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掌,一触即分!九宫秋秋被掌风带着连连后退数步,方才站稳,气血翻涌,勉强才压制下去。
“你这匹夫,砸了老子的场子,老子要了你的命!”金爷怒吼,脸面狞狰,步步欺向九宫秋秋,招招致命!
“主人!小心!”袁大大惊,速速解决掉与他纠缠的几人,向九宫秋秋扑去!欲帮九宫秋秋挡了那致命的招数!
“让开!你主人我还撑得住!”九宫秋秋一拂袖甩开了袁大,整个身形变化旋转向金爷迎了上去。
一声尖啸,蛤蟆功第十重——旋水游龙,以一佛出世,二佛升天之睥睨天下的气势杀去!
旋水游龙,自从学成后,从未有机会施展,今夜,此招一出,破坏力极强,如十万吨位的火药,噼噼彭彭,整个有进无出赌坊顿时成了废墟!
数十条人影从废墟中窜出,咳嗽声四起。
“主人!我们走!”袁大扶起九宫秋秋,正欲掠足而逃。
九宫秋秋之所以不轻易使这一招,是因为此招出使后,会耗尽全身功力,有一段时间的全身无力,通俗常说的,战斗力为零!
刚才情形太危急,如果不用这招,她断然会在金爷的数个致命招下尸骨无存!
“哪里逃!”金爷嘴角边上亦带血丝,领着众人将二人团团围住。
☆、神秘斗笠人1
夜,越来越黑。
灯笼里的烛火因为房屋的倒塌而将整个灯笼烧了起来,继而烧着了布帘。
空气中一股难闻的布匹烧焦味。
这有进无出赌坊真没人缘,房子倒塌引起这么大的声响,左邻右舍,除了几条狗叫声外,没有一人出来查看,或者帮忙什么的。
可见,平时这雷县上的百姓对这赌坊也是恨之入骨的。
“谁说我们要逃?这害人不浅的地方,早塌了早好!”九宫秋秋深呼吸了一下,直直站立,冷哼。
她是功力全无,并不等于就任人宰割!
当她是A4的时候,没有内力,还不是照样将敌人杀得落花流水,呱呱乱叫,抱头鼠窜的!
“主人?!”袁大担忧地低叫一声。
刚才他扶着主人的手的时候,知道她已全身内力耗尽,眼下如一般的普通百姓无异,要逃出重围都是困难了,如何能抵挡得住这帮歹人?!
“稍安勿燥!今夜让你见识一下你家主人的真正功夫!”九宫秋秋说完,从靴子侧边拨出匕首,往手掌心里轻轻地一划,血迅间冒了出来,往地上滴去。
“主人!你疯了!”袁大大惊!
“哼,这匹夫倒也识相,知道自己跑不掉,所以想自残吗?迟了,哈哈!迟了!老子要将你碎尸万段!”金爷一擦嘴边的血丝,一挥手,众人一拥而上。
“主人,你走!”袁大以一挡十,护在九宫秋秋面前。掌心里传来的刺痛,刺激着九宫秋秋的神经。
当一个人全身无力的时候,只有痛,才能让他迅速恢复力气。
当她还是A4的时候,每次训练到把全身的力气都抽光了,老A一鞭子下来,立马就能让她迅间跳起来!
用痛来激发潜能,用痛来保持清醒,只要是在老A手下呆过的人都能做到!
“让开!”九宫秋秋大喝,冲入围攻的黑影群里。
敏捷如豹,眨眼功夫,十来号人像被人点了穴一样站立不动,不一会便倒了下去!
脖子子上,是一股股的血箭!
恐怖,诡异!
有三秒的时间短路中,金爷被吓住了,其他人也被吓住了。
呆在废墟一角的斗笠人也怔住了。
“你是修罗将军的人?”金爷惊惧地问。
这样的手法,这样的杀人手法,太熟悉了,太熟悉了!
三年多前,那晚在玉阳山……
那个修罗将军是个女人,而且还是个绝美异常的女人,只不过,在统一两仪大陆后,便消失了。
据说,这个人人口中的战场“修罗”,还是凤王苦苦找寻的凤妃。眼前的男子能使出当日修罗将军手下兵士们的招式与手法,必定不比寻常!
此话一出,那斗笠人的身形居然微微一颤了一下。
“哼,什么修罗不修罗!不要命的,都上来!”九宫秋秋冷哼,她也没想到今晚会大开杀戒!
那个戴着斗笠的神秘人,还在看着。谁知道他会不会突然趁机与眼前这帮歹人联手!势必要速战速决!
金爷本来就被九宫秋秋那的旋水游龙击得内伤,很重的内伤,刚才也只不过是在强撑而已。
☆、神秘斗笠人2
见状,不敢再撕杀下去,阴狠地盯着九宫秋秋片刻,一甩手,一众歹人狼狈地尾随他窜入黑幕里。
眨眼功夫,废墟瓦砾堆上只剩三条人影。
四周的火焰渐渐暗淡了下去。
寂静,让人几乎要喘不过气来的寂静。
匕首还在滴血,她划伤的手也还在滴血。
但,她的眼睛看不到这些,只是紧紧地盯着那个斗笠人。
袁大着急,从身上扯下块布来,欲帮她包上。
此时,那个斗笠人动了。
一步一步地朝着他们走来。
斗笠下面的脸是被短纱遮住,看不清表情。
但是从动作上看来,似乎没有敌意,隐约透出一股火药味。
对,是生气的火药味。
“站住!是好汉的,就不要趁人之危!”袁大见他走了过来,大喝道。
九宫秋秋强撑着一口气,甩开袁大欲帮她包扎的手,警惕地盯着斗笠人。
敌人未倒下之前,她绝对不可以倒下!
这痛,不碍事!
斗笠人没有出声,依然大步地向他们走来。
近了,近了,只要是一米范围之内,她就让他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九宫秋秋全身蓄力,准备最后一击。
即使她一击不中,还有袁大在侧候补,定能将此人至于死地!
“我只是想问问二位,是否真的认识修罗将军?!”
这声音!
短纱被掀开,熟悉的面孔映入了九宫秋秋和袁大的双眼里。
怎么可能是他?他怎么可能会在这?
九宫秋秋第一次愣住了。
面对千军万马时的沉着,面对生死垂危时的淡定,面对被人中伤时的从容,在这一刻统统都不存在了!
眼眶里有种叫泪的东西几乎要滚落出来。
这些年来的历验,让她以为她能忘了他,让她以为她能完全不在意他,让她以为她能在面对他的时候从从容容的,却不想到仅仅是一面,仅仅是一句话,就让她愣住了!
即使是听到袁大说他会来如沐传旨,即使是早就做好了再次面对他的心理准备,却是如此的不堪一击,脆弱得真想扑进他的怀里大哭!
一切的伪装,一切的坚强,一切的自持,好似在这一刻里烟消云散,双腿几乎站立不稳……
“凤,凤,凤……”袁大是又惊又喜,又碍于九宫秋秋下过死命令不准透露身份,所以结巴没能叫得出来。
双膝却背叛了他,扑通就跪下来了。
两人激动又奇怪的表情一点一滴全落入神秘斗笠人的双眸里,眉眼轻抬,喝问:“你们认识本王?!”
戴斗笠的神秘人,正是前来虎候城如沐山庄传旨的青凤!
这话!
让激动中的二人迅速冷静了下来!
“疯什么疯?他发疯了!我们怎么可能会认识你?!”九宫秋秋心底百感交集,使劲装出陌不相识的样子,冷声道。
“主,主人!……”袁大再怎么接受九宫秋秋新的思想,新的训练,骨子里还是有着强烈的尊卑感,见到皇族从心底发出的由然而生的尊敬。
青凤奇怪地打量着这个瘦瘦的中年男子,明明是认识他的,为何装作不认识,还那般粗鲁地打断下人想要说的话。
☆、你说他,是本王找寻多?。
其实认不认识他,他都不会去追究,他只是想问问他们知不知道九宫秋秋的下落而已。
“本王只想向二位打听一人……你……”青凤话还没说完,本已绷紧的神经到了极致的九宫秋秋,一旦发现没有了对手,顿时如泄了气的皮球,整个人焉了下来,居然连提匕首的力气都没有了,身子一软,晕了过去……
青凤急步向前,稳稳接住。
“主人!主人!”袁大惊呼:“王爷,请不要伤害我家主人!”
轻,轻,好轻!
一个男人再怎么瘦,也不该这么轻,何况还是个已过不惑之年的男人!
青凤疑惑,冲袁大道:“既然敢欺骗本王?!还不快快从实招来!”
“王爷!王妃并非有意欺瞒,实属无奈,请王爷谅解!”袁大跪着急道。
情急之下,以为凤王已知道知了九宫秋秋的本来身份,便脱口而出。
“什,什么?!你说他,是本王找寻多年的王妃?!”青凤惊怒,腾出一只手去翻九宫秋秋的后耳根。
果然,那小巧的耳根后面赫然嵌着一颗小小的让人看上一眼就不会忘记的红痣!他不禁喜极而泣!
不管她易容成什么样子,身上总有些印记是掩盖不去的。
这么多年来,他坚信他一定能找到王妃的原因就在这。
“本王稍后再跟你算帐!还不快跟上!”青凤足尖一点,抱着九宫秋秋往虎候云王府掠去。
时至二更天,半个上弦月微露天际。
“三皇兄,他是……”青云见青凤抱着一个男子冲进府里,便问。
多少年了,他的三皇兄再一次出现这种急不可奈又担忧的表情。
听说雷县有一家赌坊,让朝中不少官员输得倾家荡产,继而甘愿为其卖命。
去年的虎候城雪灾,朝延拨下的几万担米粮只有三分之一的份量运到灾区。
其他三分之二不知去向。
命飞宏带着影了查探了大半年,终于在这个雷县赌坊里发现蛛丝马迹。
再来接二连三的富商灭门案,查到的赃物去处亦与该赌坊隔壁的地下钱庄相关。
青凤本着不想打草惊蛇的想法,趁着到虎候城如沐山庄宣旨之机,顺道换装去查访。他是下午申时就去的,当时那身装扮本来赌坊里并不异常,三教九流,什么样的人都有,只要你身上有几两银子乃至一二个铜板,只要愿赌都能进去。
何况是一个戴斗笠的好赌的江湖剑客模样,自然无人疑他。
剑客也好,侠士也罢,赌输了,不就是把命给搭上,或者甘愿为赌坊办事,做金爷的手下以换赌金。
这样的人,赌坊里的奴才们早就见怪不怪了。
像九宫秋秋那样富豪模样又不会赌又想见识见识的楞青样,才是赌坊里最大的财神爷,所以才会被那些人咬住不放,也才会被九宫秋秋趁机轰了那赌坊去。
“速速传府中太医过来看治!先把她救醒了再说!”青凤答道。
脚下并没有停顿,继续往自己的寝室走去。
=今日十更
☆、为何是女脉?
轻轻地放下,轻轻地拿起受伤的左手,再接过丫环递过来的干净棉布,轻轻地擦拭着。
血,有些凝固了。青云很纳闷地跟在后头,看着。
袁大很担心,低垂着头,在门厅里候着。
不一会,太医急急背着药箱赶来,行礼。
“免礼!速速医治。”青凤细心地帮九宫秋秋包扎好伤口,命令道。
太医把起脉来,这人的身体怎么虚成这样?几乎无一脉象!
“如何?”青凤问。太医蹙眉道:“据下官所诊,是劳累过度所致!导致全身虚软昏迷,需要好好调理,三五日间便能恢复!不过……”
太医疑惑地望着□□的人道:“为何是女脉?”
他做太医多年,阅人无数,实在是看不出来□□的中年男子是女子的样子,所以非常地诧异。
“女脉?”青云惊问,疑惑地看向青凤。
“她是……”青凤心底不是滋味,有种叫“心痛”的东西漫延在全身各处,一时之间无语。
不知道这些年,她是怎么过来的,是怎么弄成这副瘦骨嶙峋的模样。
这么不懂得照顾自己,为什么知道他在找她还不回来?
“下官不敢隐瞒,当据实回报。据脉象所显,是女脉不假。”太医起身,拱手回话。
“她身上的伤可严重?”青凤问。
“回王爷,只是疲劳所致,无堪大碍。”太医答。
“这么说来,只要调理好身体,主人便能醒过来?”袁大自是听见了,不顾礼仪冲进来问。
“自是。下官开方子抓药去了,告辞。”太医背起药箱离去。
“三皇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她又是谁?”青云问。
“问他!”青凤走到袁大跟前,怒道:“若不是本王今夜撞上你们,她是不是就这样打算活一辈子?”
袁大单膝跪地道:“主人有令,不准属下等透了口风。凤王爷自是该知道王妃治军严谨,说一不二。我等追随王妃,自然不到万不得已,是不能违背她的命令的!”
听完,青云张大了嘴,道:“他,他,他是王妃?!是哪个王妃啊?!”
“自然是凤妃。”袁大回答。
他和小丘等人一直都认为王妃不该跟凤王赌气,借此机会,干脆就将这些年来,所有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和盘托出。
青云倒吸了一口气,疑惑不解地看着□□躺着的人。怎么看怎么都不像是女人啊……
“你说她就是如沐山庄的主人?你说她就是商盟盟主?”青凤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他知道九宫秋秋有本事,知道她的想法不同于一般的人,却没有想到会是这么的厉害,这么的出色!
上了战场是攻无不克的大将,入了商场是叱诧天下的盟主,天底下除了九宫秋秋,实在是找不出第二人了!
哪怕是身为男子的他都不一定能做得到!
青云却哈哈大笑起来道:“不愧是我的三皇嫂,不愧是我的三皇嫂!三皇兄,这次你再让嫂嫂跑掉的话,皇弟可就再也不原谅你了!”
今年的仲夏之夜,似乎不再那么郁闷烦躁了。
与此同时,雷县白氏药材仓库浓烟滚滚,整个仓库一夜之间化为烟灰。
☆、木爷是谁1
“报木爷,白氏仓库没发现药材!”
“报木爷,守白氏仓库的人不知去向!”
一座富丽堂皇的宫府大厅里,两个黑衣人隔着布帘向木爷报道。
“什么?!”难道是走漏了风声?那个被人称为木爷的人怒吼。
声落人已窜出,站在两黑衣人跟前,一只手捏着一人的脖子,不顾他们的求饶挣扎,阴狠地道:“是谁走漏了风声?还是你等不中用,下不了手?”
如同地狱里传来的声一样,配合着脸上的半张铁面具,显得阴森恐怖。
“求木爷饶命,奴才们尽力了!”两人的脸几乎要涨成了紫色,喘着气努力求饶。
怎么说,他们张家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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