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你什么时候偷的?小偷!!”
“哎…别这么说!这分明是我在来时的地上捡到的,怎么能说成是偷了呢?好心没好报了不是?”贾子奇赶忙抬手阻止他这么说,不满的叫道。
“是啊!”这次接话的是沈玲,对于带有徐瑞身上味道的东西,自己是再清楚不过了,何时转到了他的身上,没有人比他和自己更清楚了,只是他到底是如何做到的呢?
“即是在地上捡到的,那未免也太巧了一些,我的护身符从未丢过,却是被你给捡到了,徐瑞的荷馕也未曾丢过,也是被你捡到了。真不知道说是你与我们太有缘呢?还是另有它缘?”
“对!小玲说的有理,为何别人没有拾得,却是都被你拾得了,你倒是说说看!”徐瑞也是板起了脸。
“沈姑娘,这只能说明我们有缘啊?若你们强说是我偷得我也是没有办法,不过说话总代讲究证据不是?你这样平白的冤屈了我,对我也不公平啊!”
沈玲很想说出来,是自己嗅到了,不过那种话又怎么能让他们相信呢?本来感觉到味道转移的时候自己就应该说了,可是那变得太快了,不管是自己说的再快,那也是改变不了东西已经到了他手中的事实了,所以,解释根本就很难说!
仍旧一副淡定样,贾子奇张口道:“好了,既然是好朋友了,大家就不要因为这些胡想八想的了,该吃饭了,我也去领饭去!”
☆、第一百零五章不许动她
说完贾子奇的身影就转进了里面。
一看他走,娃娃脸徐瑞就凑过了脑袋问起了沈玲。“小玲,你刚才是不是看见他动我的书袋了?我的荷馕可是一直都书袋里装着的啊!”
沈玲顿了顿,还是摇了摇脑袋。自己真的没看见,虽然已经够防范他了,可还是没见他的动作。只知道他绝不是泛泛之辈就是了。
徐瑞这下可是没了那个好心情了,赶紧把自己的书袋背在了身上,把沈玲的书袋也是往自己身边拉了拉。对于那个贾子奇,却是半点儿好感都没有了。
片刻后,贾子奇便是端着饭食回来了,还在那个位置上坐下,抬眼看了看徐瑞那一脸防备的样子,摇了摇脑袋,徉装没看见。毕竟,自己感兴趣的还是这个不同与他人的小姑娘沈玲啊。
“呵呵,不知沈姑娘家住何处,哪里人士啊?”
接下来便是贾子奇问出心中所想的话了,对于了解这个沈玲,自己好像是有用不完的耐心似的。
该说、能说的,沈玲稍稍说了一些,可是关于自己的详尽沈玲还是适时的打住了,而这个贾子奇,面上好像什么都对自己说了,可是总感觉他也是有所隐瞒的。
根据自己所得到的讯息,贾子奇,今年九岁。父亲是一位姓贾的商户,母亲早早就去世了,都是父亲将其养大,也是去年入的乾学府,算起来还是跟徐瑞同一批学子了。
听起来是挺简单,可是沈玲在他的眼中就是看不见多少的真诚来,是单亲家庭的缘故,所以造成了他这样早熟的性子?
一顿饭总算是吃完,徐瑞首次在饭桌上成了个话少的人,在贾子奇跟前几乎很少开口。这让沈玲还是纳闷了半日。难道是他认生?
直到贾子奇告辞离去后,徐瑞才是重新恢复了精神,滔滔的说了起来,不过大多还是在纠结贾子奇是不是好人的问题上。
沈玲笑了笑,说道:“小三儿哥,既然那人决定跟我们做朋友了,就定是不会害我们的,我看他说的想做朋友倒是真的,现在先不想那么多了,好吧?”
“恩…那倒也是!不过。怎么感觉就是不喜欢他呢!”径自摇了摇脑袋,徐瑞模样认真。
“好了,还有一些时间。我们各自回去休息一会儿吧!咱们一会儿还要上课呢!”想起上午课结束后,陆骏贤冒出的那句话,沈玲心情好了一些。
“恩!那你要好好休息啊!身子不是刚刚病好,多喝些水啊!”
“恩!”不知道是谁告诉他自己那几日不来是生病了。不过那样也好!
两人这才挥手告别,回了各自的宿管。
鼓捣了一会儿。沈玲就躺在了床上,想起今天中午在食香斋里的那个贾子奇,忽然觉得自己的担心是多余的。
虽然他看似成熟,可也不过是个九岁的小娃啊!自己是黄讪徒弟的事情是仅有的几个人知道而已,只要自己守住这个秘密不说就好了,其他的。在自己身上根本就没有好让人图的地方了吧?况且,就算是他知道了又能怎样?想起之前自己对于他过分的谨慎还真真有些可笑了。或许人家只是好奇,所以想跟自己做个朋友就好了呢?但。关于他神不知鬼不觉偷拿了自己和徐瑞的东西却是事实。他究竟是怎么做到的呢?能拥有这样的身手也绝不是一朝一夕可做到的,他的父亲究竟是做什么的呢?
大概是累了,想着想着沈玲就迷迷糊糊的睡过去了,也是没有想出来个一二三。
一觉醒来,晕晕呼呼的晃到了教舍里。跟坐在里面的徐瑞点头算是打了个招呼。学生们三五成群的聊着天儿,有几位时不时的把眼睛瞟向自己这里一眼。然后继续聊着。
沈玲习惯性的跟陆骏贤打了招呼,在他的身后坐了下来,努力忽略因为他同是跟自己回了个礼的奇怪感觉,开始收拾着书袋里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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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头,乾学府附近,最为繁华的昌义街上,天府茶楼三楼天字二号雅间里。
一身金丝滚边暗纹明黑锦袍的男子歪坐在榻上,如外邦人一样拥有深刻如同雕画出来的完美脸庞上,轻不可见的戾气淡淡的自那火红色的眼睛里射了出来,安静,却是杀伤力极强。
一名身材较为瘦小的,脸庞妖艳动人的人,半跪在榻边上,动作娴熟的为榻上慵懒姿势的人锤着腿。若是不仔细看,没人会注意到那人脖颈上的喉结,也就没人看得出来,那是位男子了。
雅间里的气氛并不如所见榻上人的神态一样轻松,而是总也飘着淡淡的低气压,令人喘不过气来,却又是不能轻易逃走的。
左丞相之子左少聪,站在屋子中间部分已经有了一会儿了,明明是不怎么热的空气却是让他出了一身的汗。双手垂在身侧握紧了又松开,松开才是片刻就又给握紧了,充分的体现出他现在慌乱的心思。
九世子殿下要见你,好像是因为你昨日派出去的人险些杀了九世子的人。
这句话在九世子袁隶传唤自己的时候,自己疏通了那人,那人偷偷告诉自己的。一听这话,不用多想也是昨日自己派人杀害那乾学府新进小姑娘的事情被九世子殿下知道了。只是:自己从来都不知道那小姑娘成了九世子袁隶的人啊!九世子最多也就是传唤过她一次是真的。
刚知道自己派出去的人没有将那小女孩结果的时候,自己还怒斥了那几个不中用的奴才了。可是这才半日竟是接到了九世子因为此事的传唤,心里难免七上八下的。是有些搞不清楚那小女娃究竟是什么来历,竟是惹得九世子为此而动了肝火,将自己给火速的传了过来。不过此时看见他的神情,虽是看不出多大的变化,但是光凭借自己这么些年的与他交往,也是能摸出几分了。
此时的他,心情并不好!
这是自己看了几眼榻上之人后,得出的结论,所以才更是不知如何是好了。这个人绝不是自己轻易能得罪的人,得罪了他,不光是自己不好过,就连自己的父亲肯定都是要训斥自己的,这罪过自己可是担不起啊!
“九公子,不知找少聪来,所谓何事?”心思安静的煎熬了好一会儿,左少聪终是承受不住这低气压的环境了,选择了主动开口。九公子是袁隶命人称呼的,若不是必要,身边的人都带如此唤他。
又是沉默了片刻,榻上的人才是稍稍有了些动作,慢慢的坐起了身。而在一侧长相妖艳如女人的男人也是随着他的动作停顿了一下锤打的动作,待他坐稳后重新上手。
火红色的眼睛看似平静无波的直直盯着屋子中间垂首的人,口中说出来的话不禁也是染上了丝丝的寒意。
“谁准你动了那人的?”
‘那人’,不用多想,在下面纠结了半天的左少聪也是知道在说谁。“九公子,少聪不明白,她是何身份,值得您这样袒护。”若只是普通人的话,九世子是不可能因为自己险些杀了一个平民丫头而对自己摆脸色看,毕竟自己在他跟前也是代表着自己身后的左丞相家呢,相信他还没有小气至此,所以,那个女孩的身份是肯定不一般的。
坐于榻上的那人,抬手挥退了在自己跟前侍后的美艳的男人,火红色的眸子直盯着下面的左少聪,几近完美的深刻脸上露出一抹不耐。
左少聪刚微微抬起探究的视线却是因为袁隶的扫视而急忙恭敬的低下了脑袋,神情惶恐。想是自己太大意了,竟是因为一时的气愤与不甘,而说话带了些质问的口吻。
左少聪正是懊悔之际,头顶上传来的声音却是更加令他激灵了一下。
“你最近胆子大了,竟是能这样在本世子跟前说话了。”袁隶语气不紧不慢,却是自有一股子威严。
“少聪惶恐,知错了,还望九世子殿下恕罪!”左少聪连忙作揖,神色焦急,头垂得更低了。
盯了片刻下面的人,袁隶这才收回了自己凌列的视线,重新姿势舒服的歪了起来。见势,那边上候着的美艳如女子的男子立刻倾身来到身边,动作轻柔的为他锤腿。
有着浓密纤长睫毛的眼睛缓缓的闭上,屋里的光线在其眼下投出一把羽扇的阴影,深刻的脸部轮廓像极了蜡像做出来的,而并非真人般梦幻。
“你知道本世子的性格,别让我再听到第二遍这样的话。”
“是!九世子殿下,少聪谨记!”见座上之人有了原谅自己的意思,左少聪连忙应下,极度紧张的心情才是稍稍缓和了,冷汗也跟着冒了出来。左少聪心里清楚,这是自己是左丞相看重之子才被他原谅的,若是换作他人,光是对上这句话,绝对没有再次开口的机会了。
“那…那个女孩……”刚是稍稍放松的心情,因为这问话,说话都开始磕绊了,紧张的心情还是一时间难以平复啊。
“不许动她。”
☆、第一百零六章怕你拖后腿
“是!少聪知道了!”有了刚才的威慑,左少聪是再也不敢问出疑问的话来了,只好应声称‘是’了。
惶恐的告退,左少聪坐在回程的马车上,心思沉淀了,却是露出了一抹狠冽。
若是昨天就将那女孩结果了就不会有这一出了,就算是有了,自己之前没有得到九世子不杀人的命令,即使杀了也只能说是误杀了,这样一来,即是为自己的表弟报了丑,也不必因为一个区区的平民而让自己受了这样的气了!
越想越气,左少聪发狠的样子在马车里已是显露无疑了。本来就是个被惯大的人,若不是自己的父亲一再交代要跟袁隶九世子交好的话,自己怎可能在他跟前忍耐至此呢?
“哐!”的一声,马车的车壁被左少聪一拳打出了一个洞,惊的在外面御车的人身子僵了一下,往后看的心思都不敢有,赶紧把车驾的稳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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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酉时三刻的时候,沈玲来到林通路的转口上开始等待约好了见面的徐瑞。转头看了看天空渐渐暗下来的光线,和两边树木茂盛的树叶枝条。忽然想起了自己在21世纪的学校里的情形了,感觉有些似曾相识,又是那么的陌生。
时不时的有比自己大上许多的别的学院的学生们经过,一看到那身穿白衣的艺学院的学生们的背影,反射性的,沈玲就忆起了之前在回家的路上救了自己一命的白衣少年来。
那白析的面貌、深刻的双眼皮下灿若星辰的眸子,淡淡的竹香,不会给人丝毫别扭感觉的变声期的声音,还有就是他身上那股云淡风轻的感觉。他好像就是淡淡的一抹云彩,没有丝毫的重力。说什么话都不会让人不舒服,很自在的感觉。
他姓白,这是沈玲不忍就让他这么走掉,大声问出来的。他是自己见过最适合白色的一个人,就是看着很和谐、很净逸,把白诠释的形象的这么一个人,是让自己在这个异世第一次有了心动感觉的人。
思绪飘远,眼睛随着那渐走渐远的艺学院白色背影而游离,直到眼前出现了一双挥舞的起劲的小白手,和一声轻唤。沈玲才是拉回了心神。
“小玲?你灵魂出窍啦?我可是喊了你好几声了呢?前面没什么好看的吧?”寻着沈玲的视线往前看了看,没看到什么有趣事情的徐瑞干干的说道。
“呃……小三儿哥你来啦?那咱们走吧!”不想解释自己刚才是因为什么而游离的心神,沈玲赶忙扯了下他的袖子催促道。脸上却是稍稍的烫了起来。想什么了!自己现在才是七岁啊……
见惯沈玲时不时的喜欢发呆的样子,徐瑞也就没有继续追问下去,而是迎合了两声,跟她往博文学馆走去了。
到了博文学馆,沈玲习惯性的往一个位置看去。那是自己和纤纤还有陆骏贤来过几次最常坐的一个位置。
果然没错,一个正是低头认真翻着书本,轮廓略为清晰,长相俊美,别与其他学子安静气质的人——陆骏贤正是在那里安静的呆着。
长长的案席之上竟是只有他一个人在那儿,明亮的光线把他俊美的脸上留下一道掩映的阴影。神秘又让人不敢靠近。
沈玲站在原地没了动作,徐瑞则是左转右转的脑袋,看到了一处好去处。扯着沈玲就要过去。“小玲,那里没人,咱们去那边学习去吧!”
扯了一下她的衣袖然后往前走了两步的徐瑞发现她没有跟上来,随即又走了回来。“小玲,你又发呆了?我们去那边啊!”
沈玲伸手直了直前方靠墙位置的只是占了一个人的明亮桌子的位置。道:“小三儿哥,我们去那边可好?”
原本徐瑞是准备同意的。可是待看清了那人是谁后,猛地停住了步子。
“怎么了?”不明所以的沈玲问道。
“那个…小玲你去吧,我还是去那里吧,那个位置就比较好。”说完,还没等沈玲整理思绪准备问个究竟的时候,徐瑞就抓着书袋扭身准备走了。
“哎!”喊了一声也没见他回头,沈玲纳闷的皱紧了眉头,一直看着他的身影落了座,这才不得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