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人都不解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但梁启却是非常的清楚,此时梁骁和罗剑正在暗中比试内力。
梁启看着牡丹花停在空中不动,知道梁骁和罗剑的功力不分伯仲,但他和罗剑坐在一起无法出手帮梁骁,随即看向对面的柳林波。
柳林波此时并没有像众人一样看着停在她不远处的牡丹花,而是低垂着眼帘看着她手中的玉笛,若有所思。
此时柳林波已经可以肯定这罗剑此次来京城是很有针对性的,但到底冲着她什么来的柳林波并不能肯定,但柳林波可以肯定的是这罗剑来者不善。
柳林波勾了勾嘴角,心中冷哼,不管他冲着她的什么来的,他先亮出本事再说!
柳林波随即放在桌子下的手指轻弹了一下,众人就见到悬浮在空中的牡丹花的花瓣瞬间四散开来,飘落到了几位小姐的头发上,而柳林波身上却没有沾染上半片。
梁骁瞬间收敛了内力看向身旁的柳林波,眼中含满的笑意,他就知道他的*会帮他的。
而等梁骁再转过头看向罗剑的时候,他的眼中已经满含着冰棱,他的预感果真是对的,这罗剑是冲着他的林波来的!
此时罗剑也已经收回了内力,一脸笑容地看着柳林波,眼中的兴趣更甚。
“摄政王真是艳福不浅,要同时娶几位小姐为妻。”众人听到了梁骁凉凉的声音传来,但都在他的话中听出了浓浓的讥讽。
罗剑闻言呵呵一笑道:“九王爷此言差矣,本王从不屑那齐人之福,妻子一个就够了。”剑剑说着看了柳林波一眼,又接着道:“再者,牡丹花已毁,本王之前说过的话自然也就不能作数了。”
听罗剑这么一说,那些花瓣落于发间的小姐们不免大失所望。
而梁骁从刚刚罗剑说话的眼神中看出,他在向自己挑战,随即幽幽道:“想不到摄政王也是专情之人,但专情之人很多都是苦情之人,摄政王还是三思为好。”
罗剑自然听出了梁骁的话中之意,笑着道:“九王爷多虑了,苦与不苦不到最后谁也说不准。”
梁骁听了罗剑的话,知道罗剑已经暗中向他宣战了,不觉攥了攥拳头。都已经成亲了还有这么多人暗自肖想,真是不自量力。
在坐的一些人不明白这摄政王和九王爷在打什么哑谜,但也有很多人猜出了他们话中的意思。
梁诗侧头看向柳林波小声道:“九嫂子,麻烦来了。”
柳林波微微一笑道:“有何麻烦?兵来降挡,水来土掩。”
梁诗闻言立即扫向梁骁,笑着点头道:“对,你的身前已经站着一员猛将了。”
“那十妹呢?”柳林波看向梁诗眼中含着笑意。
“我自然是站在你身旁的。”梁骁笑着道。
梁启听着梁骁和罗剑含沙射影的对话,又看着柳林波和梁诗谈笑风生的神情,不觉得对柳林波又敬佩了一分,是什么样的经历造就了她如此的淡然,如此的处乱不惊?
慕容萱自始至终都是一副看好戏的姿态,眼光在众人身上穿梭。
这时,柳林波听到罗剑突然对她开口道:“九王妃认为本王说的有没有道理?”
柳林波闻言,抬眼对上罗剑直射过来的目光,淡淡一笑道:“有没有道理,正如摄政王刚才所说,不到最后谁也说不准。”
听了柳林波的话,罗剑呵呵笑出声来道:“王妃真知我心呀。”罗剑干脆将那九字省了去,王妃?谁的王妃?罗剑的话很是套近乎,梁骁和梁诗都不觉皱了皱眉头。
“摄政王此言差矣,本宫一介女子,怎会知道王爷你的想法。本宫可担当不起。”柳林波以退为守,轻轻把罗剑的话挡了回去。
“王妃尽管放心,你即便是知道了本王的想法,本王也会保你安然无恙。”罗剑依然笑着道,继续纠缠着这个话题,但似乎又话中有话。
柳林波自然听出了罗剑的弦外之音,心中一紧,预感到罗剑这个麻烦可能不小,但脸上没有丝毫表露,微微一笑道:“本宫的安危就不劳摄政王您操心了,摄政王还是多多操心自己吧。”
罗剑听了柳林波的话,并没有被拒之门外的尴尬,依然笑着道:“本王是不是要多谢王妃的关心?”罗剑在说到关心二字时故意停顿了一下。
梁骁看着罗剑一脸笑意的模样,知道他这是故意在激怒他,拳头不觉又攥紧了一分。
相对于梁骁浑身散发的寒意,柳林波就淡然得多了,轻盈浅笑目光悠悠道:“若摄政王认为那是关心的话,那便是关心。”
柳林波话中暗藏玄机,很多人听出了她话中的味道,却听不懂她话中的意思,纷纷把目光看向柳林波,想从她脸上看出什么来,但令他们失望的是,她绝美的容颜上除了点点浅笑什么也看不出来。
而这一次,罗剑意外地没有接话,只是拿他那双深邃的眼睛看着柳林波,脸上依然笑意不减。
凉亭中顿时又一片寂静,但众人似乎都感觉到了这寂静来得有些诡异,谁都不想首先开口说话。
片刻后,柳林波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对梁诗道:“诗诗,时辰不早了,我们先回府了。”柳林波说完,不待梁诗点头,便已转身往凉亭外走去。
梁骁在柳林波往外走的同时也站起身来,冷冷地扫了对面的罗剑一眼,没有说一句话,便跟上柳林波的脚步,二人一道出了御花园。
六王爷梁默见九弟和九妹已经走了幽幽地道:“萱公主,您的这场琴艺会真是让本王大开眼界,本王也回去了。”梁默说着深深地看了罗剑一眼,也起身往外走去。
慕容萱狠狠地瞪着梁默的背影没有说话。随后,众人各自回府,罗剑回了驿馆。一场琴艺会似乎是不欢而散。
柳林波和梁骁坐着马车回到了九王府,二人进了房间,柳林波顺手把门合上。
看着一路上一脸阴沉,此刻还一脸阴郁的梁骁,柳林波笑着打趣道:“怎么?堂堂的九殿下一个回合下来就战败了?”
梁骁闻言一扫阴郁之色,双手搂上柳林波的腰身挑眉道:“我什么时候战败了?是那罗剑败了才对。”
柳林波点头笑着道:“对,那罗剑哪是王爷的对手,只要九殿下一出手定然会把他打得落花流水。”
梁骁看着柳林波笑脸上生动的表情,知道她是在哄自己开心,心中充满着满满地感动,只要他的*心在他这,就是来上十个罗剑他也不会惧怕一分。
时间一晃到了晚上,柳林波和梁骁用完了晚膳,柳林波神秘一笑对梁骁道:“今晚带你去一个地方。”
“哦?什么地方?”梁骁笑着问道。
“到了你就知道了。”柳林波难得卖起了关子。
梁骁看着她一脸笑意的绝美容颜,也是心情愉悦,笑着点头道:“好。”
一炷香的时间后柳林波和梁骁出了将军府,柳林波没有带上小翠,梁骁也没有带着韩玉。
二人走在大街上,缓步而行。大街上的行人很多天都没有见到这将九王府的九王爷和九王妃,今晚见二人一道出来,便纷纷驻足观看,想知道他们要去哪里。
对于行人的围观,柳林波并不在意,而梁骁一直慢慢往前走。而在梁骁的眼中只有他的林波,其他人根本不会在他的眸中停留半刻。
又过了一炷香的时间,梁骁见柳林波停下了脚步,便顺着她的视线望去,就见一栋雅致的小楼映入眼帘,门头的匾额上龙飞凤舞地写着玄音楼三个大字。
玄音楼,梁骁自然是知道它的。在这京城里,有三大楼可谓是家喻户晓,那就是悦来楼,春满楼和这玄音楼。
悦来楼就是悦来客栈,它主要是供人们吃喝住宿。春满楼顾名思义,那是让男人寻欢作乐的地方。而这玄音楼那就不一样了,虽然它多数也是从男人们的口袋里挣钱,但它可不是一般的青楼,玄音楼里的姑娘们是靠她们的歌喉让人自动把银子掏出来,可谓是卖艺不卖身。
当然,去玄音楼的男人也有那好色之徒,花银子达不成目的便想霸王硬上弓,但每每都是自讨苦吃,所以很多人猜测这玄音楼的东家定然不简单。
柳林波看着眼前的玄音楼,虽然早对它了如指掌,但此时站在它面前的时候,心中还是有那么一抹动容。
四年了,玄音楼早在这京城扎下了根,名声也越来越大,可自己却从来没有来看过一眼。
原本前几天的时候柳林波就打算晚上带梁骁过来这玄音楼的,不想那天阎门十鬼来抓她,后来自己受了伤,这件事便被耽搁了下来。
今日正巧是玄音楼一个特殊的日子,柳林波便带着梁骁来到这里。
梁骁嘴角带着笑意看向柳林波心中已经明了,柳林波所说的地方便是这里,也猜到她定是这里的东家。
柳林波对着梁骁回以一笑,和梁骁一道抬脚来到门前,一眼望去便见大厅里已是座无虚席,人人都在翘首以盼,似乎在等待什么。
柳林波笑了笑收回视线,看向正在看着自己和梁骁的门童。
门童是个大男孩,十二三岁,让人奇怪的是他没有看到有客人来时的喜悦之情,而是皱着眉头,一脸苦相地看着柳林波和梁骁。
门童看着眼前的二人,从二人的穿着和气质上已经知道,这两人非富即贵,可是今晚是玄音楼楼主妙音姐姐的专场演唱会,雅间一个月以前就被预定完了,大厅里也没有空位了。这可让他犯难了,让他们进去吧没有位子坐,不让他们进去吧又怕怠慢了客人,被掌柜的数落,这可如何是好?
柳林波看着门童一脸愁眉苦脸的模样,不禁萌生一个恶趣挑眉道:“怎么?有客人上门不欢迎?不想挣银子?”
“不是不是,可是”门童欲言又止,片刻后仿佛鼓足了勇气一般道:“二位请进,不过大厅里已经没有空位了。”
“没有座位?”柳林波重复道:“没有座位,你让我们如何听歌?难道要站着不成?”
门童闻言,刚舒展的心顿时又紧了起来诺诺地道:“小姐,小的也没有办法。”
“没有办法?那你要想呀,办法都是人想出来的。”柳林波故意刁难道。
梁骁看着她笑而不语,他知道柳林波在故意为难这门童。
“小的,小的想不出办法来。”门童苦着脸道,他又不能把已在里面的客人赶出去。
这是一道娇媚的斥责声传来:“小豆子,你在干什么呢?”
门童闻言,仿佛看到救星一般赶忙跑到大厅里说话之人的跟前,正欲开口解释,不想说话之人急切地迈步出了大门,而叫小豆子的门童不明所以。
这说话之人正是玄音楼掌柜的云娘,只见她身着浅蓝色衣裙,头发上插着数根朱钗,年纪大约三十左右,但脸上却风韵犹存。
只见她快步来到柳林波跟前一脸的欣喜,欲张口说话但犹豫了片刻,并没有出声。
柳林波看着云娘,笑着点了点头。
云娘随即笑着道:“二位预定的雅间已经准备好了,请随奴家来吧。”说完便在前面引路。
柳林波点头和梁骁随着云娘往二楼的雅间而去。小豆子看着三人的背影一脸的茫然,预定雅间的客人他都知道,这两位什么时候预定的?
小豆子虽然心中疑问甚多,但他并没有开口询问,而是乖乖地回到了门旁站着。
大厅里的很多客人都是官家公子,他们自然认识柳林波和梁骁的,但他们没有想到九王爷和九王妃也会来这玄音楼听歌,在他们的印象里,他们二人一直比较特立独行,应该对听歌这种事没兴趣才是,不想他们却猜错了。
柳林波和梁骁随着云娘进了二楼的一间雅间,云娘随手关上了门来到柳林波跟前就要给她下跪,柳林波随即拉住了她道:“云娘,无需如此。”
云娘也不再坚持,直起身眼中泛着点点泪花。云娘为何会如此?这一切的缘由还得从这她身上说起。
这云娘年轻时就生得貌美如花,后来嫁了一个夫君,便出嫁从夫和丈夫一道经营着一家丝绸铺,云娘人长得漂亮,而且能说会道,丝绸铺被她打理得红红火火,小两口的日子也过得很是富足。
不想,好日子没过上几年,丈夫渐渐沾染上了赌博恶习,而且越赌越大,越赌越输,最后丝绸铺也被他输掉了。
虽然丝绸铺都被输掉了,但云娘的丈夫依然不知悔改,根本不听云娘的苦言相劝,为了筹集赌资,竟然把云娘卖进了春满楼。
春满楼的老板娘让云娘接客,云娘抵死不从,从里头跑了出来。云娘一路狂奔,不想一条大河挡住了去路,云娘看着春满楼的人就要追上来了,正欲跳河自尽,不想看到一个白衣小公子帮她打跑追赶的人。
云娘感激不已,后来才知道这个白衣小公子是个漂亮的小姑娘,也就是几年前的柳林波。
当时年仅十四岁柳林波救了云娘后,了解了云娘的遭遇,灵机一动便给云娘一些银票让她来京城开了这家玄音楼。柳林波也派了一些逍遥门的门人在暗中相助云娘,帮她扫平一切麻烦。
云娘确实是做生意的好手,几年的时间已经把玄音楼经营得有声有色,让玄音楼成为京城中很多达官贵人消遣的必到场所。
当然,柳林波之所以在京城开这家玄音楼,自然是有她的用意,她手上所有京城里的消息都是从玄音楼里送出的。同时也可以多赚些银子,毕竟前几年她在将军府中的生活开销被二夫人克扣的很严重。
几年来,柳林波一直非常感激云娘在背后的默默相助,当初她只是无意中救了她,而云娘这么多年不知道为了她做了多少涉险之事。
“云娘,这么多年,辛苦你了。”柳林波再度开口道。
“小姐,您是说哪里话?若没有小姐的当日相救,云娘已早不在这人世间了,云娘就是给小姐做牛做马,也不会觉得辛苦半分。”云娘拿出锦帕擦了擦眼睛道。
“好了,云娘,我们不说这些了。”柳林波环顾了一下雅间道。
只见这间雅间布置典雅,所用物品皆是上等,而且都非常新,像没人用过一般,窗口的位置正好对着一楼大厅,打开窗户,大厅里的一切事物便可一览无余。
柳林波知道这间雅间定是云娘一直给她留着的,这一留就是四年。
柳林波心中满是动容看向云娘道:“云娘,今晚是妙音的表演?!”柳林波虽然早已知道,但还是问了出来。
这妙音自从第一天进玄音楼,柳林波便从云娘的汇报中知道了她,据说她不但长得花容月貌,而且歌喉更是一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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