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王冷妃:至尊女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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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王冷妃:至尊女杀手- 第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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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驿跳到芷容和美珍中间,只见四个小拳头飞来飞去,不能碰,也不能动,只能杵在中间胡乱叫喊,”别打,二位姑奶奶,都别打了

这一叫美珍更认定芷容和丹心有什么关系,要不然怎么能姑奶奶都叫起来了,再想着丹心看着芷容的画像呆呆出神的样子,妒火勾怒火,烧得她整个胸腔都象要炸开,恨不得一掌把芷容劈死在这里。

气死人不赔命(五)

芷容只想知道小十七现在的情况,无心与美珍在这里纠缠,冷不丁,一脚狠狠地踩向张驿的脚,恰好踩在他被美珍踩过的脚趾头上,痛得他再忍不住,抱了脚直跳。

芷容又顺手将他往美珍身上一推。

张驿单着一只脚,重心本不大稳,芷容用的力道又极巧,他就是想稳住身形,也稳不住,身体直直地向美珍歪去。

美珍撑住压到身上来的张驿,只见芷容已经跳开,立在楼梯口,回头来过,望着她得意地一笑。

等她将张驿推开,芷容已经下楼去了,再追不上。

美珍怒不可揭,把所有火气全倒在了张驿身上,抬脚往张驿脚上又是一跺,仍是那根脚趾。

张驿痛得脸色发青,哭丧着脸,蹲在了地上,太子风流一回,可惨了他们这些做属下的。

芷容下了楼,绕到客栈后方,抬头认准小十七所在的房间,见左右无人,速度攀上与小十七所在客房不远的一棵大树,再临空一个跟斗,无声地落在窗台上。

她不亲眼看见小十七平安无事,终究不能安心。

用口水打湿手指,捅破窗纸,往里一瞧,险些喷笑出来。

屋里花娘一个人贴着门板,卖命地又叫又喘,一手捏着块丝帕,不住地给自己扇风,一手托着锭银子,看得眉开眼笑。

明明是一脸的财迷相,口中却不忘了瞎叫唤。

而本该正在快活的小十七,却对花俏销魂的声音,听而不闻,半依在床上看着一幅画像出神。

亲眼见了他平安,芷容心安了,怕被他发现,惹出事端,跃下地,仰头又望了眼那窗口,嘴角不自觉得慢慢勾起。

过去在红门时,常有姑娘去诱惑他,但怕被他直摔踢开,就会在他不远处搔耳弄腮,做出各种诱人的姿态,发出让人面红心跳的声音。

但不管她们折腾得有多卖命,小十七都能视而不见,听而不闻地做自己的事。

现在他不知怎么成了晋国太子,但这份定力神功却丝毫不减。

做事也和以前一样刁钻古怪。

那个叫美珍的什么郡主真能被他活活气死。

小十七安全,夜华没死,那她也就没必要再在南郡浪费时间。

得尽快回京,只有暗中盯着丹红,才有可能见到夜华。

但前日才到南郡,今天又急巴巴地催着母亲回去,母亲定会有所猜疑。

母亲视蛇国的几年生活为一生中的污点,不愿任何人知道,如果知道丹红就在燕京,而夜华又在这附近,定会恐慌。

芷容不愿母亲为这事忧心。

更不愿母亲为了自保,做出什么事来中伤到夜华。

以母亲对她的了解,寻常借口都骗不过母亲,前前后后想了十七八个理由,都觉得不妥当,望望天色,已经不早,如果今天让母亲连夜起程,更让母亲起疑。

索性先回去,见步行步。

回到别苑,把马送去马棚,见下人正在喂马,那匹马十分神骏,是她不曾见过的,';咦';了一声,”家里来客人了?”

不介意与他同骑

下人道:”是肖公子来了

芷容怔了一下,把马缰丢给下人。

“真是有钱人这么一匹马只怕不下万金。

进了屋,果然见肖华正陪着母亲说话。

自从父亲给她物色的夫家接而连三的挂掉,母亲脸上再没有看见过笑容,这会儿母亲脸上竟难得地浮着笑意。

肖华见芷容进来,礼貌地站起身。

今天他穿了件合体的月牙白长袍,头发挽成髻,束着条与衣裳同色的发带,越加显得清峻洒然。

芷容瞥了他一眼,给母亲请过安,在母亲身边坐下,重看向肖华,“你怎么来了?”

肖华等她坐好,才重落了坐,“今天这边商铺有批新货到,需要我验验货,就顺道过来看看夫人

芷容哪能信他,他的买卖都铺了半边天下,如果哪里到货都要他亲自验,再给他十条腿,他也跑不过来。

茹夫人笑着道:“今天是风灯节,他是过来问问我们要不要回去放风灯

芷容双眸一亮,刚才还在想找什么借口回京,现在连借口都不用找了,“好啊,我们好几年没放过风灯了。娘,我们赶紧走吧

茹夫人笑着叹了口气,终究还是孩子,“都这个时辰了,快马加鞭或许才能赶得上,我这把老骨头,经不起折腾了,你们去吧

芷容等的就是这句话,立马起身,把肖华一拉,“走

肖华不急不缓地起身,给茹夫人辞行。

芷容也确实是想去放盏风灯,许上一个愿。

见肖华慢慢腾腾地,索性拽着他往外走,“赶紧走啊,再磨蹭下去,灯脚都看不见了

肖华颇为尴尬,无奈地冲着茹夫人一笑。

茹夫人和蔼笑道:“去吧

望着被女儿拉扯得歪歪斜斜出门的肖华,轻叹了口气。

他们两小无猜,一块长大,任女儿如何顽皮,肖华都能毫无条件地包容。

芷容惹事,肖华跟在她后头,帮她收拾残局。

芷容闯祸,肖华揽在自己身上,代她挨打受罚。

芷容说不曾见过火狐,他便托着人,花着重金,请人同他一起进深山老林里捉了一只出来给她看,看过之后,又亲自送返老林放生。

那会儿,她想,如果芷容要天上的月亮,或许他都会想办法捅下来。

如果当初不是她的私心,逼肖华发那些誓言,或许女儿也不必遭这些年的罪。

如今芷容和平阳王有那些说不清道不明的纠葛,以肖华的人脉,早晚知道,等他知道,就算没有那些誓言,也不可能再象以前一样对待芷容。

茹夫人神色晦暗,天意弄人。

芷容一边催着马夫给自己的马喂草,一边望着天色叹气,“看样子,就算赶回去,也看不见几盏风灯了

肖华牵着自己的追风马,微微一笑,道:“如果你不介意与我同乘一骑,我们到了京城,还来得及饱餐一顿

他的追风马堪比汗血宝马,比寻常骏马快了一倍有多的速度。这时出发,到了京城,天还没黑。而放风灯的人,往往要在天黑了以后才会陆续出来。

别打主意

芷容是认得好马的,刚才在马棚见着这匹追风,就眼馋了一回,眼珠子在肖华的马身上溜了一圈,眼角刚刚牵起一丝笑意。

肖华立即道:“只是同乘,不是送你,别打我这马的主意

芷容小嘴一扁,“稀罕

不等肖华招呼,脚尖一点,跃上追风马背。

哪知这马看着温顺,却是个烈性子,见有生人上了马背,立刻腾起前蹄,将没有留神的芷容抛下马背。

好在芷容身手敏捷,才没被摔个墩。

芷容瞪着歪脸看着她的追风,来了脾气,倒不信骑不上它,又直跃上马背。

然这马却十分灵性,没等她坐下,竟向前冲开,生生地躲了开去。

芷容脸一沉,“我还不信了又向追风追去。

手腕一紧,回头,竟是被肖华拉住。

“等你驯得它来,真连风灯尾都看不着了肖华微笑着唤了追风过来,轻轻巧巧地翻身上马,把手递给芷容,“上来

芷容瞪着追风,追风也瞪着她,人眼瞪马眼,芷容竟看出马眼里的谑戏,顿时无语。

虽然不服气,但回京是第一大事。

马嘛,今天驯不了,改天总能驯着,从善如流地把手放在肖华手中。

肖华握着她软柔细嫩的小手,心神微微一荡,已经许久不曾这样牵过她的手。

余光见芷容向他望来,收敛了心神,把视线从握在一起的那双手上移开,轻轻一带,芷容就轻飘飘地坐在他身前。

芷容摸了追风的脖子一把,道:“这牲畜真是势利眼,对你这种大财主就服服帖帖

肖华笑了一声,“不是我这种大财主,而是只对我

芷容撇嘴,“你就得瑟吧

耳边风声呼呼作响,这速度比她平时所骑的马,不知快了多少,马背上却丝毫不觉得颠簸,更是流了一地的口水,“你打哪儿弄了这么匹马?”

“自家马下的小驹子,我亲手喂大

“什么时候,让你家马,也给我下只小驹子?”芷容两眼都冒了红心。

哪知肖华神色一黯,“它娘……死了……”

它母亲随他征战多年,同他一起出生入死,踏着敌军的尸骸,保得北燕这片天下。

一次被敌军袭营,他们三千铁骑被对方的二万大军围得水泄不通,那会儿,它已经临产,却驮着他与他的三千铁骑生生杀出一条血路,突出重围。

他和他的三千铁骑活了下来,但它却在他脱离危险后倒,临死前产下这只小马驹。

芷容心里一阵难受,轻拍了拍追风,“赶明儿我去给你找个好丈夫

肖华哑然一笑,心里的怅意淡去不少,“它是公的

芷容愕了一下,一本正经道:“现在流行断袖

肖华,“……”

芷容等了一阵,不再听见肖华说话,转头看去。

只见他目视着前方,瞳眸漆黑如墨,面色淡淡,其人温润如玉……

蓦然觉得第一次在涯边看见更在抚琴的那个人的时候,也是这样的感觉。

这么静静地看着,竟有些痴了。

温情

他低头下来,看着痴痴望着他的那双媚眼,也再移不去别处。

两人相顾无言,只听见风声从耳边啸过。

一粒小砂石被风卷起,在芷容面颊上掠过,雪白肌肤上擦出一道浅浅地擦迹。

他垂眼见到,明知她这几年是怎么过来的,大大小小的伤只怕是受过无数次,但仍心痛地抬手,玉笋般的指尖轻轻抚过那道浅浅红痕。

芷容骤然惊醒,脸上的那点火辣辣的痛,对她而言毫不足道,哪里会在意,转脸避开轻抚着自己面颊的手指,看向前方。

又有风卷起地上落叶,飘上半空。

这几年,芷容外出执行任务,时常为了赶时间,一路快马加鞭,面颊被路上砂石刮伤不计其数,砂石都从来无暇理会,哪还会在意翻卷而来的落叶。

压根就没想过抬手去拂一拂即将飞向自己的落叶。

哪知,身体突然被人扳着转了个方向,抬眼堪堪对上一双黑不见底的眼,淡淡噪音跟着响起,“风大,别再擦花了脸

芷容不以为然地撇了嘴角,“不过几道划痕,有什么关系

眼前那双黑眸从她脸上挪开,重看向前方道路,轻飘飘地声音却传入她耳中,“确实没什么关系,不过我怕一会儿进了京,别人瞧着,以是为我把你的脸抓花的

芷容‘噗嗤’地笑出声,正想取笑他几句,一股清冷白玉兰香隐隐飘来,将她慢慢罩住,呼吸间竟是那股若有若无的冷香。

笑意在眼角渐渐僵住。

恍然被血红液体蒙了的眼前那方白色衣袍,似乎还能感觉到冰冷手指抚上额头;又恍然间似涯边紧拉住她的那只手,袖中飘来若有若无的白玉兰花香。

恍恍惚惚,竟无分分辩。

她被他扳得侧身而坐,追风虽然平稳,但他怕她一个没留意滑跌下去,一只手臂环在她腰间,将她稳稳圈住。

低下头,见她定定地看着自己,然神色恍惚,却不知想去了何处,微垂头下来,凝看着她的眼,低声问道:“怎么?”

芷容回神,“没什么垂下眼,不再看他的眼,怕再看下去,又想起那个不该想的人。

沉下心,才发现自己与他一路斗嘴,二人虽然共乘一马,身子却并没碰着,这时竟不知何时被他揽在怀中,肩膀抵着他的胸脯,温温的暖意隔衣传来,芷容脸上渐渐飞起两片红云。

他瞧着她雪白肌肤下渗出的那淡淡红晕,心尖微微一漾,真想低头下去,唇轻贴上她粉桃般的脸颊。

芷容想挣身出来,但窄窄一个马背,又能挣去哪里。

坐直身子,不再动弹。

她不动,他也不动,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随着起伏的马背,起起伏伏,忽隐忽现。

芷容垂着眼,视线落在他肩头,朴实无华的月白面料,他和那个人都爱穿白色,都是看上去温润儒雅,又都沉静得如一汪不见底的深潭,叫人无法看清。

如果不是那个去了攻打蛇国,又或者肖华不是在楚家长大,她真的会认为他们本是一人。

话不投机(一)

固然知道,他们不可能是一人,但却总是不自觉得将他们合二为一,无法分辩。

“肖华

“嗯?”

“我有些困了

她为了打探小十七的消息,来回奔波,设法搭救小十七,再去刺杀秃鹰,来来回回,这两日就没曾合过眼,这时真的有些因乏。

这点困乏比起以前为了完成任务几日几夜不眠,却是小巫见大巫,她不过是想避开渐渐向她缠来的莫名的情愫。

这样的感觉和与平阳王一起时的感觉,何其相似。

她害怕……

害怕这种感觉,这样的感觉让她无法保持清醒冷静。

他抬头起来,将她的头压向自己肩窝,“到京里还有好一段路,睡会儿吧

这两日,他虽然没跟在她身边,但她的一举一动,全在他的眼线之中,虽然他的人并没细说,但他也能想到她这两日是如何奔波。

芷容难得的柔顺,当真靠着他的肩窝闭上眼。

舒服地在他肩窝里蹭了蹭,隔着衣裳能感觉到他结实的臂膀,竟象勤练着武的人一般,有些意外。

抬眼瞟了他好看的下巴一眼,“我爹说你不务正业,不好好练武,怎么还能有这么一身好身板?”

他淡淡道:“强身健体的,还是要练练的

芷容鄙夷地瞥了他一眼,重新闭上眼。

这一闭,当真觉得眼皮象有千金重,再睁不开来。

睡梦中,又梦见了那场许久没再做过的梦。

依然是青山绿水,仍然是清萧和婉的琴声,依然是那条安静而稚气未脱的虺。

睡梦中,感觉有人为她擦拭着额头。

有风吹过,面庞上冷冷一片,赫然转醒。

睁开眼,那只捏着雪白手帕正给她拭汗的手微微僵住,白皙的手指与手帕几乎融于一体。

芷容抬头,恰好看见他眸子里一时间没能掩去的一抹温柔。

然,只是一瞬,再看时已是平常习惯性的温文,仿佛刚才那一抹温柔只是芷容的幻觉。

“醒了?”

芷容捏了捏太久不曾动弹,微微有些僵硬的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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