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月儿,你可真是欠我一个人情呢,不过,谁要我自己堕落的要来帮你呢?”姬无痕自己都有些失笑,皇后的人在这里没有动手,是因为,这心高气傲的皇后,准备让他缴械投降吗?
他这个摄政王也该是时候进入角色了,皇叔啊皇叔,这进宫的任务交给我了,这正阳门和西门,我可就不管了,就看你和玉无疆的人,到底有多少的本事了,皇爷爷当年交给你的云卫,你可还有好好的留着,江湖第二的杀手组织暗影楼楼主绝影的本事,做侄儿当真很好奇!
嘴角的弧度微微的上扬,姬阴有多少的秘密,他窥探的一清二楚,就好像自己的秘密也被他知道的一清二楚一样,这些,当年是姬阴为了东辰皇位做的准备,今天,到底是要派上用场了,只是,这之后的解释可该要怎么是好呢?
皇叔啊皇叔,我当真是很好奇,小月儿知道你藏着这么些东西的时候,是不是真的会那样轻易的,就放过你啊,到时候,你要如何解释,又要如何解释的清楚?
皇城地图,姬无痕早就已经烂熟于心,他心里盘算着,这应该是已经离开了正阳门,在距离皇后所在的大殿有那么些距离的小道上。
嗯,就是这里了,他扮演摄政王的时刻,从现在开始。
姬无痕伸出自己的右手,轻轻的抵在车厢上,微微勾唇的功夫,已经将这辆漂亮气派的皇家马车毁于一旦,这里是正常的过道,并没有派兵马守护和监视,完全是一个三不管地带呢,正是下手的好时机。
“你,王爷,您这是做什么?”徐公公显然是被姬无痕这忽然之举吓了一跳,但他迅速的反应过来,让周围的士兵将姬无痕包围了个透彻。
他依旧好言好语的看着姬无痕,但那一脸的伪善,却实在看的人心里恶心,这是姬无痕自小就讨厌的神情,在皇宫他看的实在是太对了一些。
“徐公公,你不会真的以为本王会这么乖乖的放任皇后恣意妄为吧?”姬无痕遗世独立的站在那里,他一手把玩着自己的发梢,越发玩味的看着眼前这个依旧自以为是的公公。
“王爷这是在说什么呢,难不成是真的想要抗旨不成,王爷的胆子还真是大到天上去了呢!”
徐公公十分轻蔑的看了一眼姬无痕,在他的眼里,究竟皇后一族的势力有多大,玉家兄弟是有多不堪,竟然可以让他有这样的自信?
“呵呵呵,可笑,当真是可笑!”姬无痕放肆的笑了笑,听的徐公公这心里直发毛,他邪佞的看着徐公公,“公公啊,本王的胆子是有多大,本王自己都不知道,但本王知道一件事,那就是公公你的胆子确实不小呢,不要忘了,本王现在还是这西秦的摄政王!”
姬无痕忽的放低了自己的声音,灌着冷风,让自己的话都降温了好些,听的人心里一愣,然后莫名的咯噔一下,徐公公只感觉自己浑身都是一震。
“公公,本王可是最讨厌不知道天高地厚,还天真无知不知道选择主子的奴才!”
姬无痕说着,刚才从马车内顺来的被子就被他不偏不倚的打在了徐公公的身上,他当场就咳出一口血来,徐公公浑身一个激灵,却是不肯放过这个机会,“来啊,摄政王抗旨不遵,快给洒家拿下!”
“哈哈哈,还真是学不乖啊!”
姬无痕又是一阵冷笑,这笑十分的冷酷,他甚至还没有笑完,就已经迅疾的出手,那手法诡异轻快,还没有等人看好是怎么出手的,围在他身边数十名士兵都已经悉数倒在了血泊中,他丝毫没有任何的意外。
纵然是在杀了这么些人之后,他依旧十分轻松,甚至连一丝血腥都没有沾染到自己的身上,就这样理了理自己身上的褶皱,他回过头去冲着徐公公浅笑,“都说了,公公你这个人没有学乖呢,不过你放心,你没有得罪我,倒是得罪了其他人!”
☆、15 一笔勾销
姬无痕素来邪气,尤其在自我得意的时候,尤为邪乎,看的徐公公都不由的替自己担心起来,这几个兵,都是一等一的好手,早就听闻摄政王的功夫了得,没想到,竟然是到了如斯的地步。
看看刚才这些士兵倒地时候的惨状,他们甚至连大声呼救的机会都没有,什么都没有明白过来的时候,就已经将自己的性命都交给了别人。
“呵呵呵,王爷果然深藏不露,那么就休怪奴才得罪!”
徐公公摈弃手中的拂尘,已然出掌,那凶狠毒辣的招式,没有个二三十年的光景,也是没有这番成就的,都说皇宫里头的人都喜欢藏着掖着,看来还真是。
瞒骗天下人的,除了玉家兄弟,这徐公公又何尝是等闲之辈?
姬无痕足尖点地,顺着徐公公逼近的方向不断的后退,在他的中指眼看着就要得逞之际,他稳稳的抓住他逼近自己的左手,微微一拧,他右脚一抬,毫不客气的打在徐公公膝盖内处,另一掌将他送的离开自己数十米之远。
千方百计的避开,但他还是在刚才和徐公公的争斗中,让他得了手,右手手腕处被他抓得出了血来。
“嘶!”他十分嫌弃的看了一眼已经染上了些微血迹的衣袍,“某人最不喜欢的就是这血腥气呢,千防万防,就是没有成功呢,这可要我怎么办好呢,徐公公?”
他打着商量的语气和眼神,看在徐公公的眼里,都是冷酷的厉害,他深刻的明白,自己的路已经走到了尽头,只关乎于眼前这位王爷要怎么处置自己。
在这样的瞬间,他却送了口气,仰天大笑三声,“娘娘,奴才尽力了,接下来的路,您要坚强的走下去!”
这话是法子肺腑的,也是说的极为发狠的,但姬无痕却一点儿机会都不给他,他一掌直接震碎了他想要动弹的右手手骨。
“公公,得罪了人,怎么可以,就这样不负责任的离开呢?”他笑的俨然如同炼狱的修罗,顺着他眼角的方向,徐公公已经看到了从暗处走出来的凤倾阁杀手,有一个人,他认得,是刚才在王府门前看到的人,似乎在一瞬间,他明白了些什么,“你,你们,你们是……”
“嘘!”姬无痕轻柔的让自己的中指押在徐公公的嘴上,渗人的寒气从他迫近徐公公身侧开始,直接渗透到了他的心房里去,“公公,别什么都说出来啊!”
“公公,你也是个忠心的,但是你的主子没弄清楚情况啊,她要动的人是凤月最不能失去的亲亲相公,这可不行啊!”姬无痕的唇角扯出一丝诡异的笑容来,在徐公公瞬间放大瞳孔的瞬间,那誓言说的像是来自地狱的冥音一般让人可怖。
“公公可知无痕是从地狱而来,余生只为护她,若有人阻我拦我,那么我姬无痕遇佛杀佛遇神诛神,绝无二话!”
他的声音极为清浅,除了徐公公在没人可以窥探到他姬无痕内心最深层次的秘密,他一步一步的退了出去,将他交到了凤倾阁一众手下当中,“他,我就交给你们了,还是要给老人家留点面子的。”
徐公公眼睁睁的看着姬无痕走出了自己的视线,一步一步朝着皇后所在的大殿走去,她的内心不断重复着刚才姬无痕说过的话。
东辰已故太子,那个只做了几天皇帝就被姬阴废位的人,竟然在这里,他说他从地狱里攀爬上来,只为了护得一人周全,这是为了谁?
姬无痕刚才那浑身可怖的阴霾,让徐公公刚到害怕,前所未有的阴寒,他甚至已经知道了,这一仗他们必输无疑,低估了对手的实力,素来是兵家大忌,这次,他的主子当真是想的太天真了。
他们所要面对的敌人,怕是比他们想象中的还要来得可怕,究竟皇后主子得罪了谁,姬无痕要护的人是谁,真正的摄政王爷在哪里?
这些,徐公公都已经无从得知了,哪怕他想要给皇后传递出这样一个危险的信号,都已经是无能为力了,这一仗,从一开始,皇后就已经输了!
“娘娘,奴才不能在伺候您了,您自己保重!”
这是这个已经上了年纪的老奴才最后说的话,那苍老的话音当中,带着自己多少的无奈,大抵只有他自己知道,姬无痕面无表情的听着。
他的心里,大抵还是有那么一丝的动容的,就像当年,皇甫为了救自己,牺牲了自己一样,他们的忠心并没有错,他无法去评价他们的做法几何,只是他们的立场不同,注定了他的冷眼相待。
兵器相互碰撞的声音,他已经知道,他的好皇叔已经在正阳门口了,那冰冷的利器相碰的声音,已经注定了是一场苦斗。
他们叔侄斗了那么多年,最后竟然是以这样的结局收藏,姬无痕不经觉得自己有些可笑,他曾经不止一次的想过,如果当年,先走近凤月的人是自己,那么这一切会怎么样,浩瀚的历史书卷是不是别样的浓墨重彩?
可这一切都没有假设和如果,即便再重来多少次,姬无痕深知,按照自己当年那样的性格和处境,即便再一次做出选择,他依然会毫不犹豫的同意东方的做法去杀她,她依然会对自己十分的憎恨。
这一切,不过都是因为,在冥冥之中,他早就已经失了先机,不管再重来多少次,他和她都注定错过,除了护她所爱,他已经在没有任何的选择余地。
皇宫大殿的门被人从里面打开,皇后端坐在那张龙椅上,精致的面容,对镜贴花黄的精巧,玉凌华和玉无垠一个站着,一个憋屈的坐着,这些姬无痕都不奇怪,唯一让他觉得怪的是公子玉和玉无邪的出现。
公子玉是狐狸的三魂,本来就是个混蛋,早在东辰还在的时候,就一心想要凤月的性命,这姬无痕早有耳闻,可唯独奇怪,这玉无邪怎么会和公子玉混到一起去的,他分明记得,在东辰的时候,玉无邪和姬阴的感情是顶要好的。
这玉家几兄弟里面,最小的弟弟势力最为单薄,为人也最为单纯,一心没有争夺的野心,那么为什么会出现在公子玉的身边,他此刻难道不应该寸步不离的守在自己的三哥身边吗?
这是什么奇怪的现象?姬无痕着实是有些想不透了,但这并不是自己今天来主要的目的,只要自己不要坏了自己今儿来的目的就好。
“娘娘,这妆容修整的如此精致,真的有用吗,左右不过是一张画皮罢了!”姬无痕皮笑肉不笑的盯着皇后,在她没有发问之前,他已经决定先发制人,素来,他都不喜欢受制于人。
就像是凤月说的,被人压迫的时间久了,就会自然而然的变得有些神经质,表现的也更加的锐利,既然刀子不能对着自己,只能刺向敌人的心脏了。
画皮二字,说的是极为的讽刺的,配合着窗外的风,姬无痕的掌力已经朝着皇后那边扩散,并不很辣,却是不表明确。
“母后,小心!”
玉无垠当然冲上前来护着自己的母亲,但他似乎猜错了姬无痕的意图,掌力没有杀伤力,一点儿都没有,穿过他的身子,直接将皇后脸上那张精致的画皮剥离了她的脸,露出了原来那张狰狞不堪的样貌。
“母后,你没……”玉无垠下意识的转身,他却在瞬间惊得说不出话来,“母后,您的脸……”
皇后心里一惊,用手去摸自己的脸,只一瞬间,她就惊得捂住了自己的脸,那硌手的纹理,分明是自己脸上的疤痕,“不,不要看,不要看!”
她歇斯底里的吼叫,余光瞟到已经脱落到自己脚边的画皮,她颤抖的从龙椅上跌了下来,颤颤巍巍的朝那张精致的画皮靠近,在手指可以触及的范围内,那张画皮迅疾的自燃,然后在皇后的面前,眼睁睁的化为灰烬。
“不!”那是她唯一的伪装,唯一的,唯一的依靠,皇后的情绪在瞬间就有些奔溃。
“娘娘,不过一张画皮,烧了,就可以不用伪装心善,我们就可以好好的谈谈了,您不这么认为吗?”
姬无痕笑得十分的从容,那笑在皇后的眼里,看着十分的可笑,十分的刺眼,这个人,眼前的这个孽种,他竟然还有本事这样来羞辱自己,窥探了自己的秘密,然后在自己的儿子面前这样的对付自己,当真是好样的,好样的!
要不是他,要不是他和他那可恶的娘亲,她的人生怎么会如此的可悲?
“早知道,早知道,当初就不该让那个贱人生下你这个孽种!”
皇后情绪明显的失控了,她发狠的看着姬无痕,完全进入了一个癫狂的状态,而姬无痕,就那样淡然的站在那边儿,将所有她对姬阴的谩骂一一听在了自己的耳朵里,甚至,他听的十分的享受。
玉无邪凝视着姬无痕,他的视线瞬间聚集到了姬无痕腰间的位置,那边儿,没有凤月送给姬阴的那块定情信物,怪不得从刚才进门开始,他就觉得今天的三哥看起来怪怪的。
他握着茶盏的右手慢慢的松开了手中的陶瓷杯,却是被公子玉压了下来,他不由怪异的看着他,用极小的声音说道:“他不是……”
公子玉压着他的手力道大了几分,他将玉无邪手中的那盏茶重新压在了他的手中,悄然的提醒他,“我们今天只是来看戏的,安心的做好一个看客便是。”
玉无邪仍然不知道公子玉究竟想要干什么,他定神看了看他,却终究一无所获,只能闷闷的端起自己手中的茶盏,就在他郁郁不得志的时候,玉无垠却很肯定的冲着皇后说了这么一句,“母后,他不是三弟,您先消消气。”
“为何不是?”姬无痕勾唇,他皇叔的任何一切,他都模仿的极好,怎么可能出现任何的岔子,这个二皇子倒是有趣的很。
“我当年和三弟下过棋,他的杀气隐在一片祥和之中,杀人于无形,而阁下的杀气,从刚才进门就可以清楚的感受到,阁下究竟是谁?”
玉无垠的话已是有些发狠,随着最后一尾音,大殿四周已经冲出数百人将姬无痕包围在其中,他们手中的羽箭,在瞬间就可以让自己变成一个马蜂窝。
原来是这杀气将自己出卖了,到底是征战多年的人,竟然对这些气息这般的敏感,姬无痕心里对玉无垠是有些赞叹,却实在没有功夫为他鼓掌。
“二皇子,当真是对王爷兄弟情深呢,那么真是不知道,这位这般了解自己兄弟的兄长,如今听着一个背叛自己丈夫的不忠女子差遣,违背自己的父皇,迫害自己的亲兄弟,这等大逆不道的事情,算是什么?”
这一项项的控诉,他说的掷地有声,心里却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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