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生这等事情,就是奴婢不说他们也猜得出来,一准是这内院要起火了,做为儿子的他们自然是要跟着来瞧个究竟的,果然,几个为人母的全在这里。
王妃这时也方才缓缓起身,冲着走来的王爷行了一礼,夏侧妃等人一瞧见齐王由后门进来的便也忙跟着行礼,齐王这时正待喝斥一声让大家都回去,却被王妃先截住了。
王妃太清楚他的为人了,在这件事情上他定然是想熄事宁人的,但她偏不。
王妃冷淡的盯着夏侧妃掷地有声的道:“夏侧妃,是你传的话,不准齐王的新进门的妾由这后门里过吗?”
夏侧妃在这事情上也没有什么好隐藏的,看一旁跪着的几个看门的奴婢也知道她已经审问过来了,也便如是的说:“一个妾室而已,搞得像个正室一样的排场……”她自是要找个借口来为自己的刁难开脱,但王妃却不给她开脱的机会。
“夏侧妃你可真是越活越不懂事了,还是夏侧妃觉得自己代本妃当家了十多年就可以一手遮天,无视这王府里的规矩了?齐王纳妾你一个侧妃居然拦着不让进门,光这一点你就犯了七出之罪中的嫉妒之罪,做为王爷的妻妾,我们要谨记着为王爷多谋福利,多开枝散叶,而不是触王爷霉头,断他后路。”王妃这话是越说越言重了,夏侧妃的面上一块青一块白的。
男人们在一旁面无表情的听着,对于女人的斗争显然也是见惯不怪了。
夏侧妃刹时也就明白了王妃的用意,她这是要借机来生事呢,当下人她就做出一副柔软的模样,与王妃的强势就成了鲜明的对比:“王妃说这话可真是冤枉我了,这十多年来王妃有病在床不能料理家事我也只能为王妃分担一二了,就算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王妃怎么能因为这一点小事就拿这话伤人,这不是要我的命吗?如果王妃是因为舒姨娘的事情而怨埋我,现在放进来就是了,难不成王妃还要因为一个新人让我在这里朝她陪理道歉不成么。”
瞧她说得自己有多苦似的,王妃心里就笑了,道:“夏侧妃这言下之意就是代本妃管这个家太累了?既然如此,趁着本妃现在身子骨也好了,本妃也不敢再劳烦夏侧妃这么操劳了,你的后半生就好好的享福吧,以后府里的大小事务还是交给本妃来打理,现在也是本妃该还你人情的时候了。”
三言两句话就绕到了正事上来了,这才是她的目的,夏侧妃了然,心里恨得咬牙切齿,刚要发作却被王妃的话又给截住了。
王妃又说:“看在你这么年为王府操劳的份上,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今天这事你虽然做错了,却也不好重罚你,但若不罚你只怕旁人又不服,到时一个个都效法你,被罚的时候都说自己在王府这么多年没有功劳还有苦劳,这可如何是好?王爷,这件事情您看怎么办才妥?”王妃把结果交给了齐王,他不是向来喜欢维持这个家的平衡吗,那么现在,她倒是要瞧一瞧他如何来维持这个家的平衡。
夏侧妃算是明白了,十几年来一直按兵不动的王妃,这腿利索后这爪子也立刻就又变得尖锐了,她这是要出手对付自己了。
这么多年来她一直躺在床上,大小事务都交给她来处理,原本以为已经把她的棱角都磨了,她再也没有什么斗志了,哪曾想到,她只要还有一丝机会就会毫不犹豫的反击,如此看来还真是太小瞧她了。
夏侧妃脑子里转动着,想着应对的办法,面上却是装出可怜的样子,眼巴巴的瞧着齐王,几个年轻的儿子都面无波澜的瞧着。
齐王这时也微微沉吟起来,王妃如此的咄咄逼人,怕是想要再撑管这个家了,齐王心里明白。
把一切从夏侧妃手里夺回来交给她的话这个家就真的不能平衡了,但今天这件事情被她们闹得如此的大声,三个儿子全都在场,如果不给王妃点甜头,她也是不甘的,她若不甘,她的儿子自然也会不痛快。
江姨娘这时瞧齐王一时之间没有言语,就以为齐王也拿不定主意了,便自作聪明的上前想要引起齐王的主意,又想要为夏侧妃求个情:“王妃,这事是夏妃一时大意做得不周了,您大人有大量就原谅王妃这一次吧。”
王妃闻言便冷笑,道:“江姨娘,你也认为这一是夏侧妃做得不对?”
夏侧妃乍一听王妃在江姨娘的话里挑刺立刻就转而瞟了一眼江姨娘,警告的意味就浓了,就是怕这女人又说出什么话来,但王妃又说:“本妃刚刚就说过了,如果每个人做错事说句对不起就可以了事的话,日后大家是不是都要如此效法了,但我也没有要追究夏侧妃的意思,如果王爷也觉得这事可以算了,那便算了。”
齐王当然知道这事不能算了,如果真算了以后还不知道这些女人要折腾出什么乱子来,心里沉吟一会后便有了主意,道:“如如(夏侧妃的闺名)怕也是平日里太过操劳才会一时疏忽了,这样吧,王妃你的腿现在也已经好了,说到底你也是这王府里的当家主母,怎么也不能无事一身轻吧,日后你就与如如一起撑管这王府后院的事务吧,也免得如如太辛苦了。”这话算是说得漂亮,两个人都照顾到了,夏侧妃心里恨海滔天也不能发作。
第41章 我愿意。
齐王这样的处理结果看起来是最公平的,于王妃来也是一种胜利了,毕竟第一步迈出就成功了。
夏侧妃的权利一下子就被夺走了一半,十几年来她一直撑管王府,虽然不是真正的当家主母,但如同当家主母无疑,如今忽然栽在了本以为早已经没有了牙齿的王妃手中,夏侧妃自是不甘。
回去之后就气得重重的把桌子上的一个花瓶给摔碎了,一旁的奴婢们一瞧主子发怒了一个个更是大气不敢出,下面的奴婢只是小心的收拾起她摔碎了的花瓶。
身边的奴婢春暧、夏凉也忙赶紧着给她端茶,让她消气,夏侧妃发了一会的脾气后方才消停下来,最后重重的坐下来沉声问:“二爷不是回来了吗,赶紧把他给我寻来。”
春暧听言忙应声:“奴婢这就把二爷找来。”二爷向来是最有办法的,如果他在就一定能够安抚住他母亲的怒气,身为奴婢的自然是要忙帮着主子排忧。
齐歌这时正与齐曲一起坐在书房之中,有个年轻的男子正在朝齐歌汇报今天王府里发生的事情,前前后后把事情的经过详细的了解过一遍后齐曲就恼的:“我就说嘛,王妃怎么可能会忽然为一个姨娘出来,又是这个舒离在后面搞的鬼。”
齐歌嘴角扬过一抹非笑,这个女人的确是有点意思,她才入府多久,竟然把王府里这几个女人都玩得团团转,就连王妃也疑似被她拿捏在手中一般。
想她年纪也不过十五岁,长此以往,这王府还不得被她玩得风声水起的。
猛然,他站起来。
是该去安抚一下他娘了,受了这么大的气,她定然也是气得不轻罢。
果然,齐歌一回来就瞧见夏侧妃还一副气呼呼的模样,他便忍不住笑了,道:“事已此至再气也是枉然,还累得把身子给气坏了,旁人这会说不定正高兴呢,这又是何必呢。”
夏侧妃可没有他的这份淡定,从小到大他都是如此,不管遇着什么事情他都能表现得一派从容,仿若他只是个局外人一般,明明是身在局中,夏侧妃几乎咬碎一口银牙,恨道:“王妃她可真是好的计谋,让我在她的手里栽了个大跟着。”
齐歌非笑,道句:“非也,如果你这么想就真太抬举王妃了。”
“这话怎讲?”夏侧妃微压抑着怒意沉声问。
“你们女人不都是如此吗,看着父王娶了姨娘一个个嫉妒在心,巴不着新进门的姨娘落个天下人皆知笑话,王妃的心难道会与你们不一样,她如果真的有心想要帮这新进门的姨娘早就帮了,而不是被凉在后门近二个时辰也不闻不问,真正的在幕后出谋划策推波助澜之人另有其人。”
“舒离?”夏侧妃也不愧是个聪明人,一点就通,立刻就明白了。
齐歌点头,夏侧妃又气了,咬牙道:“果然是她,这个贱人是专门与我作对的不成。”其实她又何尝不是处处瞧人不顺眼,不然也不会上演今天这一出戏了,借助羞辱舒家之人来打舒离的脸。
齐歌说:“这个女人处处透着古怪,与舒家之时大不相同,日后你还是离她远点,不要与她正面冲突了。”倒不是他怕了她,他一个男人怕她一个妇人作甚,只是怕母亲,最后吃亏了她的亏,这个女子藏得极深,能藏这般深的人,心机又岂是普通的浅。
夏侧妃听儿子这般说的时候却甚是恼,道:“难道我还怕她不成吗,说到底我还是她的长辈,她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夫人,算个什么东西。”
知道母亲的脾气,向来心高气傲惯了,自然是不肯把一个舒离放在眼底,齐歌也只是淡淡的笑,道:“当然,她的确不算什么。”但却先后让江姨娘栽在她手中,让王妃与郡主都对她另眼相看,甚至连齐月这个人也对她心存着别的异样,如今又令母亲也栽在她的手中。
那厢,王妃的确是高兴的,瞧夏侧妃那张死灰的脸她的心情就愉快,十多年来,她终于可以站起来正面反击她了,如果不是这双腿还可以行动,她这辈子也没有机会再撑管王府,依然只是一个有名无实的王妃罢了。
齐颜自然也会母妃这事而高兴,母女两个人在一起高兴的时候舒离也早已经回去了。
由丞相府到现在,折腾了几个时辰了,她连口水都没有喝过。
不去看也知道王妃与她的女儿现在一定是很高兴的,想到这对母女在一起经常是乐融融的,王妃在这个时候也通常是慈母般的和善的,心里不由得想起自己早逝的母亲。
这辈子,再也没有机会享受这样的亲情。
也许,这份亲情早在生前之时就已经享受光了。
想那时的她,也是整日围绕着母亲转,帮着她看病,父亲纵然对母亲已经没有了爱情,但因着她这个女儿也会对母亲尊敬有加,更是拿她当掌上明珠一般的疼爱。
微微合眼,不让自己再去想那过去的事情。
过去的事情,不值得她如此费心的去记起。
那些伤过她害过她的人,才应该日夜不安。
而她,只要静静的去导演这场戏便可。
花容月貌这时把饭菜都送了过来,她便一个人默默的吃了起来,也没有再去想齐月究竟是否要过来吃。
毕竟,这个人昨日与她别扭了一夜,早上也不知道是几时去的朝。
别扭了一夜后舒离也是有脾气的,万不愿意再厚着脸皮去找他巴结他。
舒离不愿意去找齐月,齐月到了晚上的时候自然是自己回来了
当时舒离沐浴后就坐在桌边看书了,因为齐月一直没有回来她就没有往床上睡去。
乍见齐月一声不响的走了进来,神人般的脸上没有什么颜色,舒离便忙起身说:“齐月,你回来了,累了么,现在要休息吗?”一边说着一边去准备拉开床上的帐幔,俨然一个妻子的模样,在等候丈夫的归来。
齐月瞧她在床上忙碌的身子,忽然就欺身过去,由身后搂着她的腰,脸也贴在了她的颈窝了。
舒离吓了一跳,心如雷鼓的跳起来,有些别扭又有些脸红的想要挣开他。
齐月搂在她腰上的手臂猛然一紧,略有些低的声音在她耳边说句:“母妃是不是和你说过,只要你怀上我的孩子就可以当我的侧妃了?”
舒离的脸上烫了起来,能感觉到齐月热热的气息在耳根处颈窝处喷发着,弄得她有些痒,又有些热。
“我没有这个想法。”舒离勉强解释着,有点不想让他以为自己是一个贪心的女人,她所窥视的并非只是侧妃之位这样简单而已。
齐月的想法与她的想法似乎有些不一致,在听到她一句我没有这个想法的时候忽然就又有些恼,几乎是磨牙问:“你没有想要为我生个儿子的想法?”
“没有。”舒离立刻摇头,齐月的脸黑了,瞪着她一副想要立刻喝她血吃她肉的怪兽模样。
舒离有些震惊的瞪着他,听他一字一句的问:“你当真不想为我生儿子?”你就这么害怕与我洞房?虽然他也同样的有很多的后顾之忧,但却不允许她也存有这样的想法。
舒离刹那明白,立刻说:“我愿意的。”话一出口只觉得脸上烫得更厉害。
她亲口承认她愿意为他生儿子,这个念头是想也没想就脱口而出了。
下一刻,齐月已经扭转过她,吻热的唇狠狠的吻上她的唇,辗转。
也不知道她的话是否是真心实意,但这似乎又足够。
简单一名我愿意,足够取悦他的心。
吃,不吃?我觉得吧,齐月才是那个真正纠结的人,我们女主神马想法也木有的!
第42章 笑得很浪
舒离被这突如其来的吻弄得又是震惊又是害羞,还来不及做任何的反应自己的口腔里就已经被他一阵阵的扫荡,让她招架不住的只顾喘气。
游龙戏水,大概也就是如此了。
脑子都变得有些空白,只知道齐月在吻他,而且他的心情似乎应该是好的。
本来很狂野吻着的,后来不知乍的就又温柔起来了。
等舒离隐隐觉得心底有着某种难以形容的甜蜜时整个人都已经睡在了床上,齐月沉沉的身子紧紧的包着她,让她整个人在他的怀里不能动弹。
脸上的红晕一层又一层散开,被吻得媚眼如丝,唇齿间也溢出有些陌生的声音,全身的血管似乎都会跳舞一般,整个人在他的手掌之中不停的颤抖。
齐月就是在这个时候结束了这个漫长的吻的,忽然的停止让人全身都有着莫名的空虚,舒离有些疑惑的瞧着他,却因为被染了情的颜色整个人瞧起来竟是充满了诱人的风情。
齐月深深的瞧着她,他自然是有发现,这小女人对他其实是没有任何抗拒的,刚刚到现在,不管她做什么她都没有反抗过丝毫,反而因为他发出愉悦的声音。
完全不抗拒他,这个发现让他觉得更愉快。
他还真怕她会因为他一步步的深入而忽然抗拒起来,毕竟,如果真的和他做了这事,她就真的是他的妻了,再没有回转的余地,到时她就真的要承受他的一切,说不定就真的把她给克死了。
想到这件事情心里又一阵阵的发凉,因为自己的私欲,就要拿她的命做赌咒吗?
想起以往那些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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