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秦记之我是韩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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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秦记之我是韩信- 第10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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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后又是几车土倒下,韩淮楚已埋入土中一人之高。

众兵丁将那土倒完,却不及池塘的一半。那校尉道:“总算这腥气被盖住了。明日咱们再去运土,把那池塘填满。”

于是众人拉了牛车撤去,只留下形同活埋的男猪脚韩淮楚。

第六章 近在咫尺

韩淮楚身埋池塘,依旧运起胎息大法,呼吸绵绵,层生不穷。

他此时要破土而出也不是难事。只须伸掌一划,便可将压在他身上的土石推开。只是这么一来动作太大。韩淮楚不知周身情况,不敢轻举妄动。

他便凝注心神,听那宫中动静。

只听宫中一队队脚步之声,想是侍卫正在巡逻。左面一处约十丈外声音最是吵杂,有人攻喧谩骂,声音尖厉。那人斥道:“邵骚,你这个见风使舵的无耻之徒,怎能答允立那姬风为帝?”

一年迈声音想是那右丞相邵骚辩解道:“司马将军何出此言?我赵国子民均是周室臣子,今有东周公后裔在此,立他为帝也是名正言顺。”

随即一人“呸”了一声,斥道:“丞相莫非是老糊涂了。我赵国自武灵王以来,自雄天下,有哪代君王把那羸弱不堪一击的周室放在眼中。那周朝已成过去,丞相怎能同意这嚼古蠢事?”又一人应声附言:“树大招风。如今放眼天下,哪路诸侯敢自言称帝?若立天子,岂不是将我邯郸数十万军民陷入天下豪杰围攻之地?”

那邵骚想必是被驳斥得无话说,期期艾艾道:“程大夫说得未免危言耸听了吧。”

那司马将军喝道:“丞相可知我邯郸城有多少兵马?想对抗天下诸侯,莫非白日做梦?”

那程大夫接着说出更尖酸的话:“我早知你这老匹夫是个墙头草,变节最快。昔日陈王派你来做护军,你却与武王一路,背叛陈王有负陈王所托。如今武王尸骨未寒,你不思报仇,却倒向那叛臣李良一边,真是一个无耻小人。”

※※※

原来那呵斥邵骚的三人,均是赵国显臣。一位是卫戍长司马卬,掌管都城邯郸的防卫;一位是太史冯简;另一位是中大夫程及。

那叛将李良奉姬风之令,陈兵朝堂,召集擒来的群臣于大殿议事。而姬风却未露面,只等李良议事成功,被赵国大臣推坐上帝位,光复他姬周的江山社稷。

这帮大臣聚在一起,见了李良,劈面便问他为何弑君叛乱捕杀众臣。李良原想拥立赵歇,本理直气壮。却被姬风所控要扶立周室。这理由连他自己也觉得荒唐。

李良话一出口,殿上立刻炸了锅,群臣骂声一片,无一人附和。

李良尝过火魂幡的滋味,是铁了心要立姬风为天子。被群臣一阵谩骂,恼羞成怒,当下令人将那骂声最凶的司徒邓夕推出斩首。那邓夕也不待李良手下动手,大骂一通,自个撞柱而死。

这事闹到血溅朝堂,群臣领教了李良的凶残一面,无不噤若寒蝉!

这时,那老奸巨猾的右丞相邵骚忽然大出众人意外,竟出声附议,赞同拥立姬风为帝。还厚着脸皮阿谀奉承,称颂李良兴复姬周宗庙社稷,功绩直可与兴周灭纣的太公望吕尚相比。

李良闻言大喜,当下说道:“既邵相国也同意兴复周室,这事就这么定了。明日便是黄道吉日,待登坛祭过天地便举行登基大典。”也不待群臣多说,兴冲冲自个离去给主子姬风报喜,也不放众人回府,只把一干大臣留在殿上。

而殿上的兵士也未撤下,一个个虎视眈眈,防止众人有所异动。于是群臣个个干瞪眼,便这么呆着,与软禁无异。

到了晚间,那李良也不管饭,只把这帮大臣谅了三个时辰,饿得前胸贴着后背。看那架势,似乎这一夜便要耗在这里了。便有人席地而坐,也不管这是不是朝堂了。

还是那厚脸皮的邵骚向看守的兵丁询问,可否让大家用膳。便有人向李良请示。李良这才记起这帮国中栋梁还没有进食。若明日周天子登基大典上群臣一个个饿得有气没力,那才大煞光景。于是传话,引众人到偏殿用膳。

群臣到了偏殿,便有宴饮准备在那。而那些兵士也未跟进来,只在殿外守护。

没有了李良手下看守,群臣对邵骚的激愤一时爆发,便有了韩淮楚听到的那场闹剧。

※※※

韩淮楚身在土中,只听群臣越骂越凶,越骂越难听,连邵骚的祖宗八百代也骂了出来。

忽听那司马卬骂到兴起,大喝一声:“老匹夫,且吃我一拳!”

只听“咔”的一声,似乎那邵骚受了一记重击。韩淮楚心道,“骂得还不够,开打了。”

随即听见那邵骚“啊”的一声惨叫,貌似经不起司马卬那武夫的铁拳。便有人惊呼:“不好,丞相被司马将军打死了!”那司马卬道声:“打死了活该。”

“打死了活该。”韩淮楚心中跟着说道。

一阵急促的脚步响过,一人喝道:“发生了什么事?”那司马卬也不惧怕,从容道:“去报告那叛臣李良,就说邵骚那老匹夫被我司马卬打死了。”

那些看守的兵士似乎也不知如何处置,急忙退出,去向李良禀告这场突来变故。

于是偏殿内安静下来,韩淮楚只听众人咀嚼之声。

※※※

过不了多久,韩淮楚的右面传来一阵脚步之声。那步伐沉重,虎虎生风。到了离池塘三丈之处,停了下来。

接着传来叩门之声。一个声音传到韩淮楚耳中:“是谁?”

那声音韩淮楚再熟悉不过,正是在芒砀山与自己一同斩蛇的魔君姬风!

“原来这魔君便近在三丈!”韩淮楚直出了一身冷汗。

三丈距离对于姬风这等高手,不啻近在咫尺。以姬风的耳力之聪,只要韩淮楚一个细微的鼻息,他便可听得清清楚楚。

韩淮楚心想幸亏自己是用了胎息大法,又埋身土中不能动弹,否则行藏早已被这魔君识破了去。

于是他专心致志听那边的对话。

※※※

来人正是李良。他接到了邵骚被司马卬打死的消息,赶忙来向姬风请示如何处置。而姬风下榻的寝宫,便在此间。

只听那李良禀报道:“主人,是我。”姬风“哦”了一声,说道:“李将军,以后你会为我大周丞相,请记住咱们在人前要以君臣相待,可别再称我为主人。”

李良大喜,又说了一句:“多谢主人。”姬风恼道:“你怎这般没有记性?”李良嘿嘿笑道:“我一时高兴,忘了改口。今后我就称主人为陛下吧。”

“这李良真没记性,说着说着又说了一个主人。”韩淮楚听得好笑。

姬风便问:“李将军有何事启奏?”李良便将邵骚被打死一事禀告姬风,问道:“陛下,是否该将那肇事的司马卬拿下治罪?”

姬风淡淡道:“不必了。”李良惑问:“那司马卬分明是对立陛下为帝之事不满,这才打死邵骚。对这等逆臣,为何陛下不处以极刑以儆效尤?”

姬风微微一笑:“这个你就不懂了。朕还未即帝位,正欲收拢人心。那邵骚乃是一个贪生怕死,见风使舵的无耻小人,死不足惜。而司马卬乃耿直之人,朕的大周江山今后正缺此等忠勇之士。若能放他一马,他必感恩戴德,从此为我所用。”

李良恍然道:“陛下英明,微臣受教了。”

姬风又道:“朕忽想起一事,你可派人去办理。”李良便问何事。姬风道:“你去将这邯郸境内臣民的生辰八字统统录来,送入宫中,不可疏漏一个。”李良又不解道:“陛下要这生辰八字作甚?”姬风不耐道:“朕自有用场,休要多问。”

韩淮楚听着也是不解,不知这魔君要生辰八字派什么用场。

李良堆笑道声是,又献媚道:“陛下孤身一人独守寝宫,是否太过冷清?微臣今日得获那武臣嫔妃十余人,陛下可有兴致招之一二临幸。”

姬风眉头一皱,说道:“便是今日在园中见过的那几位吗?”李良点头道:“正是。”姬风不耐道:“就那等庸脂俗粉,怎堪侍奉于朕。还是留给你自用吧。”

李良闻言咋舌不迭。那些后宫嫔妃,个个是万里挑一的绝色佳丽,只把李良一介武夫看得欲火高炽。他早存了占为己有之念,只是没得姬风许可,不敢自享这些尤物。那姬风居然称这些美人为庸脂俗粉!这眼界也太高了吧。

他哪知道,姬风得那亘古便存在于天地之间的混沌天魔感召,将成天上地下唯我独尊的魔帝,眼高过顶,这些赵宫美人,他还没有一个瞧得上眼的。

是不是姬风不会动情?并非如此。姬风原从赤松子修练仙道,清净无欲,本不会动情色之念。只是他的神识与剑魔管中邪合而为一,又入了魔道,脑中各种欲念便应运而生,这情色便是其中之一。

在云梦山中,姬风见到了风华绝代的大才女纪嫣然,那时他心内只想找项少龙报仇,用的是剑魔管中邪的神识,故此起了淫欲之念。

以姬风的高傲,想让这魔君动情,以那韶华逝去,青春不再的纪嫣然是绝不可能的。

既然姬风不纳,李良乐得将今日得获的美人收入私房。他心中大乐,只想今夜要好好享受一下那些赵宫美姬。

李良不禁问了一句:“陛下既将贵为天子,这后宫可不能空置,否则哪会有后嗣传人承继陛下的江山社稷。不知何种美人,方堪为陛下所幸?”

姬风仰头眺望窗外天际,幽幽道出一句:“普天壤其无俪,旷千载而特生。恐怕只有月中嫦娥,方慰朕心。”

在姬风的心中,只有仙子般的姿容,才能配得上他这个魔君。

李良心中一动,说道:“原来陛下是想要天上的仙子。可微臣听说,这世间有一人,容貌可比天仙。”姬风“嗯”了一声:“世间还有如此美色么?”

韩淮楚一听,心跳骤然加快,那李良将要说出的人在胸中呼之欲出。

果然,李良说道:“微臣听闻,墨家女弟子虞芷雅有旷世容姿,貌比天仙。那秦军猛将英布便摄于她的美色,战场上忘了厮杀,被她一剑刺伤。”

姬风一听此话,来了兴致,说道:“世间真有如此美色?朕一定要瞧上一瞧,若真如传言一般,朕要将她收入后宫,立她为妃。”

姬风在万载谷曾见过虞芷雅一面。那时虞芷雅正骑在喜鹊鹰上,飞临在蒙毅的大营上空。只是那时姬风还是少年,又心无杂欲,便没有留意。

今番听了李良之言,便动了一睹这美人芳姿之念。

而在土中的韩淮楚,一听姬风竟想要立自己心中佳人为妃,再难屏心静气运那胎息大法。他这胎息大法一停,不由自主吸了一口粗气。一股泥腥之味直传鼻翼,却哪有气能吸进?韩淮楚只觉憋气,便用手在土中拔了一下。

他旋即意识到不妥,赶忙重运胎息大法,却为时已晚。

姬风莹白如玉的面孔一沉,一个箭步,跨出寝宫,锐利的目光直向园中池塘逼来。

第七章 灭天见证

姬风这一动作,韩淮楚已听在耳中,暗叫一声,“不好!”

只觉肩头一紧,一只大手从上贯下,破土而入直达八尺,硬生生将韩淮楚从土中拎了出来。

这正是姬风的魔功绝技——天魔抓。厚达一人高的土石,却不能挡住这魔君一击!

李良在姬风身后跟了出来,只见乌蒙一闪,姬风那手暴涨出一丈,势不可挡钻入土中,将一人扯将出来,看得他是目瞪口呆。

“原来这姬风竟有如此神通!幸而自己见机得早,认他为主。否则以这魔君之能,取自己性命易如反掌。”

李良觳觫不已,心中再不敢存违悖姬风之念。

姬风一见土中之人是韩淮楚,初是一愕,随即哈哈一笑,将那抓在韩淮楚肩上的大手松开,说道:“我当是谁,原来是韩兄。韩兄,这么晚了,你怎会有此雅兴作此土中偷听之举?真是出人意表。”

韩淮楚一拂衣上泥土,很淡定地说道:“我也不知会在此间遇上姬兄弟。”

凭武功绝不是这魔头的对手。韩淮楚脸上虽若无其事,心中却是紧张至极,只想自己这小命就捏在姬风的手中,不知今日能否度过此劫。

连师傅赤松子都被自己做掉,对这师傅道友清溪隐叟的徒弟也就再无伪装的必要。姬风将脸一沉,问道:“韩兄此来,可听到了什么?”

“韩某万万没有想到,姬兄弟仙道弟子,居然要复兴你那如昨日黄花般的姬周江山。”韩淮楚说道。

“这小子竟敢在主人面前口称周室江山如昨日黄花,简直是找死。”一旁李良心想。

结果却出他意外。看那姬风却并不生气,反而神色大变,失声道:“韩兄说我姬周已是昨日黄花么?”

韩淮楚哈哈一笑:“周室享祀八百年,已寿终正寝,无再复兴的可能。这便如那东去之水,永远不会回头。”

姬风嘴角抽动了一下,手一摆,对李良道:“李将军且先退下。”

李良道声是,告退下去。

姬风拱拱手道:“韩兄且移玉寝宫一叙。”

韩淮楚是满腹狐疑,不知这魔君为何会对自己如此客气。但在此赵宫这魔君眼底,要想逃走那是奢谈。只有随姬风走进寝宫。

他一进那寝宫,便为这宫内的淫靡奢华陈设为之一震。

这是他第一次来到这古代君王的寝宫。

只见那寝宫室心铺了张厚厚的大地毡,上纹青山绿水。八幅合成的琉璃大屏风合成一个波浪型,屏风上用五彩细纹描绘了一幅幅裸体仕女图案,工笔娟细,纤毫毕现,望之令人血脉贲张,浮想联翩。那屏风后隐约可见白玉砌成的一方澡池,池水尚温,雾气仍袅袅不散。

在寝宫的一侧,置了一座妆台,八角青铜为镜,蝉纹碧玉为台。上放金钿银梳,额黄傅粉,应有尽有。

宫内衣架盆器,均是纯金打造,高几低椅,俱是紫檀做成。放诸一件,便可供寻常人家过上几百年了。

寝宫一隅,便是一张大床,夔龙为饰,鲛绡为帐。其宽足睡六人,裘衾睡枕铺满,榻前摆放了一只紫金痰盂,痰盂旁是一排木屐,典雅精致。

“睡前与爱妃们在那澡池中来个鸳鸯戏水,再踩着木屐,与爱妃们裸裎相携共赴那张大床,云雨巫山,可真是神仙一般的滋味了。

但不知这间寝宫耗费了多少民脂民膏。那武臣一个赵王尚且如此,若是那皇帝,又该当如何骄奢淫佚?”

韩淮楚不由想起一句——兴百姓苦,亡百姓苦。在这乱世之中,城头变换大王旗,割据一方称王称霸者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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