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嚣妃,你狠要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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嚣妃,你狠要命- 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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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来,她抬脸一看,正是凤厉靖。

描述起来长,但从众人看到山体崩塌,到苏媚儿被半掩在泥石流里,也不过是弹指一挥间的片刻。

凤厉靖倒挂金钟似的双腿缠住树干,一手固定身子,另一只手把苏媚儿拉了起来:“快,从我身上继续往上爬。”

“大混蛋……呸呸……我穿着裙子……呸……怎么爬啊?”苏媚儿的身上全是泥浆,就连脸上都溅满了,嘴里也有不少的泥巴。

凤厉靖现在单手也不好用力,看到不断涌上来的泥石,只好小心地单手托着她的身子往上送。等苏媚儿越过他小心地勾住树杈坐下来才敢舒口气。

凤厉靖好一会才爬上来,碰到时,伸手就抱住了她,久久没说话。刚才看到她快要被泥石淹没时,他感到从来没有过的害怕、恐惧。

“身上有没有感到痛的地方?”他颤着声音问。

“没有。”

苏媚儿有种劫后余生的庆幸感,抱着凤厉靖,久久不能平息心情,手在他的背上摸到一股温热,才发现他背后被尖锐的东西划了道口子,有大量的血从那里涌了出来。

“凤厉靖,你受伤了。”她说这话的时候,有不察的紧张。

“没关系。”他依然拥抱着她,舍不得放开。刚才为了拉她上来,有一段碗粗的断枝朝他们滚来的时候,他用背硬生生地挡住,然后把苏媚儿拉出泥石中护到自己的胸前。

“快点放开我。把创伤药拿出来,我给你敷上。”练武的人大部分人都随身携带有这些。

凤厉靖只好放开她,从皮囊袋拿出药给她。苏媚儿把衬裙撕下一块,就着雨水,清洗好,再把他的背部一点点地擦干净,再敷上药,包好。

“流了好多血。你怎么样?”弄完这一切,苏媚儿问。

“没事!”说完,他把她搂进自己的怀里。

这是一棵百年杉木,苏媚儿坐在粗壮的树杈里边,凤厉靖跨坐在外边。

他把她的裙撕开了,用手掌勺着水一点点地清洗她的双腿,还用布就着雨水,试去她脸上的泥巴。

“不用擦了,等会暴雨就要来了,一淋什么都干净了。”苏媚儿忽然不习惯起他的体贴来了。有些东西,她不愿意就这么轻易地改变,也不愿意自己以后有太多的纠结。

“可本王就喜欢给媚儿洗脸。”凤厉靖仍把她固定在怀里,继续他目前唯一的工作。

这时候天下起了倾盆暴雨,脚下还滚着泥石,顺势而下的断木残枝,这些都是要命的凶器。一旦这棵百年杉树的树根咬不住泥土而被连根拔起,或是被泥石流拦腰撞断,那他们生还的机会将变得极为渺小。

现在周围的百年杉木,都坐着凤厉靖的亲兵,刚才有些来不及逃的,就永远被埋在泥土里了。有些爬的树没能咬住泥土的,也一并被冲走了,窒息在泥土里了。

人与大自然的天灾,对比力量总是悬殊,难以抗衡。任你再有聪明、睿智头脑,盖世武功,也无法想出一个周全的办法,从目前的困境中逃脱。

“如果这暴雨不停的话,这泥石流又不知道什么时候才停止,说不定我们会死在这里。”苏媚儿担心地说。大半的雨被茂密的树叶挡住,并没多少冲刷下来。

“等暴雨停了,泥石流也就差不多停了。到时候,我们就可以下去了。”凤厉靖道。14063239

“可看这暴雨,一时半会还停不下来。”苏媚儿蹙紧眉头。

“现在最凶猛的泥石已滚过一遍了,后面的就没那么可怕了。所以,呆在这树上还是安全的。”凤厉靖倒不担心这个,从皮囊袋里掏出一样东西,然后把它戴在苏媚儿皓白的手腕上,晶莹剔透又渗杂着红线,红白晶莹相间,显得特别妩媚漂亮!

“送给你。”正是那串他亲手用箭射下来的玉缨络。

法事了就。苏媚儿抬帘望向他,水眸清澈,隐含丝丝惊喜,这单纯模样的她,让凤厉靖的心动得更厉害,他不由深深地陷入她那双美丽的眸里,轻轻地吻上了她的眸,低低呢喃:“媚儿,你给本王下了什么蛊。居然令我如此的不舍你?刚才看到泥石流到你脚边的时候,我有多害怕吗?”

“没想到王爷也有害怕的时候。你忘了,这些可全是拜你所托啊!如果我有内力在身,怎至于连棵树都爬不上来?怎会被衣裙绊住。”

“对不起!媚儿,你的身手实在是强,我没办法制住你,只好用这种方法才能让你变成一个普通的女人那般呆在我身边。反正你恨我,也不差这一件了。”

“这就是你不舍的方式?”苏媚儿讽刺道。

“不舍得你离开。我要你一辈子都呆在我身边,与我相伴到老。媚儿,是你说不离开我的,是你打赌输了,所以不能反悔。”

“我现在不是在你身边吗?为什么还要化去我内力?”

“害怕失去你!媚儿,我知道说出来,你肯定会不相信。但我说的是真的。”

“我相信!”苏媚儿的唇角悄悄地绽开了一朵绝艳的花:害怕失去?凤厉靖,你从来没得到过我,何谈失去?

身体的得到吗?这就是你的追求?这就是你的害怕!

佛曰:由爱故生忧,由爱故生怖,若离于爱者,无忧亦无怖。他们俩现在就如佛看到的那般,前者是凤厉靖,后者是她。

“回到雪都,本王一定要给你一个惊喜!”凤厉靖说到这,嘴角都抑不住地扬了起来。

“嗯!”

天渐渐地暗了,夜也悄悄地来了。已是初秋的夜,在山里在《‘文》雨夜里,显得《‘人》特别冷,阴冷《‘书》阴冷的,刺骨《‘屋》的寒。凤厉靖把苏媚儿整个拥进怀里,为避免湿冷的衣服让女人感到更冷,所以他把衣服都敞开,把不停喊冷的女人搂进怀里相互取暖。

“媚儿,还冷吗?”

“好些了!”苏媚儿有些晕沉,毕竟没有内力的人,御寒的能力都没有。只能紧紧地抱着凤厉靖温暖的身子。

“如果明天雨还不停,底下没有流石流,我们也要下去。”否则,大家真的要饿死在树上了。

雨下半夜就停了,底下的流石流也随之停了。第二天,大家查明周围情况之后,都纷纷落树。还好,泥石流过后,露出山体底下坚硬的泥土,大家清点了一下人数,少了十九人,还有几个受了一点轻伤。

翻过山到了青瓷镇之后,凤厉靖就发起了高烧,因伤口的感染,再加上在山里吹了一夜的山风,就算是铁打的人,这时候,也熬不住了。

可这个小山镇,根本就没有懂医的人。他们平常谁有个小病痛都是自己弄点草药熬来喝。没办法,苏媚儿只好自己去山边弄了些消炎的草药,叫人捣烂,给凤厉靖敷上。

这些都是原来做杀手时野地求生的常识。对于发高烧,她只好给他物理降温了,时不时地给他换冷棉布,用冷水擦试身子。

屋子里,除了她之外,还有几个护卫一直守在床边。

☆、102 神智不清

因凤厉靖生病,所以行程就不得不暂停,留宿在青瓷镇简陋破败的驿站。

带队的副将钟木修去附近找马匹去了,还派人去最近的县城找大夫和官兵来接。

呆在驿站的屋子,白天空气又闷又不通风,晚上又潮又多蚊虫。可能是苏媚儿的血型不招蚊子,所以也不见有山蚊来叮。不仅是她,趴在床上的凤厉靖好象也是,精光着上身,也没看到有山蚊来咬。

可见,苏媚儿有够无聊的,无聊到观察蚊子来打发时间了。

凤厉靖随身携带的皮囊就在一边,她拿过来,翻了翻,没看到她想要的解药,只有一些用蜡纸包着的毒丸和普通的解药,还有一个她原来被搜走的香囊。天因副还。

拿着这个藕色的心型香囊,思绪万千。虽然不是送给莫梓龙的那个十字绣香囊,却是自己一针一线绣出来的,上面原本红艳的玫瑰花瓣,现在颜色已有点黯淡,似乎沾了一层汗渍在上面似的。

“梓龙……。”她轻轻地唤出他的名字。

纤细的手指摸着上面的线纹,回想起自己当初绣这个香囊时的甜蜜心情,期待卫子浩看到这个香囊能恢复记忆的激动。在前生的时候,她在嗜夜领到了最后一项清门任务,把出卖嗜夜的另一个杀手杀了。为此,莫梓龙很不满意,是她用这个香囊哄住那个深爱她的男人,用轻轻一句我爱你,就击溃了他所有的怒气。

他爱她,总是爱得很包容,只要不是背叛爱情之事,他对她无比纵容,无比宠溺。把她的心牢牢地俘虏了,让她即使重生在这世间,也一心寻觅他这个爱人。

“梓龙……是不是我们再也无缘了?”想到卫子浩那不信任的三问,她的心如刀割。每每碰及这道伤口,她就不自由主地逃避,不愿去想。只是不停地安慰自己,如果是梓龙,绝对不会这般做的。他是卫子浩,所以不是莫梓龙。

“琪琪……琪琪……别……走。”床上传来呓语般地叫唤。

琪琪?南宫琪?苏媚儿皱了皱秀眉,这个靖王爷对南宫琪还真是痴心一片,想当初为了南宫琪,他愿割舍十五座城池,还把自己整得死里活来。如果不是怀了孩子的话,在祭奠南宫琪的当晚,他的龙吟剑已无情地割断她的头颅了。

她开始还以为这男人怎么也会念点旧情。没想到……也是,如真那么长情的话,就不会是杀伐无情、狠辣果决的靖王爷了。其实,她自己何尝不是那样的人?心硬如铁,心狠如狼,心毒如蛇,是现代黑道给她女罗刹的标注。

“琪琪……琪琪……。”趴着的凤厉靖忽然大叫着醒来,整个人挣扎着撑起身体,看了看整个屋子及床前同样望着他的苏媚儿道:“这是哪?”声音沙哑干枯得犹如跋涉在沙漠中的人。

苏媚儿没好气地说:“青瓷镇的驿站。赶快趴好,否则伤口上敷的草药又要掉了。”凤厉靖没理她,边赤腿下床边说:“我怎么会在这里的?琪琪呢?琪琪在哪?”

“你疯啦!琪琪早就死了!”苏媚儿上前去扶他,身子烫得如火,高烧根本就没退,在说糊话呢。没防着他一听琪琪死了,猛地揪住她的衣襟,吼道:“她怎么死的?”

苏媚儿冷冷地抬眼,逐字逐字道:“被我杀死的!”

“你……。”凤厉靖忽地露出她以前看到的那股阴狠的眼神,双手紧紧地掐住她的脖子:“你为什么要杀她?为什么?为什么?”一声高一声地责问。

床边的护卫一看形势不对,已有人大胆地过来拉凤厉靖:“王爷,王爷……。”

趁他的手松了会,苏媚儿已一记手刀朝凤厉靖的后颈劈了过去。凤厉靖高大颀长的身子一歪,昏了过去。

“你要干什么?”

“你想干什么?”那几个护卫异口同声地拨剑对她。他们二十四小时护在床前,就是防她害靖王爷。这时候,看她出手,都喝声问。

“没看到王爷烧得有些神智不清吗?快把王爷扶到床上去。”苏媚儿的气势也绝不弱地散发出来。

那些护卫思考了两秒,就把昏了的凤厉靖抬到了床上。

毕竟王爷这段时间怎么宠这女人,是谁都知道的事。昨天还不顾生命危险地扑去泥石流中救这女人。防她害王爷,但同样也生怕王爷在神智不清时杀了这女人,醒来后要陪葬的是他们。

“快去打一大桶井水来,这样高烧不退,你们王爷就要烧成傻子了。”苏媚儿命令。

井水打来之后,苏媚儿不停地继续用冷水擦试他的身体。内心有些矛盾,让他烧成傻子、疯子算了。以往被他凌虐的那些恨不就可以消一些了吗?可那也太便宜他了,傻子、疯子是没有痛苦的,她要的是他的痛苦,他的万劫不复,肝肠寸断!

不停歇不间断地用冷水擦试,到了下半夜,凤厉靖的烧终于退了下去。

凤厉靖醒来之后,侧着的脸刚好可以看到和衣卧在他身边的女人,借着外面窗户透进来的光线,可以清楚地看到她精美的五官,黛眉如柳弯斜,小巧瑶鼻,淡红的唇瓣,纤长微翘的眼睫毛覆盖住那双有万种风情的明眸。而他一路最熟悉的莫过于她的尖锐如箭,冷如薄冰的那一种。

即使是这样,他现在也觉得心胸填满了难以言喻的快乐。似乎只要看到这人在身边,他的心就莫名觉得满足、开心。如果她能回应一份真心,那应该就是世间所有人追求的幸福了。

以前把她掳回来,想征服她,想那双倔傲的眸子露出软弱,也有沉迷于她身体的那种逍魂感觉,随着相处的时间越来越多,她身上吸引他的不再是单方面或某一样,而是她这个人。这样的女子,今生既然遇到了,说什么也不会放手了。

凤厉靖把身子侧过来,把熟睡的女人搂到自己的胸前,静静地享受这份从心田涣发出来的快乐!

午后,副将钟木修与接应的官员都来了,还带来了城里医馆的大夫和一辆算华丽的马车。于是,受伤凤厉靖与苏媚儿都坐在马车厢内,摇摇晃晃地继续启程了。

凤厉靖手里拿着雪都京城转来的一封密函,低头沉思。

“媚儿,你到过东海没有?”他随手把密函放在车厢一边,问。

“没有!以前就在南炎几座大城游历过。听说东海除了一座岛之外,就再也没有别的陆地住人了。”

“是的!我以前小的时候去过一次。今晚到前面的县城住一晚,明天我们改道去东海,带你去那里走走。”

“你不象是这么有空的人,凤厉靖,你到底要去东海干什么?”苏媚儿多问他一句。

“去借点东西。”凤厉靖露出一丝神秘的笑意。

苏媚儿横了他一眼,没理他。被他拽低身子倒进他怀里:“怎么啦?生气了?昨晚的事,我听护卫说了,我真不记得了。现在本王那么疼你,怎么舍得伤你一分一毫?我跟护卫都打招呼了,以后你想对本王做什么都不要阻止。”

苏媚儿小手玩弄着他胸前华服的金丝,冷冷道:“如果我要杀你呢?他们也不会来阻止吗?”

“呵呵,媚儿就这么想要本王的命啊?!”凤厉靖干笑两声,用满含柔情的目光望着胸前的女人道:“我不会让你这么做的。”

“谁叫你昨晚差点掐死我了。你看我脖子这里,还有你的指印,都紫了。”苏媚儿不满地说。

“我看看……。”他把唇轻轻地印在上面,轻柔怜爱地辗转吻着。他上午躺在床上的时候就发现了,后来就问了护卫,才知道昨晚发生的事。事后他吓了一跳,连冷汗都冒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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