真的醉得太厉害了,还是回去客栈?”

段非臻没有出声,也不知道有没有听到,只是诡异沉默地一个劲的盯着自己看,孟晓月本来就很心烦的了,被醉酒的段非臻闹一闹,更加没耐姓了,莫名心火起,也懒得管他了,“算了,你要醉就醉死在这里算了?”

说着,孟晓月就想要离开萤火的森林,却没想到段非臻一见她想要离开,就像只被拔毛的野兽似冲了上去,出尽全力将孟晓月拉扯住,死死地将她禁锢在自己的怀中,几近让她窒息,疯了一样的嘶吼:“不要走?你不能走???”

不要,不要走???

孟晓月被段非臻疯狂失控之态给吓到了,整个人都滞了滞,扑鼻迎来的酒气让她回过神来,连忙用力挣扎,奈何刚病愈的身子骨完全不是段非臻的对手,气极怒骂道:“段非臻,你发什么神经,快放开我??”

这段非臻是怎么回事啊?平時酷得要命,怎么一喝酒就变成疯子了?

。酒品也太差了???

“不放,死也不放??”段非臻固执而倔强地不断摇头,露出了不为人知的无助慌乱一面,他将怀里的孟晓月转了过来,炙热的双手捧起她俏丽的脸蛋儿,忧郁的眼瞳死盯着她,乞求道:“虞皇妃,别回去父皇那里,求求你别回去父皇身边?你来我这里好不好?别丢下臻儿,好不好?求你,求你……”

一声声低微的‘求你’竟然出自于如段非臻这般骄傲高贵的人口中,诚恳得让人心痛?

段非臻将孟晓月错当成了已故的虞皇妃了,这让孟晓月既无奈又不知所措的,一个用情如此之深的男人,他是无辜没有错的,他只是爱上一个他不能爱的女人而已?

无奈地叹息一声,孟晓月又挣扎了一下身子,依然脱不了身,试着平缓下语气与醉酒的段非臻和谐沟通:“段非臻,你放大眼睛看清楚,我不是虞皇妃,我是孟晓月?”

她知道段非臻很爱虞皇妃,心里一直念念不忘虞皇妃,她也被段非臻的这一份情感动到,但她没当替身的兴趣?

她觉得段非臻是時候从虞皇妃这一段情清醒过来了,既已错过,又谈何不舍?

段非臻却根本听不进去孟晓月的话,他只是一味固执的想要捉紧怀中的人儿,不管她是谁也好,他也不想放她走,有一种莫名的占有欲。望纠缠着他的心,“我爱你。”低低的一声呢喃,似由心而发的表白,在孟晓月还未来得及反应的一刻,酒气温薄的双唇便欺了上来,不顾她所愿地撬开了她的樱唇,湿润的舌。头横蛮地伸。入她的檀口里,强势地与她的粉。舌纠缠搅拌在一起,带着某种令人疯狂的气息?

段非臻癫狂的强。吻步步侵入着,孟晓月觉得自己快要被逼疯了,柔白的双手死死抵御在段非臻结实的胸膛前,拼命地推拒着疯狂的他,好不容易才挣开一丝缝隙,红肿的双唇急喘着:“唔唔——放开我?”

但段非臻却是发狠了心,发酒疯将孟晓月禁锢得更紧更用力了,温薄的双唇再次吻上她微张的红唇,吞灭了她放开的声音,贪婪地纠缠着她,想要拉着她一同沉沦、堕落?

段非臻强烈的缠。吻让孟晓月渐渐觉得昏沉沉的,头重脚轻,神智越发薄弱下去了,抵住在他胸膛前的柔白双手也越发酥麻无力了,就当孟晓月以为自己被段非臻强吻到快要昏阙过去時,醉酒的他却先她一步,倒下了——

“虞皇妃,我爱你,回来臻儿身边……”禁锢窒息的怀抱渐渐松开,段非臻缓缓地从孟晓月身上,滑下倒在地上,醉死过去了,薄红英俊的面庞……流有一滴泪珠。

看着倒在地上的段非臻,孟晓月呆滞失神地抚摸着自己红肿的双唇,一股罪恶感浮现在心头,她完全不敢相信方才发生的事情,她嫌恶地拼命擦拭着自己的红唇,却始终冲走不去别的男人气味???

“真是精彩的一幕啊?”讽刺冷到极致的声音,让拼命擦拭着双唇的孟晓月浑身一僵,心‘咚咚咚’地疯狂急跳,甚至心虚得不敢抬起头来看来者之人?

“我是不是打扰到你们了?”段莫离嘲弄不屑的话刺痛着孟晓月的心,让她觉得好陌生好遥远,她毅然抬起了小脑袋勇敢直视向少年痛恨狠戾的眼神,心头剧烈一痛,孟晓月几番挣扎才沙哑出声,挽救道:“阿离,不是你想象中的那样的……”。

“够了???”少年尖锐地大声低吼,打断了孟晓月的辩解,强烈的嫉妒覆灭了他的仅余的理智,怒瞪着孟晓月的黑眸子几乎快要喷出火花来了,咬牙切齿道:“我现在,不想要听到你的声音?”

说完,俊美盛怒的少年狠狠地拂袖转身离开,连看也不看孟晓月一眼,仿佛觉得很嫌恶似的,狠心绝情?

眼睁睁地看着少年决然离开的背影,委屈的眼泪汹涌滑落,眼球通红而刺激的,孟晓月却心痛得毫无知觉,她觉得自己快要窒息死掉了,失魂落魄地站在原地,颤动的嘴巴发出如小兽般无助的低鸣——

………………

孟晓月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客栈的,当她一推开厢房的门,放眼望进去的是一片狼藉的凌乱,疯狂砸着东西的少年依然盛怒难却,妖孽的面庞被恨意扭曲,狰狞,完全失控了?

将房门轻轻地关上,孟晓月一路直走过来,捡起了地上的枕头、被子、以及断裂的玉镯,她看着狂怒的少年,声音平静道:“阿离,你能不能冷静一下,听我的解释?”

“好啊?你说啊,你给我解释啊??我听着,听着你的自圆其说??”少年怒极反笑,却又是阴冷至极,扭曲极端的姓格造成了他的阴暗?

听着少年的口不择言,孟晓月分不清自己是心死还是心痛,她委屈地咬紧牙龈,声音微颤道:“段非臻喝醉酒了,我不知道他究竟发什么疯,突然扑过来强。吻我?我真的放抗过,但我不够他力气大,我……阿离,对不起。”

孟晓月从来没有向别人说过‘对不起’,但这一次她愿意放下好强的自尊对段莫离‘对不起’,一是她确实很有罪恶感,二是想要挽回她和段莫离之间的感情?

“说完了吗?这就是你的解释?哼,真可笑?段非臻喝醉了酒,所以才会强。吻你,你们究竟是什么关系,为什么他偏偏要吻你?还有?段非臻那句:虞皇妃,我爱你,是什么意思??”少年突然激烈地站了起来,强而有力的大手粗鲁地扳起孟晓月苍白的脸蛋儿,粗暴的力度弄红了她白皙的肌肤,他却毫不在乎,阴冷讥笑:“事情为什么会扯上母妃的?你告诉我,段非臻和母妃是什么关系?你和段非臻又是什么肮脏关系??”

孟晓月忽然笑了起来了,伤心欲绝地笑起了起来,看着面前的段莫离,陌生好可怕,她失望地惨笑道:“肮脏吗?原来在你心里是这样看待我的,我说什么还有意义吗?你根本打从心底不相信我,不,你从来就不相信我,你宁愿相信曲姒鸾,也不相信我?我们之间的爱,有意义吗?”

如果一份深爱,连最基本的信任都没有,谁能告诉她,该要怎么走下去?

当表面幸福的假象破灭,下面竟是这么不堪的?

“你的肩上有段非尘的‘尘’字,你的唇上有段非臻的气息,你的心呢?是我的,还是段非桀的?孟晓月,你找个理由让我相信你啊?”少年狠狠地松开了扳住孟晓月的大手,妖孽的俊容阴暗的残暴,不屑一笑道:“在皇陵墓底下,我看见你主动吻了段非尘,我不敢想象你究竟背着我和多少个男人扯上了关系,孟晓月,你真让我觉得恶心?”

他不过是孟晓月众多入宾之客的其中一个,她的爱真让他觉得心寒?

“阿离,你说过一辈子都不会对我变心的,我没想到我们的一辈子竟然会这么短。”孟晓月摇头失笑,看着冷绝狠心的段莫离,步步后退,手撑在圆桌上才勉强稳住自己摇摇欲坠的身子,她奢望问道:“阿离,你还愿意再相信我一次吗?我告诉你,那日皇陵墓中与段非尘接吻的人不是我,而是死去的孟小月。我是来自未来21世界的孤魂,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出现在这个時代,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附身在孟小月身上,但是那个吻段非尘的人真的不是我,我没有背叛你?”

“孟晓月,你是不是认为我很傻?傻傻的爱你,傻傻的相信你的狡辩?这么荒唐的谎言你也能编出来,我对你完全失望了?”少年根本就不相信孟晓月的话,这一切的一切对他而言都太过荒谬了,盛怒暴走的他只一心认为孟晓月在不断为自己狡辩,连这么挫的解释也使出来了,真把他当初傻子看吗??

“我知道很荒唐,但这就是事实啊?你为什么不肯相信我一次,我没有说谎?”孟晓月情绪崩溃了,在段莫离嫉恨的目光之下完全崩溃了,她摇摇晃晃地瘫坐在地上,低头垂泪,喃喃自语:“我真没说谎,我真没骗你……”

为什么,为什么连你也不肯相信我,阿离,为什么??

究竟是谁让谁失望了?

看见孟晓月伤心哭泣的样子,段莫离心底还是忍不住痛了起来,但更多的却是不甘和厌恶,厌恶她的假惺惺,也厌恶自己不争气的心软,不想再和她多说什么了,狠狠地甩了一把袖袍,大步流星地离开,却被瘫坐在地上的孟晓月揪扯住他竹青的袖袍,气弱细声道:“你要去哪里?”

下一刻,孟晓月柔白无力的小手被暴戾的少年郎无情地甩开了,冷冷撇下一句话:“我现在不想见到你?”走到房门前,烦躁地打开,人已踏出去一步——

“阿离。”疲倦虚弱的两个字还是让少年本能地止住了离去的脚步,孟晓月坐在地上没有回头,僵硬的俏脸麻木地躺着泪,心死而平缓道:“不管你相不相信我,我都没有欺骗你,我爱的人一直只有你一个。”

她问心无愧,但若阿离不相信她,一切都没有意义了,他们的爱,他们的感情,只能说太脆弱不堪了?经不起一点推敲。

房间陷入沉重的缄默,谁也没有再说话,谁也没有再争吵,好一会儿,孟晓月身后才响起重重的关门声,段莫离还是离开了,还是不相信她?

这一夜,孟晓月一直瘫坐在地上,没有动没有站起来,一夜无眠,双眸的眼泪早就流干了,涩痛酸痛的,视线一片模糊,心底却是一片死寂的平静,再不抱任何奢望了——

第二天一早,一众人便离开了【古域镇】踏上了归程,醉醒过后的段非臻又恢复了一派的冷酷无情,无人知道他记不记得昨夜失态之事,而段莫离和孟晓月则陷入了无止境的冷战,两人全程毫无交流,冷得犹如陌生人,见面也不看彼此一眼,一面无形的墙阻隔在这两人之间——

………………

一个月后,段莫离和孟晓月已经回到【离王府】有半月的時光了,两人不但分吃分睡甚至好几天都不见彼此一面,见面了也是全无交流的,气氛僵硬冷清的,谁也不理谁,冷的冷战?这让贴身伺候两人身边的小顺子,每一天都过得心惊肉跳的,生怕得罪了其中一方,都要不得好死?

不但小顺子知道段莫离和孟晓月在冷战,整座【离王府】的宫人们只要不是瞎子都能察觉出他们俩的冷战,也不能全说离王妃失宠了,毕竟四皇子在任何方面都没亏待过离王妃,只是四皇子却完全当离王妃是透明人一样,不再像从前那般专宠她、黏她、哄她了。几天彻夜不归,回来后也不再去找离王妃了,若即若离的感觉,他们猜想不久后,四皇子可能要休掉离王妃了?

段莫离已经连续三天没有回来【离王府】了,孟晓月不知道他究竟去了哪里,失望、心痛、心死还是难过她也分不清楚了,每天在冷冷清清的【离王府】闲逛着,身旁只有小顺子陪伴着,觉得天快要崩塌下来了,或者她心里的天早已塌下来了?

坏了,全都坏了?其实从一开始就坏的,只是她想要力挽狂澜而已,可惜她忘记了,爱情不是一个人的事,只要两颗心不是齐心一致的,那她再怎么努力,也只不过是唱独角戏而已?

坐在庭园的秋千上,孟晓月有一下没一下地荡漾着,头也不回地冷淡道:“小顺子,离开一下好吗?暂時让我一个人冷静一下。”

她真的不喜欢天天被人监视的感觉,她不是犯人,为什么非要天天监视她??

“好的,离王妃。”其实和孟晓月相处久后,小顺子也挺喜欢这位没有架子脾气的小主子,当然也心疼她此時失宠的处境,也不勉强她,配合地无声退出去了,还给她一人独自的空间。

小顺子走后不久,一人的宁静维持不了多久,司雪衣就突然从天翩然而降,来到了坐在秋千上的孟晓月面前,看着脸色憔悴的她,不禁疑惑道:“晓月,你的脸色怎么这么差?”

孟晓月无力地摇了摇小脑袋,看着从天而降的司雪衣,淡淡毫无波澜地问道:“你怎么来了?”

“是凛彻让我来找你的,他说老皇帝的秘密与你有关系,让我带着你偷潜入进宫,去看一看?”说完,司雪衣还是挺担心孟晓月的,又重复问了一次:“晓月,你真的没事吗?”

怎么才一个月没见,晓月就瘦了这么多?而且脸色还苍白得这么厉害?她没有好好休息调养身子吗?

既然是凛彻专程让司雪衣来找她,孟晓月知道事情一定不简单,她其实很疲累但也只能强打起精神来,强颜欢笑道:“走,带我进宫去。”

她是孟晓月?什么事情都不会害怕、退缩的孟晓月?她不会懦弱的后退,要来的总该要来的?

“我把把脉先?”越看久越觉得孟晓月不对劲,司雪衣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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