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在她耳边讲的话就像被烙铁烙在她的心中一般,他说,今生今世,来生来世,永生永世,她都只能是他的女人。每每想起他这番话,她的心中就会涌出一股甜意,她喜欢他对她的占有欲。
在她小心翼翼外加不厌其烦的劝解下,梁骁最终没有逼重伤的白问天离开南陵。要知道,这个男人出现的有点蹊跷。结合上次罗剑的事情,这让柳林波不得不怀疑他的真正来意。当然,她的人缘一直以来都是不错的,可是更加有那么多人对她恨之入骨。还是放长线钓大鱼吧!
小插曲过后,柳林波又恢复了规律的生活,每天起床吃饭去医馆回家,下午陪伴夫君,然后是睡觉,隔三差五的还要被她的亲亲九王爷调戏。
天微明,薄薄的晨雾未散。南陵王府门前,一匹骏马嘶鸣着扬起前蹄,随后又将前蹄落下。
梁默跳下马,用力砸开王府的大门:“我有要紧的事情找你们王爷!”
守卫揉揉眼睛猛然惊醒,行过礼之后还没来得及通报就见梁默飞速的窜了府里。梁默飞奔着闯进暖香阁,甚至连敲门都忘了。
早起,梁骁和柳林波正坐在桌子旁边吃早饭。
见到梁默气喘吁吁地突然闯进來,柳林波露出惊讶的神情:“姐夫,什么时候到的,这么早!”
梁默却来不及同她寒暄,而是慌慌张张地对梁骁说:“九弟,不好了出事了,朝中左相程高死了!最重要的是,程家人一口污蔑是我那未来岳丈干的”
“什么?”梁骁露出不可思议的神情:“怎么可能!”
梁默可能是一路狂奔口渴得要命,此时也顾不得礼节,自己动手从桌子上拎起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茶。
一饮而尽后,他动作粗鲁地用手抹了一把嘴,这才继续道:“天刚亮,左相府中便来人到我府报丧,我和众大臣一起去了才发现左相中了冰蚕蛊而死,我也不知道为什么”
梁骁沉吟了一下开口道:“六哥,京中最近很不安分?”
梁默寻思了一下开口道:“全都一点举动都没有!”
“六哥你先在府中休息!”梁骁站起身,郑重其事地看了梁默一眼:“你就暂且先留下来陪陪林波吧!我现在马上进宫!”
“不行,我要跟你一起进宫,我不放心!”柳林波手忙脚乱地跑到多宝阁架子那边拿了自己的药箱。
“林波,今天搞不好会有危险!”梁骁伤脑筋地看着她。
“所以我更要进宫!”柳林波认真地说,看到梁骁的眼睛突然眯起,有些不怀好意的眼神,戒备地说:“你别想点我的穴道,如果你敢点我的穴道制止我,我保证你以后再也见不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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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是想去看看左相的尸体,如果左相真的中了冰蚕蛊,说不定还有救!”
梁默闻言吃了一惊:“那不如就让九弟妹试试吧!”
听闻此言柳林波轻轻地摇头:“我不确定,我只能想法子试试,夫君,不要再耽误时间了,赶紧回京一趟吧!”
梁骁知道自己这个时候绝对阻止不了她,她会像只小刺猬一样立起浑身的刺,什么话都听不进去。
梁骁牵了她的手,不忘叮嘱梁默:“六哥,你留在这里暂时不要露面!”
“好”梁默点点头道。九弟此言不无道理,此时正是暗波汹涌的时候,看来一切才刚刚开始呀。
侍卫已经准备好了马,梁骁抱着柳林波上马,让她坐在自己的身前,这才策马狂奔起來。
日行一千,两人很快就回京了,听说左相的家人觉得他死的蹊跷,连夜里派人把程高大人弄进了宫请皇上做主。
一般情况下,到了皇宫门口全是文官下轿,武官下马,这乃是亘古不变的道理。
但是总有那么几个受皇上器重或者尊敬的臣子会得到一些优待。
比如梁骁柳林波,就可以在皇宫里骑着马肆意飞奔,不过平常他从來不会这么做罢了。
只是今天的情形有些特殊,他才一直纵马來到议事大殿下边的台阶下。
议事大殿下面是九十九级台阶,他抱着林波下了马,然后牵着她的手,带着她一起飞奔着上了台阶,來到议事大殿的门口。
此时的议事大殿中,是一片哭声震天的情形。
“皇上,你若是不给我爹报仇,微臣也不活了”
“皇上,左相为我大梁操劳一生,洠в泄鸵灿锌嗬停悴荒苋盟赖貌幻鞑话祝欢ㄒǔ鸢。
“皇上,你若不下旨为我爹报仇,我程氏一族决不罢休!”
因为今日洠в性绯槭麓蟮钪胁'有其他的官员,只有皇上一个面对着程家等人。
皇上的脸色难看得要命,柳林波一进大殿看到大殿上摆着一副担架,担架上赫然躺着一个“冰人”,之所以说这人是个“冰人”,是因为此人全身上下结了一层白色的冰霜。
令人惊讶的是,大殿之中是用地龙取暖,地板下暗藏烟道,大殿之中十分温暖,但是这人身上的冰霜竟然没有半点融化的迹象。
柳林波走过去,好奇地蹲到这具“冰人”身边,用手翻开“冰人”的眼皮。
“走开!别碰我爹!”左相的长子站了出来,冲柳林波发出一声怒喝。
柳林波神情冷漠地抬眸望着他:“你们不是想要替左相报仇吗?不查明左相是怎么死的,你们知道要找谁报仇吗?”
“谁不知道左右丞相水火不容,你个臭丫头少在这假惺惺装好人。反正我爹都已经不在了,我也不怕死!”
还未及皇上开口阻拦,梁骁见他竟敢如此侮辱林波顿时勃然大怒,身形攸动在电光火石之间欺身来到他的面前,抬起手来在他心口的膻中穴上一点一按。
程家长子连一声惨叫都没来得及发出,蹬蹬蹬向后倒退了七八步,突然弯身哇的喷出一口鲜血。他颤巍巍地看着梁骁一声都没敢出,神情恐惧不已。
在场的众人顿时一片哗然!
慕容萱冷哼一声:“九王爷,你竟敢当着皇上的面出手伤人,简直是目无尊上!”
梁骁神情平静地蹲到身边身边,用衣袖擦掉柳林波脸上的唾沫,冷声道:“他竟敢当着本王的面往本王的女人脸上吐口水,简直是不知死活!”
皇后顾不得其他,大声道:“宣太医”
梁骁把柳林波脸上的唾沫擦掉之后,一把抓住她的手腕扯着她站起身,脸色铁青地向殿后走去:“我带你去洗脸!”
大殿后边一左一右,对称着有个小院子,一个是茶房,里边住着几个负责奉茶和打扫大殿的小宫女,另一个则是太监和侍卫们休息的地方。
梁骁带着她径自走进茶房,院子里有几个负责奉茶的小宫女,看到他们两个走进來,赶忙施礼。
“王爷,王妃”
梁骁对那几个小宫女道:“去打盆清水过來,给王妃洗把脸!”
那几个小宫女当然知道这二位的身份地位,赶忙手忙脚乱地跑去争先恐后地帮忙打水,希望可以讨好到他们两个。
梁骁拉着她进了一个房间,房间里各种各样的茶香味道交织混合在一起煞是好闻,一排长长的木头架子上摆着许多贴着红笺子的青花瓷瓶。
房间中间摆着一张方桌,一个小宫女低着头捧了一盆清水进來,将水盆放到桌子上,另外几个小宫女相继捧了毛巾和香露过来。
柳林波迫不及待地甩开了他的手,弯腰捧水洗脸,然后打湿了毛巾用力地擦拭着自己刚刚被吐了一脸口水的地方。
梁骁看到她将自己的皮肤擦得都红了,赶忙从她手中抢下毛巾:“别擦了,再擦脸就破了!”
一个小宫女捧上一只珐琅盒子:“王妃,这是奴婢的面霜。虽然比不上王妃所用,但也是从宫中的内务府领来的”
梁骁面无表情地从托盘里抓过珐琅盒子,打开盖子递到柳林波面前。
柳林波蘸了一些在掌心抹匀,然后擦到脸上。梁骁挥了挥手,几个小宫女全都战战兢兢地退了下去。
柳林波本能地意识到他想问她什么?没等他问出来便开口说道:“左相的确是中了冰蚕蛊!”
“冰蚕蛊!”梁骁听了以后不觉有些皱眉,对于这种邪门的东西,他一向都很厌恶。
柳林波淡淡地瞥了他一眼,抬步离开茶房,径自回到议事大殿中。
就听皇上冰冷的声音传了进來:“朕再说一遍,你们没有证据最好不要乱指控”
梁骁突然开口道:“有一件事从听说以后就很奇怪,如今左相的死因尚未查明,你们为什么一口咬定人是尹相害的!”
“哼!”慕容萱情绪激动地冷哼了一声:“查什么查,根本就不用查,谁都知道他们俩个根本就不和”
“原来如此!”梁骁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本王倒是不明白了,看来左相和尹相爷的恩怨萱贵妃你倒是很了解嘛”
慕容萱狠戾的看了他身边的柳林波蓦的神情一僵,但旋即便恢复了正常,振振有词道:“本宫也只是猜测而已”
梁骁笑道:“大家也听见了吧,萱贵妃自己也承认自己知道的只是猜测而已,既然是猜测,那么这就不作数”
慕容萱怒喝道:“谁都知道九王妃是尹相的亲外甥女,但此时不是你打击政敌的时候,你选在此时落井下石,实在是居心叵测!”
梁骁不气反笑,依旧对慕容萱客客气气的:“萱贵妃你此言差矣,我只是想替左相查出真正的杀人凶手是谁,绝对没有落井下石之心!”
“呵呵”一个不合时宜的笑声突然响了起来。
程氏族所有的人都将愤怒的目光投向柳林波,因为尹相不在所以人便把怒气都撒到了她身上。有人大骂道:“小贱妇,你笑什么?”
梁骁早在那人出声的一瞬间便来到了他面前,挥出一颗拳头,砸碎了他满嘴的牙齿之后,梁骁又优哉游哉地走回柳林波身边,仿佛刚刚打人行凶的那一个不是他。
男子捂着牙齿掉光的嘴巴,弯着腰拼命的惨叫。
皇上不耐烦地挥了挥手:“来人,把他给朕拖出去,听着烦!”马上有侍卫进来,将程相的儿子给拖了出去。
程氏一族的人都麻木了,也没人敢跳出来质问梁骁为什么出手伤人。
柳林波淡淡地瞥了梁骁一眼,踩着轻巧的脚步来到左相的尸体旁边,朗声道:“我只是笑,左相还没死,你们就一个个喊打喊杀的,闹腾着要为左相报仇,简直是好笑!”
皇上诧异地开口道:“林波你说什么?你说左相还没死!”
柳林波眼神冷漠地瞥了一圈:“没错,左相没死,我也能救得活左相,本来你们诬蔑我舅舅是杀人凶手,我不该救他,但是看在他是梁国有功之臣的面子上,我愿意和你们化干戈为玉帛!”
左相的夫人阴沉着声音道:“九王妃,左相的生死事关重大,若是你能救他,程氏一族必会对你感恩戴德!”
柳林波沉静的眸子一一从程氏一族的人们脸上看过去:“不过我有一个条件!”
皇上老爷子急忙问道:“什么条件!”
“我救活左相,左相辞官,交出兵权!”
“你说什么?”程夫人听到她的条件,气的脸色发青。
程氏一族可是掌握着梁国的半壁江山,若是就这样放手几十年的心血就白费了。
柳林波冷笑道:“不接受我的条件也可以,只要您有把握走出这座大殿!”
“你”程夫人再次无话可说。眼神别有深意的瞥了眼自己的儿子,继而低下头去。她突然发现,自己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因为她唯一的筹码就是皇上。
她今天之所以敢领着程氏一族的人来此闹事,所凭借的不过就是左相是开国功臣。
但是如今,皇上已经跟她翻脸,而自己这边伤亡惨重。
没想到这对夫妻这么快就回来了,若是动起手来,程氏一族肯定是全盘皆输。那么,自己夫君不就白死了?
她气得呼哧呼哧直喘粗气,很想拒绝柳林波的交换条件,但是这个节骨眼上还是不得不救。
左相夫人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妥协道:“好,我答应你,你救人吧!”
“现在不行!”柳林波道:“我需要时间来配药!”
左相夫人眯起眼睛,不悦地质问道:“九王妃不会是耍我们吧!”
柳林波哂然一笑:“爱信不信,反正死的又不是我丈夫!”
“你”左相夫人被气得几乎爆血管。
慕容萱见她已经被气得快要失去理智了,赶忙道:“你需要多长时间!”
柳林波很干脆地说:“不知道!”
“那你要是一年都配不出来解药,左相会不会死!”
“不会,左相如今就像进入龟息状态,至少三五年都不会死!”
“那好,我们等你的好消息,我们走!”那左相夫人担心留下来她会改变主意,忙不迭地催促府里的人快些离开。
等程氏一族的人全部离开之后,皇上才一脸担忧神情地问:“林波,你确定左相还有救!”
柳林波点点头道“冰蚕蛊本来不是为了害人命才培育出来的蛊虫,相反是为了救人命才发明的,很久以前的医者都是为了利用冰蚕蛊的寒气,将得了重病的病人冰冻起来,好争取时间去采药!”
“只是年深日久,这个治病的法子被人们遗忘了,后来的人便以为冰蚕蛊同其牠的蛊虫一样,都是用来害人的,只要用莲花的花瓣,加上几种香料做引,就能将冰蚕蛊从左相的身体中引出来,左相自然就会苏醒!”
“可是”梁骁犹豫着说:“现在都快入冬了,哪里来的莲花!”
柳林波笑眯眯地说:“所以我说我需要时间,可以现种嘛!”
“现种!”梁骁彻底无语了。
“夫君,咱们回家吧!我要试试种莲花!”
“好!”梁骁宠溺的看着她,爽快的答应着。夫妻俩没有在宫里多逗留,因为这件事实在不小,皇上皇后本来想留他们在宫里多呆几天的,可是被夫妻俩拒绝了。
两人并没有着急回南陵,九王府有个温泉房,温泉房中散发着难闻的气息,四处摆的都是装满了泥沼的水缸。
水缸里的荷花都是柳林波命人在王府中的荷花池里挖出来的,移植进了水缸中。
梁骁脸色铁青地看着爱妻忙碌地将一个个炭火盆置于温泉房的四处。温泉房中的温度本来就很高,加了炭火盆之后,变得更高了。
他很不爽,这座温泉房原本是他建来同她卿卿我我的一同泡温泉的,结果现在却被她当成花房来用。而且是一间臭烘烘的花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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