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千年梦之欢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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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千年梦之欢颜- 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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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啸远齐家就算后继有人,我就更不用急了。”齐江嬉笑着,“等我什么时候遇上心仪的姑娘,再谈娶妻的事儿。”

欢颜暗笑,自己这个二哥还挺现代的,不喜媒妁之言倒喜自由恋爱。

晚饭时,未见琴姨。欢颜偷偷问了凤娘,风娘说必是寻人耽搁了。欢颜匆匆吃了几口饭,和齐文山凤娘道了晚安,便带着黄芩回了自己的房间。

喊绿儿捧出新买的药碾子,又多点亮了一盏灯。虽然早就将各种药方牢记在心,配药给乐颜吃实属大事,又赶紧翻出手记再仔细读了一遍。

好在配方里都是欢颜常备的中药不用去药铺另抓,绿儿登上矮凳打开药橱抓来一样样称过。该碾碎的碾碎,该蜜炙的先拌好蜂蜜闷润。等分别碾完了几样又把闷润好的药材拿到偏厅旁茶水间点上红泥小炉炙烤,天色已经微微发白听得鸡啼。

绿儿早在帮欢颜碾完两样药后就哈欠连天,欢颜打发她去睡了,黄芩不放心小姐自己一人鼓捣,又从床上爬起来陪着一直到蜜炙完成,赶紧服侍小姐洗漱。

“黄芩,你们四人的名字都是谁给取的啊,和我还真是绝配,我整天鼓捣的药材,你们的名字都在其中呢。”欢颜一边洗脸一边问道。

“都是夫人给取的,舅老爷家不是有几间药铺么,夫人说那都是舅夫人家的陪嫁。舅夫人过门后夫人还没嫁给老爷,舅夫人经常讲些药名儿给夫人听,夫人说那些药名听着顺耳又朗朗上口,就依照着给我们四个改了这几个名儿。”黄芩回答。

“那你原来叫什么啊?”欢颜又感兴趣的问道:“你想知道黄芩的作用么?”

黄芩微微脸红:“黄芩原来的名字很贱,叫榆钱儿。小姐快说说,黄芩都能治什么病?”

“榆钱儿榆钱儿,很好听呢。我还吃过榆钱饭呢,香甜的紧。”欢颜微笑着说,“黄芩能泻实火,除虚热,还能止血安胎。治疗小儿心热惊啼的黄芩散,黄芩是主药呢。刚刚我配的药里面还用了淡黄芩。”

黄芩手脚利落的安置了小姐,重新躺回自己的床上心里还想着刚才的话。小姐懂得真多啊,可是她生长在大户人家,去哪里吃过榆钱饭呢?她哪里知道,欢颜说的是前世和穆云天一起吃过的忆苦饭。

琴姨第二日头午才从江府赶回来。尚来不及关心齐江惹老爷生气的事情是如何处理的,便匆匆忙来到夫人房中。

凤娘早就等得心焦,看见琴姨进来,赶忙站起来迎上前去问:“如何,寻到了没有?”

琴姨缓缓摇了摇头,“那婆子的儿子现在不是还在江府舅老爷家做厨子么,舅老爷招来他问了个详细,说是当初那个道长只给留了三服药说是叫解忧断梦方剂,并无药方留下。既是没有药方便不是按方抓的药,也无药铺医馆所留底方可查。”

凤娘颓然坐下,“这可怎么是好,转世前的残存记忆引发噩梦可是个怪病,一般的大夫谁能治得好呢。”

欢颜领着乐颜出了课室,一路轻哼着歌儿回到四进院里。

“乐儿,你信姐姐能治好你做噩梦的病么?”欢颜问。

乐颜点了点头:“姐姐每天捧着医书看了好多年了,我信姐姐比那些劳什子大夫都强得多。姐姐赶紧给我治好吧,乐儿实在是不喜那个梦。”

欢颜低声说:“你可别跟娘说我弄了药给你吃,娘说我是个小孩子,怕我胡闹治不好你。另外姐姐跟你说,梦只是个梦没甚可怕,以后你晚上睡觉前不要贪吃了,也不要喝些太甜的水。”

“夜里睡觉时还要克化那些吃食,肠胃太累了不得好好休息,所以你才容易做梦。”她哄吓着乐颜。

乐颜忙不迭应道:“哦哦,原来是我吃的太多了才做噩梦啊,那我以后听姐姐的话。”

欢颜得了保证,知道乐颜不会告诉凤娘她私自给妹妹治病的事,想想自己自学了这么久的中医终于要在真人身上小试牛刀,还真有点跃跃欲试迫不及待的感觉。心里嘎嘎笑着,乐颜你这个小白鼠,哈哈哈。

第1卷 有女初长成 第十八章 二哥齐江(二)

欢颜转念想起自己大学时期迷恋中医,偷了刘亚轩的银针回宿舍,钻进自己小床的帘子后面偷偷扎脚上的穴位麻麻酥酥的感觉,不由得跳了跳脚。

当时她正在聚精会神的照着穴位图扎着三阴交,刘亚轩气烘烘冲了进来,拉开她床边的帘子,“欢颜你怎么这么胡闹,看你扎坏了自己可怎么办!”

欢颜讪笑:“我最近有点儿失眠,脸上又总冒油。这个三阴交好找的很,不会扎坏的。”

刘亚轩气得直哼哼,“没见过你这么大胆的女孩子,拿自己当小白鼠。你知道不知道,我们班的女生学了针灸课好久,都只敢扎胶皮人。”

“那要是你们针灸课的教授见了我现在这样子,你说他会不会把我当成宝贝来培养,说不准还能给我搞个公费的研究生当当。”欢颜腆脸问道。

“哼,我们针灸课的教授比你还变态,讲课的时候经常给自己扎得像个刺猬。”刘亚轩一边说一边忍不住笑了起来。

欢颜吐了吐舌头,“那种刺猬我可不想做,除非针尖朝外。”

在欢颜的记忆里,这是刘亚轩唯一一次对她发脾气,虽然刘亚轩有着英俊又霸道的外表,对着自己还是很温柔的。就是不知他和其他女孩子谈恋爱时,是不是也一样。

欢颜走了一会儿神,赶忙摇摇头拍拍脸。一直以为自己早把刘亚轩忘记了,谁知还是偶尔想起。

刘亚轩当时就把银针收了起来,告诉她说如果三阴交找准了,有需要时每晚或者下午用手指分别按揉三四十下就可以了,不一定非得要用针扎。

别说前世,就是在现在欢颜每天下午也按按三阴交和足三里,并且常常自言自语的念叨着,常按三阴交足三里,女人年轻又美丽。

黄芩和绿儿经常纳闷道,小姐刚刚十岁,还想如何年轻啊?要说美丽,小姐虽说算不得天姿国色,也还清秀可人吧。揉了那两个地方,就真能变成沉鱼落雁之貌么。

欢颜哪里知道两个丫头的腹诽,该怎么揉依旧怎么揉。在她心中,睡觉睡得好,吃饭吃得香,身强体壮不得病,不胖不瘦皮肤好,就算是一个女人最大的幸福和快乐了。

两人走走停停,红莲已经等不及迎面快步走了过来,“两位小姐啊,夫人可念叨一会子了,说该回来该回来了怎么还不见人影儿呢。夫人等两位小姐一起用午饭呢。”一手拉着一个进了院儿,白果看见人已经回来,穿过偏厅呼唤小丫头们上菜。

红莲倒了水分别给姐妹俩洗了手和脸,乐颜抹了把脸上的水珠没用布巾擦就跑进凤娘房中。

欢颜擦干了手脸,走到凤娘的梳妆台前取了桃花玉面膏,打开挑了黄豆大一块揉开涂匀抹到脸上,又挑了一块拉过乐颜给她涂抹着,乐颜一边躲闪一边大叫,“我不爱这个,香香的熏着一会儿吃不下饭。”

欢颜楞抹着说道:“就知道吃,就知道吃。你这个小猪。”

凤娘看着姐妹俩打闹着,又仔细瞧了瞧小女儿的脸色不像没睡好缺觉的样子,心下只念着阿弥陀佛。琴姨已经交待了管家瑞叔去寻访名医,从江府回来时舅老爷也说了马上吩咐几个药铺帮忙寻找药方,那么剩下的只有等待,等待。

晚饭后等到天黑,欢颜在茶水间煎好了药,着绿儿捧着布巾包严的药壶,两个人悄悄来到乐颜窗下。

“绿儿你在这里等,我去打发走紫菀,再喊你进来。”欢颜听了听里面的动静后嘱咐说,转身进了乐颜房中。也不知跟紫菀说了些什么,紫菀低头匆匆走了出来,绿儿忙闪身侧靠在窗户一旁。

等紫菀走出院子,欢颜打开一扇窗悄声呼道:“绿儿,把药端进来吧。”

绿儿进屋将药壶放在榻旁桌上,扭身去偏厅又倒了碗清水进来。欢颜掀开药壶上包着的布巾子,拿下药壶上扣着的小碗,倒了多半碗药汁出来。

“姐姐,我先不喝,我先跟你说两句话。”乐颜躲闪着说。

“你怕这药不灵?”欢颜忙追问。

“不是不是。你不是说喝了药就不再做噩梦了么,我一直都在想那个梦里我追逐的女人是不是你。应该是你吧,要不怎么我和你是孪生,你是姐姐我是妹妹呢,是你跑的比我快,不是,是你飘得比我快,”乐颜默默地低下了头,“喝了药,我就会把这个梦忘了,但是喝之前我要告诉你,下辈子,下下辈子,我总要追逐着你,还做你的妹妹。”

欢颜转头看了看低头兀自吸鼻子的绿儿,自己也忍不住吸了吸鼻子,“乐儿是为了告诉姐姐,总想追在姐姐屁股后头做妹妹是不是?嗯,我答应你了,下辈子我尽量跑的慢些,好让乐儿追的不太辛苦。”

乐颜毅然端过药碗,咕咚咕咚几口喝下,欢颜忙拿布巾擦了擦妹妹嘴角的残余药汁,又递过清水让她漱了口,从自己腰上解下荷包掏出一颗梅子塞进她口中。

荷包系紧后,塞进乐颜枕下,“梅子就放在这儿吧,喝了药后含一颗甜嘴。其实乐儿根本不用吃梅子,乐儿的嘴天生就是甜的。”

欢颜说罢捂嘴偷笑,乐颜忙嘴含梅子嘟囔:“不行不行,这个药有点苦,得吃梅子嘴才甜。”

“我打发紫菀去小厨房煮酸枣仁汤了,一会儿紫菀回来,乐儿你就说绿儿听我说了酸枣仁汤能安眠,刚刚煮了送过来,你已经喝下了。紫菀带回来的就倒掉吧,让她去煮汤不过是打发她走的一个幌子罢了。”

欢颜站起身来,“乐儿你早些睡下吧,我喊朱儿端水来给你洗漱帮你安置,我和绿儿也回去了。”

喊进来小丫头朱儿,欢颜带着绿儿欲走,乐颜在身后喊:“姐姐你别忘了,跑慢些等我。”

朱儿大张着嘴不知道小姐们在说些什么,这不是都要安置了,怎么还跑啊追的。欢颜拍了拍朱儿,“帮二小姐安置吧,别管二小姐说的话,她让我明天下学跑慢些,今天追我追得很累。”

第1卷 有女初长成 第十九章 噩梦惊心

欢颜刚刚回房,正在持了毛刷清扫着小药碾子,绿儿进来说:“小姐,二少爷来了。”

“哦,快请二哥进来。”欢颜放下手中的刷子说道。

齐江撩帘迈步进来:“又在鼓捣你这些家伙事儿啊。”

“二哥快请坐,绿儿,倒茶来。”欢颜收拾起毛刷和药碾子,回身坐在齐江对面,“我实在是不喜日落而息,娘一直都说我是个夜猫子呢。”

齐江笑了笑说:“欢儿还正是长身体的时候,早点睡并无坏处。我今天来是跟你说一声,大哥帮我说服了父亲,明日我就打点行装离府了。父亲母亲他们就由你帮着大哥和老三多照应,辛苦妹妹了。”

欢颜拍手道:“那就好那就好,书中也曾说过好男儿志在四方,齐家总不能弄出个将门不出虎子遗笑天下吧。何况这世袭罔替哪有自己挣来的功名靠谱儿。”

齐江忙竖起指头轻嘘:“这话说说也就行了,虽说父亲午后已经带着大哥赶赴渝州袁府并不在家中,以后也不要当着任何人面前说什么将门不出虎子之类的傻话啦。父亲还告诫大哥和我说,仅此一次下不为例呢,也就是说齐家的子孙不允许再出个和我类似的呢。”

欢颜吐了吐舌头俏皮的笑说:“知道啦。二哥去和琴姨告别了没呢?”

齐江忙说:“可别提啦,我姨娘哭的稀里哗啦的。我先去了母亲那里告别,然后打我姨娘那儿出来就奔你这儿来了。”

“儿行千里母担忧,这句话永远是个真理。”欢颜关切的对齐江说:“那二哥以后好好照顾自己啊,可别让娘亲和琴姨担惊受怕惦记你。对了,你师父他老人家怎么样,一切都好吧。”

其实齐江和小七儿的师父,也算得上是欢颜的师父了,毕竟欢颜得了几本人家的手记,据说这手记师父都不允许小七儿看一眼呢。

“欢儿说的什么真理,怎么回事?”齐江犹在纳闷,“师父安排好了我的事情后便已经离山了。说什么连小兔崽子们都放出去历练了,他也不必整天窝在山中装什么老猴子啦,得出去尝尝久违的佳肴美酒,游山玩水怡情养性去了。”

欢颜刚刚不经意中说秃噜了嘴,冒出个现代的词语“真理”,赶忙给齐江解释:“真理就是真真儿的道理如假包换么。二哥不常在家不知道,我常常自己编些乱七八糟莫名其妙的词儿来说话,因此还被爹爹教训了几次。”

“二哥的师父其实也就是我的师父呢,看来师父他老人家还真是性情中人。也不知什么缘故就这么在山上呆了些许年。对啦,昨天就忘记问你,小七儿怎么样了?”

欢颜将话题引到小七儿身上,打听他离开齐府后生活的可好。

“我那年回来除了祝贺大哥新婚,就是带小七儿回山。回去后师父就将小七儿送走了,我们这几年也未曾再见面。”

“我也问过师父,师父说小七儿自小儿就在他身边,该教的东西都教会啦,于是便送小七儿到一位故人那里去了。师父说他的那位故人能教小七儿更新更有用的东西。”

齐江回忆道:“小七儿比我还略小些,虽然我们两人只相处了回山的一路,这位师兄却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看起来那么温和的一个人,却又偶露霸气,谈吐与功夫也都不凡,哪里像是一个给你做了几年小僮儿的人呢。”

欢颜听说小七儿回山后又离开了,齐江也不知他身在何处过得好不好,略有遗憾又深感欣慰。

虽然在欢颜小时的那六年里,小七儿就是个无处不在上蹿下跳的小猴子,自己早就习惯了他的陪伴,可是毕竟人家只是受师父嘱托下山来陪她长大并授予手记的,不是齐府家生或者买来的奴才。

做一只鹰总比做个家雀儿要好得多,离开齐府后外面自有属于他的一片广阔天空。

送走齐江后,欢颜喊绿儿端来水洗了脸,又取了青盐混合着自己鼓捣出的薄荷膏调匀净了口擦了牙。

这个时候的云洲,薄荷荆芥随处可见,就是种泛滥的野草罢了,老百姓们并不懂得它们的用途,所以往往视而不见。

还有一种百姓们称之为鱼香菜的草,小厨房杨妈曾经用来做鱼,欢颜见到后雀跃了半天,这不就是留兰香么!

欢颜寻了种子,在小院儿里种了一小丛土薄荷和留兰香,以备随时取用。刚才送齐江走的时候还送了他一瓶薄荷膏,嘱咐说如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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