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柳林波这么拉着,梁骁眸中顿时含满了笑意,他就知道他的林波最是心软。
来到床边以后柳林波让他先躺好,帮他盖好锦被,随后轻轻地在他的身边躺下。
梁骁看着他和她中间隔着一尺来长得距离,眉头皱了皱突然闷哼了一声,柳林波听到了他发出的声音赶忙转过身来,一只手轻轻覆上了他的脸庞急切道:“哪里不舒服?”
梁骁趁机把她搂进怀中柔声道:“没有,只是想搂着你睡觉。”
闻言柳林波这才知道上当受骗,恼恨地瞪了他一眼不敢有其他动作,只能静静地呆在他的怀中,这让某人的嘴角泛起了一抹得逞的笑意。
有了第一次,柳林波也就不再难为他,从这天晚上之后柳林波都任由他搂着她入睡,虽然如此,但她还是不怎么搭理梁骁,这让某王爷心中很不踏实。
又过了七日,梁骁已经痊愈。身体已经恢复如初,这让梁骁体内沉睡了半个月之久的邪恶小思想快速地苏醒了过来。
虽然这七日梁骁都是搂着她入睡的,但由于身体的原因,他一直心如止水没有动过一丝的杂念,但当今日林波告诉他他已经完全好了,不需要再吃药了。这时梁骁心中对他的林波的那种渴望就如潮水一样涌了上来,他从来没有如此迫切地希望夜晚快一点到来。
时间在梁骁急切的煎熬中到了晚上,用完晚膳后梁骁沐浴了一番。
沐浴完后穿上里衣亵裤,来到屏风前就见柳林波依然坐在桌子旁看书,似乎并没有上床就寝的打算,这让梁骁的心中又敲起了鼓,慢慢地来到林波身旁坐下,伸出手把他搂进怀里,柔声道:“林波睡觉吧。”
闻言柳林波放下手中的书看向梁骁,突然微微一笑道:“王爷现在已经完全好了?!”
梁骁听着柳林波对自己的称呼顿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赶忙接道:“林波,有什么话我们明天再说。”梁骁说着站起身就要来抱她。
柳林波可不买他的帐,只见她推开梁骁的胳膊接着道:“王爷既然已经完全好了,那我们的帐也该算算了。”
梁骁闻言知道他是躲不过去了,随即又坐在了她的旁边笑着道:“林波,只要你高兴,你想怎么算都行。”
“那好,那从今日起,我们就再也没有关系,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柳林波突然扔出了一个炸弹,顿时把某王爷炸得心惊胆战,赶忙一把搂住她怒道:“我不准,除非我死了。”
柳林波无视他的怒火,幽幽地开口:“王爷真是健忘,你已经给了我一纸休书,现在我早就不是你的妻子,你根本没有权利对我说不准。”
听林波提到了休书,梁骁心中的怒火慢慢消了下去,他知道他的林波还是余怒未消,一直对那张休书耿耿于怀,看来他必须把那张休书解决掉才行,想到这梁骁笑着开口:“我怎么不记得给你写过什么休书,若是真写过,你拿出来给我看看。”
看着梁骁瞬间变脸,柳林波很是无语,让她更无语的是他竟然有睁着眼睛说瞎话的本领,这还是她第一次发现,不由鄙夷地瞪了他一眼。
等了片刻梁骁接着道:“既然林波拿不出那所谓的休书,那你就还是我的妻子。”梁骁说着站起身来,没给她拒绝的机会,快速把柳林波抱了起来。
“你要做什么?”柳林波惊呼出声,脸上的淡然也瞬间被打破。
“爱你。”梁骁笑着道,低头堵上了她的嘴巴,把她拒绝的话语吞进了口中。梁骁抱着她快速地来到床旁边,把她轻轻地放到床上。
“梁骁,你是个混蛋!”柳林波躲闪着他薄唇的追逐,恨恨地开口,声音中却带着一丝哭腔。
梁骁慌忙撑起双臂抬起头看向她,就见身下的人儿眼角处已经滚下了一滴泪珠,泪珠晶莹剔透,瞬间就灼伤了他的眼睛,不想柳林波此刻眼中的泪珠就像断了线的珍珠一样,一颗颗快速地滚落了下来,带着伤心,带着委屈,带着怒火。
“林波,我知道我之前太自以为是,让你受尽了委屈,你想发火尽管朝我来,要打要骂只要你高兴就好,不好闷在心里。”梁骁哑声地开口,声音中带着无比的心疼,原来他就发过誓不让他的林波流下一滴泪,而此时他的林波因为他却是泪流满面。
听他这么一说,柳林波哭得更凶。双手捶向他的胸前恼怒道:“你就是一个混蛋加笨蛋,你自以为是的以为你要死了,你自以为是地认为你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我好,你可知道我看到那张休书的时候是什么感觉?我感觉我的天塌了下来,以前我们的一切仅仅是一个笑话,那种伤心欲绝的滋味你懂吗?”
听着柳林波吼声中夹杂的哭声,梁骁顿时感到他的心疼得无法呼吸,只能紧紧地搂着怀中的人儿,低声道:“林波,对不起。”
“你以为你那样伤了我,我就会很快把你忘记。”柳林波泪眼朦胧,声嘶力竭道:“我告诉你,不可能!我永远不会忘记你给我的爱,即使它是一个笑话我也不会忘记,我更不会再去嫁给别的男人!”
“你以为让我活着比什么都重要,那我可以告诉你,你是给我选了一条对我来说这世上最残忍的路,没有了你,对我来说就是生不如死。”柳林波的声音慢慢弱了下去,只剩下无声地流泪。
“林波,对不起,对不起”梁骁把脸埋在她的颈间,此时此刻他除了说‘对不起’,他不知道还能说些什么,时间无法倒流,更无法改变他给他的林波带去的伤。
发泄了一通,柳林波这么多天来的委屈和怒火终于随着自己的泪水慢慢地流失,心中的郁气也慢慢地散去,她的心情开始好了起来。
“你想压死我?”柳林波见他依然趴着自己的身上,不满地开口。
梁骁闻言赶忙翻身躺在一旁看向她,声音中带着一丝试探:“林波,你不生气了?”梁骁说着伸出手抚上她的小脸,把她脸上还没有干的泪水轻轻地抹去。
柳林波本还想说生气的,但感受着他如春风一样轻柔的动作,哪里还能装得下去?不由地撅起了嘴巴,拿一双红红的眼睛瞪了他一眼,明眸中却浮着丝丝笑意。
梁骁见她终于露出了笑脸,心中暗暗地松了一口气,终于雨过天晴了,此时他觉得他再也不需要小心翼翼的了,这一段终于可以揭过去了。
但梁骁似乎高兴地太早了,就见柳林波突然开口道:“有一件事,我必须和你说清楚。”
“什么事?”梁骁伸手把她搂进怀中柔声道。
“我可能不能生孩子,你若想让我继续做你的妻子,那就意味着你以后可能不会有自己的孩子。”柳林波觉得必须把她可能不能生孩子的这件事和他说清楚,她要他给她一个明确的态度。
“没有就没有,我根本就不喜欢小孩,那天我实在想不出什么借口,才找了这个借口的。”梁骁立即表明态度同时解释道。
“真的?”柳林波想不明白,古代人不是更注重传宗接代吗,怎么到了他这就不一样了?
“当然是真的。”梁骁笑着道:“在我眼里,什么都没有我的林波重要,有你相伴左右,我此生已无憾事。”
“越来越会说好听的了。”柳林波笑着道,伸手环上了他的腰身。
“看在为夫这么会讨夫人欢心的份上,夫人是不是要把那样东西还给我了?”梁骁笑着打起了休书的注意,那封休书始终是个隐患,说不定哪一天他不知道怎么又把他的林波给得罪了,他的林波一气之下拿着休书走了,那他到时候找谁哭去?为此梁骁觉得他必须防患于未然。
“什么东西?”柳林波开始装傻。
“夫人真的不知道?”梁骁吻上了她的眉心。
“不知道。”柳林波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
梁骁闻言呵呵笑了两声,没有再继续逼问,而是快速拉开了她腰间的丝带。柳林波似乎意识到了什么,无双的容颜上已是红霞一片。
“夫君,不要”柳林波轻吟出声,全身也渐渐使不上力气。
“告诉我,你把那东西放在哪了?”梁骁焦急地开口,真难为他在这个时候还能想起那件事情。
“它,它掉到湖里了”柳林波着开口,早已缴械投降。
对于她的回答梁骁很是满意,夜凉如水,红罗帐里却炙热如火,锦被下的人儿用着他们独有的柔情来诠释着他们对彼此的珍爱。
缠缠绵绵,一夜未休。当柳林波醒来的时候,已是日上三竿,柳林波拖着酸软的身体坐起身来,往罗帐外看了看,没有看到罪魁祸首的身影,不由地在心中把梁骁骂了两遍。
随后柳林波穿好衣衫下了床,来到梳妆台前坐下就听见小翠的声音传来:“小姐,你醒了吗?”
柳林波自然听出了是小翠的声音,心中纳闷,随即开口道:“进来。”
小翠推门进了房间,快速来到柳林波的跟前,另一名丫鬟接过柳林波手中的梳子给她绾发,小翠把水盆放到洗脸架上。
被她们别有用意的小眼神这么一看,柳林波的脸上顿时不自然起来,赶忙开口道:“王爷他人呢?”
“王爷快马加鞭出府去了。”小翠说着放下了手里的簪子。
柳林波刚刚梳洗完毕就见梁骁进了房间,小翠他们赶紧以去端早膳为由退出了房间。
梁骁来到柳林波跟前把她拥进怀中,下颚轻轻地靠在她的香肩上没有出声。
“怎么了?是不是又出了什么事情?”柳林波看着他眉宇间的一丝异样,担心地开口。
“梁颜疯了。”梁骁轻轻地说道。
“半个月以前他不还是好好的吗?怎么突然就疯了?”柳林波非常不解。
“前几日是他未婚妻的祭日,他去她的坟前喝了一天的酒,回来后就把自己关在了书房,今天早上,他府中的人发现他神志不清,去请御医给他看,御医说他已经疯了。现在梁颜满大街的跑,衣衫褴褛的和乞丐抢吃的。嘴里还念念不忘的念叨着他未婚妻的名字”梁骁简单地叙述了一遍。
“太过执着,反而把自己逼疯了。”柳林波幽幽地开口,心中没有除去祸患的一丝高兴,反而有无限的感叹。
梁骁静静地搂着她没有开口,梁颜的执着到底是对是错,他无法评价。但他可以肯定的是,对于心爱之人他也有着同样的执着。
“夫君,现在的局势基本稳定了,整日闲在府中没什么事做,我想开家医馆治病救命,也算为百姓解忧,为大梁积德纳福了”柳林波眸中一闪,想起梁颜之前做的种种不禁感叹人生无常,还是心思放正的好。
“好!为夫举双手赞成”梁骁听完面露喜色,他的林波到底和别的女子不同。心系天下,心怀仁善。
翌日,梁骁处理完南陵的事务就陪着柳林波上街,出来散散心顺便看看医馆的店面。城门口有不少百姓进进出出的,几名守城门的官兵很仔细地观察者他们,遇到可疑的就上前盘问一些,偶尔遇到会来事的还能捞点油水。
就在这时,一匹骏马由远及近飞驰而来,在马背上伏趴着一名身着月白缎长衫的男子,左手捂着小腹的部位,右手则紧紧地拽着缰绳,来到城门口竟然一点速度也不减,径自闯入人群,百姓顿时一片大乱。
一个肩膀上挑了两担青菜,打算进城卖菜的老伯听到身后乱糟糟的声音本能地回了个身,那匹烈马已经来到近前,许是被他身上挑的担子给吓到,忽然嘶鸣着人立而起,将牠背上的那名男子掀翻到了地上。
那男子被摔到地上之后,闷哼了几声,随即面容痛苦地蜷缩起身子,惨白的一张脸孔,上边挂满了豆大的汗珠。
几名守城门的官兵飞奔过来,几把红缨枪顿时就抵在了那男人的身上。
为首的小头头厉声喝道:“你知道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也能容得下你来撒野?来人,把他给我锁了,一会儿交到巡城兵马司那。”
有官兵拿了绳索就要把他捆起来,却听到一个柔柔的嗓音响起来:“且慢!”
“什么人?竟敢阻挠官府办事?”那小头头听到有人竟敢阻止自己,不觉恨恨地扭头看了过去。
他先是看到了一个白衣的纤细少妇,本能地皱着眉头,正待教训这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少妇,却在下一瞬看到了少妇身边的男子正在用一双能杀人的厉眸望着他,顿时吓得他身子都快酥了,赶忙小跑过去双手抱拳一躬到底,声音无比谄媚地说“原来是九王爷您,不知这位是否是王妃?”
梁骁冷笑了一声,薄唇刻薄地挑起一个浅浅的弧度:“不错,这位是本王的王妃,她阻挠你办事了,你还想抓她不成?”
“不敢不敢,小人不敢。”守城的这位小头头赶紧狠狠地给了自己一个耳光,然后赔笑道。
“不知者不罪,小人这不是不知道这是王妃吗?王妃,请问您让我等且慢动手,有何吩咐?”
但是柳林波却理也不理他,只是走到那个从马上摔下来的男子身边,抓起那男子的手腕一边给他把着脉一边开口问到:“你刚刚从马上摔下来,摔到哪里了?”
“肚子”那男子疼得满头冷汗,银牙紧咬,下嘴唇上都是血,挣扎着说“肚子疼”
“肚子?”柳林波松开他的手腕,转而让他躺平身子,然后在他的小腹部位轻轻按了按。“这里疼?还是这里疼?”
当柳林波按到一个位置时,那男子杀猪一般地惨叫起来:“就是这里”
柳林波不觉神情凝重起来,探手摸了摸他的额头,只觉触手一片火烫,赶忙扭头看向梁骁:“是盲肠炎,我要马上给他做盲肠切除术,不然的话再耽误下去,他这条命恐怕会有危险。”
梁骁想了想:“马车里可以吗?”
柳林波点点头:“只要是一个密闭的空间就行。”
梁骁马上道:“韩玉,把马车赶到路边。”
说着他走过来,弯腰将着男子打横抱起,然后带着这男子施展轻功跃上马车。
安置好他之后梁骁跳下马车,看着柳林波笑吟吟地说:“需要什么告诉我,我会吩咐人去买。”
“去后边的马车里拿一醰烧酒过来,再叫人去买些用来包扎伤口的细白布。”柳林波随口吩咐道。
就在这时,一列马队气势凶猛地汹涌而来,看到城门口只有一匹没有主人的骏马,其中一个四十多岁,神情精干的男子顿时就急了,用马鞭指着城门官质问到:“这匹马的主人呢?”
城门官看到这些人全都衣着华贵,不免心中有些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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