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哎呀!弘晖小朋友,你又不是这些个蚂蚁,你怎么知道它们不记得这次的人祸咧?”
“福晋!”被玉兰给撂在一边的凝心急了,她这不能总是在这儿看玉兰玩蚂蚁啊,若是待会儿皇上当真来了,那该怎办?
“您肚子饿不饿?奴婢去小厨房里给您送点糕点来?”
“凝心你现在越来越聪明了!”玉兰明白凝心打岔的意思,她也不想为难凝心,但是她现在真的没有去见胤禛的心思,“凝心,你就让我任性一下,你去回四爷,他会明白的。”
凝心小心翼翼地看了仍旧对着那窝蚂蚁发愣的玉兰,她按下心中的担忧,用眼神询问了下站在玉兰后面眼观鼻、鼻观心的兰意。
兰意对着她摇摇头,什么也没说,只示意她按照玉兰说的去办便是。
不明所以的凝心一走开,玉兰便拍拍屁股拉着和蚂蚁越来越靠近的弘晖站了起来,“咱们回吧!弘晖你没事就帮你额娘办件事好了!”
“何事?”弘晖对着那窝蚂蚁挥挥手便十分高兴的跟着玉兰走了,他一边走一边叫,“额娘额娘,您能给弘晖一件很神奇的东西吗?像上次那个蜡笔就太厉害了,有了这个蜡笔,以后弘晖画画就可以画很多很多不一样的东西,而且还可以画得和咱们平时用的东西一模一样啊!”
“哦?一模一样啊?”玉兰很高兴地夸了弘晖几句,她随手一指身边的花,“若是你哪天能将那里的花画得一模一样了,那额娘就送你一辆自行车。”
“自行车?”弘晖很兴奋,“自行车是干什么用的?”
“干什么用的?”玉兰神秘地笑了笑,她想起曾经在网上看到的一个笑话,“能让你不用牲畜就能日行千里的玩意儿。”
“哇!”弘晖心动了,他激动得大喊大叫,“我要日行千里,我要日行千里,我要日行千里喽!”
“哈哈哈哈!”
玉兰被弘晖夸张的动作给抖得哈哈哈大笑,“好!冲着我儿子这么兴奋的样子,总有一天我让我儿子能坐上汽车,不用自己动也能日行千里。”
“真的真的吗?不用自己动就能日行千里?那汽车是太上老君的法宝吗?除了弘晖其他人也能坐上的吗?”弘晖被玉兰一出接一出的稀奇玩意给弄得十分兴奋,他紧了紧捏着玉兰的手,满脸崇拜的看着玉兰。
虽然人人都说这天底下最厉害的人是他皇祖父,但是他弘晖心里知道,他额娘才是这天底下最厉害的人。她能起死回生——救活濒死的皇祖母;她能遇难成祥——每次外面的人都说他额娘会完蛋,可是最后他额娘总会活得好好的。
而且她还是百姓心目中的活菩萨——虽然他阿玛不让人说,他姐姐也让他不能对任何人说,但是他听到了,外面的人都说他额娘是个大善人,每次不管是大清的哪里遭了灾,他额娘总会送去一批又一批的上好药材,还有他额娘名下的很多药铺经常去义诊——救死扶伤还不收报酬。
另外他没有跟任何说,他额娘其实还有很多很多很好的事情没有告诉别人,尤其是他额娘可能是天上下凡的仙女,因为他不止一次的在夜里看到他额娘突然就回天上去了,然后过一会儿就会有一阵十分好闻的味道传来,然后只有他一睁开眼睛他就会发现他身边又多了好多好东西。尤其是有一种十分好喝的仙液,尤其是他收拾的时候,他额娘就会带他去装满仙液的地方去泡澡,这样子他身上的伤就会好得非常的快,身体也会越来越好,人也是越来越聪明。
“福晋!”就在弘晖浮想联翩,翔意盎然的时候,胤禛的叫声突然传来,弘晖方才还摇摇晃晃十分高兴的身子突然定住了,他紧张地看着玉兰,十分害怕他额娘一个不小心回到天上不回来了。不过他仔细分辨玉兰脸上的表情,弘晖很高兴,他额娘果真很紧张他阿玛,只要他阿玛对他们好,那么他额娘就会永远永远在他们身边的。
第二百五十二章 问鼎之心
“四爷您有什么吩咐?”低眉顺眼、摇头乞怜,虽然玉兰没有做得那么明显,但是她这幅明显口不顺心的动作一下子将来人给吓住了。
“四嫂,九弟不就是得了你一点好处吗?若是四嫂你不喜欢,那九弟将之还给您便是,干嘛拒人千里之外?”胤禟对玉兰的恶劣性子深知,他四嫂别的没有,若是当真哪天装起了可怜,那肯定就是她心情不好了,她心情一不好,万一她不小心在谁谁谁耳边说了什么话,那他的日子肯定就不好过了。
胤禟想讨好玉兰,可惜玉兰却仿佛没有听见,她一个劲儿装聋作哑。
“你们都是爷,你们说的话自然是天,咱们作为女子,怎么能和你们一般计较呢?不就是一点小玩意吗?放在九弟手上是再好不过的了,若是让我这个不成器的小女子去折腾,那指不定又出了这样那样的问题,到时候万一还不小心着了哪些人的道,那岂不是相当的不美?”
“什么美不美的?”胤禛截住了玉兰的长篇大论,真让她继续说下去,那今天他们就别想做事了,“内大臣索额图挑唆皇太子,被宣布为‘天下第一罪人’,拘禁于宗人府。”
玉兰身形一顿,她睁大了一双美目,眨巴眨巴两下之后赶紧垂下,状似不经意间道:“求仁得仁、求索得索!”
回廊间一片寂静,半晌儿胤禛定定地看着玉兰,心里有些七上八下,“你难道就没有什么其他想说的吗?”
玉兰抬起头十分惊讶地看着胤禛,“爷,这可是朝堂上的事情,我能有什么好说的?如果一定要我说,那么我觉得皇阿玛肯定是有自己的考量。而且索额图大人他虽然是太子二哥的亲舅舅,但是他和太子二哥可不是一个姓的,很多事情不是人心隔肚皮吗?我对他又不是很了解,能说什么呢?”
“噗!”站在一边的胤禟喷了,他赶紧把两张转向一边,掩饰中眼底里的震惊和好笑,四嫂她装得也未免太像了,但她再装也改变不了前些日子太子二哥经常找她的事实。如今有脑子的人都知道皇阿玛这动索额图之事和她有点干系。
胤禛嘴唇动了动,最后仿佛被什么事情所牵绊,他还是什么都没说。只黑着脸从玉兰手里抢过弘晖,一转身走人了。
“四哥!”胤禟倍感不妙,他来的时机着实不合时宜。他是不是不小心卷到他们夫妻矛盾中去了?
“四嫂,我找四哥还有些事情,若是有关那个蜡笔的事情,四嫂你随时找我,九弟我一定随传随到。”
“嘿嘿!嘿嘿!”玉兰心里的气一股接一股。她看着恨不得落荒而逃的胤禟身影,她真想一巴掌拍过去,怎么?她玉兰就这么像洪水猛兽不成?
是!她是生气,但是她再生气你们只要稍微服个软,让她把那口气出出来不就好了吗?凭什么明明她受了委屈,结果最后还是她的不是啊?还有那个索尔图。他自己干的事情为什么要安在她头上?难不成她是那种肆意栽赃别人的人吗?
远去的胤禟和胤禛不懂玉兰的心思,他们此刻也没时间去揣摩她的意思了,胤禟忧心忡忡告辞离去。胤禛也无心挽留。他让人将弘晖送回去,独自一人站在窗边,静思许久。
“四爷!”随着嘎吱嘎吱的响声,书房的侧门被悄悄打开,一个坐在轮椅上的人影慢慢出现在胤禛眼前。
邬思道是胤禛在外面请的幕僚。当初因为玉兰的横插一杠子,差点儿让胤禛请不到人。不过幸好后来玉兰又脑子清醒了一下,她知道不能让胤禛太累的话就得找个他能听得进去的人劝导,这不?如今的邬思道除了为胤禛出谋划策之外,他还兼职当劝导胤禛休息的全职保姆。
“邬先生!”胤禛看到邬思道进来,他松了一口气,“福晋的特殊之处想必你很清楚,只是这次有关索尔图的事情,你认为福晋她参与几分?”
邬思道静静的将轮椅停在一边,他闭眼沉思片刻,“四爷,索尔图的事情,不论福晋她参与几分都是没有参与过的,皇上不会留下任何为人攻歼的痕迹。”
胤禛大喜,“那如此说来,爷不用为此为难,而且爷完全可以当此事不存在?”
邬思道摇摇头,“虽然在外人看来福晋没有参与其间,但是只要是相关人士都不会把福晋的影响忽略不计,如此一来,咱们需要防备的是那些看不见的手段。但是四爷也无须多忧,皇上他不会让福晋成为受害者的。”
“哦?”胤禛有些不解,他虚心请教,“先生何解?”
“内务府之事费时许久,几年前皇上便有意肃清一二,但是因为时机不够成熟,很多事情便只是交给太子来周旋,但是没曾想不过一二年时间,内务府的事情一发不可收拾,若非皇上无意间得知自己不为人知的一件宝贝竟然成了假货,那么皇上也不会如此震怒,最后以至于狠下决心将那些暗地里的爪子全部斩断。只是没曾想,当初太子欲暂缓内务府钱粮一事求到福晋头上的后果如此之大!”
“什么如此之大?”胤禛忍不住扶额,他揉了揉十分头疼的太阳穴,“先生,你虽然和福晋相处的时日不长,但是每每福晋参与的事情,它最后总是会往莫名其妙的方向发展一事,先生觉得是何原因?”
“这个?”邬思道难得的沉默不语了,他其实也很奇怪,明明看起来福晋也没干什么,可是事情只要到了福晋手里,或者只要是福晋一开口,那么很多事情就十分莫名其妙的变了味道。
拿这内务府一事来说,本来只是皇上觉得内务府里有些人手伸得太长了,想敲打一二,又想着既然他已经将事情交给太子处置了,那么太子该怎么办就怎么办,好好锻炼锻炼就是。但是没曾想,太子殿下仔细一查,竟然莫名其妙的得出一个没钱周转的结果,当时他本着迅速整顿一二的结果就是找人借点银子缓解缓解,但天知道,内务府可是所有皇商趋之若鹜的地方,那里也是整个皇室的小仓库,竟然会没有周转的银子?
“当初太子殿下是如何想着要向福晋来借银子周转的?”邬思道想着想着突然觉得有些不对,他忍不住抬头问胤禛,可胤禛的反应一下子让他僵住了,“难不成也是福晋提点的?”
胤禛十分尴尬地点点头,“内务府一事早在五年前福晋便提出来过,只是当时大家都只是拿她的话当做玩笑话一听便过,但没曾想当初她说的话后两年一一实现,所以后来太子二哥便第一时间来找福晋解决此事。”
“五年前?”邬思道静静思索着,“既然福晋能在五年前就提出此事的后续发展情况,那么太子殿下找她商量也属正常,只是也难得皇上英明,当时没有因为福晋的危言耸听而震怒。”
邬思道的话有着提点的意思,聪明的胤禛很快就理解开来,但是最后他还是摇摇头,“先生有所不知,皇阿玛对福晋的事情知之颇深,有些事情或许皇阿玛不相信爷,但是他不会不相信福晋。”
邬思道这下子是真的被镇住了,“不愧是三言两语便让奴才无地自容之者,福晋有大才!”
胤禛暗地里捏着的手掌僵了,他轻咳一声,赶紧绕绕手腕子,有些颇不自在地别过头。暗自思忖,若是先生知道福晋她只是在装神弄鬼吓唬吓唬他,不知道现在会不会恼羞成怒?而且福晋有那等洞天福地,自然是能神不知鬼不觉的办成很多事情,若非他如今也是知情人士,怕是也还像以前那般对福晋的本事佩服得五体投地,但天知道,他福晋只是个懒到了极点,为了怕事最后不管说什么都是直接说实话的大笨蛋。
“既然和福晋干系不大,那么很多事情就不便多言,只是有一点请先生名言,索额图之事是否会影响爷与太子二哥之间的关系?”
邬思道的心一跳,他睁大眼睛直直地看着胤禛,“爷,您当真没有问鼎之心吗?”
胤禛沉默了,他虽然很想理直气壮地说绝无此意,但是他作为他皇阿玛的儿子,对那个位置他能不动心吗?但是他很清楚,如果他一旦真的为了那个位置而行动,那么很多事情就会变,而且是大变,最后他现在珍惜的一切都会消失不见。
“如果爷仍旧是孤身一人,那么爷兴许会直奔着目标而去的,但是爷现在已经有了更值得做的事情,所以那个位置只要是属于太子二哥的,那么爷便无所畏惧。”
好一个无所畏惧!邬思道不是没想过若是胤禛直奔着那个位置而去,那么他可以做些什么?当初若是他没有被福晋摆一道,那么他可能也会尽全力辅佐四爷上那个位置,但是如今他很清楚,除非福晋不存在了,否则四爷想问鼎之事绝无可能。
“四爷,您考虑清楚了吗?”
第二百五十三章 弘晖好孬
胤禛恼怒地瞥了眼邬思道,他才不信邬先生不明白他如今的状况,“爷有这么个福晋,有可能吗?”
“如果福晋心甘情愿的后退一步呢?”邬思道继续诱惑道,“福晋如今在皇上心里的重要性不言而喻,若是福晋识大体一些,主动为爷添两位侧福晋,那么爷想问鼎不是不可能。”
“啪!”胤禛手心里的茶杯一下子碎了,他混不在意地甩开手心里的渣滓,“邬先生,爷明白你的意思,但是爷只告诉你这一次,爷没那个可能,爷不想也不愿,明白吗?”
被胤禛名言拒绝,邬思道不知是松了口气还是泄了口气,他的心更加波澜不惊,他忍不住笑了笑,“如此一来,奴才便知道以后该如何处事了。”
胤禛点点头,谁都可以糊涂,他胤禛不能糊涂,且不说玉兰的性子究竟是如何的,这万一玉兰哪天不想装了还是小事,到时候皇阿玛会怎么想?一直以来,玉兰之所以讨皇阿玛欢心,不就是因为她的那种坦诚之心吗?皇阿玛身处高位不胜寒,可是他却可以不用防备玉兰的任何之举,或许有时候玉兰会把皇阿玛气得直跳脚,但是皇阿玛却从来不会觉得玉兰有任何异心。
“那先生不妨明言,索额图一事有干系否?”
邬思道笑着摇摇头,“既然福晋和索额图一事没有干系,那么咱们静观其变便是。若是爷担心与太子之间的关系,那爷您为何不直接去向太子禀明您此刻的心迹?”
胤禛明了了,“一静不如一动,爷以前和二哥如何,如今仍旧如何,爷不就是贵在一个‘诚’字吗?只是索额图一事之后的安排先生还是要多上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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