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田钱途无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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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田钱途无量- 第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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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先生这淡淡的一句话,两人竟是同时惊得看向了刘先生。要说是张宁伤人在先,被两位先生知晓,取消了这次的会比,虽是名声不大好,但学生指教会对于他本就没有什么吸引力,这样对他来说也是没有多大的损失的。可是王成就不同了,学生指教会一年才是一度,自己现在已是将近出学府的年纪了,能有的机会越来越少,若是能把握住每次的比试,自己能有出头的机会,等出了乾学府后很有可能被纳入朝廷的选待,那也是前途有望啊!

况且,自己在这件事情上本就不觉得做错了什么。事情是张宁引起的,人是他先侮辱打骂的,凭的什么自己竟是跟他落的一样的下场!?

“先生!学生不知,为何我也要被取消了会比的资格?我错在哪里?”无法接受这样的安排,强压下自己对于眼前先生的那份恐惧感,王成终于是忍不住对着刘先生质问出了声,因为刘先生此时的这句话说出来,若是自己没有争取的话,这便是板上钉钉的事了。但这怎么行?自己在没有弄清楚是非之前,绝对不可就这样认下了这口气的!

左含霜暗自轻叹了一声,为的他现在还能问出这样的话而感到前途堪忧。为什么?这是此时参与辱骂和打架之人还有脸能问出的话吗?你错在哪里?说起来应该是问一句‘你哪里没错了?’,一个巴掌拍不响,你若真是懂礼识礼之人,又怎么会同他叫起了板?这么浅显的道理,此时的他竟是还想不透。大概这就是:当局者迷吧!

☆、第一百四十四章跟我走

刘先生原本准备转过去的视线,因为他这句话而重新转了回来。就是这个动作,令在场的几人忽的感觉到一股子压力扑面而来,什么叫不怒自威,此时的刘尚表现的相当的恰当。倾长的身材站在这几个学生的中间更显得高大气势,眼神稍显凌厉了几分,加上那两条略有粗重的眉毛,立时威严之感尽显。

刘先生才光是这一看,原本强装镇静的王成梗着的脖子再也坚持不下去,垂下了那略显僵硬的脑袋,不再言语了。后怕是怎么产生的,那就是由刚开始那股子强硬的冲劲儿做出了超常事情之后,在情绪渐稳,思绪理清后才有的理智上、常规上的为先前做的超常的事情而吃惊和害怕的表现。而此时垂下了脑袋的王成就是更加深刻的体会到了这种感觉,因为脑袋顶上传来的那股子威严的压力竟是越来越重了。

照着之前自己一贯的行事作风,是肯定不会以这么‘质问’般的口气跟先生们说话的,更何况自己眼前所站的还是整个乾学府德高望重的文学院的主事先生刘尚刘先生!虽然乾学府的文学院、武学院和艺学院,这尤其被看重的三院说开来是分着的,都各自有着偏重艺教。可是三院主事先生的职位可并不是听着作势的,他们手中的权利一样也是不容小觑。就算是管教他院学生,主事先生也是有足够的权利。比如,若是哪日有不长眼的学生在主事先生眼皮子底下做了什么错事,主事先生可是完全有权利将你的名字从乾学府学生名册上划去,将你赶出乾学府的。若真是这样的话,那人不仅立时失了前程,先前在乾学府获得的荣誉也会随之被抹去,若你不是那种天才级别的人物。几乎可以说是与大仲国的仕途之路无缘了。

一在心中计较清楚了,王成则更是后怕,想要收回自己刚才因为一时头脑发热而说出去的话,但又是不可能了,也只能硬着头皮等着这位主事先生的发话,心中默默祈祷刘先生不会与自己一个小孩儿的妄言而生气才好……

此时的沈玲不知是呆了还是怎的,竟是直直的盯着刘先生高大的背影瞧了起来。照说来,这位自沈玲进来乾学府就听徐瑞讲过的眼前这位文学院的主事先生刘尚,自己也是此时才能真切的看上了一眼。本来听徐瑞将的时候,自己的印象中已经将这位形象如此高大的人想象成了一位即使不是两鬓斑白。也该是盛年已过的人。但此时站在自己面前的两位学院的主事先生竟是一个比一个年轻,一个比一个看着年轻俊朗。看这位身着白色先生常服的艺学院主事先生傅俊也不过才是二十四五的年纪。不管怎样,他们如此年轻的形象还是令沈玲一时间难以纠正自己心中早已给两人设定好的脑海中的形象存在了。

这……落差也太大了吧!?

而花如熙此时的想法可就与眼前只顾与心中将两位先生的形象设定与现实做比较的沈玲完全不同了。三院的主事先生虽说她也是见过不少次。可是对于自己一个初学院的学生,除了参加学生指教会之外,别的盛会会比自己也是无权参与的,所以接触这两位先生的机会也是少之又少。尽管这样,那三院主事先生的名声和作风。自己也是早有耳闻的。心中对于这三位先生只有敬仰和崇拜,而从来没有想象过有什么样的人会在面对他的时候说出个‘不’字之类否定的词语。

眼前这位已是犯错的学生不但被刘尚刘先生当面指定出了会比的结果不满意而当着他的面带上了质问的语气,这……恐怕也是很难让人接受的吧?

看着眼前垂着脑袋竟是开始有了些轻颤迹象的王成,刘尚竟是渐渐的收敛了眼中的那抹凌厉,神色如常了。在停了片刻,而对于王成则更像是过了几个时辰似的当下。刘尚才终于是开口说话了。

“乾学府礼仪通记,你从今日起开始默写。十日,学生指教会会比结束后交上来。若是默完了、想通了,知道错在哪里了,你便是可恢复上课。”

没有想象中的怒气爆发,没有冷到冰点儿的语言,这几句话落在垂着脑袋的王成耳朵里竟是多多少少也是有些不可思议的。但此时的他哪里顾得着细想这些?一听闻刘尚先生并没有想要将他赶出乾学府的打算。早是心中庆幸虚软的吐出了那口紧张的憋紧了的那口气,便连忙张口答应。

“是!学生知道了。谢刘先生教导!”心里要说服气,那是绝对不可能的!可是眼前的形势,自己似乎应该是见好就收了。这次也是幸好刘先生没有生气自己带有‘质问’口气的问话,实属是侥幸,不管怎样,自己此时也只能是认栽倒霉了。

相对于几人的紧张气氛,白云逸就显得心静的多了。那定格的视线却是从没有因为刘尚的举止动作而有什么改变,它只有一个目标,那就是站在刘尚身边的傅俊了。那停留的视线中没有害怕,没有不尊重,有的只是一种带有期待的等待而已。

对于这不算是远距离的直视,按说傅俊是该有所觉的,可是他时不时停留在某处的视线,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却是没有一次是落在了一直盯着他的白云逸身上过。

看着跟前皆是垂着脑袋的几个学生,刘尚挥了挥手,道:“散了罢!”

然而一直神经紧绷着的张宁,在刘尚刘先生一落了音就扭转身子,手脚利索的消失在了食香斋的门口。王成是被自己弄得吓得不轻,脚下有些虚软,但还是依着自己最快的速度在往外‘挪’了。

一旁站着,基本上没有什么参与过这次训话的左含霜,伸手扯了下自己旁边与自己并排站着的白云逸和沈玲的衣服,示意两人刚才站在门口的王成、张宁已是没了踪影,自然也是他们该走的时候了。

沈玲回看了一眼左含霜,自是明白她眼中的意思,在这种气氛下似乎不适合自己继续因为心中的印象与现实的情况继续做比较了,自然是选择跟着前面的人,随波逐流了,因为只有这样识时务的人才是长命嘛!

白云逸却是仍旧跟不知道左含霜什么意思似的呆站在那里,视线也未从距离他只有着几步之遥的傅俊的身上离开。

见自己的示意没有得到白云逸的回复,左含霜只好出声唤道:“白公子?”她已经是故意压低了音量,尽量只能让自己紧跟前的人听见。

这次白云逸终于回了神,冲着左含霜位点了头,然后迈动了步子。

走在前面的花如熙似乎很是不满现在的结果,竟是努力将眼中的狠气逼出,直直的瞪着刚是转过身来的沈玲,直想着能将她身上穿个洞出来了。

接触到花如熙的视线,沈玲没来由的打了个冷颤。自己似乎……是没有的罪她吧?

就在几人相继踏过了食香斋门口的门槛后,竟是从后面传来了磁性好听的男声,里面的意思却是不给人半点儿拒绝的余地。

“李默然、还有沈玲,你们两个留一下。”

沈玲脚步一僵,勉强将那还停留在食香斋里面的半只高悬的脚迈了出去,回转身,停在了原地。

白云逸、左含霜同时回头看了落在后面的沈玲。左含霜安慰似的在沈玲的耳边低语了两句,然后告辞了。白云逸则是只是神色古怪的看了她一眼,在左含霜不断催促中伸手打断了她的话,让她先走。

左含霜在白云逸的脸上探视过,最后还是带着疑惑的神情走了。因为此时的话,多留下一人都可能会被先生牵扯挨罚也是说不定的,毕竟这可不是什么发荣誉之类的好场合!所以,没有犹豫,左含霜走的时候,头也没回。

而一边的花如熙,虽是听李默然一连说了几声‘无碍’的之类的话了,可就是不放心他留下来,还应说自己陪着什么的。却是被李默然很坚持的回绝了,说是自己可以照顾自己。

游说了好一会儿也是不见李默然松口,而食香斋里,两位德高望重的先生可是在等着两人的,她自是知道不宜再耽搁,也只好悻悻然的走掉了。

留下的沈玲和李默然,互相的对视了一眼后,相继回了食香斋,重新在两位先生的跟前站定了,恭恭敬敬的行了礼。

刘尚这时与傅俊的对话刚刚落音,刘尚的视线在这一高一矮的人身上扫过,越过他们,迈着步子朝着外面去了。在李默然和沈玲眼中只剩下了他宽大的背影的时候,才从前面传来了一句。“你们两个跟我来!”

两人自是不含糊,看了一眼仍是站在原地不动的傅俊傅先生后,忙是行礼道别,然后才是匆匆的去追前面的刘尚了。

☆、第一百四十五章我的想法

傅俊站在原地,往后扫视了一圈在这个时辰不该是空荡荡的整个食香斋,此时竟是除了几名后面负责伙食的几位师傅站在里面,边说着什么,边偶尔朝着门口瞄上一眼的动作,却是再无一人了。无奈的轻声摇头,傅俊回身抬脚出了食香斋。

才是迈出了脚就觉得不对了,傅俊抬起头来,竟是对上了那双灿若星辰的眸子正直直的盯着自己。视线停留片刻,然后分开。傅俊朝着一边的路,顺着往前走了,却是半点儿没有理会视线一直追随着他的白云逸。

“师……”只叫出了一个字,却是因为远处背对着白云逸的傅俊半举过肩膀的那只手给阻止了。但这并不影响白云逸肩上仍旧背着那顶他半个人长度的白色包裹包住的‘无心’琴,快赶上傅俊的身高的身子也跟着迈了出去,却是跟在了傅俊的身后。

。。。。。。。。。。。。。。。。。。

另一边儿,沈玲和李默然被带到了一间上书‘戒堂’二字的屋子里,里面有长尺三条,长短不一,其中算起来最短的竟是都比平日里先生们用来惩罚学生的戒尺要长和宽些。

沈玲瞪着那在摆放整齐的戒尺,心里还是难免有些毛毛的,毕竟之前自己刚来时,可是亲眼看见那个小胖子方太和徐瑞挨罚的。当时的徐瑞是强忍着没叫,可是那小胖子方太可是疼叫的跟杀猪似的呢!

那摆放着戒尺的长桌边上,还有大小各不相同的长木凳、空水桶什么的。若不是它们都被摆放的异常整齐,沈玲还真的以为这是一间仓库了。屋子里面主位之上,墙上面挂着一个特大号的弓箭,弓身全部都是红橡木制作,粗而有型,上面依稀还可看清楚那繁复的纹路。不过那围绕弓身旋转的图形却是沈玲从未见过的样式,自是认不得了,不过总体看上去大气却不失精致。

整间屋子进来给人感觉就有些压抑、沉闷。除却门口放置的那把椅子之外,再没有其他看上去像是让人坐的家具了。

刘尚带着两人进来后,就颇有范儿的坐在了屋子里仅有的那张椅子上,坐姿看似闲散,实则却是端正得体的。

外面昏红的夕阳,借着些窗缝稀稀拉拉的投进屋子里平添了另一种压抑的感觉。

坐正后,刘尚理了理自己的衣服,然后恢复平日的神色。对着沈玲开口问道:“沈玲,你可是与刚才在食香斋内吵闹的两人相识?”

“呃?”沈玲听了他这问题,微愣了一下。老实的交代道:“回先生,不识!”

“那他们可是给过你任何的好处?”

若不是眼前刘尚刘先生的神情并没有半点儿开玩笑的意味,沈玲还真的要以为他这是在逗自己呢!想刚才之事,自己若是与那两人相识,怎么可能会置之不理呢?再者。刘先生为何会问出他们有没有给自己好处,这样的话来呢?莫非是……

果然,接下来先生的问话,提醒了沈玲。

“若都不是,为何当时你回答我的问题时,所说出来的话竟是避重就轻呢?”

跟自己猜想的一样。能让刘先生把自己留下来带到这‘戒堂’里来,想来也不会是什么好事。按说本来跟自己是没什么干系的,却是因为当时自己会意李默然的眼神而转变了说话的大致方向。这才是惹来了这祸事!果然是应验了一句话:好心没好报啊!

心思浮动间,沈玲斜着眼用眼角的余光看了一眼自己跟前高了自己一头的‘罪魁祸首’李默然。此时在他的脸上竟然看不出半点儿紧张的神色,还是自己初见时一贯的冷样儿。想想自己当时那么说多少你也是有些责任的,怎的这会儿倒好像是全成了我自己犯错,而你却是一副跟你没什么关系的样子呢?

看着他惯常未变的神色。沈玲心里犯嘀咕,但直起脑袋回答刘尚先生的话却是半句不曾怠慢的。“回先生。玲儿不懂您在说什么了。”

眼前小女孩儿此时仍是淡定如常的神色,看在刘尚的眼中却是另一种感觉了。怎么说呢?按说她这个年纪的小孩儿,尤其还是女孩儿。若是被带到了这戒堂里被自己质问她的行为,先不说她是对是错,最起码的也是应该感到一丝害怕吧?可是从她那澄澈的大眼中却是什么都看不出来。

“刚才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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