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凤悠的咄咄逼人,北辰御倒显得很清悠,他散懒地道:“公主这么想知道我是怎么进来的,是不是关心我被大内侍卫抓住。”
凤悠今天的心情本就不好,经北辰御这么一搅,心情变得更坏,她恶声恶气的道:“听你在放屁,谁关心你了,本公主就算要关心也只是关心你怎么还不被大内侍卫抓到,这些大内侍卫是怎么混饭吃的,连这个江湖浪子都让他钻了空子偷进皇宫,明天看本公主怎么惩罚这些没用的东西。”
北辰御勾着笑,伸手摸了摸凤悠的秀发,轻佻地道:“公主,太过血腥可不行,而那些大内侍卫又没犯什么事,何必找他们的麻烦,他们想抓到我,公主,你觉得有可能吗?”更何况,他是正大光明的进皇宫,又不是她所想的翻墙进宫。
其实他很想知道她的脑袋里到底在想什么,为什么会有那么多鬼灵精怪的主意,今天他算是开了眼界,眼前这个女人,还真是个不好惹的主。
凤悠侧了脸,躲过北辰御的手,冷声地道:“我血腥,我怎么血腥了,一没放火,二没杀人,连一滴血都没出现过,北辰御,你今天是不是在梦游,所以净说梦话。”
“呵!”北辰御被凤悠的话给逗笑了,他停在半空中的手动了动几下才放下手,道:“公主,并不是所有血腥都是要见血的,今天大公主和三公主可是大出血,公主,你说,现在大公主和三公主是不是气得都快吐血了。”
一想到她刚才那把人耍得团团转还一副“我很善良”的模样,他就想笑。
明明自己是最邪恶之人,却总是假装一副很天真,很单纯的模样来骗人,只要一整起人,那一成不变的笑容让人看了是那么牙痒痒的想咬她。
这个招人又爱又恨的女人啊!
北辰御无声的叹气着。
凤悠现在很不想再听北辰御的废话了,胃里在反酸着,而嘴里又是满嘴酸味,让她难受得要命。
她翻了翻眼皮,道:“北辰御,说完了没,如果说完的话,你自己请便,本公主先回宫了。”说完,她抬脚便就要走。
北辰御手臂一拦,拦住凤悠的去向,道:“公主,我们难得见一次面,你就这么走了,似乎很不好吧。”
“北辰公了,请你自重。”知棋伸手拉下北辰御的手臂,冷冷地说道。
北辰御看了看知棋,笑道:“知棋姑娘,你还是这么的爱管闲事,我和公主在说话,似乎不关你的事,请你不要插嘴。”说完,他抬手在知棋的肩膀处点了两下,知棋顿时动弹不得。
知棋扭了扭身体,却依然动不了,她抬头怒瞪着北辰御,道:“北辰公子,你这是什么意思,请快解决我的穴道。”
凤悠见状,也怒了,“北辰御,别太放肆了,这里可是皇宫,不是你们的江湖像怎么样就怎么样,快解开我婢女的穴位。”
其他三人一听,脸色一变,连忙走到知棋的身边,知书看了看动弹不得的知棋,再转头看向北辰御,道:“北辰公子,你这样做不对,请你快解开知棋的穴道。”
知画安慰着知棋道:“知棋,你忍耐一会,北辰公子会帮你解开穴道的。”
知琴担忧地看了看知棋,拿出手里的蜜饯放到凤悠的手里,道:“公主,吃点蜜饯,嘴里就不会酸了。”
凤悠将蜜饯放到嘴里吃了起来,抬头看着仿佛若无其事的北辰御道:“北辰御,不要再让我说第一遍,快解开知棋的穴道。”她自知自己的武功不比北辰御强,所以只能在口头上说,而不敢与他动手起来,若是动手起来,到时候伤的人会是她们这几个女孩。
北辰御噙着笑,道:“公主,你不觉得她们很烦吗?要不要让我再次让剩下三人都噤声。”
“北辰御。”凤悠沉着脸,低吼着。
北辰御脸色一正,知道凤悠快要发大火了,抿了抿唇,伸手在知棋的肩膀处点了两下,知棋瞬间便能动了。
知棋见自己能动了,连顺快的后退几步,离北辰御无点,免得他又点了两下,定住她的穴道。
见知棋能动,凤悠松了口气,看着北辰御,她沉了沉脸道:“北辰御,你到底想做什么,我们之间似乎并不熟悉,为什么总是要找我的麻烦。”
北辰御眨着眼睛,学着凤悠先前的模样,很无辜地道:“我找公主你麻烦吗?没有啊,而且我们很相熟不是吗?找公主聊聊天,不行吗?”
凤悠嘴角一抽,她现在不想抽嘴,但她很想抽人,这厮居然学着她刚才对付着凤若俩姐妹的模样,对着她说话,简直太欠抽了。
“北辰御,我现在很累,想回去休息,麻烦你别再来找我的麻烦好吗?”她抽了抽嘴角,无奈的叹了口气,请求着。
“公主既然累了,那就回去休息啊!我并没有阻止公主休息的意思。”北辰御恢复了正常,很平淡地说道。
凤悠的嘴角更抽了抽,他是没有阻止她回去休息,可杵在那儿,分明是在挡着她回去的道。
凤悠假笑地道:“那麻烦你让让路,让本公主回去休息。”
北辰御似乎没有要让开的意思,他道:“公主,为什么要让我让路呢?你可以绕路走啊!”
凤悠一听,险些大骂了起来,她深呼了一口气,压制自己心里的火气,冷了冷声道:“好,本公主绕路总行了吧。”说完,她绕过北辰御,擦肩而过向前走去。
她忍,现在她不能对北辰御怎么样,动起手来吃亏的人是她,而又不能喊锦衣卫来,到时候把事情闹大了,对她的处境更不好。
“公主,你的幻香琴音弹的挺不错,不过你刚刚心太过浮躁了,比香琴音似乎反噬你的内力,现在是不是觉得身体有些虚脱,精神有些恍惚,胃里又在反酸着,想吐又吐不出来,吊在噪子里很难受的现象。”北辰御清冷的声音又响在凤悠的耳边,却让她顿时停住了脚步。
北辰御一副自信冉冉的模样,似乎早就料到凤悠一旦听到他这些话就会停下来。
凤悠背后很僵硬,她缓缓地转过身,双眼阴冷地看着北辰御道:“北辰御,告诉我,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什么事你都那么的清楚,幻香琴音已经绝迹了一百多年,你怎么会知道它。”
他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一切的事都逃不过他的眼睛,就连她受伤的事他都知道,刚刚她明明隐藏得很好啊!为什么他还能这么准确地看着她所有的症状,一样不漏的说出来。
这个男人太过危险了,太过可怕了,并不是她凤悠所有招惹的人,能避则避,能躲就躲,虽然上次被强吻一事,她现在还记恨在心,但她是个理智的人,不会为了这点记恨而让自己赔了进去。
“我是什么人,公主以后会知道的。”北辰御别有深意地看着凤悠。
凤悠嘴上一僵,冷声地道:“本公主现在就要知道,北辰御,你还是说出你的身份吧。”
“公主,你现在受的伤很重,我看你还是先疗伤为好,以免内伤更加严重。”北辰御似乎不想回答凤悠的问题,直接转移话题的说道。
凤悠撇了撇嘴,对于北辰御转移话题不可置否,她现在的伤很严重,的确需要及时处理,不然,会更加的严重。
“听你的口气,好像是想帮本公主疗伤吗?”她受伤的事不能让其他人知道,否则,传到英皇后的耳朵里,要是英皇后再次派人暗杀她,她就可没那么幸运的躲过再次暗杀了。
还真除了北辰御能为她疗伤外,琴棋书画四个丫头并不能帮上她的忙,她们不是没有武功就是功力不够高强,又怎么可能为她疗伤呢?
北辰御抱着胸,挑了挑眉,轻笑地道:“公主果然聪明,我的确有此意,不知公主同不同意我为你疗伤?”
送上门的人,她又怎么可能放过,凤悠很爽快地点头道:“当然同意,有人为本公主疗伤再好不过。”
北辰御也点了点头;“那好,既然公主同意了,那就去公主的宫里为公主疗伤吧。”说着,他大跨步的往前走。
凤悠看了看前面的北辰御,再看了看琴棋书画四人,顿时很无语,这家伙还真一点羞耻心都没有,她都没请他去她宫里,就先客为主,当自己是主人似乎自作主张。
令人无语的家伙。
第六十章:暧昧从中生
进了清悠宫,北辰御便拉着凤悠的手走进了她的房间里,“啪!”的一声,就把琴棋书画四人关在门外。
门外的琴棋书画愣愣地看着紧闭着的门,一阵无语后,相互对望,脸顿时竖起三条黑线,对北辰御这种无礼的举动,很是郁闷。
凤悠被拉到床上坐上,她抬头看着北辰御,怒道:“喂,你这家伙,这里可是我的地盘,你别太器张。”
北辰御脸向前一凑,鼻子差点碰到凤悠的鼻子,笑了笑道:“我哪里器张了,公主,你是不是很想让我表现我有多器张是吗?所以才这样说。”他暧昧的眨了眨眼睛,似乎在有意无意的提醒着凤悠某一件事。
凤悠别过脸,冷声地道:“本公主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快离我远点,男女授受不亲。”
北辰御直起身,大笑了起来:“公主,你也知道男女授受不亲,可是我怎么觉得公主似乎很不屑这一套,今天怎么跟我矫情起来了,公主,说实话,你是不是有点对我心动了。”
凤悠一听,脸色顿时阴沉了起来,她冷哼地道:“北辰御,你往自己的脸上贴金了,我会喜欢上,那母猪都会上树了。”
“公主,你说母猪会上树,你就会喜欢上我话。”北辰御三分真七分假的说道。ZEi8。Com电子书
凤悠嘴角一抽,倏时想到只要知道回答是,北辰御一定会去抓只母猪来,用尽办法让母猪爬上树。
此时,她很想知道北辰御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戴着面具视人,难道是因为自己长得太丑了,所以没脸见人吗?可像北辰御这种男人,他又怎么可能会在意自己的长相,唯一能解释只有两个原因,那就得他长得太妖孽了,怕别人看到他的脸后,会不顾一切爱上他,所以他为了避免麻烦,把自己的美貌给遮住了。
还有一个原因就是他在躲着某些认识他的人,不想以真面目让人知道他是谁?所以才把自己的样子用面具隐藏了起来。
前一个原因听起来还真有点牵强,她知道北辰御是个怕麻烦的人,但做出那样的事,并不符合他的性格,现在唯一能解释的就是他在避着某人认识他的人。
至于那些人是谁?她就不得而知了。
在凤悠直看着北辰御发愣时,北辰御正低着头一脸奇怪地转着眼睛看着她。
“喂,公主,回神了。”他伸出修长完美的手截了截凤悠粉嫩的脸说道,在碰到凤悠的脸时,他心里暗忖着,这女人的皮肤真好,让他都忍不住想要捏捏她的脸,但为了避免这女人又发怒,想了想觉得还是算了。
凤悠被北辰御这么一截,立马回过神,她皱了皱眉头,看着北辰御还在截着她的脸的手,脸色一沉,伸手拍掉他的手,哼声地道:“别动手动脚的,再截本公主的脸的话,小心本公主揍你。”
北辰御揉了揉被凤悠拍的手,眨着眼,很暧昧地道:“公主,你刚才那样色咪咪的看我,是不是看上我,爱上我了。”
凤悠白了北辰御一眼,道:“少自恋你了,谁爱上你谁是猪。”
“那意思就是说你是猪了。”北辰御继续激着凤悠。
凤悠眼一瞪,低吼地道:“你才是猪,你全家都是猪,少说废话,你不是要帮本公主疗伤吗?还不快动手为本公主疗伤。”
北辰御深深的盯着凤悠很久,眼里闪着异样的光,似乎因为凤悠话里的其中某一句而异常的高兴。
凤悠被盯着不放,自觉得自己全身被盯得快要冒烟了,她双眉一竖,快要发火之时,北辰御转开目光,低声地咕哝了一句模糊的话;“我全家都是猪,那你也就是猪了。”
凤悠前半断话她听不清楚,但后半段的话好巧不巧让她听得一清二楚,北辰御分明是说给她听的。
她胸口没处发的火气,腾地熊熊冒起,对着北辰御大吼:“你他妈的才是猪。”这北辰御是小孩子吗?为什么像个白痴的小孩子一样,老是纠结着这些幼稚的问题。
北辰御头向后仰了仰,伸手掏了掏耳朵,很无语的道:“又不是杀猪,你干嘛那么大声,我的耳朵很灵,听得见你的话。”
“北辰御,你再废话,马上给我滚出去。”又是一声大吼。
北辰御继续掏着耳朵,但不再吊儿郎当样了,他直了直身体,道:“好好好,我不废话就是了,现在开始疗伤,把衣服脱了。”
回应他的不是脱衣服的声音,而是又是一声大吼:“北辰御,你耍我啊!疗伤干嘛要脱衣服,你当我凤悠是白痴吗?”
北辰御很无奈的叹了一口气道:“别再吼了,真的很吵,你是不是自己想歪了,我叫你脱衣服是疗伤,而不是你脑袋里那种想法,真不知道是你猥亵还是我猥亵,思想真不健康。”后半段话北辰御是嘀咕着,并没有多大声。
凤悠脸有些挂不住了,以前是她把别人气得七窍生烟,而遇到北辰御这个扫门星,她就像火山快要暴发一样,直冒着熊熊的浓烟(火气)。
脱就脱,有什么好怕的,以前住在海滩上天天穿着三点式的泳衣在海边乱跑,不就脱掉衣服嘛,还剩下一件肚兜,就像胸衣一样,也没什么事。
她现在很想把北辰御这家伙给宰了,但为了治疗好自己的伤,暂且放过他,等她的伤好,看她怎么把这该死的家伙,一刀一刀的切成碎片。
凤悠一件一件的把衣服脱下来,北辰御则不停的眨着眼睛盯着凤悠那美丽的身体展现在他的面前,丝毫未觉得自己正在色咪咪的盯着某人流口水。
北辰御的脸越来越红,凤悠的脸越来越黑。
这家伙难道不知道避嫌吗?这样直盯着她看,实在、实在、太……太……恬不知耻了……
最后,凤悠脱只剩下一件肚兜时,头顶冒烟的对北辰御说道:“北辰御,看什么看,看着女孩子脱衣服,你不害臊啊!现在我脱完了,还不快为本公主疗伤。”
北辰御继续盯着凤悠的胸口,答非所问地道:“公主,你也把肚兜都一起脱了吧。”
顿时,凤悠的脸全黑了,她一拳就向北辰御戴着面具的脸揍去,“北辰御,你这该死的混蛋。”
北辰御一惊,连忙侧脸躲过凤悠这一拳,伸手握住她的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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