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花木兰传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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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花木兰传奇- 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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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好。梳好了,你看行吗?”玉兰收拾好梳妆物品。

“好极了,经三姐巧手一打扮,好看多了。”木兰笑赞道。

“是你本来就生得好。”玉兰笑着打开房门,“我们去做早饭吧。”

“好。”姐妹俩连袂出门。

胡清文等兄弟起床后说说笑笑来到前院,只见一女子正在院内摆放桌椅碗筷。

“早!爹说屋内狭小,坐不下这许多人,就只好摆在院内,怠慢各位了。”女子笑道。

“不敢,有劳姑娘了。”胡清文等忙道。

“姑娘是花元帅的姐姐吧?”徐石问道。怎么看上去比玉兰姑娘还要小些呢?

“不是。”女子一笑,“我是花家四小姐。”

“花家四小姐?”他们一下子愣住了,花元帅在家排行第四!再细细一看,“你……?”

“木兰,都弄好了吗?要开饭了。”花父一拐一拐地从屋内出来。

女子忙迎上去,扶住他。“都弄好了,爹。”

“花元帅!?”众人齐声惊叫。

木兰回头冲他们一笑。

“花、花元帅,”胡清文结结巴巴道:“也、也许你打小当女孩儿养大,可你现在、现在是堂堂元帅,怎么可以……”

“是啊,你现在穿女孩子的衣服,不太,呃,不太正常。”王贵躲躲闪闪地瞄着她,艰难地说。

木兰扑哧一笑,随即忍住笑,板起脸道:“是谁说我从小当女孩儿养大的?”

“呃,我们猜的。”众人心一惊,她那表情与当年训斥他们时一样,令他们不寒而粟。

“实话对你们说吧,我确实是从小当女孩儿养大的,不过,”木兰一本正经地说道:“我本来就是个女孩子。”

“什、什么?”众人大惊失然,“你……你真是姑娘家?!”

“没错!”木兰扶父亲坐下,从从厨房内出来的玉兰手中接过米粥和小菜,放在桌上。表情平淡而自然,仿佛刚才的惊人之语并非出自她的口。

“这……这……你女扮男装从军?”胡清文大惊叫道:“那是欺君之罪啊,要砍头的!”

“只要你们不去朝廷告密,就不会有人知道。而这花家村的人并不知道我这么多年出门是去从了军,只知道我这几年去了亲戚家了。”木兰耸耸肩,“吃饭了,别站在那儿发呆了,快坐下。”

“是!”众人忙坐下,仍是一脸的惊吓后的呆愣。

饭后,木兰不在意众弟兄奇异反应和躲躲闪闪的目光,一人向山上走去。

信步走着,木兰细细游览山中景色。离家近十载,这一草一木都显得格外的亲切。

灵虚道长正站在观门前,目迎着得意爱徒从山下走来,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

“师父!”见到师父,她忙赶上前去,参拜道。

“快起来!”灵虚道长忙扶起她,“经年不见,和以前大不一样了,颇有大将之风啊!”

“师父过奖了。”她与道长携手向观后走去。

“八年了,一去就是八年,这八年你一定吃了不少苦吧!”道长怜惜道。

“还好,几次遇险都有师叔相护,算是有惊无险了。”她笑道。

“是吗。提起你师叔,他近来有些不对劲。”道长皱眉道:“半年多前,他说去一趟军营,可没多久就回来了,一回来后,整个人都变了个样子,憔悴、颓废,在他身上再也找不到往日那玉树临风的潇酒,只呆子一样望着远方,然后就只会说‘我错了’。真不知发生了什么事,使他转变如此巨大。唉!”

“师叔他……”她心一颤,“他觉得对不起我,因为穆兰嫁人、怀孕,只怕孩子都出生了。”

“什么?他竟然纵容这样的事发生?!”道长大惊,震憾道:“他颠倒轮回,这、这可是犯了天条啊!”

“犯天条?!怎么会呢?左不过是这里一个,未来一个,又不多出一个,也不会少了一个,怎么会是犯天条呢?”木兰也是一惊不小。犯天条!岂不是要遭天遣?这下他可惨了!

“我问你,你可爱杨东华?可会嫁与他为妻?”道长问。

“不会。”木兰摇摇头,难道就是因他两人相爱,乱了月老姻缘谱?

“这就对了。”

“那有没有办法弥补?”木兰心下一急,忙问道。

“唉!”道长叹道:“我无通天法术,又怎会知道弥补之法呢?”

“那……我去看看他。”她心下不忍,就算他自私了点,对她是绝情了点,可他此举也救下了无数百姓;保住了刚立下的大唐江山;更使她满足心中追求,经历不寻常的人生,做了一回巾帼英雄。

“好吧,也许你可以劝慰劝慰他。”道长叹惜道。

点点头,辞别师父,她向山后小径走去。

小径尽头是一处断崖,断崖边有一小屋,云风扬就住在这小屋中。而此刻他正坐在断崖边,望着天际的白云发呆。

她远远地看着他,只觉有些陌生了。同样是白衣临风而飘,却再也没有那潇酒气度了。

“扬!”她走到他身后唤着。这声“扬”出一出口,她发觉对他的恨、对他的怨,全都抛诸脑后,以前他所做的一切,再也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她不要让眼前的人再沉沦下去。“扬!”

他一回头,见心中日夜思念的人正面带微笑地看着他,风扬起她的衣裙长发,翩翩欲飞,那么清晰,又那么不真实。“木兰!”他轻唤着。

“怎么了?你又不是没见过我穿女装,不必像他们那样又呆又愣吧。”她轻笑着走到他身边,与他并排坐下。

他侧过身望着她,伸手轻抚她的面颊,如梦般问道:“真的是你?”

“不是我是谁?”她挥开他的手,“男女授受不亲你没听说过吗?师父说你傻了,看你呆呆的,还真是有点傻了。”

听她一言,他展颜一笑,“见到你真好,你还在怪我吗?”

那一笑,仿佛阳光划破乌云,一下子赶走了他的颓废,那个非凡的云风扬又回来了。

她低头避开他绽放的炽热笑容,只觉心头仿佛被什么东西撞了一下,“若还怪你,就不来看你了。”她低声道。

“木兰,你真是太好了,好得令我惭愧。”他一把抓住她的手,激动道。

“男女授……”她脸一红,忙甩开他的手。

“授受不亲是吗?可我真的很想抱你。”说完不等她反应,一把抱住她,紧紧地拥在怀中。“木兰,我真的很想你,我真担心你不肯原谅我,再也不想见我。”

他亲昵的话语令她怔住了。这是他吗?一向彬彬有礼、温和如水的人,今天怎么像火一样的热情,热情得让她招架不住。只是,这股热情,是对她呢?还是那个她?她有些茫然了。

“你在想什么?”他见她怔忡,关切问道。

“没、没什么。”她忙挣开他的怀抱,离开他一点,坐好,脸红红的。

“你以前不是这样拘于礼数的。”对她的举止,他有些奇怪,她在躲他!

“我……”她低下头,不知该怎么回答他。自己也觉得奇怪,她一向不是这样的,怎么会下意识地躺避他亲密举止呢?

“木兰,”他仿佛想到什么似的,笑着握住她的手,说道:“是不是因为你心中有我,所以才会觉得不好意思?”

“你、你胡说什么?”她闻言大窘,甩开他的手,跃起来,“你欺负我。”语音未落,人已飞奔而去。

他站起身,望着她飞奔而去的背影,唇角露出笑意,眼中尽显温柔。

木兰一路小跑着下山,心绪纷乱。她弄不懂。弄不懂他,也弄不懂自己。

他的热情到底是对谁呢?是对她吗?不,不会的,她只是个替身,是他心中的那个倩影的替身。想到这里,她心中一痛。她明白了,她不愿接受她的亲密,是因为心中有了他,是因为不愿意做那个她的替身。她咬紧牙,不想哭,可泪水就是不争气地滑落下来。

她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开始将他放在心上的,可他现在已劳劳占驻了她的心,赶都赶不走。

进村后,她慢慢放松脚步,擦去泪水,努力平复心情。她不愿任何人看到她现在的样子。

推开院门,见胡清文几人正举着斧子呼嗤呼嗤地劈着柴,见她回来忙招呼着,“元帅,你回来了。”

“不是说过别叫元帅吗,叫木兰就好了。”她甩去心酸,冲他们笑道。

“叫惯了,一时改不了口。”他们嘿嘿笑着。

“木兰,”花父出来道:“你看看他们,劈了一天的些,都快把院子堆满了。我拦也拦不住。”

“伯父,看您说的,这也不是什么大事,我们看这天也渐渐冷了,多劈些柴留着过冬。两位姑娘家做不来这些事,天赐年纪小,又要读书。再说我们做这些事又不费什么。”胡清文笑笑道。经过惊震,他们已接受事实,并达成一致,绝不对外泄露花元帅的真实身份。

“那就多谢你们了。”木兰一笑,上前扶父亲坐下,“爹,天赐又上学去了?”

“是啊,这孩子挺用功的,白天上学,早晚还跟我学武,立誓要做到文武全才,就像他四姐一样。”花父呵呵笑道。

木兰笑了笑,在他身边坐下,“我还担心娘惯坏天赐呢,这下我放心了。”

“自打你走后,你娘也不像以前那样宠天赐、骂玉兰了。对天赐的严加管教也是打她开始的。她也为玉兰找了几个好人家,可玉兰就是不嫁。”花父有些担忧,“玉兰也不小了。”

“三姐为了这个家付出太多了,我们应该给她一个好归宿。”她心中已有了主意,只想着该怎么促成这桩姻缘。

“你呢?有没有考虑过今后该怎么办?”花父问她。

“我?”她一怔,心中又是一痛,只强笑道:“爹,女儿才回来,还想多孝顺您和娘、二娘,没想其他什么事。”

“行了,行了。你的孝心娘我都知道。”花母与王氏拎着茶水与茶杯出来,招呼众人休息喝水。花母唠叨道:“你也老大不小了,性子也不再是那么柔顺了,还不知嫁不嫁得出去。也不早点打算。”

“嫁不出去最好。”木兰娇笑着搂着花母,“我一辈子留在家陪着您。”

“我可当不起,”花母也被她逗乐了,“要堂堂花大元帅陪我终老,我这福气可大了。”

她的话引来众人哈哈大笑。

一连几天,木兰就呆在家中侍奉双亲,连门都不出。

这天,胡清文等人来告辞。

“打扰这么多天,也该回去了,家里也念着呢。”胡清文辞道。

“离家七、八年,是该回去了。在我这儿耽搁了几天,让你们家人久候了。”木兰依依不舍,“有了空儿过来玩,要娶媳妇了,别忘了支会一声,我们也去凑个热闹。”

“一定,一定。”殷切的问候和叮嘱声中,胡清文等人辞别花府,各自回家。

“木兰!”木兰从外回家,刚进门,听见有人唤她,一看,云风扬正温情脉脉地看着她。

她心中一紧,咬着下唇,旋身进屋,不理他。

“木兰?”云风扬表情转为诧异,忙追了上去。

她急急冲进房去,关上门。

“木兰,你是怎么了,云公子来了你竟躲起来,怎么一点礼数也没有。”花父见了薄责道。又转头对云风扬道:“云公子,别介意,木兰她……”

“没什么,是我和木兰之间有些误会,我会解决的。”他温和笑道。

“那,我们就不打扰了。”花父与家人各自忙活。

“木兰,我有话要对你说,你开开门。”他以手扣门。

“我不想听,你走吧。”

“木兰,我这几天一直在山上等你,可你一直没来,我想你,木兰!我想你!”他不走,只脉脉地诉说着思念之情。

她听他这句话,心下说不出什么滋味,是喜?是悲?是甜?是苦?她怎么也辩解不出来。

“木兰,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不想见我,可我真的、真的很想你,忍不住要来看你。”他继续诉说着。

她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骚动,打开房门,面对他。

“木兰……”他喜道。

“你想见的,只是这幅面容吧。”她强自冷静,面无表情地说道:“只可惜这副躯壳中的灵魂已不同了,不再是你心仪的那个温柔、善解人意的女孩了。”

“木兰,你……”他大惑不解,不明白她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要你认清楚、看明白,我和你以前认识的木兰不是同一个人,我们拥有不同的性格、不同的脾气、不同的灵魂,请你不要再弄混淆。”说完退进房内就要关门。

他手一伸挡住门,跨进屋内。

她见状,负气坐在边。他在她身边坐下,握住她的手,轻唤道:“木兰!”

她挣扎着,却怎么也挣不脱他紧握的手,“你弄痛我了,放手!”她薄怒道。

“你不再挣扎,我就放松些,好不好。”他温柔笑道。

“你……”她咬紧牙,扭头不理他。

“木兰,你怎么了,你不是说不再怪我吗,为什么不又理我了呢?”他轻握住她的手,语气温柔。

“我已经说得很明白了,我不是她的替身,我是我,她是她,我们是两个不同的个体,你不可以把我们混为一谈。”她转身冲他大叫,吓得他一愣。

细细想想她的话语与反应已明显了。他唇角一扬,抬起她的脸,令她正视自己。“木兰,我明白你的心意了。”他笑容中含着欣慰与欣喜。“你是不是以为我将你当成原来的木兰,认为我所说所做的都是对她而言,是不是?你以为我把你当成她,是不是?”

她挣不开他的手,索性闭上眼不理他。

“木兰,睁开眼。”他的语气转为认真,“我要你看着我,用你的眼,用你的心看着我,听我说出我的心里话。”

她不由自主地睁开眼,与那双充满温柔与真挚情感的双眸对视着。

“木兰,我不是一个能言善道的人,但现在我所说的每一句话都发自我的肺腑,发自我的真心。我爱你,木兰!是你,绝对不要怀疑。是你,那个爱说爱笑爱胡闹的女孩;是你,那个冲我大呼小叫,要我帮她准备热水、喷泉的女孩;是你,那个受了伤躺在我怀中叫疼,伤好了又什么也不顾的女孩。木兰,我爱的,一直都是你!”他松开她的手,将她搂在怀中,脸与她的脸颊相贴,在她耳边诉说道。

听完他的倾诉,她怔住了。是她?真的是她吗?他所爱的人真的是她吗?她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木兰!”他温柔地唤着她的名字。

“为什么?”她只觉得嗓子被什么东西堵住了,思绪也有些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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