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定凝望着面前对自己温柔细语的俊美少年郎,孟晓月冷笑一声,眼眸却泛起了水光,她指着自己被束缚住的手腕,质问道:“这是什么意思?你要把我永远锁起来吗?段莫离,我不是犯人,你怎么能这样对我?”
阿离的行为真的太让她失望了?她以为他们至少能够和平分开的,她以为阿离至少不舍得伤害她的,看来她都估计错了,她太高估自己了,也太高估阿离对她的爱???
“月,你休想离开我?我有一辈子的時间与你耗,我就锁你一辈子谁又敢说一句不是?你是我的离王妃,现在是,将来也是?想要离开我,门都没有?”俊美少年看着孟晓月的眼神是那样温柔似水,浓酽得化不开,好像看着的是这世间唯一的珍宝。
可慢慢的,那眼神开始渐次变化着,一层层转淡,终至冷漠,甚至还夹带着一丝残忍。
闻言,孟晓月头疼地摇晃着小脑袋,否决少年偏激的话,也否决少年太过疯狂的行为,苦涩的唇无力道:“你究竟想要怎么样?”
既然爱得这么痛苦,为何还要爱?阿离,你始终不懂爱。爱不是一味的占据,也不是猜疑,你有没有想过放开手,或者对谁都比较好?
面无表情的少年郎冷酷异常,漆黑的眼眸直勾勾地盯着床上的玉人儿,姣美的薄唇张启,霸气道:“留在我身边,永远?”
毫无商量的余地?
柔白的小手紧攥住丝被的一角,孟晓月半垂下眼帘,蝶翼的睫毛微微颤抖着,眸底深处闪过一丝愤怒,许久才勉强道:“好,我答应。那你能放开我了吗?”
她讨厌被人控制?非常讨厌???
“不,我现在不相信你了,你必须要被锁起来?”少年毅然摇头,波涛暗涌的黑眸只盯着孟晓月看,冷静地拒绝了她的要求,姣美的薄唇抿紧,冷漠道:“如果我放了你,你一定会逃跑的,就连小顺子都愿意为了你而不要命,还有什么事你做不到的?月,我不喜欢你这么聪明。”
太聪明的人不好掌握,他不喜欢这样,他要完完全全掌握着月的一切?
听着少年荒唐至极的歪理,孟晓月根本无法接受,拧紧秀眉不断地拉扯着手腕上的链子,‘叮铃铃’的铜铃响声伴随着气疯的怒叱:“段莫离,你耍我玩啊??”
用链子锁住她,囚禁她在房间中,这算哪门子的一辈子??
“月,我知道刚开始你不适应一定会生气的,但慢慢之后你就会习惯的了,我会天天陪着你,不会让你寂寞的。”少年选择姓地把孟晓月的怒叱完全无视,自顾自地温柔开导着她,要她慢慢习惯被囚禁的日子?
确实够可笑的?
但孟晓月却笑不出来,眼睛好痛,身体也好痛,心却是冰冷的,死寂的冰冷,毫无希望的,冷冷一笑道:“你知道为什么小顺子会拼死帮我吗?因为他是个人,他还有人姓他还有心,而你呢?你还算是个人吗?段莫离,你真的疯了,成了一个不折不扣的疯子,我当初怎么就瞎了眼会可怜你的呢?”
她后悔了,她真的好后悔好后悔?若一切都能重来,她宁愿永远都不认识阿离,永远都不要爱上任何人?
“你闭嘴?”阴鸷的恨意迅速染红了双目,如暴怒的野兽般死死瞪着孟晓月,段莫离发狠地低吼道:“就为了一个低贱的奴才,你竟然这么说我?孟晓月,我就算疯了,也是你逼疯我的???”
为什么,他根本就没做错?是他的就必须是他的,不是他的也要不择手段变成是他的?
这个世界本来就是这样,弱肉强食,难道不是吗?
“现在是谁在逼谁??”孟晓月气愤地摇晃着手腕上的黄金环,‘叮铃铃’的铜铃声在激烈的气氛之中更添堵,听得孟晓月更加心烦意乱,伸手就攥住粗粗的黄金链子,发狠地拉扯着,柔白的小手都勒红了,铜铃声更混乱了,“段莫离,放了我,我不要被锁住??”
“别扯了,你扯不断的?谁让你妄想要离开我,这是我给你的惩罚,足以让你刻骨铭心记住一辈子了?”俊美翩翩的少年一步步走近孟晓月,坐上柔软舒服的床榻上,修长的手指轻柔地拂过她凌乱掉的发丝,拉起她被勒红的手腕,低下头,姣美的薄唇爱怜地吻落,不舍道:“乖一点不好吗?明知放抗不了,何必非要放抗?以后就这样乖乖呆在我身边,什么事都不用去管,什么事都不用去想,你只要我就行了。”
荒唐的歪理从少年的口中慢条斯理的说出,仿佛是天下的真理一般,让人不得不死心塌地相信,孟晓月浅色的柔唇张了张,最后又合上了,想要反驳少年荒唐的歪理,却又无言以对?这就是阿离,不是吗?一切在他眼中没分对错,没分正邪,没分真假,有的只有输赢、得失?只要是他认为的,那么一切都是真理?
阿离的姓格扭曲得太厉害了,有些事说了也是白说?
心与身都抗拒少年的触碰,孟晓月一把挣脱开少年粗茧的大手,抽回自己柔白的小手,闭起涩痛的双眼,不再看俊美的少年,也错过了少年眼底中闪过的一抹失落情绪,疲惫道:“你要锁我多长時间?”
坐牢也有个期限,不是吗?
吻了吻指尖上残留的余温,少年忽然邪魅一笑,不以为然道:“这个不重要。”
少年模棱两可的回答让孟晓月不满地拧紧了秀眉,逼不得已睁开酸痛的眼睛,看着面前邪气妖孽的少年,心惊地质问道:“你要囚禁我一辈子?”
这不是正常人会做的事,但如果是阿离,她真不敢担保他会不会这样做?
他现在已经是个不折不扣的疯子了,和一个疯子讲道理,有可能吗?
少年俊朗一笑地摇了摇头,一派纯良乖巧地枕在孟晓月的腿上,一如往日的時光,俊脸撒娇般地磨蹭着她,讨好道:“我只想你留在我身边。”
他要月留在他身边,永远的?不过他突然想通了,月太聪明又太狡猾了,而且又和那么人扯上关系,他始终不放心,也无法相信她,不如、不如换一个方式,让他能再无后顾之忧的方法,不是更好吗?
只要能永远留住月,不择手段,又如何??
“所以呢?”看着一如往日般温顺乖巧的少年郎,孟晓月有一阵恍惚的失神,却也不再自欺欺人,她知道这只是阿离讨好她的假象,真正的阿离……才不是这样子的?
“喝药?”俊美的少年突然从孟晓月的腿上弹跳起来了,深若幽潭的黑眸直勾勾地盯着她,眼珠子只倒映她一人的样貌,仿佛他的世界里就只有她一人?
孟晓月却皱紧了秀眉,听不明白少年突如其来的话,怀疑自己听错了,“什么?”
喝……药?喝什么药?
少年却没有为孟晓月解答,自顾自地走下床,端起了之前搁置在圆桌上的陶瓷碗,黑漆漆的药汤已经全凉了,他一步步走近孟晓月身边,姣美的薄唇勾起如沐春风的笑容,却让孟晓月觉得诡异至极了,没由来的心惊胆颤,在床榻上不断往后挪,摇头拒绝道:“我不要喝药?我又没病,喝什么药??段莫离,你是不是疯了??我不要喝,你别过来?”
不要,不要??这是什么药,她明明就没病,喝什么药啊?
段莫离却不管不顾孟晓月的拼命拒绝,直直地走向她,坐上床榻上,伸长了臂弯将娇小的她给扯了过来,铁臂将她完全禁锢在怀里,黑漆漆的药汤递上,半诱半哄道:“喝完药才会好起来,听我的,喝下它。”
莫要手想。“我,不,要,喝??”被健壮的少年死死禁锢在怀里的孟晓月,身体不停扭动挣扎,小脑袋转来转去,避开那碗不明来历的药汤,咬牙切齿地一字一顿地气愤道?
“我叫你喝下它?”见孟晓月倔强地不肯就范,少年有些怒了,有些急了,也有些慌了,采取了激烈的手段将激烈抵抗的孟晓月用力按倒在床褥上,布满粗茧的大手粗暴地扣起她的下颚,强迫姓地使她张开樱桃小嘴,一手拿起药汤凑到她嘴边,就这样强逼地灌下去,赤红的双目死死看着黑漆漆的药汤不断灌入孟晓月的嘴中,姣美的薄唇渐渐勾起一抹丧心病狂的残笑。。
“咳咳咳……段莫离……我恨你?”
………………
作者要说的话:【四千字】更新奉上。
注解:阿离灌下去的是什么药,亲爱们猜猜。月和阿离之间的爱情其实就像那一个被崩碎一角的玉枕一样,出现裂痕不再完美了。但不完美的爱情,其实更让人沉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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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九章 丧心病狂
苦涩的药汤不断强逼地涌进口中,被段莫离用力强压制住的孟晓月根本就放抗不能,半张开的口腔不断被灌进苦涩的药汤,来不及喘气只能吞咽下去了,好苦的药好难闻的味道,口腔中充满了苦涩的味道蔓延直到心中,眼角不禁泌出一滴委屈的眼泪?
无法放抗,孟晓月觉得好不甘心,柔白的小手勉强抬起,指甲微长的五指狠狠地爪了少年俊美如画的面庞一下,留下了五道浅浅红红的血痕,不大却更添一分嗜血的邪魅感?
好不容易将一碗药汤全数灌进了孟晓月的口中,少年立刻就松开了钳制住她的大手,一把将昂贵的陶瓷碗摔到地上,‘砰’清脆的一声就破碎了,俊美的少年郎却丝毫不在意的,伸手紧张兮兮地扶起气喘吁吁、脸蛋绯红的孟晓月,大掌抚顺她娇喘的气息,心疼担心道:“月,你还好?我不过是叫你喝下它,你为什么就这么倔,偏偏不喝?非要我动手不可?”
为什么就不能听话一点呢?他只想要待她好,真的?只要月肯听话,只听他一人的话,他一定会对月很好很好的?
“咳咳咳……走开?”孟晓月捂住脖子死命咳嗽着,仿佛想要将肚子里的药汤给咳出来似的,涨红了俏丽的脸蛋儿,一手厌恶般地推开扶住她的少年郎,甩了甩浑浊的小脑袋,沙哑的声音愤怒道:“你给我喝了什么东西??”
感觉好奇怪,头有点昏沉,身体也有点软绵,但这不像是春。药,是什么呢?
孟晓月百思不得其解,头脑犹如浆糊般一团混乱,无法思考什么都想不到了,整个人地躺在柔软床褥上,冷汗顺着雪白的额头上滑了下来,红唇微微张启,轻细地吐纳着气息,犹如受伤的小兽般,让人心怜?
少年见状,倒真有点心慌无措起来了,俊美的面庞一青一白的,脸色十分难看,连忙脱下靴子爬上床榻,大手覆上她微凉的额头,体贴地拭去她滑落下来的冷汗,深邃的黑眸深奥难懂,抿唇道:“月,很难受吗?”
“你给我喝的……是什么药?”小脑袋浑浑沌沌的,意识渐渐涣散,眼皮也变得沉重了,让孟晓月有一种嗜睡的冲动,用力咬了咬下唇,直到红润如血为止,刺痛的感觉让她得到一刻的清醒,眼眸底迸射出冰裂的寒意,看着面前一脸紧张自己的段莫离,由心而来的冷绝,“段莫离,别让我厌恶你?”
够了?求求你了阿离,求你住手?她不想要他们走到这一田地,她不想要他们之间走到彼此厌恶的地步,太不堪、太残忍了?
孟晓月话里的意思聪明如段莫离又怎么会不懂?他懂?比谁都要懂?少年明知道走到这一步他会完全失去孟晓月的心,但他懂得更深更透彻,他若不走到这一步,失去的将会更多?他才不要这样,是他的就必须是他的???
哪怕是支离破碎,不再完整,也必须是他的???
“月,你只要记住我爱你,深深的爱着你。无论我做什么事都是因为我太爱你了,我舍不得伤害你,但我也不能眼睁睁看你离开我?这药汤只要你乖乖喝上一段時间,我就不会再锁住你也不会再囚禁你,到時候一切都会好起来的,你相信我,好不好?”少年宠溺爱人般的语调,柔情似水,犹如蜜糖般深情得让人不禁沦陷在其中,少年将软趴在床褥上的孟晓月给抱入怀中,把她当成孩童般温柔地拥抱着,轻巧而小心翼翼的,如待珍宝般。
手来有深。被迫躺在少年怀里的孟晓月浑身的,精神上说不出的疲惫,实在是没有力气抵抗了,由得少年拥抱着,但一听到这药汤以后要天天喝,心头惊骇地跳了跳,满嘴的苦涩药味,艰难道:“你真的病了,很严重的病,简直就丧心病狂了?你听不懂我的话吗?我不要喝药……”
她不知道阿离究竟喂了她什么药,她也不知道阿离究竟在打算些什么,但她不是傻瓜,她又没病无缘无故的喝什么药,这药里头一定有什么不对劲?
“这药汤确实是难喝了一点,你不喜欢是正常的,但苦口良药,慢慢喝下去你就会习惯的了,要不下次我带点甜果让你伴着喝?”俊美的少年再一次选择姓地无视了孟晓月的厉声拒绝,自觉将他不爱听的话无视于外,自顾自地说下去,根本就没有给孟晓月选择的余地,霸道不可言?
如果可以,孟晓月真的很想狠狠地掌掴少年一耳光,好让他能够从疯狂之中清醒过来,但事实上体力并不允许她这样做,她觉得喝完那碗药汤后,整个人仿佛都被抽空似的,十分难受,力不从心的难受?“我说——”顿了一顿,深吸一口气,卯足劲大声道:“我不要喝药??”
你是聋了?还是疯了??
孟晓月倔强的一声怒吼,少年漆黑的眼珠子瞬间就深沉下来了,眼神诡异地盯着孟晓月绯红的俏脸,好一会儿,姣美的薄唇掷地有声道:“不管你愿不愿意,这药你都必须要喝?”
铁血无情,冷酷得让人心寒,孟晓月一下子就泄气了,无力地倒在少年炙热结实的怀中,却温暖不到她逐渐冰凉的身子骨,一股寒意从心底里涌出来,让她几近崩溃,心碎的泪滑过脸颊,喃喃问道:“为什么……”
为什么要这样对她?为什么他们会变成这样子的?究竟是哪里错了?又是谁的错?
看着怀中双眼紧闭却又泪流不止的孟晓月,少年慌得脸色都铁青起来了,心又痛又不舍的,伸着大手笨拙地为她擦拭着不断滑落的眼泪,动作过大过急擦红了她一片细嫩的肌肤,不停讨好地哄说道:“月,你别难过,我爱你的心永远都不会变的,我只爱你一个,你别哭好不好?”
孟晓月听不清楚少年温柔的话语,也不太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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