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宗扬绕路了,云家的人却没绕路,等他奔到城下,只见在他和敖润约好的城墙边,一队人马高举着火把四处游弋,还有人沿着绳子往上爬。
敖润探着头,一脸莫名其妙,心里一个劲的打鼓:程头儿搞个私奔咋这么大动静?难道是突然改主意,变成领人攻打舞都城?
程宗扬远远看了还蒙在鼓里的敖润一眼,心道:老敖,你自求多福吧!被云家人逮到顶多挨顿板子,好在你皮厚肉糙,也能顶得住。
这会儿不是仗义的时候,程宗扬转头沿着舞阳河往上游的首阳山奔去,一边狂奔,一边想着:私奔、私奔,难怪叫奔!力气差一点哪奔得动啊?
幸亏程宗扬早有先见之明,被云家赶出来就闭目凝神,养精蓄精,还能撑得住。
好不容易奔到首阳山,算算运动量,这一个时辰都跑了一场马拉松。程宗扬终究伤势未愈,这会儿只觉心浮气躁,丹田的气轮又有失控的迹象。他咬牙离开大路,往偏僻的山林钻去。
靠着手电筒帮忙,程宗扬在山坳里找到一处避风的位置,才放下云如瑶,拉开拉链。
云如瑶已经收了眼泪,一双眼睛明净如水,这会儿望着他,眼中满满的都是笑意。程宗扬抱着她亲了一口,然后道:“一时半刻他们找不到了,妳瞧,有个好玩的。”
程宗扬拿出蛋屋,转眼一座房屋就出现山坳间。由于地方狭窄,蛋屋挤在山石、树木之间有些变形,但足够两人容身。
云如瑶惊喜地说道:“这就是仙人用的屋子吗?”
“没错。”
程宗扬道:“我一共找到三个,坏了一个,一个给了云老哥,另一个就在这里。”
程宗扬带着云邻瑶进到屋内,拉上门锁。周围安静下来,整座蛋屋彷佛飘浮在山中的一个独立空间,隐秘而温暖。
云如瑶摸着墙壁,“外面的风透不进来,却一点也不觉得气闷,好神奇……”
“这里有桌椅、窗户,还有床榻。”
程宗扬打开手电筒充当灯具,然后靠在床上精疲力尽地喘口气,接着又坐起来认真道:“瑶儿,我必须告诉妳,六哥他们之所以不同意,是因为还有两个女子我一定要娶来为妻。六哥只答应其中一个和妳身份一样做为平妻。另一个出身有点……六哥无论如何也不同意。那个女子和妳一样,我不愿让妳们受半点委屈,如果妳不喜欢,我便送妳回去。”
“奴家在想,也许是你家里已有妻子,娶我回去只能当侧室,所以哥哥才不答应。”
云如瑶绽出一丝笑意,低声道:“奴家在路上已经想过,便是当妾室也不后悔0”程宗扬挽住她的纤腰,“只怕委屈了妳。”
云如瑶在他耳边小声道:“只要在你身边,莫说妾室,便是暖床侍寝的奴姬,奴家也是喜欢的……”
程宗扬笑道:“真的吗?”
云如瑶脸上浮起一抹红晕,羞涩地垂下头。
程宗扬心神微荡,展臂把她抱在怀中,低头吻住她的红唇。两人唇舌相接,良久才依依不舍地分开。程宗扬拿出一只两颗心连在一起的饰品盒,“这是给妳的。”
云如瑶打开一看,惊叹道:“好美……”
盒内是一对龙凤戒指,做工精美异常。上面的龙凤鳞羽微微振动,还以肉眼难以察觉的速度在戒指上缓缓旋转。每一个细节都精致入微,让人一眼看去就舍不得移开目光。
程宗扬把凤戒戴在云如瑶左手的无名指上,然后舒口气,“正合适。”
云如瑶看着他的举动,满脸都是幸福的甜蜜,然后紧紧抱住他。
缠绵间,云如瑶狐裘滑开,怀中的纸页散落出来,但两人都没有留意。直到唇瓣分开,程宗扬才发现地上的纸页,他好奇地拿起一页,“这是什么?”
云如瑶连忙去掩,“不要看!”
“哈!”
程宗扬举起纸张,上面是一个年轻男子,唇角带着坏坏的笑意,眉眼栩栩如生,一看就是他的画像。问题是上面的他不仅光着膀子,露出八块结实腹肌,下面还挺着一根很威风的东西,显得气势汹汹。
“哇!这是妳画的吗?瑶儿,妳在画春宫图啊!这是什么?”
程宗扬又拿起一张写满蝇头小揩的纸页,“这是……手抄的《金瓶梅》不对!哈哈!是妳写的!”
纸上的文字明显有模仿《金瓶梅》的痕迹,但描写大胆,连《金瓶梅》也瞠乎其后。只是写作者显然对男女之事并不十分熟悉,字里行间充满想象。程宗扬本来边看边笑,但渐渐收起笑意。他可以想象云如瑶如何在孤独和痛苦之中,把她的向往都融入笔端,用文字和图画将她的一切都展露给自己。
云如瑶咬着唇,羞红的玉脸彷佛要滴下血来。
程宗扬柔声道:“如果这是情书,这是我见过最美最热烈的情书。”
云如瑶狐裘松开,露出单薄的小衣。程宗扬心头一阵激荡,张臂拥住她柔滑的身子低声道:“妳刚小产过,别着凉了。”
云如瑶讶然道:“奴家未曾小产啊!”
程宗扬的脸色变了几下,妈的!又被那贱人骗了!
云如瑶道:“你走后一连几个月,奴家的寒毒都没有发作,后来身子一天凉似一天,三哥不放心便找个婆子来看。那婆子开了方子,奴家吃了几副,不知为何越来越嗜酸还断了癸水,停了方子才好些。谁知过了几个月突然有人说奴家小产,用了下胎的方子,再寻那个婆子已不见踪影。可奴家失了身子的事再隐瞒不住……”
程宗扬明白过来,那婆子显然瞧出云如瑶失身的端倪却没有声张,而是在江州之战如火如荼时突然抛出。一则丑闻酝酿数个月,在最紧要的关头揭露,使之效果最大化I典型的剑玉姬那贱人的手法。
上当就上当吧,顾不得去找那贱人算账,程宗扬这会儿如释重负,“吓死我了,妳没有小产实在太好了!我只怕妳伤了身体。”
程宗扬一手环着她的纤腰,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她柔润的双乳上,接着他张开手掌在衣内一滑,包住她香滑微凉的玉乳。云如瑶身子一颤,含羞转过脸。
程宗扬在她耳边轻笑道:“瑶儿喜欢这样,对不对?”
程宗扬指尖一挑,捻住她的乳头,在指间揉弄起来。云如瑶“呀”的低叫一声,娇喘道:“郎君……怎么知道……”
程宗扬坏笑谨:“我还知道瑶儿喜欢粗暴一点。”
他指间略一用力,云如瑶纤软的娇躯顿时一阵颤抖,她无力地伏在程宗扬怀中,“奴家云英未嫁便已失身,在世人眼中不过是一个无行的淫妇,可是郎君,我一点都不后悔。”
她扬起脸依恋地看着程宗扬,然后双手一分,那条厚厚的狐裘滑落在地,接着解开贴身的小衣,露出白玉般的胴体,声音微颤着道:“奴家此身已是郎君所有,便是被郎君耻笑,被郎君当成最淫贱的奴婢,奴家也不后悔……”
云如瑶咬着唇瓣,两眼水汪汪又湿又媚地看着他,忽然身子一滑,跪在他腿间。
“瑶儿……”
“奴家已经出了云家的门,从今往后眼里心里便只有程郎一个人。”
云如瑶柔媚地说道:“郎君累了一路,便让奴家来服侍你。”
云如摇解开程宗扬的衣物,丝毫不嫌他下身还未洗过,便张开小嘴轻柔地吞吐起来。她的唇舌又凉又滑,刚开始有些生疏,不多时便无师自通地学会技巧,吸吮得越来越顺畅。
良久,她吐出阳具,一手揉着红红的脸颊,“嘴巴好酸。”
程宗扬一脸销魂的表情,“瑶儿,妳怎么知道用嘴巴?”
“都是你拿的那本书,里面好多花样……”
云如瑶红着脸小声道:“人家天天想你,想得受不了就写下来……都让你看到了。”
程宗扬坏笑道:“我们把里面的花样都试一遍好不好?”
程宗扬抱起云如瑶放在床榻上,然后双手扒住她的雪臀,轻柔地朝两边分开。
云如瑶肌肤如冰似玉,像婴儿一样光滑,臀间娇美的玉户柔柔绽放,宛如冰雕一般晶莹。
隐秘的部位暴露在空气中,云如瑶的身体颤抖着,体温开始攀升。她常年寒毒缠体,肌肤冰凉,却是内媚的体质,稍加挑逗便春潮涌动。知道云如瑶未曾小产,程宗扬便抛开顾虑,他这些天跟十几个光棍汉挤在一起,偶尔跟死丫头搂搂抱抱反而更加火大,此时玉人在侧,胯下早已一柱擎天。他挺起身,阳具顶住少女柔腻的穴口慢慢贯入。
云如瑶昂起头,感受着情郎温存和细致的进入,身体不由自主地绷紧。
火热的阳具在狭紧的蜜穴中越进越深,粗硬的肉棒彷佛散发出无穷热量,让云如瑶整个身子都彷佛融化。
云如瑶羞媚的闭上眼,身体轻颤着道:“檀郎……”
云如瑶的呢喃声彷佛一个信号,程宗扬的身体猛然一沉,阳具硬硬地顶到云如瑶体内,一直顶到蜜穴尽头。云如瑶只觉娇嫩的蜜穴似乎被阳具撑裂,情不自禁地发出一声低叫。
程宗扬伏在云如瑶光洁的玉背上,腹部紧贴着她滑嫩的雪臀,怒胀的阳具在她小巧蜜穴中用力捣弄。云如瑶秀发散开,玉体柔软得彷佛没有骨骼,滑腻的雪臀被程宗扬压在身下如玉球般滑来滑去,中间的嫩穴被阳具塞得满满的,随着他的抽送不住收紧。
云如瑶虽然娇娇怯怯,在床上却奔放又大胆。柔嫩的蜜穴已不堪重负,还主动翘起雪臀让他插得更加深一些。
程宗扬一手伸到她身上,然后一托,将她的玉体扶起来个观音坐莲。云如瑶靠在他胸前,两条玉腿搭在他膝上,娇美的蜜穴绽露出来。一只大手伸进她蜜穴上方的裂缝里捻弄花蒂,另一只手掌则拥住她的身子揉弄她雪滑的双乳。
云如瑶媚眼如丝,粉颈靠在程宗扬肩头,玉颊侧在一边被他吻住红唇,整个人就像要融化的蜜汁。
怀中的玉体反应越来越热烈,忽然云如瑶勉强分开唇瓣,“等等……”
云如瑶解开长发分出一缕发丝,与程宗扬的发梢软软系在一起。
“这是什么?”
“结发同枕席,黄泉共为友……”
程宗扬明白过来,低笑道:“这应该是我们的洞房,可惜没有花烛,只有一个……咳,手电筒。”
云如瑶贴他颈侧道‘丨“太亮了……”
程宗扬笑道:“怕我看到吗?”
云如瑶羞怩地侧过脸,“郎君还在人家……里面呢。”
少女柔软的玉体宛如春水,散发出淡淡的体香。在程宗扬的挑弄下,云如瑶身体很快颤抖起来,忽然她蜜穴一紧,花心抽动着,从体内深处涌出一股寒气。
云如瑶体内的寒毒虽然诡异,但对拥有生死根的程宗扬来说没有丝毫妨碍,那股纯阴的寒气彷佛一丝清泉汇入丹田,反而使燥热的阳气安稳许多。
程宗扬的双手托在云如瑶膝下,将她粉臀抬起少许,然后从下往上挺弄起来,他刻意保持着节奏,等云如瑶的身子再次颤抖才一泄如注。
云如瑶冰凉的身体洋溢出一丝暖意,只是她身子娇弱,接连两次高潮早已支持不住,蜷在程宗扬怀中迷离睡去。
程宗扬拥着她纤柔的玉体,心头一片平安喜乐;只要没有辜负如瑶,即使面对云家的怒火,他也甘之若饴。
两人又缠绵一个白天,直到黄昏才从山间出来。
程宗扬原以为云家人会四处布防,掘地三尺也要把他抓住,可出乎他的意料,压根连个人影都没见。
一路风平浪静地回到舞都,程宗扬倒是不安起来。云如瑶伏在他背上,被一条睡袋从头裹到脚,只露出一双圆圆的眼睛,好奇地望着眼前的茅屋。
“我们就住在这里吗?”
“租来住的。”
程宗扬道:“条件差了些,和妳的绣楼没得比。”
云如瑶嫣然一笑,“人家喜欢的。”
富安正捧着茶壶喝茶,见到是他顿时长出了一口气,“程少主。”
程宗扬道:“云家来人了吗?”
“那个……老敖在屋里呢。”
程宗扬心里一紧,“老敖受伤了?”
“没!没!好着呢。”
“人没事就好,一会儿再说。”
程宗扬把云如瑶送到屋内,担心她住不惯土墙茅顶的陋室,直接在室内打开蛋屋把她放进去,“妳在这儿等我一会儿。”
敖润已经从屋里钻出来在院子里等着,低声道:“程头儿。”
程宗扬打量一下,敖润除了额头肿了一块,别的地方都好端端的。程宗扬狐疑地看着他:“老敖,你怎么一脸心虚?云家没打你吧?”
“没有。”
敖润愁眉苦脸地搓着手道:“程头儿,这事儿……麻烦了。”
程宗扬沉下^5,“仔细说。”
“是。”
敖润道:“昨晚我在城角等着,半夜听到动静,我还以为程头儿你来了,赶紧把绳子扔下去,等他们开始爬才觉得不对,再想收绳子可都来不及了。我怕你过来没人接应,也不敢躲。那些人上来,一顿拳脚就把老敖打趴,我都不敢还手,被他们用绳子捆着回到堡里。
“云家人问了我几句话就把我扔到空房子里,也没人理睬。我听着外面人叫马嘶,乱得跟打仗一样,到了大半夜突然什么声音都没有了。”
敖润心有余悸地说道:“我心里扑腾扑腾乱跳,不知道出了什么事。一直快天亮,云家才有人过来说三爷叫见。”
敖润咽口吐沫,“三爷倒是和气,笑咪咪的,说昨晚都是误会,让程少主不要往心里去……”
“还有吗?”
敖润吞吞吐吐道,‘“云一二爷说……他们家压根儿没有瑶小姐这人,程少主以前是误会,往后不用再登门了。”
程宗扬明白过来,云家是看到云如瑶留书出走,动了真怒,索性断绝关系,不再承认云如瑶是云家的人。他本来想生米煮成熟饭,谁知道云家直接把锅扔了!
程宗扬摇了摇头,虽然对云老哥有些歉意,但他一点都不后悔。
“紫丫头呢?”
“一大早跟着朱大爷出门,多半是去找你吧。”
敖润道:“程头儿,要不要我安排车马?”
回临安吗?如果云家上门要人,自然跑得越远越好,现在云家直接把人扫地出门,再跑就没有意义,反而留在舞都更好,更容易想办法弥补关系。
“找一处好点的宅子。”
程宗扬道:“咱们在这儿要多住一段日子。”
得知云秀峰和云苍峰不再认自己这个妹妹,云如瑶不禁痛哭失声。几位哥哥与她年龄悬殊,虽然是兄妹却犹如父执。
程宗扬安慰几句,云如瑶哽咽道:“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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