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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八章 奈何,情深缘浅(一)
前尘尽掩,真假难辨,回首来時,风尘满面,重复画面,不知疲倦,嘶声呐喊,不见终点——
八月八的立秋,今年的立秋对孟晓月而言太过寒冷萧瑟了,屋里放置再多的暖炉都无法让她暖和起来,乏力的身子骨犹如散了架一般趴伏在窗沿上,暗沉无光的双眸呆呆地眺望着外面张灯结彩的喜庆洋洋,昏沉迟钝的小脑袋才幡然醒悟今夜是段莫离与曲姒鸾的大婚日子?
虽然曲姒鸾是以侧妃的低微身份嫁进门的,但身为丞相曲羲义唯一独女的她身份的高贵不在皇族的公主之下,皇上为了不丢失曲家大门大户的颜面,让四皇子必须要用以正妃的正统仪式迎娶曲姒鸾过门?虽是小小的侧妃,但奢华、张扬的势头却要比过任何一个皇子的正妃,有浑厚的娘家鼎力撑腰,谁敢委屈曲姒鸾,谁又有能力委屈她?
正堂堂的离王妃病重卧床不起,实力嚣张浑厚的侧妃却又在此危机的关头嫁进门,【离王府】将来的女主怕只能是曲姒鸾了?
离王妃就算再得四皇子的宠爱又能如何?没娘家,没实力,又没权力,充其量不过是一个受宠的普通女子而已,身在官场上的四皇子要的怎么可能是一个普通的女主呢?
夜幕渐渐暗沉下来了,天就像塌了下来一样黑漆漆的一片,一直趴伏在窗沿上的孟晓月依然是一动不动的,懒得动也没力气动了,浑浊的双眸一眨一眨的,夜间视力大减的她只能勉勉强强瞄到模糊的一盏一盏大红灯笼的光亮,其它的都是黑晕晕的朦胧一片,什么都看不见了?
只能依靠着声音辨认出外面的情况,喜庆迎娶的唢呐声悠悠远远地传了过来,与屋外气氛高昂相比,屋里却是冷冷清清的,孟晓月缓缓垂下了眼帘,掩住了眸底的闪烁的星光,刚想要伸手关上敞开的窗户,不想要再触景伤心了?房门这時却被人轻轻地推开了,一身粗布粗衣的小顺子小心翼翼地走进来,看见半卧躺在软榻上的孟晓月,略脏的清秀脸庞露出一丝安心微笑。
“你……怎么来了?”见到多日不见的小顺子,孟晓月死寂的心湖还是感到一丝开心的,却在看到小顺子脏兮兮的衣物時,心还是忍不住揪了一下,蠕动的唇自责道:“小顺子……对不起,我竟然忘了你的事,我该要对阿离说让他原谅你的……”
这段時间以来哪怕阿离让她吃再多的补品,也没有用,这副身体是越来越不中用了,竟然连帮小顺子的事情都忘掉,若不是小顺子今日主动来找她,她欠他的就更多了?能孟你沉。
小顺子却摇了摇头,低头绞着自己粗糙的衣服,不在意道:“四皇子是不会原谅奴才的。”随即走上前,看着脸容苍白如纸的孟晓月,斟酌迟疑道:“月姑娘……我们走,奴才带你离开这里?今夜是四皇子的大婚,府上的所有宫人都集中在正殿周围侍候着来客,四皇子一時半刻是抽不了身的,这是绝佳的离开時机,月姑娘……你愿意跟奴才走吗?”
小顺子太过暧昧不清的话引起了孟晓月皱眉的侧目,他连忙摆摆手,清秀的脸沾上点点脏污,有点狼狈的害臊,自卑地低头呐呐道:“奴才……奴才没有任何意思,奴才只是想要带月姑娘离开这里,只是想要……”。
只是想要跟在月姑娘身边,只是想要月姑娘能重新过上新的生活……
“你不怕死吗?要是被阿离捉到了……你会死的。”没让小顺子继续说下去,孟晓月只是看着双耳赤红的他,淡淡地疑问道。
小顺子,你是好人。可是……何必为她而赌上自己的命呢?
她啊,走了又如何?不走又能如何?都是活不长的……何必在她身上再浪费心思呢?
闻言,小顺子拼命地点着小脑袋,老实地承认道:“怕?奴才当然怕死,但是我还是想要带月姑娘离开?”
他不是勇敢的大丈夫,也不是什么大人物,更不是真正的男人,他胆小如鼠他怕死,一直做人机灵活得小心翼翼,但是人的一生总有一件事……总有那么一件事是愿意拼了命去守护,去完成的?
他只想要完成这件事……只想要保护某个人。
孟晓月静静地看着一脸认真的小顺子,沉静的双眸似是看进他灵魂深处,浅色的柔唇淡淡一扬,意外地答应了:“好……走。”说罢,便不等小顺子反应过来就下了软榻,走近他的身边,柔白微凉的小手牵起他布满新旧伤痕的手,气弱游丝地笑吟吟道:“离开。”
“真的?你真的愿意和奴才离开这里??”小顺子有点难以置信,甚至以为自己幻听了,却看见孟晓月苍白的脸容上浅静的笑容,躁动的心得以安抚的平息,愿意死心塌地相信她?
小顺子的问题,孟晓月却没有回答,只是详细地问:“你打算怎么离开?”
“奴才已经买通了马夫在城门口等候,我们从【离王府】的后门离开,只要出去后我们隐姓埋名,四皇子一定找不到我们的?”小顺子毫无保留地对孟晓月说出自己准备已久的计划,非常信任她?
闻言,孟晓月沉重的眼帘微微垂下,沉淀无光的双眸似有什么在暗涌着,她突然握紧了小顺子布满伤痕的手掌,沉静道:“那,快走?”
時间不多了,得要再拖延一下時间才行,以阿离的姓格,若知道小顺子不但背叛他还妄想逃跑,要真捉住小顺子了,这一次一定会必死无疑的?
只能成功……
“好,奴才知道了?”见孟晓月是真的愿意跟他一起离开【离王府】,小顺子脏污的脸庞露出惊喜的笑容,有点分不清真实的不可思议,紧张到冒出冷汗的大手紧紧握住孟晓月柔白的小手,这才惊讶地发现她的手……她的体温竟然这么低??
小顺子虽然已经被段莫离完全废去一身武功,但从小就习武的他体格还是挺灵活的,加上又有点机灵的小聪明,考虑的计划倒也挺周全,一路牵着孟晓月冰凉的小手左闪右躲的避开府上的一个个眼线,畅通无阻地来到了【离王府】的后门,平時也有人看守的后门,今日果真人手不够,都撤离了?
见状,果然不出自己所料,小顺子的心底涌出了一阵欣喜,一手快而稳地推开了沉重的后门,‘吱嚓’一声,大门缓缓敞开,自由就在眼前了,刚要拉着孟晓月走出去,却被她本人阻止,拒绝了。
小顺子不明所以,转头望向身后的孟晓月,只见她正温柔微笑地看着自己,雪色的肌肤在黑夜之中更显纯白,一切都那么美好,却让人忍不住揪心的痛?“小顺子……你走。你一个人离开,走得远远的,永远也别回来了。”
她会想尽办法不让阿离去找小顺子的?
闻言,小顺子几乎快要惊愕得说不出话来了,用尽力气才挤出三个字:“为……什么?”
为什么……不是说好了吗?他要带她离开,离开这里啊……
“我还是爱着阿离,我还是舍不得离开他……而且,带上我你不可能走得了的,我的時间已经不多了,你明白吗?我快要死了……走不了了,走了也没用的,你走,一个人走?”说着,孟晓月一点一点地松开了握住小顺子的手,柔弱无力地推着傻愣愣的他出去,让他一个人走,让他不要再管自己了,走,走得越远越好???
沉重的后门被孟晓月关上了,小顺子被隔绝于门的外面,被隔绝于孟晓月的世界之外,错愕地,傻傻地,呆愣地看着紧闭起来的大门,空白的脑海里不断盘旋着孟晓月的那句话——
你明白吗?我快要死了……
你明白吗?我快要死了……
你明白吗?我快要死了……
双腿一软,膝头重重地跪在脏乎乎地地面上,小顺子一身狼狈地跪趴在地上,布满伤痕的双手死死地捂住自己的嘴巴,才勉强压制下恸哭的声音??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的,月姑娘快要死了?真的吗?
那四皇子知道吗?为什么还要娶曲姒鸾??
门的另一边,孟晓月背靠在大门上,半仰起小脑袋凝望着黑晕晕的夜空,视力渐渐不行的她连繁星点点的希望,都看不见了,听着正殿传来的喜气洋洋的热闹之声,双脚不由自主地往正殿的方向走去了,突然很想要见阿离,她的阿离——
………………
第一百七十九章 奈何,情深缘浅(二)必看!
相传世间有此痴情鸟,如莺。若是失去所爱,便注定独守终生——
正殿里来了不少达官权贵,都是与丞相曲羲义在朝廷上有关系的大臣,喧哗热闹恭喜的声音愈发地接近,一身素色海棠花裳的孟晓月一步步走近了喧闹,却与她格格不入的大红喜庆的正殿,她的蓦然出现引起了不少人的侧目、惊疑,有些是丞相曲羲义的亲信甚至对她作出指指点点,甚至不堪入耳的骂声?
原本热闹而喜庆的一切因孟晓月的突然出现而变得一团混乱,有人辱骂,有人同情,有人不屑,有人则是笑话……只因孟晓月只是一个无权无势的小女子,只因她的对手是天下第一美人曲姒鸾,只因四皇子要的是拉拢曲家的势力?
一塌糊涂却又纠缠不清的关系?
指指点点的辱骂,一个个达官权贵对孟晓月不屑而丑陋的面容,这不堪入目的一切其实在孟晓月眼中都变得非常模糊,她渐渐失明的视力甚至无法看清那一个又一个人影的面貌,朦胧的轮廓让她辨认不清那一张张丑陋的面孔,此時此刻失明对她来说,竟是幸运的?
真是讽刺极的可笑???
眼睛虽然是看不清了,但双耳的听力还是在的,那一声声不屑的讥讽,难堪的辱骂,孟晓月听得见,也听得清清楚楚,只是她不明白也不懂,为什么她就不该出现?不能出现呢?她只是想要找阿离,她只是想要见一见阿离,她只是想要和她的阿离说说话,难道这也是错的?
她才是正室的离王妃,不是吗?
以大红为主色的奢华正殿里,在群臣的众星捧月之下,一身暗红新郎锦袍的段莫离正与喜帕盖头的曲姒鸾在拜天地,轮到最后夫妻交拜時,病容纯白如雪的孟晓月缓缓走了进来,一身素色雅衣的她浑身是白,在这喜红的正殿里更是白得扎眼,却也贴进他们的心坎中去了?
一身竹青锦袍的段非臻只是低调地站在正殿中的一角,双手环胸一脸拒人于千里的冷漠,不少权贵想要高攀亲近他,都被他冰山冷峻的俊容给吓得望而止步了,不敢贸然客套。段非臻似是刻意想要隐藏自己,对谁都不屑一顾,对谁都不屑一谈,直到孟晓月的突然出现,那一抹雪白的倩影确实是贴进他的心窝里去了,忧郁深沉的眼眸懒懒抬起,锐利的视线却是强势地注视着她,眸底翻滚的波涛沉得骇人?
孟晓月一踏进正殿,段莫离就注意到了,俊美的面色有些难看,布满了心疼的担忧,连最后一次与曲姒鸾的夫妻交拜也不管了,直走上前,握住孟晓月冰凉的小手,皱眉担心道:“月,你怎么来这里了?”
他与曲姒鸾的成亲,说真的他根本不愿意让月看到,他不想让月一而再的伤心,而且月的出现一定会引起曲家人的讥讽,他不想要让她踏进这趟浑水,可是为什么她偏偏就来呢?
“阿离,你真的要娶她?”眼前的视线依然模糊,但孟晓月却能看清少年俊美而焦心的妖孽面容,周围喧闹的一切都被谈化掉了,仿若这世间上只剩下他们两人,一直就只有他们两人?孟晓月地倒进了少年温热的怀中,轻声质问:“你真的……要丢下我,娶她吗?”
真的要狠心毁了他们的承诺吗?一旦毁掉,就再也凑拼不回来了,你懂吗?阿离……
没想到孟晓月会在众目癸癸之下问自己这一番话,少年不知该要如何回答,此刻的立场、局面也容不下他的回答,缱绻若狂的爱恋,最后只能化作那一声:“月……”
向来情深,奈何缘浅。
“四皇子,这是怎么一回事??”一直坐在岳父坐席上的曲羲义看见自己的宝贝女儿备受冷落,而段莫离却跑去抱住那个身份卑微的离王妃,怎能叫他不生气???
而一旁的曲姒鸾却是一动不动的,明显没有要阻止自己的父亲动怒的意思?喜帕盖头无人能看到她的表情,但紧握成拳头的双手却证明了她在极力恻隐着怒火?
这一举动在曲羲义眼中当然是认为自己的宝贝女儿受到委屈了,但曲姒鸾的疯狂心思真能这么容易就能读懂吗?她只是在等,等一个能完全让孟晓月对段莫离断心绝念的時机?哪怕这代价是要毁掉更多的人,她也在所不惜???
见段莫离依然在紧抱呵护住怀里的孟晓月,倍感丢面子的曲羲义第一次在众大臣面前动怒,低沉怒吼:“四皇子,这堂你还要不要拜??”
曲羲义目中无人的嚣张让少年俊美的脸色沉沉一变,阴鸷而可怖,忍不住反唇相讥:“曲丞相不必如此动怒,月的身子不好受不了太大的刺激。”接着缓缓松开了抱住孟晓月的双手,转身直视望向面色不善的曲羲义,不以为然地妖孽一笑道:“这堂当然要拜,岳父。”
少年的那一声‘岳父’叫得可真好听,加上长相又是极俊极美的,竟让在场贺喜的臣子们有股晃神迷惑的错觉,什么怒火,不屑,面子都不自觉消减下去了,曲羲义不动声色地坐回在座椅上,算是接受段莫离的这声‘岳父’?
正当全部人都沉醉在少年俊艳而妖孽的笑容時,一直垂头沉默的孟晓月突然发话问:“你确定真要和曲姒鸾拜堂?”
她只想要一个答案,而这个答案已经呼之欲出了?
孟晓月执着的追问让少年俊美的脸色立即沉下去了,犹豫着,斟酌着,最后不得不软下声音:“月,你别闹了,先回去房间好不好?”
难道月没看到他此時此刻的立场、处境吗?他不能拒绝,也绝对不会拒绝,这堂必须要拜?月,你为什么就不能体谅一下他?非要闹僵闹大不可吗??
看得出少年神色上的不耐,孟晓月心底有点凉了,彻彻底底的心寒了,却还是奢望再问他一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