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对……吗?
他突然间拉紧了袖口,想到此,不知何以,面上淡淡的烫了起来。
军营中,段嘉艾与大将军、铁钢山坐在营帐内,空气中弥散出一股凝重的气息。
“段姑娘,你是说皇上现在在国师的手上?”铁钢山问。
嘉艾点了点头,“国师手握兵权,要逼宫是轻而易举的事,现在皇城下有十万禁卫军,全都只听令于晏本人,也是他留着以防万一的最后一招。”
铁钢山双拳一握,砰一声,重重捶打在身前的矮桌上。
“国师竟然如此狼子野心,我们不会叫他得逞的,大将军,就由末将带精兵十二万,与那些人拼了业。”
大将军一直没有开口说话,一双精利的眸子一直都放在嘉艾的身上,听到铁钢山的提议时,他的反应也不大。
“段姑娘,你有什么看法?”
嘉艾也不避讳,直直地与大将军的眼神对上,露出一个泰然自若的笑容,“只要你们不听令国师手中的兵符而相信我,就够了。”
狂妄!
说出这等口气的大话来,让大将军皱起了眉头,她这话里的意思是,于晏叛国,他们这些粗人只要不去添乱就成,其他的根本用不上他们?
铁钢山就没有大将军那么多的心思,经那一役之后,对段嘉艾是满心佩服。
“那姑娘你是有什么妙招的?”
嘉艾笑笑,大将军眼里那一闪而过的不悦,她又岂会不知,她开口道,“不管是这里的五十万大军,还是城中的十万禁军,或者分散各处的十万精兵,都是圣真国的子民,这些人是要留着去杀敌的,不是用来自己打自己的。”
此话一出,大将军的眸色缓了缓,她的这个解释,让他还算满意。
“大将军,可否借我两万兵马?”嘉艾问,相信大将军亦不会拒绝她的要求了。
果然,大将军没有任何的刁难和不悦,直接同意了。
“本将军料想你是个聪明的人,这一去,如果能不流血那是最好不过的。”
“还请将军不要走漏了风声,这两万人马我想让傅昭武带着去,他是个能信任的人。”
大将军有些讶异,良久却是会心一笑,“姑娘真是慧眼。”
嘉艾举杯,豪迈的饮下一杯酒,“就此,告别!”
她并没有与那两万军马一起走,而是自己先策马狂奔回圣真皇宫。
傅牧长清的命可还在于晏的手里,要是于晏玩腻了,直接把人杀了,或者耍别的什么手段控制住傅牧长清的话,那圣真也算完了,圣女要得自由就更难了。
更何况现在她,也已经彻底暴露了。
“小姐,我们走慢点行不行啊。”她身前的锦夕忽然高喊着,声音打进呼啸的风里,听起来有些糊。
嘉艾却听得很清楚,她没有开口,而是直接拉紧了僵绳,跑得越发的快了,吓得锦夕的脸是死白死白的。
☆、快刀断野心【3】
她现在可是在和事实赛跑,争的是傅牧长清的命,也是圣女的自由,只好让锦夕受点罪咯,谁叫她爱跟路。
这般狂奔了近一天,总算在天黑之前到了皇城下。
十万军马要全安置在城中自然是不容易的,所以有部分是扎营在城外听候指令的。
远远的看着那阵势,嘉艾估算那里起码有六万人马。
夜色里,她站在不远处的小山坡,低头思忖着。
突然,她的脑里闪过一抹光,一个想法形成了,她淡然一笑,转身走了。
她走后没多久,一蓝色身影走到了她原先站过的位置,当看见那六万军兵时,他的眼底闪过一抹冷芒,嘴角却是挂着无害的笑容。
“少主,你说未来的少主夫人站在这里想什么呢,瞧她那样子,像是要去干大事似的。”这一路跟着,可累坏了她的马儿了。
粉色少女话才落,黄衣女子冷哼一声,“别老夫人夫人的叫,她没那个资格,她能干什么大事,依我看,她不把局势搅乱了就不错。”
对段嘉艾,她仍然不喜欢,问她理由嘛……没有,就是看不顺眼。
“少主一路跟着她,肯定是因为少主对她有点意思的。”粉衣少女有自己的看法,她拉了拉颊边的小辩子,灵动的大眼睛闪着俏皮的光芒,“一有时机,我就会会她。”
黄衣女子白她一眼,她跟这家伙说不通啦。
两个丫头又暗示较起劲来,蓝衣男子嘴角依旧挂着闲适的笑容,一派悠哉的样子,不管两丫头争论什么,他却像事外人一般,显得有些神秘。
他的眼底蕴着一抹精光,不知又在想什么,两个丫头见此,安静了下来,不再吵闹了。
要回皇宫,为了免去不必要的一些麻烦,自然还是伪装回“慕白”比较方便,嘉艾与锦夕回复到以前的身份之后,堂堂正正的进了后宫。
入宫后的第一件事,当然是先看看傅牧长清还活着没有,不想却从宫人的口得到将他扔进灵花楼的消息。
她神色瞬间一凛,立马想到于晏的意图,与圣姑有过肌肤之亲的男人精神会越渐萎靡,如果傅牧长清也着了这道,那么只需让他上一次朝,就能让群臣对他更加反感,到时候国师拥兵自重,而又是摄政王的身份,要废帝自居,那是轻而易举的。
傅牧长清多年未管政事,朝中势力,定然大部分是于晏的人,这些自然是不会反对于晏称帝,如果有反驳声的,随便叫人参那人一本,找个借口将人革职也不是难事。
这次于晏的步数走得迂回了些……不像是他的作风,难道是有人背后在帮他畴谋,那人会是谁?
瀛莱国的人吗?
一路思考着这些细致的问题,嘉艾很快的便来到了灵花楼,宫婢见来着是翩翩君慕白时,都露出欣喜的笑容,热情得不得了,直问他去了哪里,怎么现在才回宫,可谓是艳福不浅。
身为“男人”,面对这些姑娘们爱慕的眼光,他自然要表现得很斯文有礼,尽可能的将自己最俊美的一面表现出来。
☆、快刀断野心【4】
“多谢各位美女们挂心,我受国师之托,出宫觅药,如今药方已经研究并也制得解药,当马不停蹄的先来救圣姑。”
原来如此啊!
众宫婢闻言,赶紧让出道子,圣姑的身份尊贵,慕公子如此仓促的先跑来这里,肯定是圣姑的病不能再拖延,她们也懂得分轻重,自然不会多加担搁。
嘉艾看着圣姑门前的两个侍位,掏出玉牌,“两位,我奉国师之命尽快治好圣姑的病,请让我进去。”
那两侍位看到玉牌时,恭敬的低下头,不过其中一人却说,“国师吩咐过,没有他的命令,任何人不得踏入,慕大夫还是先请示过国师再来吧。”
“混帐!”嘉艾厉声一喝,“如果不是因为事态紧急,这些手续我还需要你来教吗?”
她佯装发怒,实际上却明白如果请示了国师再来,可能事情还会有变数,所以她才决定要先斩后奏。
“不过你说的也没有道理,既然是国师的命令,那就先问过国师吧,不过我可告诉你们,圣姑的命就只剩下这最后的一口气,如果耽搁了,可与我无关,反正这治病的药我是带来了,只是你们不肯让我进去,所以才没救成。”有些事,说得越严重,反而越能成事。
比如,现在这种情况下。
那个说话的宫人有些迟疑,另一个则撞了他一下,忙解锁边说道,“圣姑身系国事,自然不能有事,慕公子请进。”
“可是皇上他……”那人还是有所顾虑的,因为没有请示过,所以不敢乱做决定。
“不要再说了。”他的同伴小声嘀咕了声,“圣姑如果死了,那谁来代替圣女,没了圣女,我们还能打胜仗吗?你自己想想哪个更重要。”
嘉艾听后,冷然一笑,不再给他们迟疑的机会,大步一跨进了屋,然后随手甩门,将那两守卫的嘀咕声关在了门外。
嘉艾以为自己带来的解药都先给傅牧长清吃,可当抬眼看见眼前的情况时,她一愣——
圣姑变成一颗大棕,被包包捆捆的绑着,因为药效的关系,她浑身应该还很难受,所以时不时的发出嗯嗯声,整个身体只露在外面的脸都涨红了,满脸都是汗,而且看样子出现了疹子……
应该是被捂着不能动弹,她又剧烈挣扎,流了过多的汗,所以看样子有些透支,整个人蔫蔫的,双目半阖,处于半昏迷状态了。
至于傅牧长清,则是趴在冰冷的地板上,双目紧闭,脸色苍白,身上有血迹,她一惊,忙蹲下身子探了下他的颈动脉。
她松了口气,人没事,只是很虚弱,看来这几天他不禁挨了的,还挨了饿。
嘉艾自怀中拿出一颗丹药,喂进了他的嘴里,再倒来一杯水,让他喝下,不多时,傅牧长清动了动。
他的眼皮困难的张了开来,入目的光线有些刺眼,恍惚之间,一张拥有八字胡的俊美脸庞映入视线……
他露出温柔的笑容,“慕白……”
☆、快刀断野心【5】
这一声轻唤,叫得有些怪,就像电视里那些受困的小媳妇,终于见到英雄时,有些复杂,有些柔弱,还有些……像在寻安慰。
嘉艾皱了皱眉头,见他没事便将他放下,“看样子圣姑没有得逞,你安全了。”
傅牧长清坐了起来,露出欣喜的笑容,“你回来了,太好了。”
有她在,他的心底便照进了一抹阳光般,瞬间都光辉四射起来了。
他指向一边被自己捆起来的圣姑,“你快看她怎么回事,为什么一看见男人就往上扑,好像欲求不满的野兽一般,连点理智都没有,朕料想她是中了媚毒了。”
他说得极其肯定。
嘉艾嘴角微微往上冷冷勾起,“不是媚毒,不过是一些她自己研究出来的好东西罢了。”
他不解的望了望嘉艾的侧脸,却被她身上散发出来的冰冷气息吓到。
“什么意思?”
嘉艾随手拿起桌上一双不知何时被人用过的筷子,打开圣姑的嘴,右手像扔垃圾一般的将颗药丸扔进她的嘴里。
“圣姑中毒了,毒源是浸泡圣女池水里的水。”
上次,为了研究那毒水里的成份,她舀了一大瓶回去,放在大阳暴晒化成粉末之后,再提练研究,因为量多所以便留了下来,想着日后哪天可能会用到。
没想到倒用在圣姑身上了。
没想到这毒与春毒一同使用,竟会对刺激女子的精力,让女人失去理智,沦为性的工具。
而且看来这个毒通过男女之欢后,还会传染给男性,让男性出现精神不济的现象。
她皱了皱眉头,这种毒药,不可取。
她不会让人发现此毒的药效,也不会让别人有机会提炼此毒。
毕竟这个毒的毒源之一,还有女人的身体。
这还是此毒最关键的一个毒体。
傅牧长清的脸上浮现了歉意,“圣女的事我很抱歉,不过规矩就是规矩,圣女违背了先人的遗训,该受的处罚是必须的。”
“既是如此,你何必与我说抱歉。”嘉艾扔掉筷子,冷冷地说道。
他开口还想再说些什么,可但见嘉艾冷漠的侧脸时,竟说不出什么来了。
事实上,他并不觉得圣女受苦有什么错,因为圣女的确是做错事了,明知道自己身为圣女的重任,还与别的男子苟合,理当要受最重的惩罚。
不过这种话,他自然不会说给嘉艾听,必须角度不同,身份不同,想法又岂会一样呢。
从她的角度看,他是痛苦的加害者,而她是受害者。
这时,一颗黄色的药丸被递了过来,他一怔,接了过来,好奇地问道,“这是什么,要给我吃的吗?”
嘉艾点了点头,“吃吧。”
傅牧长清想也不多想,直接扔进了嘴里。
她微微一怔,没想到他竟如此信任她。
“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傅牧长清往前走了一步,忽然只觉得得右腿一软,身子摇曳了下后,猛地倒了下去。
他震惊地望向段嘉艾,“你给我吃了什么?”
“不要多问了,需要你起来的时候,我自然会让你好起来,现在闭嘴,国师应该快到了。”
☆、快刀断野心【6】
她进屋的同时,那两个宫人的其中一个应该已经赶去向国师报告说她硬闯了灵花楼,所以现在国师应该正在赶往这里的路上。
而且……她的耳力不错,已经听到有微乎其乎的脚步声了。
嘉艾皱了皱眉,国师来得比她想像中的还要快了些。
看来,不能再浪费时间了。
她蹲下身子,自怀中又掏出另一颗药,无视他的瞪视,喂进了傅牧长清的嘴里。
这是颗特效药,能迅速的让人的外形发生变化,不多时,便见他整张脸便蜡黄了起来。
紧跟着,嘉艾又在他错愕而有些羞涩的震惊下,松了他的衣带之后,扯开了他的衣服,便又解了圣姑身上的束缚,很快的,圣姑的曲线完完全全的暴露无遗了。
之后,她的动作慢了起来,又拖来那被子慢慢的盖到圣姑身上。
这时候,门被人推了开来,进屋的人正好捕捉到她为圣姑盖被子的动作。
嘉艾转过身,看清来人时,淡漠的微一施礼,“国师,我已让圣姑服下药丸,想念她很快的便会醒过来。”
国师的脸色很难看,应该说是震怒的。
“大胆慕白,是谁给你这样乱闯的权力,别以为手握本国师的玉牌,就能畅通无阻,要是坏了本国是师的大事,管你有多大本事,照样确你脑袋。”
这才是真正的国师,一个喜怒无常,而又易暴躁的男人。
“国师放心吧,我没有坏了你的事,那个男人……已经被圣姑的病传染了,至于圣姑……因为事态紧急,所以我不得不先闯后奏,毕竟如果再迟一步,圣姑必死无疑了。”
国师听此,脸色和缓了些,不过还是黑得难看。
他视线一掉,看向趴在地上,衣衫褴褛,而又精神不佳的傅牧长清,“慕白,你很聪明,知晓本国师的意图,那么你说说看他现在是什么情况了。”
“任凭摆布,不过已经是玩偶一俱,不过如果国师想这玩偶更听话的话,那么给我一点时间,我会让他顺从的说出国师你所想听的话。”比如,退位让贤。
嘉艾的话里,满是暗示。
国师就算脾气再躁,再没有能力,也听得懂她的暗示,当下满心愉悦的哈哈大笑,“好,不愧是本国师看中的人才,本国师就给你时间研究。”
这样一来,傅牧长清的命,暂时又没有危险了。
达到目的,嘉艾自然也是轻松的。
“那么我把人带回我的宫里去,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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