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夫人一听这话便立刻高兴的道:“还是乔儿争气。”
“是呀。”舒离咐和着,微笑道。
“那我,先去看看乔儿,改日再来见过夫人。”白夫人这时便作势要走了,舒离微笑应下。
白夫人立刻从舒离这里离开,舒离便派了一个自己的奴婢带白夫人去见乔妃。
这妃号也是昨日刚册封的,也无怪乎白夫人还不知道。
待白夫人离开后舒离忽然就又沉沉的坐了下来,父亲的秉性从来也没有变过,还是那样的自私,一心只为他自己,别人的死活都与他无关!
只是,他的春风得意,岂不是她的痛么!
一个人想了一会后便也又站了起来朝外走,花容月貌两个丫头也忙跟着她问:“主子,这是要去哪里?”
“散心。”嘴上虽是如此的说,也只有她知道,她想去见丞相。
看一看那刚失了心爱的宠妃的丞相,现在是何颜色。
齐月还没有回来,这就说明这个时候并没有下朝。
舒离专门等在了下朝的路口,丞相下朝回府自然会经过的地方。
果然,不久之后丞相就匆匆的过来了。
今天的丞相明显的心情不畅,一下朝就一个人朝外走,也不与人说话。
也是,刚刚死了一个宠妾,被戴了那么大的绿帽子,他的心情怎么说也不会畅快的。
人渐渐走近,舒离微笑,道:“丞相今天的脸色瞧起来奇差,莫非生病了不成。”
丞相见是舒离便忙掩饰的道:“可能是昨晚没有睡好。”
舒离盯着他却是一脸谨慎的道:“丞相的印堂发紫,我瞧丞相不只是没有睡好觉的原因,倒像是中了什么毒。”
“啊?”丞相吃了一惊,立刻道:“不可能啊!”
舒离正色道:“难道我会拿这话开玩笑不成,看丞相的肤色,的确像是中了毒。”
“什么毒?”丞相心里发毛了。
“丞相不妨到这边说话。”舒离转身离去,丞相立刻紧跟上去。
舒离走到人少有来往的路边停下,丞相忙一脸紧张的道:“夫人,您是神医,有话请直说。”
“丞相,我先为你请个脉。”
丞相不敢怠慢,立刻应下,舒离便为他请了个脉。
由于男女授受不亲的关系,丞相的脉博上被系了根红绳,舒离便由着绳子的一头把脉,过了一会才神色庄重的道:“丞相怕是服了不孕之药,你现在的身子可是糟糕得很,日后很难再孕育一儿半女了。”
“啊?怎么会?”丞相不敢置信。
舒离同情的看着他道:“看脉像和丞相的肤色,这药怕也服的有半年了,如今就是华佗再世,也没有办法再为丞相医治。”
舒离这话算是堵死了丞相所有的路,丞相难以置信,喃喃道:“不可能,不会的。”
“谁干的?”他这一生就指望有个儿子,将来继承他的爵位,不然他再风光又如何,谁来继承他的家业。
舒离便是神色凝重的道:“这就要看,是谁这么巴不得丞相不要再有子孙了。”
“丞相你可以想一想,如果你有了儿子,对谁是最为不利的,也许,你在官场上得罪了谁也说不定。”舒离推敲着说,看似把矛头指向了他官场上的敌人,但丞相却记得她上半句的话。
丞相心里忽然就有了眉目一般,脸上忽明忽暗,朝舒离道:“这件事情,还望夫人能够保密。”
“这是自然。”舒离应下。
“告辞。”丞相匆匆离去,心里头又是惊又是怒。
居然有人给自己下药,这等人,就是让她死个一百次,也不能泄她心里头的恨。
舒离的话他是毫不质疑的,毕竟,她没有必要骗他。
丞相当下就打道回府,回府之后第一个就是又让府里的大夫为他检查了一下,结果是一样的,之后丞相立刻去了白夫人的院子里,趁着她不在的时候把她屋里搜了个遍。
如果真的是她,至少会留下一点蛛丝蚂迹吧!
当时的白夫人还正在宫里与女儿聊天,被封了乔妃的苏乔现在可是完全不一样了,一身华贵的衣裳连白夫人都差点认不出来了,一见到女儿就直呼:“呀,你这变化可真是大呀,连我都快认不得你了。”
对于母亲苏乔并没有多大的热情,苏乔冷淡只有她冷淡的理由,当时的白夫人只生了她与苏慧二个女儿,她是一心想要生儿子的,第一个是女儿她还能抱着下一个希望,结果第二个还是女儿,她自然就失望了,失望了也就关心的少了,而且这么多年来也一直没有怀上过,白夫人心里为儿子的事情也是烦燥的,对她这个二女儿自然是关心不过来周顾不周的,何况她这个人本来就内敛,不似苏慧当初会撒娇卖乖,哪个当娘的不是喜欢那嘴巴甜的。
白夫人的大惊小怪不过是引来苏乔淡淡的一句:“娘你别像个没见过世面的似的,这有什么好认不出来的。”
白夫人也没把她的话当回事,只是又忙着打量她的寝宫,果然是皇上的妃嫔,住的地都不同,又大又宽敞,周围的摆设一看都是上好的宝物,白夫人脸上露出笑来,忽然就又神秘的和女儿说:“那个姓周的贱人已经被你爹下令杖毙了,你爹可是一口棺材也没有给她,直接让扔了出去。”
苏乔听这话眉宇微微一挑,爹的无情她自是早见识过的,有幸的是她一直小心谨慎,还不曾被父亲这样对待过,当然,如今他是皇上的妃子了,丞相日后也要仰仗着她能讨得皇上的欢心,从而巩固他的位置。
白夫人在女儿这里叙了一会,只觉得有女儿当皇上的妃子实在是风光,日后一定要和那些妇人们显摆一下,莫让她们再小瞧了自己。
白夫人最后是高高兴兴的离开了,但白夫人没有想到,一回府后就感觉到了不对劲,她的院子里奴婢们一个个恭敬的站着,也没有人趁她不在聚在一处话家长了。
白夫人心里奇怪这些奴婢们怎么今天这么老实,哪想到一进去就发现丞相竟然在此,心里才明白过来。
难得丞相竟然亲自到她这里来瞧她,白夫人立刻高兴的迎上去叫:“相爷,您几时回来的。”正待说她是去了宫里见女儿了,哪知丞相忽然就上来一脚踹了过来。
白夫人没有防备,丞相一脚就踹到了她的肚子上去了,直痛得她一声惨叫,身子朝后飞去,最后是砰的一声就撞在了门上。
“你这个贱人,竟敢如此害我。”丞相气得全身都发抖。
他还想着容她几日,这个家需要她,哪想到她自己倒是活够了,竟打起了他的主意。
白夫人还没有明白发生什么事情丞相就已经把从她箱子底下搜出来的药扔在了她的脸上,这些药他已让府里的大夫验证过了,长期服用的确可以让他日后不能生育,而他也的确被白夫人暗暗的下药有半年之久了。
白夫人一看这药就知道事情有可能被发现了,可毕竟是个经过风雨的人,白夫人立刻哭着说:“相爷,我到底犯了什么错,你竟如此待我。”她索性来个一哭二闹死不认帐。
丞相的狠她是知道的,如果认了帐这不定要如何个死法,之前才高兴着周姨娘死了,现在忽然就落得如此下场,她怎么会甘心。
丞相见她到这个时候竟还想耍赖不认帐,便气得又一脚踹了上去,那一脚踢在了白夫人的胸口上,折夫人便哇哇的惨叫起来,丞相指着她喝:“你倒是给我说,不是你干的是谁干的?你这个毒妇,你害死了我苏微不说,现在竟然把主意打到我的头上来了,你想害我断子绝孙,我便让你生不如死。”丞相发狠的又是猛踹几脚,这个时候白夫人哪里还有功夫为自己开脱,直痛得她哇哇惨叫,外面的奴婢听见了,一个也不敢进来,之前丞相就有发过话,全都在外面候着,一个不许进来。
丞相刚被宠妾背叛,现在又被夫人害得不能生育,这满心的怒气都没有发泄出来,此时全都往白夫人身上发泄出来,白夫人被他一阵乱踹,脚最后死死的压在她的胸口上,白夫人一口气没上来,直瞪眼,由于刚被踢了好久,那肺都快被踢出来了。
白夫人最后硬是在丞相的脚下面活活的痛死过去,丞相见她晕死过去这才有些解气,当下便又气呼呼的坐下来,这个女人,他得好好的想一想,让她如何的死。
让她死,丞相觉得太便宜她了。
心里盘算着定要让她生不如死,日后再也没有办法毒害自己。
丞相的心里盘算了一会,最后便有了主意。
当天,丞相便对外宣布,白夫人谋害夫君,要把这女人处死,并且不能入他们家的祖谱。
丞相最近是连连不顺,也不在乎多一样被人笑话的事情了,然,实事上并非如此,他并没有真的处死白死人,下葬的不过是一个体身,真正的白夫人被他关到了他的暗室里,并被他割了舌头,这般她就不能辩解了,想拿花言巧语骗他,他便让她有口不能言。
不仅如此,丞相一怒之下还砍了她的双腿,这样她日后就是想逃也逃不走了。
之后,丞相便把她扔在阴暗的角落里,只要他心情不好就会来找她发泄一二,也只有如此才能解他心头之恨。
一个男人,连生育都不可以了,这让一直想要有一个儿子的他情何以堪,人的心也由此严重的扭曲了。
因为母亲过逝的原因,苏乔次日也被允许回家为母亲戴孝,其实,她心里是极不情愿的,好不容易入了宫,她更想做的事情则是驳得皇上的宠爱,在宫里有一席之地。
但好在回家的时间并不久,毕竟,白夫人是被安上了谋害夫君的罪名。
那时,齐颜也入了将军府,成为莫天泽的妻子。
别看齐颜是个郡主,实际上她还真没有郡主的架式,在将军府也是宽厚待人的,这一点莫老将军是十二万分的喜爱的,但莫天乐这个没有出嫁的小姑子却是百般看她不顺眼的。
“哎,公主殿下,嫁给我哥是不是觉得很委屈呀。”不知道齐颜是怎么想的,莫天乐甚至觉得她是撞鬼了,本来皇上是给她一座公主府的,这样她和莫天泽就可以搬到公主府上的,可她偏要屈尊住在他们将军府上,还每天去给母亲请安,表现得像个好媳妇,莫天乐自然觉得她是装的,所以总想挑她的刺找她的事,然而每一次齐颜都笑脸相待,并不恼怒,这与之前的她有着天壤之别,莫天乐有时候都怀疑她是不是被鬼附身了。
齐颜莞尔,和她说:“嫁给天泽是我的福气。”
“虚伪,你以为你这样说我会相信你吗?我可不觉得我哥会喜欢上你这样的人,我哥是被逼无奈才娶你的。”莫天乐冷然,她最瞧不得她这等装腔作势的模样了,所以便以打击齐颜为乐趣。
齐颜便盈盈一笑,指了指天,道:“人在做,天在看,我们头上有神明,小姑子你说话可要三思的。”
莫天乐望了望天,不屑的道:“我们将军府的神多了去,你以为我怕天啊,有种你让天打个雷来劈死我,看是我们将军府的神厉害还是它厉害。”
齐颜正色道:“人的一切罪孽和亵渎的话都可赦免,惟有亵渎神灵,永不得赦免,小姑子,你要悔改认罪。”
莫天乐微恼,道:“我悔改什么,我认什么罪?公主你是被鬼附身了吧,总近说话总是莫名其妙,我要告诉娘,让娘赶紧请个道士来给你驱鬼。”
齐颜并不因她的话怒,温声道:“我们世人都犯了罪,亏欠了神的荣耀,你若说你无罪,便是自欺了。”
莫天乐恼:“莫名其妙,什么神不神的,你有种让它显明一个给我看。”
“一个邪恶、yin乱的世代求看神迹,除了先知约拿以久,再没有神迹给人看。”
齐颜又道:“自从造天地以来,神的永能和神性是明明可知的,虽是眼不能见,但藉着所造之物就可以晓得,叫人无可推萎,然而,他们虽知道神,却不当作神来荣耀他,也不感谢他,他们的思念变得虚妄,无知的心就昏暗了,自称为聪明,反成了愚拙。将不朽坏之神的荣耀变为偶像,仿佛必朽坏的人、飞禽、走兽的样式……”
莫天乐瞪大眼睛指着她嚷:“你说什么疯话,你的意思是我们家的神像是不该拜的,我一定把你这大逆不道的话告诉母亲和父亲,你不要以为自己是公主就可以随便想说什么就说什么,神像可是我们老祖宗传流下来的,你没权利这样胡说八道。”莫天乐一边指责一边在心里嘀咕,她一定是撞邪了,一定……
面对她的气急败坏,齐颜依然淡定又从容,道:“小姑子,我再告诉你,凡人所说的话,当审判的日子,必要句句供出来。因为要全凭你的话定你为义,也要凭你的话定你有罪。”
正说这话,莫天泽忽然就回来了,莫天乐一看见他立刻指着齐颜道:“哥,她是不是被鬼附身上,竟说逆天的话,我们家要因她有祸了,哥你得休了她。”齐颜的一番话在她看来的确是逆天了,她们拜了一辈子的佛像。
就算她是一个公主,可这几日在将军府她完全变了个样,所以莫天乐便一点不怕她了。
莫天泽微微皱眉,对于公主的变化他也是有感觉的,只是不知道她现在怎么就变了,人也温柔起来,像个贤慧的妻子,在他面前一点架子也没有,明明有公主府可以住,她也不肯搬进去,非但如此,她明明不用给母亲请安的,但她还是请安了。
莫天泽看着齐颜,只是轻道一句:“公主,不要再说那样的话。”
齐颜知道他心里所想,只道:“凡休妻另娶的,若不是为了yin乱的缘故,就是犯奸淫了,有人娶了那被休的妇人,也是犯奸淫,我实在告诉你们,人若想进入永生里,就当遵守诫命,就是不可杀人,不可奸淫,不可偷盗,不可作假见证,当爱人如爱己。”
莫天泽和莫天乐一时之间都看怪物一样看着她,这话是她说出来的吗?
齐颜又说:“看,这个世界已经败坏,神任凭他们放纵可耻的情欲,他们的女人把顺性的用处变为逆性的用处。男人也是如此,弃了女人顺性的用处,欲火攻心,彼此贪恋,男和男行可羞耻的事,就在自己的身上受这妄为当得的报应。他们故意不认识神,神就任凭他们存邪僻的心,行那些不合理的事,装满了各样不义,邪恶、贪婪、恶毒、满心是嫉妒、凶杀、竞争、诡诈、毒恨,又是诋毁的,背后说人的、怨恨神的、侮慢人的、狂傲的、自夸的、捏造恶事的、违背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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