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秦记之我是韩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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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秦记之我是韩信- 第1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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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高声呼喊:“愿随大公子一战!”

这领军的主将本是项追。被项羽这一问,便将指挥权拿到了手中。他二人本是兄妹,而项羽在项家军中威望甚高,众人便下意识地甘心听他指挥。

项家军一千儿郎还剩八百余人,加上吕臣的人马,还有千余人。以一千骑兵,对抗五千以步卒为主的楚军,孰胜孰败,还是未知之数。

但此时这一边有了豪气凌云的项羽,无形中又添上了一个沉重的砝码,项家军的胜算便大增。

项羽叫一声好,一马当先,带头冲杀而出。项家军众将士,紧随其后,纷纷杀将出去。

韩淮楚正欲上马。项追一拉他手,十分有信心地说道:“有我哥哥在此,咱们就不操这份心了。就看羽哥哥如何打胜这场仗吧。”

韩淮楚微微一笑,牵着项追的柔荑,停在原地掠阵。

第二十七章 拜帅之争

只见那楚军已经布好阵势。楚军兵分三路,布满长弩利箭,金戈长矛。长弩利箭用来射杀敌骑,金戈长矛用来钩刺马腿,防止敌军冲阵。

阵前堆满了粮车作为路障。步兵与骑兵的对抗,还是以不接触为好。这些路障布下,至少会让敌骑损兵折将,在密集的箭雨下倒下一大片。

先头项羽只身冲营,仓促之间余樊君也未将这些粮车拿将出来阻挡项羽的去路。此番千军万马对阵,余樊君便想了出来。

那中军中人马最盛,楚军主将余樊君身居其中。两翼各有轻兵如雁型张开,用来袭扰包围。

这不大不小的营寨之中,布阵之法亦大有用武之地,这余樊君看来也不是有勇无谋之辈。

楚军胜在人数占优,项家军胜在有战马驰骋。两军若一接触,便是一场艰苦的遭遇战。

转眼只见项家军骑士已冲到射程之内,余樊君手一挥,喝一声:“放箭!”

漫天的箭雨,交织成一张收割生命的大网。随着战马的纷纷倒下,一个一个项家军将士魂归异乡。

没有人回头,没有人害怕。前仆后继,勇往直前一直是项家军的作风。踏着战友的尸体,突入敌阵,给敌人以致命一击,方是告慰死去的战友的最好方式。

项羽更是冲在最前,那乌骓马之快无人能及。这结果是他身前射到的箭矢最多,遭受的压力最大。

但他那天龙破城戟如一条乌蟒,舞得密不透风,哪有箭能伤他分毫?乌骓马几个起伏,已到一排粮车之前。

这粮车便是楚军的最后一道屏障。在压得沉沉的粮车面前,那战马如何能够驰骋?

只见项羽压根就不将这排粮车放在眼中,一勒缰绳,那乌骓马长嘶一声,腾身而起,一跃有两人之高。那排作为路障的粮车被项羽甩在了身后,身临楚军阵势上空。

“噌噌噌”,几十杆长枪金戈,如丛林般齐刷刷刺向在空中的乌骓马。

射人先射马,若能斩杀这匹神骏无比的战马,项羽还能厉害到哪里去?

只听项羽发出惊天动地的一声呐喊,刹那之间项羽连人带马笼罩了一层金光。项羽摇戟向下一划,“噗”的一声钝响,如穿云裂帛。

在这一刻,霸王神功的威力显现无疑。

数十个楚军兵将只觉一阵窒息,仿佛在那一刻已失去了视觉,听觉,嗅觉,味觉,甚至知觉,手中举起的兵器同时落了下来。一股霸道到他们无以承受的巨力从他们脑门贯下,还没有等他们清醒过来,头颅一个个裂开,一身骨骼咔咔寸裂,七孔流血,死状惨不忍睹。

韩淮楚在远处看到,大吃一惊,“项羽这霸王神功,好似已突破了世间武学的窠臼,隐隐有点邪门的味道。”

以他先天真炁的威力,想要发出这慑人的一击,也是不能。

乌骓马下一片裂头死尸。那宝马良驹落于楚军阵中,继续在已经骨骼寸断的尸体上无情地践踏。项羽的重瞳中,迸出如天神一般的熠熠金光。那凌然的杀机,看得楚军将士一阵心悸胆寒。

项羽更不迟疑,踏着满地的死尸,向楚军主将余樊君冲去。

那余樊君身前有一群战将环卫,本是最安全的地方。但看到项羽策马杀来,仿佛已置身这营中最危险之地,不寒而栗。他急忙呼一声:“众将听令,速拦住此人!”

就在这时,那楚军阵前被项羽一冲,阵势大乱,也无暇对付随之而来的项家军骑士。项家军冲到粮车前,举刀乱砍,将那一具具粮车劈碎,也杀入了楚军阵中。

原本会有一场遭遇战,但项羽直扑楚军主将打乱了楚军的部署。十余员战将企图拦阻项羽的去路,却只见项羽天龙破城戟挥舞之处,几乎无一合之将。若不是余樊君下了军令,冲他那份霸道,谁也不敢上前送死。这一下楚军大乱,无人指挥,变成了各自为战。

仗这般打下去,还能好得了?场面已变成了项家军骑士的单边屠宰,而楚军变成了待宰的羔羊。

眨眼之间,项羽又用天龙破城戟刺穿了一将肚腹,将他尸身高高挑起,那乌骓马已到离余樊君五丈开外。

余樊君吓得掉转马头,叫一声:“撤!”

战局已变成了一边倒。在项羽与项家军强大的打击面前,除了弃营而逃,还有什么办法?

转瞬之间,楚阵哗啦散开。一干军士随着余樊君夺路而走,亡命而逃。

项羽岂容这帮敌人轻易而逃,高喝一声:“杀!”指挥将士,追着楚军一阵穷追猛打。

两条腿的步兵,如何能跑过四条腿的骑兵?又是一番血淋淋的无情杀戮。随着项家军骑士长刀的高高扬起,一个个活生生的士卒倒在血泊之中。若不是人马拥挤一团堵住项家军的去路,恐怕死伤会更加惨剧。

好不容易余樊君逃出营外,带着一帮如惊弓之鸟的残兵败将继续沿着河边道路逃窜,忽然一阵隆隆的鼓声从前方传来。

漫天蔽野的军马出现在视野之中,不是来救援的自己人,而是白布扎头的项家军。

一杆“项”字大旗下,大马长刀现出一人,剑眉入鬓,气宇轩昂,身穿大叶龙鳞甲,头顶乌金盔。看那众星拱月的架势,不是那武信君项梁又是谁?

那身边的一群悍将,装束不同,形貌各异,操持各般兵器,看那样子,哪一个也不是好惹的主。

败逃的道路只有这么一条,如今后有追兵,前有封锁,前后夹击已是插翅难飞。

楚军败兵之将瞬时绝望,不由自主停了下来。

只听前方一传令官扯着嗓门高声喊道:“武信君在此,还不下马投降,更待何时?”

众人眼光齐刷刷望向余樊君。此时此刻,不投降那就是不要命了,就等着余樊君一句话。

余樊君正在迟疑,陡听身后一声暴喝:“降者免死,不降者统统砍了!”说话之人正是那气盖山河的项羽。

余樊君战战兢兢跪倒在地。余人一看他跪了,也跟着跪倒一排。

※※※

这一战,俘获楚军二千余人,斩杀一千有余,伤一千有余,缴获粮草军资无数。

那余樊君被绑缚了推到项梁面前。项梁道:“久闻余将军威名。秦嘉背陈王而立景驹,伐同道行不义,非良主也。项某求贤如渴,良禽择木而栖,将军何不归顺于吾,一起共谋大业。”

一席话说得余樊君砰然心动,伏地钦服。

又有季布引吕臣来见。吕臣拜道:“明公乃楚国名将项燕之后,威名如雷贯耳。今陈王壮志未酬而身先亡故,乱世之中惟明公能继承陈王遗志,灭秦兴楚。吕臣愿投明公,效犬马之劳。”项梁闻言大喜,说道:“自从万载谷一别,喜又见将军。将军乃张楚名将,今欲来投实项某之幸也。”俯身亲自搀扶。

随即便有项追手拉着韩淮楚走了过来。

韩淮楚打眼一看,那项梁一年不见,风采不减反而因雄霸一方而更显威仪。他的身旁,站了两个老朋友。

一个便是他师兄,汉朐人钟离昧;一个便是唇如敷漆的龙翔阁阁主龙且。

那龙且眼光紧盯着项追拉住韩淮楚的手,满脸的妒忌与失望。

项追垂着头,讪讪道:“追儿兵败,损兵折将,甘愿领受军法。”

项梁还没有出声,项羽已经接腔:“叔叔说了,军法便是再不让你领军出战,议论军事,你今后就老老实实呆在家中。”

项梁对项追的败仗貌似不甚在意,却将目光投向韩淮楚,惊喜道:“韩少侠也在此么?闻得追儿被少侠所救,楚军五百骑折在少侠手中。项某代追儿在此谢过了。”

韩淮楚淡淡道:“既然被晚辈撞见,相助乃分内之事,何足言谢。”

项梁又道:“闻少侠助假王吴广兵不血刃拿下荥阳,又以一曲琴音斥退燕国数万雄兵。少侠之用兵一点不减当年,越来越出神入化了。”韩淮楚谦虚道:“韩某之举,怎能与项公席卷吴中,威震海内相比。”

项梁被他一赞,面有得色。实因能得这有经天纬地之才的纵横家高弟韩信一赞,十分难得。

便有钟离昧走上前,对着韩淮楚就是一拳:“好小子,师傅把那《十四篇》传给了你,却一直瞒着大家,你这小子真是奸滑无比。”

韩淮楚见了钟离昧,分外欣喜道:“原来师兄也去了吴中。”又作无辜状道:“师傅他老人家不让我说,我怎好泄露?”钟离昧两眼一瞪:“什么时候把那《十四篇》给我瞧瞧,参详参详?”韩淮楚笑道:“师兄难道不知我门中的规矩,那《十四篇》不能轻易示人吗?”

钟离昧便是与他开开玩笑,早知道韩淮楚不会将师门密宝《十四篇》给他看,当下爽朗一笑,问道:“师弟来此,有何打算?”

项梁目光殷殷地望着韩淮楚,盼他说出投效的话来。只是不好亲自开口,盖因他知韩信眼光奇高,多少诸侯延请也没有请动这位帅才。

哪知韩淮楚说出的话令他喜出望外。只听韩淮楚道:“韩某特来投项公,共襄抗秦大业。”

项梁大喜道:“有韩少侠相助,何患大事不成。得一韩信,实胜过得十万雄兵也。”

只听项羽“哼”了一声,满脸的不屑。

项梁又道:“吾将登坛拜你为帅。吾之兵马,以后便由你掌管。”

项羽听了这话再也忍受不住,高声喊道:“凭这跨夫也配!”

这带兵打仗的事,一直是由项羽担纲,那会稽郡皆是他打下来的。项梁一句话,便是要韩信抢他的兵权,项羽哪里能忍。

项梁摇了摇头,说道:“成大事者不拘小节。羽儿,韩信之才实在你之上。有他在此,你也可有人分担一下了。”

项羽不服气道:“也未听说这跨夫指挥过一场真正的大战,先头叔叔说的几场战事皆有取巧之嫌。想要封他为帅,也要看大家服不服他。”

项梁环顾诸将,问道:“吾欲拜韩信为帅,诸位以为如何?”

龙且立马就说道:“韩信何德何能,能担此大任。要以他为帅,我龙且第一个不服。”

又有一将粗声道:“这会稽郡皆是大公子打下的。大公子之能,大家有目共睹。为何节外生枝,要拜他人为帅?”

说话之人,满脸浓须,健壮如牛,乃是江洋大盗桓楚。

一面目黎黑的中年人捋须道:“吾项家军多有吾族中弟子,以外人为帅似乎不妥。”此人便是项梁的庶弟项缠。

这项缠似乎在项家军中地位甚高,有他开口,项梁也不得不考虑一下。

于是众将七嘴八舌,除了钟离昧外,皆是不同意拜韩信为帅。

韩淮楚却满不在乎。只因他知道,这项家军的统帅按史书上所载,自己压根就没当过。初来乍到的自己,如何能与项家大公子项羽抢风头?

倒是项追越听越不豫,越听小嘴噘得越高,忿忿不平道:“你们这些人啦,没见过信哥哥打仗,哪里知道他的本事。季布,你来说说看。”

一声“信哥哥”,让众人一阵错愕。“难道这如公主一般的大小姐,看上了韩信这小子?她怎胳膊肘向外拐,帮着外人抢他哥哥的兵权?”

众人望望韩淮楚,又望望龙且,终于明白龙且为何抢先反对拜韩信为帅了。

那季布还默不作声,项追又催促道:“季布,你说话啊。”

季布眼珠一转,却见项羽重瞳瞪得如铜铃般望着自己。犹豫一阵,说道:“韩信的指挥能力虽然不错,比起大公子来似乎还是不如。”

项梁叹了口气,说道:“此事容后再议。待打过此仗,诛杀秦嘉这奸贼,这帅位的归属再行定夺。诸位,且随吾回返大营。”

原来项梁此来,为驰援项羽,只带了轻骑与各位将领,而将大队人马留在了丹水河北面大营。

众人正欲起行,项追忽道:“叔叔,此处有位隐士高人,你可知道?”项梁“哦”了一声,问道:“有何隐士高人,可引叔叔一见?”

项追道:“他便是陶朱公范蠡的后人,有安邦定国之才,叔叔可欲拜会他老人家?”

项梁闻言耸然动容:“陶朱公的后人!想必也是不错。追儿带路,吾去与他一见。”

第二十八章 魂萦梦牵

檀香一炷,清茶一杯。

一群虎将立于屋外,项羽项追兄妹立于阶下,项梁与范增端坐上座。

项梁拱手道:“仰闻先生高人隐士,乃陶朱公后人,有安邦定国之才。今天下纷乱,暴秦未除。项某不自量力,欲伸大义于天下。然才疏学浅,恐难有所成就,特来求教于先生。乱世之中,何去何从,请先生不吝赐告。”

范增捋了捋银须,问道:“武信君不知对陈王之败有何评论?”

项梁道:“兵败之罪,乃不得其人也。那右将军周文本是我父项燕帐下一参谋,空有除贼之志,却无定国之能。领三十万大军于戏水,却败于章邯之手,后派出的人一个不如一个,先是宋留降贼被斩徒取其辱,后田臧武功韬略俱为下乘而领上将军之职,一战即溃。致令张楚国力尽丧,江河不继每况愈下,众将分崩离析。张楚之败,实战将之过也。”

范增摇头道:“项公错也。张楚之败,乃陈王之过,非为其他。”

项梁“哦”了一声,说道:“先生请讲其中原委。”

范增乃缓缓道:“论陈胜举事,三分天下据其二,不可谓不得其势也。然为何致败?是因其不立六国之后而自立也。以老夫愚见,想陈王既非名门,又非旺族,无德无才,无智无勇,虽逞一时之义,揭竿于陈、蕲,借扶苏、项燕之名,亦兴旺了一番。然其身居于楚人之地,不立楚人之后而自立,其势固不长久。今项公亦拥重兵而据州郡,可有自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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