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王冷妃:至尊女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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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王冷妃:至尊女杀手- 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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芷容眼睛微涩,体贴地放开小十七的手。

小十七将丹红紧抱入怀中,却是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芷容鼻子微酸,向夜华看去。

夜华凝看着她的眼,仍是冰冰冷冷,没有什么表情。

但芷容感觉到,他是开心的,起码他看见她和小十七活着出来,是满意的。

芷容上前一步,“我出来了

夜华轻点了点头,“去看看你母亲吧

芷容知道,这些日子,最担心的莫过于母亲,而她能活着出来,最挂念的也是母亲,朝夜华扬起一个明媚的笑脸。

就在这时,她看见前方树下的素白身影,嘴角的笑微微凝住。

活着出来真好

她待要再看真些,树下已经不见人影,只有一片落叶随风飘下。

夜华察觉到她神色有异,转头看去,却什么也没有看见。

问道:“怎么?”

“没什么芷容笑了一下,如飞而去。

她此时,头发被血凝成缕,原本白皙的面容也被血污掩去,但夜华却觉得此时的她极美,那笑足以将任何人冰冷的心融化。

夜华望着她远去的身影,冷硬的嘴角渐渐勾起一抹浅浅笑意。

芷容的离去惊动心中起伏不定的小十七。

他放开姐姐,走到夜华面前,直直地跪了下去,恭恭敬敬地磕了一个头。

过去夜华对他苛刻,他虽然强忍着承受,但心里并非没有怨恨,但黑塔两个来月,他真正知道什么是恩,什么是情。

夜华对他的那些绝不容情的严厉,就是对他的恩和情。

因为夜华知道,只有这样,才能让他生存下去。

夜华也不扶,受了他这一拜,十小七和芷容能双双从黑塔中活着出来,他感到欣慰。

小十七起身,嘴角一晒,搔了搔头,嘿嘿笑了一声,“我出来了,你也不笑一笑,还是这么个死鱼脸

丹红打了他一下,“怎么说话的

夜华绷着的脸却是一松,低骂了声,“臭小子转身离去。

丹红嗔怪地瞪了小十七一眼,问小十七,“你现在要去哪里?”

小十七出了黑塔,不再是生死门的死奴,无需再回黑门,但还没去妩姹那里报道,新的住处没有分下来,“我想去给爹娘添一把土

丹红暗叹了口气,轻点了点头。

**************

两个多月来,芷容无论身体还是紧绷的神精,一次,又一次挑破极限。

放松下来,就觉得很累,很累,累得再不愿动弹。

浸泡在浮满花瓣的浴水中,用手指逗着在水中顶着花瓣玩耍的小蛟儿,任由母亲细细地为她清洗一头的乌发。

看着女儿活着回来,月茹的泪便没能止过,是高兴,是心疼,更多的却是自责。

如果不是因为她,女儿何必这样辗转在生死之间。

芷容很想让母亲别哭,她们母女第一道坎已经过去。

她明日见过妩姹,正式成为鬼杀,他们母女俩的命,暂时保住了,至于以后该如何,便见步行步。

但实在提不起精神去安抚母亲,只是静静地听母亲絮絮叨叨地讲着这两个来月,蛇国的种种事情。

让她意外的是,这两个多月来,为母亲送柴担水的人,竟是香凌。

她进黑塔,生死难料,香凌根本无需做这些向她示好。

但如果不是示好,她又图的是什么?

“容儿,娘知道你不怎么喜欢香凌,但生死门中的人,多个心眼自保,又有何错之有?”月茹在寒烟那里,已经知道香凌与芷容同进红门时的事。

芷容漫声“嗯”了一声,生死门中,活得小心谨慎些,确实没错。

自嘲一笑,或许真是一年被蛇咬,十年怕草绳。

她在一门时,曾经相信过十二,结果换来的却是被她利用,那一刹,她对生死门中的人心冷了。

蛇侯失踪

因为这样,她才无法相信香凌,甚至对寒烟不觉中也存着一份戒备。

生死门中,她相信的只有夜华和小十七。

但母亲对小十七最为顾忌的。

所以在这件事上,她与母亲无法达到共识。

月茹见芷容不哼声,也不相逼,道:

“蛇夫的伤虽然渐渐全愈,但制毒能力却远不如以前,甚至在渐渐减弱。

这么下去的话,它不能再制出合欢林中的毒瘴,是早晚的事

芷容秀眉轻扬,真是好消息。

只是不知合欢林的毒瘴消失,蛇国人体内的瘴毒会不会也跟着减弱,最后消失?

平阳王果然好手段,能在下一任女皇成熟前,不知不觉得除掉妩姹,蛇国不攻自破。

想来妩姹对这样的局势,定十分头痛。

妩姹不是坐以待毙的,或许蛇国不久就会有大的举动。

“北燕可有什么举动?”她成为了鬼杀,自然会受命上头,对付平阳王,所以燕国的动态,也就是她最需要知道的。

月茹微微一默,她最不希望芷容和平阳王有什么交接,但她知道蛇国的鬼杀都是为着对付平阳王而存在。

芷容睁眼,偏头过来。

她平日里在母亲面前,总是乖巧顺服,但骨子里却是不容任何人改变心意得固执。

月茹暗叹了口气,就算不告诉芷容,芷容也会去别的地方打探。

该知道的,芷容同样会知道,不同的是,芷容会对她这个做母亲的渐渐离心。

倒不如由她来告诉芷容,道:“我无意中听越皇和神巫说起,说平阳王重伤,或许正因为这样,燕国和蛇国这些日子互不干涉,倒还算太平

芷容轻抚着小蛟儿软软绒绒的小身子,转回头去。

那个人无礼之极,也下流之极,她恼他恨他,但听见‘平阳王’三个字,心里仍是乱麻麻一片。

很想知道他的伤如何了。

月茹将芷容的神色看在眼中,柳眉微微拧紧,“你……该不会对那个人有了心?”

芷容漫声一笑,“娘想去了哪里,一会儿担心我情系小十七,一会儿又担心我对平阳王有心。是不是我每接触一个男人,母亲都要担心一回?”

月茹语塞。

芷容抬手上来,轻覆上母亲手背,“女儿的心中,只有一个想念,就是和娘一起平安离开这里

月茹松了口气,“另外还有一件事,我觉得蹊跷

“什么事?”芷容知道母亲是极心细的人,母亲觉得有蹊跷的事,必然有因。

“以前蛇侯无论再忙,在我为蛇夫调配香汤时,他都会过来转一转,查看水中香料,可是昨天不曾来过。今天妩姹还差人来问过我,可曾见过蛇侯……”

芷容轻抚着小蛟儿头顶小角的手停住,下意识瞟过正打闹着的大宝和二宝极漂亮的紫眸。

难道蛇侯被它们母亲所伤,至今没回来?

月茹接着道:“蛇侯固然好女色,但不知怎么,我总觉得他是护着你的。如果他出了什么事,没有人能压下神巫和妩姹,未必是好事

重话

芷容眉头慢慢拧紧,倒不在意蛇侯护不护她。

但小十七冒死闯黑塔,只为了蛇侯的一个承诺,以此来与神巫换取丹红的解药。

如果蛇侯只是躲着养伤倒也罢了,万一从此失踪,反倒是件辣手的事。

她和小十七成为鬼杀,必会见蛇侯。

蛇侯到底是不是失踪,明日就有分晓。

但不管如何,这事得先通知小十七,让他心里有个底。

如果蛇侯真的失踪,他也不必心灰意冷,做出极端的事。

拽了身边木凳上的干巾,从水中站起。

月茹拽住芷容裹在身上的干巾,“你这是要去寻小十七?”

“我去去就回芷容快速穿着衣衫。

“你不能去月茹脸色微白,芷容刚沐浴出来,美得如同出水清莲,哪个男人见着不爱?

芷容和小十七才同生共死一场,二人之间的情义又正浓。

她这么撞过去,月茹不敢想,会有什么事发生。

芷容瞟过母亲拦在身前的手臂,面色依然柔顺,但声音却已见冷然,“不说我在生死门的这些日子,一直受小十七照顾。就说黑塔中的两个来月,如果没有小十七一直以来地拼死相护,女儿早不知在塔中埋骨多少次

月茹虽然没进过黑塔,但里面凶险不是完全想象不到。

女儿和小十七同进同出,其中彼此相护之情,更是意料之中。

但这正是她所担心的。

芷容想着塔中不知多少次,在她性命受到威胁之时,小十七不顾将自己身体暴露在对方刀剑下,手中长剑却生生地将她护下,心头潮涌潮落,接着道:“香凌为母亲挑水担柴之情,母亲念念在心,却要女儿将小十七无数次舍命相救之恩抹去?这不太合适

月茹脸色惨白,这是女儿头一回在她面前说出重话。

芷容笑了一下,有些失落,从母亲身边绕了过去。

在她记忆中,母亲是极为亲和善良的,就是对下人,也是从来仁厚,可是到了这里,为了以保身,竟变得如此寡情。

小十七冒死前往黑塔,图的不过是蛇侯的那一句承诺,如果蛇侯当真失踪,小十七心中所想落空,不知小十七如何承受。

她必须提前跟小十七谈一谈,让他提前能有个心理准备,心理上不至于太过于大起大落。

芷容寻了个居民,问明小十七父母埋葬的地方。

顺着一路久无人行走的羊肠小道,绕过一片丛篱,果然见小十七靠坐在土坟前。

他已经沐过浴,正抱了一坛酒寡饮。

眉宇间团着一团冷煞,全然没有从黑塔中活着出来的喜悦。

“丹心

小十七转脸过来,对上她关切的眼,有些意外,眉间的那团冷煞一扫而空,“你怎么来了?”

芷容上前在坟前上了捧土,才道:“知道了些事情,想来告诉你

与他没必要绕那些弯弯道道。

小十七略为不满地‘哧’了一声,仰头喝了一大口酒,“还以为半日不见我,便想得我慌,巴巴来寻来看我

洗干净了来找我

芷容不理会他的戏言,在他身边坐下,“你有没有想过,万一蛇侯不能迫神巫交出解药,该怎么办?”

小十七冷笑,如果不是为了姐姐,他何需费上这许多心力成为鬼杀,帮他们对付平阳王?

“我会让他们后悔

芷容眉心蹙紧,果然……

她并非偏帮蛇国,但以小十七一人之力,现在而言,实在没办法与整个蛇国对抗,而且他身上瘴毒已深,离开蛇国,只有死路一条。

“如果那样,你姐姐身上的蛊毒解不了,还得搭上你的性命,你一死,你姐姐只会落到更加凄惨的处境

小十七偏头向她看来,亮如碎星的眸子微微一眯,似嘲,似讽,“难道我就白白为他们卖命,由着他们揉捏不成?”

“我不是这个意思芷容伸手按在他抓着酒坛的大手上,“只是……有些事情,可能会变动

小十七垂下眼睑,视线落在覆在自己手背上的小手上,脸上的煞气渐渐淡去,半晌,道:“你想说什么?”

他与芷容斗也好,闹也好,但他知道芷容是个不乱说话,有主见的小姑娘。

芷容把从母亲那时得到的消息说了一遍,“我怕蛇侯真的失踪了她把小十七的手按得紧些,“蛇夫情况不妙,如果蛇侯不回来,恐怕局势有变

在黑塔的地洞中,那道强光过后,蛇侯凭白地失去踪影,让芷容始终觉得蹊跷。

小十七是极聪明的人,蛟龙和蛇侯相斗,小十七在洞里时就听芷容说起来,这时听芷容说完,已经和芷容想到一处。

如果蛇夫控毒能力减弱,也就意味着蛇国君王将要更换。

蛇国提选新皇,是神巫的权限。

杂交出蛇夫这样的剧毒青蟒,需要蛇侯的精血。

所以妩姹和神巫对蛇侯都极为顾忌,三方才达成平衡状态。

也正因为这样,蛇侯才能有办法逼迫神巫交出解药。

蛇侯不会无故不返,这么无声无息的消失,要么就是伤重,自顾不暇,躲在什么地方养伤,要么就是被蛟龙生前不知弄去了哪里。

不管是哪一种可能,过得三几日时间蛇侯回来,也就罢了。

如果长时间不回,丹红的解药就真得另外想办法。

小十七沉默下去。

妩姹为了保住皇位,而神巫要履行自己的职责,双方必有冲突,那么他是不是有机可乘?

只要寻到机会,绝对强于渔死网破地报复。

想通了这点,眉稍一挑,抬手上来,在芷容脸上重重拧了一把,笑嘻嘻道:“还敢说不是挂记着我的?说,心里是不是有我了?”

芷容翻了个白眼,“谁心里有你了?”

小十七凑了鼻子,在她耳边闻了一闻,笑道:“如果没有,做什么洗得这么干净才来寻我,是怕我嫌你臭?”

芷容身子一僵,瞪了过去,“谁怕你嫌了?”

小十七手指爬上她的耳鬓,轻绕她耳边湿发,“穿成这般,难道不是来勾引我,与我温存庆祝?”

对你提不起兴趣

芷容这气可不小,她来是怕他明日冲动出事,怎么就变成洗干净来勾引他?

她从浴桶里爬出来,急急地寻他,自是抓到什么穿什么,哪里刻意过,所以这时身上确实只得一件单衣,被他一说,反而真象那么回事。

可是她明明就没这心思,好心倒成了别有用心。

腾地转过头,恶狠狠地向他瞪去,“谁来跟你温存了?”

小十七见她急了,‘噗嗤’一笑,眼里戏谑不掩,他极不喜欢看她小小年纪,就少年老成的模样,只有急了,才能显出真性情。

“想什么呢?人家姑娘到了你这年纪,多少也是风情万种。你看你,哪有女孩模样,就算你想,我也提不起兴趣啊

芷容脸皮微微涨红,哼了一声,心想,你连女子都不碰,谁知道是不是个不能人道的。

或许,正因为你不能人道,才对自己少点兴趣,跟自己长成什么样子,半点扯不上关系。

不过,这话,她不敢说,说出来激怒了他,纯粹是给自己找麻烦。

男人在那方面总是很要面子,就是不能人道,也能被激得不择手段地人道一回。

她固然不怕他,但与他打一场,在地上滚一滚,刚刚那个澡就白洗了,不划算。

小十七哪能知道她肚子里的弯弯道道,以为她是被气得狠了才不说话,打了个哈哈,“这是你头回光临寒舍,不能不好好招待,我做些好吃的给你

小十七跃身而起,懒洋洋地问:“想吃什么,山兔还是野鸡?”

芷容想也不想,“野鸡

小十七‘哧’地一声笑了,这丫头还真是个实在的,恼归恼,东西却是照吃。

小十七果然去打了两只野鸡回来,不过这地方,他也是极少回来,哪里还有用得的油盐,不过是拾了些树枝,架着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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