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礼,让他和他家小妾都受了不小的惊吓。在之后,到宫里之后,虽然他们表面上好好处着,但是每天毕吵,到了最后,还彻底站在了对立面上。
想想他们之间还真的是没有什么很好的回忆的,那这家伙主动找上门来,自然也不会有什么好事的,又怎么能要求他对自己抱有什么好感呢?
凤月这么想着,心里便释然了,她十分淡定的点了点头,不就是回家放烟花吗,有什么好奇怪的。
姬无痕瞅瞅凤月这丫头,一脸看戏的表情看着他,委实是有些不淡定了,“我说,你五年前的洞察力不是很好的吗,怎么到了现在,竟然连自己眼前的危机都没有发现呢?”
“你到底想说什么,我可不是来给你打哑谜的!”凤月一听这话,也可是生气了,她招谁惹谁了,竟然要在这边儿听自己最讨厌的人说教?
“你……”姬无痕拂袖指着这个不争气的丫头,人家都在自己的眼面前了,她还每天笑嘻嘻的,怎么就分不清西秦的局面呢,凤月可好,依旧是一脸无辜的看着他,让他想下手,但怎么都下不去,弄得他像是什么坏人一样。
果然之前是和她敌对太久了,这忽然想要做个好人了,就可劲儿的难了。
姬无痕叹了口气,最终还是收回了自己的手,凤月这丫头真正跑到西秦来,说实在的,并不算得上很久,而且,这才多久,他们夫妻才刚刚见面,哪里有什么心思好好的分析局势,况且是,这丫头看着冷心冷面的,但其实护短的很,一旦相信的事情,就很难在改变,即使被某些人蒙蔽了双眼都不知自。
他的那位皇叔大抵也是知道凤月这样的秉性,才一直瞒着没有告诉她吧,他希望她眼中的东西都是她想看到的那样,但世事怎么可能都这般的尽如人意呢?
也罢,也罢,他暂且还是不说了,且看看他能否管得住自己的亲弟弟吧。
“我,我什么我,你要说话,就赶紧说啊!”凤月双手叉腰的看着姬无痕,面对这个冤家,她习惯了用这样一种姿态来和他吵架了,从小养成的好习惯,想改都改不掉了。
当真是怀念的日子啊,姬无痕无奈的将凤月插在腰间的手放下,“都这么多年了,你怎么就是没有改变呢,都是大人了,还是如此的孩子气。”
姬无痕的语气一点儿都不冲,甚至还是满含情愫的,是深情满满的,凤月都要糊涂了,这真的是她认识的姬无痕吗?她呆呆的看着他,五年没见,怎么感觉这小子身上的戾气都不见了,恍惚间跟隐世的高人一样了。
“你到底是来做什么的?”
凤月有些怔怔的,她丝毫察觉不到姬无痕的敌意,一个好人变成坏人是可以理解的,但一个坏人变成了一个好人,这在凤月的字典里面,出现的概率是很小很小的,所以还是不很相信的。
“这个问题问得好。”姬无痕轻吟一声,在凤月还没有反应过来之际,他已经跪在了地上,这可是让凤月吓坏了,她慌得要去探他的脉搏,“姬无痕,五年没见了,你不是得了什么绝症要求我吧?”
她说话的时候,还是那样的嚣张,但她的动作已经将她曝露了,姬无痕伸手拦着她搁在自己手掌下的手,“凤月,五年前,我和某人做了个交易,我把整个东辰交给他,但是他朝,他再不能阻挡我做任何事,只是他欠我的人情。”
整个东辰,凤月一愣,转瞬就明白了,姬无痕说的是姬阴,当年,他没有费多少的功夫,轻易的将东辰收入囊中,就连一点儿伤亡都没有看见,除了眼前的这位,实在是并不血刃的一件乐事,她一直就忘了问姬阴,是怎么做到的,当年姬无痕就算再怎么不济,再怎么不得人心,但太子党那个派系,也不是那么简单就瓦解的,如今看来,算是明白了。
“所以,你想怎么样,是要威胁我?”
凤月眼眸微眯,她瞬间警惕起来,却是惹得姬无痕一笑,“一定要疑心这么大吗,我如今孑然一身,忽然间想玩玩许久不玩的政治游戏了,但我现在可什么都不是,东辰一脉,不是只剩下了四叔的儿子吗,或者是小月儿你的儿子。”
“姬无痕,你到底想要怎么样?”凤月瞬间冷了下来,右手掌心已经聚集了不少的内劲,顺势就朝着姬无痕劈了下来,这家伙,这么些年不见,但是说起政治游戏来,他知道的还是很多的,该知道的,不该知道的,一清二楚,他这分明是在试探她呢,警告她呢!
“小月儿啊,为什么你对你个人的看法,总是不容易改观呢,从来愿意相信自己所相信的,实在是任性啊!”姬无痕一手扼住凤月的手腕,轻轻松松的化解了她的掌力,反手握住她的手,这份任性,他一直很讨厌,因为这是甚为东辰太子的他,从来不曾拥有过的,他实在已经习惯了去怀疑别人,不管是什么,习惯的要去怀疑,习惯的不去相信,到了最后,只剩下了孤家寡人啊。
但这讨厌的东西,却恰恰是他想要保护的,人怎么就是这么矛盾呢?
“我所想要的很简单,西秦和北幽之战,不可避免,要是让我选一个人,陪我玩这场权利游戏的话……”姬无痕别有深意的看了凤月一眼,清晰的吐字,“那么这个人,非你莫属,所以我选择让你陪我玩这场游戏,你是我要辅佐的人呢!”
“姬无痕你有病啊,没事儿找别人陪你玩儿去,我对这个不感兴趣,回聊!”
凤月条件反射的收回自己的手,他们夫妻二人,从来对这个不上心,凤月认为,姬阴同样知道游戏规则,她并不需要别人再来把这个规则细化一遍。
“这个嘛,你没得选,当年姬阴欠了我这么大一个人情,折合成银子的话,要很多啊。”姬无痕笑着看着凤月的背影,他就那样陈陈稳稳的站在那里,不到三个数的时间,凤月就已经转过脸来,还不等她说话,他便笑靥如花的冲着她走去,“既然是这样,属下恭请主子上车。”
凤月朝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果真不知何时,停了一辆马车在那边儿,这厮是故意的啊,有预谋的啊,看样子,这场游戏,只能陪着玩儿下去了,怎么最近总感觉自己很被动呢?
姬无痕静静的跟在凤月的身后,知道她心不甘情不愿的,但除了这个方式之外,她大抵不会让他留在自己的身边的,凤月唯一的缺点在于,她实在太在乎姬阴,在乎的让他讨厌,他清楚的知道,自己早就已经丧失了某个资格,如今,他所希望的,只是好好的守在她的身边儿,在她没有看清楚这个世界到底有多黑暗之前,将那些污秽不堪的尽可能的处理干净,直到全身而退。
姬阴实在是个太过精明的男人,他清楚的明白,自己不能时时刻刻的陪在凤月的身边儿,才千辛万苦的找了自己出来,但他就如同暖阳一样,不会对他构成任何的威胁,这个狡猾的男人啊!
当年他们之间的交易,当年东辰皇宫勤政殿上发生的一切,都不会有人知道,就像他对凤月之间的感情,只要他不说,就永远是一个石沉大海的秘密。
☆、88 紧张她
大理寺门前一役,在揽月阁众多高手的面前,结果已经毫无悬念,一场血腥快的让人还来不及感慨。
老国公尹浩杰显然是没有回过神来,或者说,这次的打击对于他来说,实在是不小的,琼华一个人陪着他说了好长时间的话,他只是被动的听着,这个人似乎都游移在外,也不知道他究竟听进去了多少。
秋萍扶着琼华回到正房的时候,已经快天亮了,琼华最近为了国公府的事情操心,身子都不似从前那般好了,今天有陪了老国公这么长时间,夜里寒气大,她的身子根本经不住这样的风邪入体,是以,她止不住的晕眩,差一点儿就要晕倒,秋萍慌得赶紧上前去扶,“娘娘。”
“没事,没事。”琼华强撑着坐了下来,却是抬头看着秋萍,“爹爹一回来,就什么都不说,但看着像是被吓得不轻,你可知是因为什么?”
“这……”
秋萍确实听见府中下人之间议论,但却是不敢告诉琼华的,如今国公府已经没落了,琼华可以依靠的,除了太子殿下,似乎再也没有其它人了,她家郡主本来就讨厌太子,如果这些个风言风语被她家郡主知道了,可不知道要怎么和太子殿下置气呢。
今时不同往日,由不得琼华的任性,否则,按照玉无疆那个性子,要是真的狠心起来,将琼华舍弃,那她家郡主可就真的在没有依靠了,这些年,为了帮助姬阴,琼华到底得罪了多少人,谁还说情呢,要真是出了这太子妃,恐怕,琼华会被人吞的连渣都不剩的。
“是不是和玉无疆有关?”琼华的直觉一向都十分的精准,看到秋萍这副样子,琼华便可猜到一二,或者说,就算不看,她也可以猜到的。
“娘娘,娘娘您就不要胡思乱想了。”秋萍惊得直接跪了下来,“殿下,殿下是您的夫君啊,怎么会做出这样伤害您的事情呢?”
秋萍试着去安慰琼华,却不见她有所动容,甚至,琼华竟然笑出了声来,那笑声很刺耳,但却无比的苍凉。
其实,不用任何人表现出来,这太子府里的气氛,总是压抑的可怕的,所有的人见了她这个太子妃,总是绕着路走,看她的目光都是带着些异样的。
国公府出事,她从不指望玉无疆可以帮上什么忙,甚至,她这个太子妃的头衔还在,她都应该要偷笑了,只是她琼华什么时候,竟然变得这么可悲了,竟然要靠着别人,靠着昔日自己自讨厌的人,这样的人生,她不在乎!
“娘娘,娘娘,您别吓我啊!”秋萍急的快要哭出来了,这样的琼华,大抵是她从来没有见过的,她是真的害怕了。
“这笑声,实在嘲讽我呢,还是在嘲讽你自己呢?”
轻蔑的声音从屋外传来进来,带着外头冷冽的气息,秋萍怯怯的唤了一声,“太子殿下。”
玉无疆轻轻抬手,意思是让秋萍下去,但秋萍却并不敢走动,太子殿下和她家郡主一直是相克的,即使是婚后,他们都没有同房过,放着这两个人在一起,她家郡主的性子,要是执拗起来,也是很可怕的。
“怎么,害怕本宫对自己的太子妃痛下杀手不成?”玉无疆的声音已经是冷下了三分,秋萍怯怯的瞟了一眼琼华,见她微微点头,她才慢吞吞的离开。
琼华抬头看着玉无疆,自从那一日他从走廊离开后,他们确实已经有一点时间没有见面了,但这个男人果真是一点儿都没有改变,还是同往日那样的让他讨厌。
“臣妾……”她不说话,他也不说话,就这样僵持了好一会子,琼华终于还是撑着自己不适的身子起来,尽管心里不愿意,但她还是说出了口,“多谢太子殿下的救命之恩。”
“感谢,真的不是在讥讽本宫吗?”玉无疆丝毫没有动容,挑眉看着琼华,对于她这虚假的感谢,一点儿都不感到高兴,“太子妃?”
“当然,揽月阁的高手纵然再怎么高强,但太子府的侍卫也不是吃素的,大理寺众多的守卫,又怎么会那么轻易的看着别人在自家门前打斗,却是无动于衷?”琼华异常平静的看着玉无疆,言语里满满的都是波澜不惊。
她打小便是经营这种游戏的好手,玉无疆做过什么,她大抵全都知道,但这也是他的底线了。
“殿下的人故意放水,揽月阁本来就高手如云,皇上不不过想见机试探,不管是殿下动手,还是皇上动手,或者是那位庄主动手,结果都是一样的,能保住爹爹的性命,我不是应该值得庆幸吗?”
国公府,说的好听一些,附着了西秦两代君王,尹家更加是帝都四大家族之一,但这浮华背后,暗藏着多少的*和没落?
这些年,国公府这棵大树的茁壮成长,枝叶太过旁溢斜出了,在就已经成了帝王心头的那根刺,即使名面上,君臣之间还是相当和谐的,但早在父亲倒戈太子府的时候,尹家,注定了要走向灭亡,皇帝要的,不过是一个契机而已。
尹家,谁都救不了,君王心中长了二十几年的倒刺,早已经深深的刺入自己的血脉之中,每每辗转反侧,都疼痛的夜不能寐,这样的臣子,如何可以留得?
琼华啊琼华,你若不是这般冰雪聪明,不是这般的知晓政治游戏的规则,大抵,也不必这般的痛苦,也不必将你我逼到今日这样的局面上。
玉无疆盯着眼面前的女子,她倒还真是淡定啊,淡定的无情了些,真是不知道,这样明事理的近乎无情的姑娘,为什么会喜欢了姬阴这么多年啊。
“太子妃,看样子,本宫的担心是多余的,你实在是太明白事理了,明白的本宫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玉无疆几不可闻的轻笑,他本来还想着要好好和她说话的,但他们之间,怎么可能好好的对话呢。
“殿下这话是什么意思?”琼华有些糊涂了,她听得出玉无疆话里的无奈,但她这样,难道不是让玉无疆最放心的吗,难道不是他想看到的吗?
“没有任何的意思,你且好好歇息吧。”
“且慢,殿下,臣妾还有一事要说。”琼华笃定的叫住了玉无疆,秋萍的话,她很清楚是什么意思,如今,她所能依靠的,只有一个玉无疆了。
“何事?”
“臣妾,臣妾想说,从今而后,殿下便是臣妾的天,所以……”琼华知道,这话一定要说完,但却觉得自己的心口堵得难受,话到了嘴边,却怎么都说不出来。
“所以什么?”玉无疆凤眸微眯,他慢慢的转过身来,一步一步的朝着琼华逼近,带着浑厚的男性气息,迫的她愈加的感到晕眩。
“所以,所以臣妾想说,臣妾的父亲,臣妾……”
“琼华!”她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完,就被玉无疆生硬的打断,他死死的扼住她的下颚,那张楚楚可怜的小脸,那双美丽的眼眸里,已经湿润的一塌糊涂,真是可笑呢!
玉无疆瞬间就被琼华激怒了,“琼华,违心的话,说着有意思吗,离开了姬阴之后,你怎么就变成这样了呢,你的自尊和骄傲呢,本宫也不是那么善良的人啊,对谁都可以施舍,你难道不懂吗?”
琼华什么时候,竟然也开始这样委屈求全了,这是玉无疆最不想看到的,这样的琼华,让他没有来的生气,没由来的讨厌。
“你……”琼华有些委屈,她一直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