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魅心计,训奴成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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魅心计,训奴成妃- 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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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凌夜缄默不语,却只是漆黑如曜石的眸子危险眯了眯。

“都在这傻站着干什么?晒太阳防止发霉么?”

彻底无视司凌夜,奴歌娇啼婉转如百灵,轻慢睨视一眼在场众人,唇角笑意悠然,甩袖转身作势欲走。

普天之下,似乎胆敢如此做的,也莫过于奴歌一人了。

“站住!”

在场之中,最有发言权之人眼见着奴歌洒脱转身,他却是黑眸眨也未眨。只是脸色难得难看,然,半响过后,其唇角却又缓缓滑出一弯高深莫测的笑。

他眯眼仔细瞧着她,那神情像是一只等待兔子自投罗网的狼,有着戾气危险的玩弄。

故人西月,已为要挟

果然……

司凌夜没动,他身侧的暗影却是极其利落的出了手。

黑影身形电闪,奴歌返身不过刚刚踏出一步,第二脚尚未举起,身前便以多出一抹漆黑如影之人。

眼前之人头颅垂的极地,周身尽是包裹在夜行衣中,奴歌几乎看不见他任何身形体貌。

唯一可推断的,这果断拦路之人,是一名身材精瘦,轻功诡谲的高手峥。

紧致夜行衣干练包裹其修长身形,大略看去此人倒不像是习武的杀手暗影,反倒有着那么三分自在婉约,独属于山水淡薄轻柔。

似曾相识预见过的气息,大致身形垂眸细看眼熟,可细想,却又无从追朔。

“小主,没有吾皇指令,您不能乱走。客”

那人不卑不吭的说着,暗哑的声线不辨男女,这中性古怪不禁令奴歌为之一愣。

这人是谁?

“你抬起头来?”奴歌较有兴味打量对方,玩味伸出丁香小舌舔下自己干涩唇角,同时眯了眯眼睛。

遇到棘手或是感兴趣的问题,这习惯性的细微紧张动作,不经意暴露了其潜藏最深的困惑迷茫。

闻得奴歌问话,那人依旧跪着,仿佛入定了般,动也不动。

“你抬起头来?”

“……”

“不听话?”奴歌却也不急,她弯腰纤指一探,伸手便去捏那人干净的下颚。

看似极为轻浮纨绔子弟的动作,此刻经奴歌做起来,竟是意外三分高雅,七分风流。

虽然这种风流气质出现在一介女子身上,很不相称。

“咦?”

鼻梁以下容颜皆是面巾遮掩,唯留半张清秀小脸映入奴歌眼帘。

奴歌哑然一声低呼“你,你不正是?……”

“一介女子,你竟然如此市井轻浮……够了吧!”

低低一声愠怒蓦然插了进来,正是司凌夜的方向。

奴歌却不理,她只自顾自略扬白嫩下颚,向着地面暗影努嘴“叫什么名字来着?可别告诉我你不认识我。”明亮大眼转了转,似是想到什么后又补上一句“别想糊弄我过关,我没老年痴呆。”

地上暗影顿了顿,眸子余光一转待命般望向薄怒的司凌夜,之道后者轻微点头示意,暗影这才不急不缓开口。

“属下西月,还请小主自重。”

刚刚被奴歌托在掌心的小脸,立刻再度恭谨垂了回去。

音容笑貌皆是与那人与此相似……

奴歌大眼弯了弯,她扭头,同样望向司凌夜“这人,不曾是你派去安插在你皇兄身边的眼线?今日怎么脱离苦海回到你身边了?”

司凌夜冷眼看着今日言行举止过分洒脱自如的奴歌,握拳压下心中愠怒,只是缄默不语。

他像是居于上位,看透沧桑的胜者,一双犀利的眸洞彻了世界,面上恢复一贯冷峻完美的面具。

这一刻,面具冷漠尊贵的程度刚好,足以遮掩下他心中浅怒不满。

司凌夜闲庭信步般渡到奴歌身前,与之方才奴歌端起西月下颚别无二致的动作,捏住奴歌下颚,迫使其与自己对视。

“你似乎忘了,她还有另一重身份。”

奴歌勉强展现出一抹微笑,毫无畏惧看他“皇上用意颇深,在下怎敢相忘?”

反问的语气,更深的讥讽。

西月西月……东城西月,不正是红泪的亲生妹妹么?

连眼角眉梢的天成温婉都是与红泪如此相似,不过区别与红泪的温润,西月身为女子,更多的则是清秀可人。

可曾经那柔美一如江南烟雨的女子,如今竟是身为暗影,如此中性干练跪在自己脚畔。

奴歌几不可闻一叹……他把西月磨砺驯化成这般派来此地,目的究竟为何?

提示自己,他手上还有一颗棋子,名曰“红泪”么?

司凌夜,你处如此机关算计,利用尽了身边人,如此步步为营活着,究竟累不累?

真是可怜……

司凌夜挥手,西月被屏退了下去,唯有奴歌嘲讽一笑,抬眼看他,竟似悲悯。

“皇上还是这么看得起在下……如今竟是连要挟这种卑鄙无聊的手段都用上了?”

“你自称什么?”

下颚处钳制力道猛的收紧三分,司凌夜并不恼怒她对自己的讽刺,却反而去在意其自称。

“对于至高无上的帝王,小民自然是自称‘在下’了。”

在下?

这生疏而客套的称呼……如此放肆!

“朕看你,真是活够了!”

奴歌故作哑然,抬眸“这皇上也能猜想到?”

“你!”

能言善辩巧舌如簧!她周身市井之气究竟跟谁学的!

司凌夜颦眉,愠怒溢于言表还想继续说些什么,张了张口,鼻端轻嗅萦绕,却是莫名一阵腥甜味。

他天生惊觉,是以在其嗅觉做出感应之时,他几乎下意识找到腥甜来源……

就在奴歌身上。

猝然眸光若电,死死锁在奴歌方才掩唇施笑的衣袖上。

“怎么回事!!”

一把抓起奴歌染血袖摆,司凌夜颦眉,语气不像是关心,反而是一种不耐烦的质问。

“无事!”

奴歌一挣向后撤退,似是想要摆脱司凌夜的禁锢。

后者却是反手一带,暗用巧劲将奴歌完全扯入怀中。

明是骨肉均匀,堪称白皙修长的手指,此刻迸发的力道,却是能轻易将人颚骨捏碎。

奴歌被司凌夜桎梏在其怀中,下颚被捏着,被迫张开嘴来。

司凌夜凝视在她口腔望了望,须勿但见神情了然。

他放开她不禁向后退了三步,像是厌恶她身上的血液腥甜“你又呕血了!?”

“吾皇圣恩。”

得到自由的奴歌,亦是向后退却几步保持距离。

他素来厌恶自己,自己又何必自讨没趣?

“原来如此。”司凌夜冷眸一笑“你方才故作掩唇而笑的动作,不过是为了欲盖弥彰,想遮掩你呕血的事实。”

难得她笑的如此爽朗花枝烂颤,原不过又是一场假象遮掩。

真正的她,怕是在自己面前从未真心笑过吧?

思及至此,司凌夜不禁薄怒颦眉————既然你不肯笑,那就永远不要笑好了!

冰凉视线循环扫视周遭,司凌夜嘲讽“怎的,遮遮掩掩受伤之事,莫不是怕你情人心疼你?”

“皇上知道便好,又何必说出来?”

施施然垂眸摆弄自己衣摆,广袖轻纱层峦叠嶂,恰到好处遮住袖摆艳丽娟红。

“你!”

不得不承认,奴歌坦白承认的速度,确实令司凌夜难得浅淡一愣。

不过也只一瞬。

“真是放肆,这才多久未见,你便毫无顾虑将自己所有利爪都展现出来了?曾经谦卑隐忍怕都是伪装的吧?依朕看来,如此伶牙俐齿才是真正的你!”

“哦,皇上谬赞。”

出乎意料奴歌并未反驳司凌夜讥讽,她只是以一口一个近乎于敷衍的‘谬赞’作为回应。

垂眸,懒散抿了抿樱唇,奴歌转眸不再理会司凌夜分毫。她只侧脸状似不经意一扫,但见身边周遭人,神情略有分别却尽数脱离不开担忧。

绝音看似淡漠却眉心轻颦,花错殷红唇角难得庄重紧抿、宫铃凝眉,小手紧紧抓着自己衣襟,若雪不知怎的侧过脸去,似是不忍再看。

好……起码现在眼前这些人,都是关心自己,值得自己守护的。

“奴歌!!”

“夜……”

司凌夜张口似要说奴歌些什么,但听身后卿别云低浅一声轻唤,届时断了话头,果断改为忧心疾步走近卿别云身边。

“怎么了?可是长久出宫行走累着?哪里不舒服吗?”

态度似是立即变为一百八十度大转弯,深知卿别云只懂药理却不通武功分毫,故而关怀语气更为温声软语,他垂眸小心翼翼打量卿别云周身,细致的观察像是生怕她受到什么委屈伤害。

软声细语体贴入微的呵护像是心疼精巧的瓷器般,生怕她因自己过失而磕碰出丁点瑕疵。

怜爱的目光缠绵着她,卿别云亦是抬眸回视他,却只淡淡摇头。

“那……?”

墨黑锦绣衣摆被扯了扯,司凌夜垂眸,但见卿别云小鸟依人般楚楚看着自己,小手不安紧拽自己衣摆。

“你这是怎么了?”

“只是有些疲乏……夜,我先行回去了,你还有事要处理。”半眯着妖治眼帘,寓意深邃望了望奴歌方向,隐约间,竟有着小女儿家娇羞的幽怨,不过片刻这娇嗔便被压制下去,旋即改为兰质蕙心一笑。

何苦为情,作茧自缚

“夜,我先自己回房了,你办完事记得来找我。嗯,不……是别云一时任性。夜你若是很忙,便不必来看我了,其实我也……”

一番言语措辞低低浅浅姗姗到来,加之那妩媚眉宇明明薄染忧愁,嘴上却故作坚强善解人意,这委实令人感化心疼。

美人明是娇怨却知书达理,如此以退为进似是极为受用。

司凌夜当下眉心颦了颦“别云,是我不好,方才竟忽略你的感受,你一路伴着我舟车劳顿,我却没顾忌你身为女子体虚……”

“哧……峥”

身后,蓦然有人毫不留情嗤笑出来。

司凌夜猛的扭头,目光阴狠看向白衣翩飞之人。

果不其然,能在大庭广众之下胆敢如此嘲笑自己的,普天之下唯有奴歌客。

此刻那犯罪怂恿者却犹不自知自己惹恼帝王,只是依旧水袖掩面,半露一双笑弯的眼睛。

“笑什么!”

冷厉略有不明所以质问她,司凌夜睨视她冰冷的目光,像是其犯了什么不可饶恕的大罪。

“没……”奴歌浅笑挥袖,转而扶起地面一直被忽略,退缩到边沿跪着的西月站起身。

她施施然弯腰拍打下去西月膝盖灰尘,起身但只婉约侧视司凌夜“我笑,只是觉得有趣。”

“哪里有趣了!你这……”

“不知好歹的女人?”奴歌眉梢一挑接过话茬“我不知好歹是我的事……但让我笑出声的,却是另一回事。”

“……”司凌夜怀抱卿别云,像是心疼怕她摔倒般搀扶,动作温柔无以复加。然其视线凛冽,却是始终在阴冷注视奴歌。

“别误会,我只是想说。”奴歌摊手耸肩,一副无谓模样“你怀中那个美人‘舟车劳顿’不过一路行来八抬大轿让人供养着,而这里始终跪着的……”

奴歌抬手一指西月“皇上难道忘了,西月可也是女子呢,她怎么没有那么矫情?”

奴歌意有所指,卿别云慧眼一转,当下听了出来。

“奴歌妹妹说的对,倒是别云冒失……”

听出奴歌有意讽刺,卿别云心底一凛,却并未出言反驳,反倒似是以柔克刚,挣扎作势欲退出司凌夜怀抱。

后者却是眯眼,不容反抗紧了紧手臂力道。

“下人,自然是不能与别云相提并论的。”

他这话原是说给卿别云听,像是安抚……然其声线不大不小,却也刚好落到奴歌及在场之人耳中。

在场众人闻此言,皆是一愣,扭头下意识看向奴歌。

奴歌却是不见有何变化,只是掩住半边脸颊的衣袖向下撤了撤,改为只遮挡住半弯的唇角。

“怕是在皇上心中,除却别云娘娘,我们都是下人呢,俾贱的性命确实不值得关注。”

奴歌扭头看向身形逐渐隐向暗处的西月,恍惚间似是时光重叠,她仿佛看到曾经为司凌夜痴心效力的自己。

似乎……在司凌夜心中,不……即便是连眼中,都不曾容下自己半点影子吧?

真是好笑,世人活着一遭,何苦为情爱作茧自缚?

“夜……”许是因司凌夜长久注意力又被转移到奴歌那边,卿别云感到危险,她羸弱一唤如同耳语,软声果然让司凌夜回神。

“别云,我陪你回房歇息可好?”眼下卿别云身子不爽,司凌夜再也顾不得其他,纵然今日奴歌对自己百般讥讽,他却也懒得责罚。

当今之重,唯有别云身子安康。

“夜,我不妨事,你还是先……”

司凌夜不答话,却只是行动证明卿别云在自己心中地位。

他垂首在她耳畔“我陪你回房歇息。”不再征求意见询问,而是肯定毋庸置疑。

卿别云无奈却幸福一笑,抬起小脸看他。

“可还能走?要我抱着吗?”

卿别云羞红脸颊,娇嗔“夜,大庭广众之下,你……”

“只要别云好,朕才不会顾及周围人眼光。”司凌夜宠溺一笑,原本作势欲将卿别云拦腰抱起的动作,因其阻拦,只得改为圈住其纤腰,半为搀扶。

司凌夜举步欲走,却又像是想到什么蓦然顿住,侧脸转为睇视方才一直沉默不语的花错“朕已选好了贴身丫鬟,不知宫主意下如何?”

“许是无忧宫她人会任皇上挑选,心甘情愿为奴未婢,但在场中人,唯有她不行。”

花错双臂抱胸,他方才一直冷眼旁观着一切,此刻因着司凌夜直视问话,这才施施然散漫站了出来。

洒脱张扬揽月一笑,他食指点在自己唇瓣顾盼生辉,为难思考模样“这女子可是我无忧祭祀呢,怎好拱手相让?”

身姿声线本就偏向阴柔,加之花错此刻刻意放低磁性声线,缭绕在清风中,越加凸显出其缱绻缠绵。

如此宠溺声线瘟氤解说,当真惹人误会。

奴歌抬眼看了看他,并不应答,然其清眸却不置可否眨了眨。

她竟然默认他们之间的暧昧了?

“哦?”司凌夜压下心底一闪即逝的凛意,装作诧异模样“她是祭祀又如何?”

“皇上可让我这无忧宫主侍奉您左右,但独独这祭祀……她是不会受任何人驾奴的。即便是我这宫主也不行。”

花错慵懒站在奴歌身边,纤腰一扭,旋即困倦站不住般,作势欲往奴歌怀中倒去,期间漫不经心扬声道“祭祀可好接着本宫?”

他像是询问着她,征求意见般。

后者略有差异模样清眉微颦,不过迟疑须勿,便果断抬手去承接那翩然而来的红衣身影。

“难得祭祀知晓心疼人家……”

花错懒懒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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