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日一女
凌弘摇头,“蛇夫之毒极为霸道,得在女子体内养上一些时日,女子之体方能吸毒,所以真正能泄毒的只得最后两日
凌峰听得满头雾水,“如果不满七日,那会如何?”
“反噬
芷容整个人怔在了那里,象有一柄利刃从她心尖上直划而下,痛得不住轻颤,脑中‘嗡嗡’乱响,愣愣地望着凌氏兄弟渐渐走远。
后面的话,已经听不见,想跟上去,但她现在功夫全失,而凌峰又是个武林高手。
她躲在这里没被发现,纯粹因为凌峰一门心思放在平阳王身上。
但如果她跟上去的话,必会被他发现,只得等二人走远,转出花树,殃殃地回走。
凌氏兄弟心情沉重,并没发现藏在花树后的芷容。
凌峰拽住兄弟衣袖,“你有办法,对吧?”以他对凌弘的了解,如果完全没有办法,他不会如此淡定。
果然,凌弘叹气道:“芷容姑娘服过蛇夫幼蛇的胆,按理不怕蛇夫之毒,但王爷不碰她。除非……”
“说吧,只要能救得王爷,就算被他打骂,我也做得凌峰嘴角一撇,这家伙果然有打算的,绕来绕去,不就是算计着他出手?
凌弘扬眉,凑到凌峰耳边一阵嘀咕,凌峰眉稍越扬越高,最后忍不住笑了,“成,就这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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芷容回到屋中,坐立不安。
过了子时,就是朔月。
如果平阳王过不了这个坎,他的属下也绝不会放过她和母亲。
她固然不怕死,却一想到母亲的处境,心就揪得紧紧地。
或许,可以乘着大家都在为平阳王的事烦心,试着逃出府,救走母亲……
心念刚动,心脏却象被人狠狠地抽了一鞭,猛地一痛。
逃不出去,下场不用再说,如果有幸逃了出去,那平阳王……
芷容眼前浮眼平阳王那双黑不见底的眼,以及熟悉的白玉兰花香。
想着他可能会死在朔月,心里五味杂陈,竟不能呼吸。
伸手入怀,握住装着蛇夫之胆的玉瓶,犹豫不定,过了半晌毅然走向门口。
控制
还没迈出门槛,却见凌氏兄弟双双而来。
唇瓣轻抿,他们来的正好。
凌峰两眼放光地看着桌上小玉瓶,“这真的是蛇夫之胆?”
芷容点头,“确实是蛇夫之胆
凌峰将视线从小玉瓶上收回,警惕地看向芷容,“这东西怕是换不了你的自由
芷容没有任何失望的神色,从容道:“我知道,我不会离开,我只求保证我母亲的绝对安全
一直没出声的凌弘把小玉瓶推回芷容面前,“我们无法左右王爷,这只有一半机率的东西,还是由你自己交给王爷比较好
芷容苦笑,她看低了他们的忠心,在他们心目中,平阳王就是天,他们不会仅仅为了解药,违逆平阳王的意思。
收起小玉瓶,突然听凌弘叫了声,“九九姑娘
芷容抬头,却见凌弘瞳仁里转着两团光环一样的东西,暗道了声,“不好
正要将视线转开,却见那两团光环突然一亮。
芷容感觉头一阵晕眩,意识渐渐模糊。
过了一会儿,凌峰伸手在坐在那儿一动不动的芷容面前晃了晃,迷惑问道:“这是成了?”
凌弘不是很有把握地向芷容发了个指令,“笑一笑
芷容当真微微一笑,模样媚气十足。
凌峰眼眨也眨地盯着芷容,“看样子是成了
凌弘得意地扬高下巴,打了个响指,又命令道:“到我这儿来
芷容起身,走向凌弘。
凌弘眉开眼笑,“靠过来
芷容当真柔柔弱弱地向凌弘怀中依去。
凌峰一个咛叮,飞快地抓过身边靠垫隔在芷容和凌弘中间。
芷容这一靠就靠在了靠垫上,神情慵懒,更是媚入了骨子。
凌弘‘啧啧’两声,“果然是个犹物丢开塞在胸前的靠垫,道:“亲我
芷容果然千娇百媚地凑了上来。
凌氏兄弟瞧着,就算没有别样心思,骨头也酥了三分。
眼看芷容当真要亲上凌弘面庞的瞬间,凌峰一脚把凌弘踹到地上,让芷容亲了个空,瞪眼道:“你疯了,这可是王爷的宝贝
凌弘回瞪过去,“你想什么呢,不试试,如何知道她会不会听话。万一到时候象木头一样坐在这里,什么都玩完
凌峰哑了一阵,哼了一声,“反正你不能碰这丫头
凌弘无语地望了回天,给他十个胆,也不敢打这丫头的主意,再看芷容,没了平日的顽劣任性,当真美得任天下男子都难抵得住她的诱惑,满意笑道:“别说到了朔月,王爷精虫上脑,就是王爷正常的时候,也未必能抵得过她这般模样
芷容没得到指令,就柔顺地静立在一旁,与平日辩若两人,但那模样,实在是怎么看怎么招人怜爱。
凌峰看得满心欢喜,“我叫惠娘安排去凌峰起身,不放心地又看了看芷容,“真的能成?”
这控制人的神智的秘术,凌弘从小认定是邪术,死活不好好学,她娘在世时拿着鸡毛扫帚逼着他学,才勉强学了这点糊弄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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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是朔月
凌弘怕母亲,学是学了,但从来就没上过心,所以从头到尾会的只是这点皮毛。
凌弘对兄长不信任的反复置问很是不爽,“不成,你来
凌峰顿时哑了声,凌弘还学了些皮毛,他连皮毛都没能学上,虽然怀疑凌弘的水平,但又没别的办法,只得拽了凌弘一同外走,省得他在这里吃了芷容豆腐。
天暗了下来,平阳王坐在书案后,拿着个书卷慢慢细读。
神色看似宜然,但搁在桌面上的手紧握成拳,紧得手背上的青筋鼓了出来,额头上的汗水更是止不住滑入鬓发。
也不知过了多久,平阳王终忍无可忍地闭上眼,紧握拳头的手微微发抖。
过了好一会儿,他慢慢睁眼,望向窗外明月。
已是朔月……
每个月的朔月都极为难熬,却从来不曾有今晚这么难忍体内邪火。
弃了书中书卷,大步走进隔壁浴间,一头栽进浮满冰块的醒水池。
冰冷的水丝毫没能减到体内的躁热,腹中难压下的欲望反而在一冷一热间,越加地横冲直撞。
屏风外传来惠娘地一声轻咳。
平阳王让自己尽量显得平静,“有事?”
惠娘对凌弘的计划本不大赞同,但平阳王是吃她的奶大长的,情如母子。
平阳王再佯装无事,惠娘哪能看不出他在极力隐忍。
看着这样痛苦着的平阳王,再没有犹豫,道:“九九姑娘让惠娘把这把剑还给王爷,说今晚由她给王爷侍寝,过了今晚,与王爷两不相欠
惠娘的话如一盆冰水当头淋下,令平阳王体内的躁热去了七八分。
平阳王愣了一下,“她……真这么说?”
惠娘心虚,好在有屏风挡隔,平阳王看不见她飘忽的眼神,沉声道:“是
平阳王的心脏猛地一痛,狭长的眸子半眯,心头怒意骤然升起,两不相欠,她竟想两不相欠。
前世她抛夫弃子,只为让他痛苦终身,一世不得安乐,今世竟有这样卑劣恶毒的毒毁他至此,竟想一夜快活,两不相欠,笑话!
听见惠娘退去,猛地起身,转过屏风,看着地上躺着的赤水剑,心头越加的鬼火乱窜。
两不相欠,休想。
脱…下湿衣,用干巾胡乱抹了身子,换过衣裳,大步向门口而去。
***
芷容受凌弘的心智控制,凌弘要芷容怎么做,芷容就会怎么做。
虽然说平阳王到了朔月必定邪欲难忍,但平阳王的忍耐力却非常人能比。
凌氏兄弟并没有太多的把握。
最懂男人,又最能挑起男人欲望的莫过于青楼的女子。
凌峰派人从青楼请来最当红的头牌姑娘,亲自教导凌弘诱惑男子的方法。
到时凌弘便用这些伎俩控制芷容诱惑平阳王。
凌弘对凌峰的作法本来死活不依,但在凌峰的坚持下,最终妥协,前提是恶心人的事,不能他一人来干。
要他学妓…女,那就得凌峰来当嫖客。
凌峰虽然觉得渗人,但想着又不是真干,扭捏了一阵,勉强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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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终究是要用她来泄毒
凌弘别手别脚地学着女人,将手搭上凌峰肩膀,眼神斜挑挑地向凌峰抛了个媚眼,娇羞一笑。
凌峰僵着身子,一阵恶寒,鸡皮疙瘩抖了一地。
想着能让平阳王早些压了那小丫头泄毒保命。
忍……
凌弘看着兄长日晒雨淋的粗黑面庞,以及他如赴刑场的苦逼相,也是抖了一抖,但想着平阳王能不能过得今晚毒发,就看芷容能不能勾引上平阳王,深吸了口气。
忍……
眼角瞟着请来的红牌,学着她,指尖轻点凌峰肩膀,一点点往下滑,慢慢向胸部滑落。
凌峰只觉得凌弘手指过处,象虱子爬过一样难受,终于再也忍不住,一挥手,将凌弘的手打开,“换个人试去,老子不干了
他那几个属下,听了这话,齐齐后退,恨不得就此隐形,免得被凌弘点中。
凌弘冷哼一声,正想说,“你不想干,以为我想干吗?”突然感觉与芷容神智相连的那根弦莫名地消失,一时间愣在了那里。
凌峰很快发现凌弘眼里的异光消失得无影无踪,瞬间明白过来,揉了揉开始发痛的头,嘲讽道:“就知道你这玩意不顶事
凌弘脸上一线,尴尬地轻咳了一声,“都退下吧
众属下见不用顶替凌峰与凌弘亲热,都暗抹了把汗水,唯恐凌弘反悔,一溜烟地逃窜而去。
凌峰打发了青楼女子回来,看着来回踱步的凌弘,“现在如何是好?”
凌弘苦笑,“我去叫人备死尸
凌峰也是无奈,看来也只能如此。
***
芷容觉得头一阵一阵地痛,然在疼痛中,失去的意识却渐渐苏醒。
迷迷糊糊中,耳边一阵嘲讽叽笑,“你们看她,我就说她是扶不上墙的烂泥巴,梳个头都能睡着
“扶得上墙又有什么用,完事了,还不是得……”另一个妇人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芷容被一阵阴风寒意惊醒,从头到脚的冷,发现身边围了一堆的女子,正在给她修面上妆。
那些女子身上穿的都是宫中女子所穿,并非平阳府中妇人装扮。
芷容一个伶丁,怔了一下,想起失去意识前凌弘眼中的诡异。
四处乱看,倒是自己所住的沁心阁。
众女子见她醒了,不再胡乱说话,推了镜子到她面前,“蛇国送来的美人,果真绝艳无双,无人能比
芷容扫了眼镜中修整得很干净的脸庞,再看身上大红的锦衣华丽。
嫁人?
望向窗外,子时将过。
过了子时就是朔月,那么这身打扮……
寒意打脚底升起,他终究是要用她来泄毒。
进府之前,就知道有这样的结果,但真到了这时候,心里却乱成了一团,百般滋味从四面八方涌来,一点点将她的心渗透。
他这么做虽然理所当然,她却止不住地心底透凉。
虽然不愿承认他们彼此间有着什么,但将这些伪装层层揭去,她竟希望,他对她是有些不同的情意,有一些不舍。
这些深埋着的希望在这一刹间破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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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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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一切都不存在,他们之间只剩下怨和恨。
平阳王身上的毒虽然拜她所赐,但她又岂能甘愿就这么在他身下化成枯骨?
正欲将围在身边的妇人们推开,惠娘款款地走了进来。
芷容推出去的手不由地停下。
惠娘走到她身边,递了一个锦盒给她,俯低身,用只有她们二人听得见的声音道:“今晚如果你不乖乖地,戴着这只镯子的手就保不住了
芷容打开锦盒,锦盒里装着一只碧绿的玉镯,是母亲常戴之物。
一颗心越加地沉了下去,直直坠入一汪刺骨的寒潭,将心底残存的一丝暖意,也彻底抹去。
眉头微蹙,不知道在她失去神智的这段时间,他们对母亲做了什么。
这么一来,她真不敢有所行动,只能见机行事。
不露声色地关上锦盒,重新坐直身,装作没事一般,任由妇人们捣鼓。
惠娘见芷容年轻的面庞,显出少有的稳沉,隐隐心痛。
这小姑娘和王爷的性子真是象极,如果不是天意弄人,她用这邪毒伤了王爷,他们二人倒是极般配的。
等惠娘离开,负责给芷容梳妆的妇人叮嘱她道:“记好了,你是王爷的初夜引导姬妾,一定要温柔,让王爷懂得女人的妙处,如果你只图自己享乐,伤了王爷,别说你的脑袋不保,就是你家爹娘兄弟的那些脑袋,也是一个别想保
妇人的口气,显然是宫里来的,所说的话也尽是宫里千篇一律的套词。
但这些话,放在这里,就十分的不合时宜。
不光芷容听着别扭,连这些妇人也有些板不住脸。
平阳王身中邪毒,送到这府上的美人都多过了皇上的后宫,哪里还有什么初夜之说,更用不着谁来引导。
不过,这确实是平阳王头一回纳妾,又是宫里慎重交待下来的,这些过场不得不走一走。
男人对生命里的第一个女人,很容易产生特别的依恋之情。
为了不让皇子们贪图女色,为青涩的感情迷惑,到了年龄,便会给他安排一个宫女侍寝。
等侍寝过后,便会将宫女处死,绝不容皇子留恋,并让皇子知道,女人为衣物,随手可弃。
而给皇子侍寝的宫女,便会被嬷嬷们做这么一番交待。
以前给皇子开初夜华的女子,大多是尽自己所能的取悦皇子,在世上最后的一夜华为家人挣得更多赏赐,所以都是一副强颜欢笑的神情。
皇子们初试男女之事,就算之前有男女之事,也顶多是干了服侍他的宫女,一旦东窗事发,那些宫女都会无声无息地消失。
所以之前真有那事,也是偷偷摸摸地干,越是偷,也就是越想。
到这一夜才算是明正言顺地睡女人,因此还是少年的皇子们大多猴急,加上知道这个女人明早就得死,更不会怜惜。
于是,这一夜基本上是皇家男子的兽欲发泄。
这种情况下,给皇子****的女人,谁心里不是包了一包的黄连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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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能让王爷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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