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哼。”她冷哼一声,将他那满脸桃花的俊脸挡开。
“如果你来是要说这些废话的,那就可以走了,本尊事多人忙,没空招呼你的心血来潮。”
这种时候出现在绿林,他的目的与司空伯逸和凤离墨不都是存着一个心思。
他们是各国的皇子,有野心是自然的。
御影笑了笑,站直了身,她的傲慢,只会让他更想得到她。
“嘉艾,你可要当心了,我御影喜欢上的女人,就一定会得手的。”
留下一句狂妄的话,御影朝正好走进来的索尔巴图说道。
“给我准备一间客房,我要在这里住下。”
嘉艾的嘴角抽搐了下,没有反对,他爱住便住吧,她也懒得再与他争论什么口舌,再者,放在眼皮子底下的敌人,总会叫人比较放心的。
“尊主,桑夫人求见。”
来了!
嘉艾的嘴角几不可闻的轻轻一拉,眼里漫过一道满意的色彩。
“就说本尊事务繁忙,没空见她。”
索尔巴图张了张嘴,迟疑道,“夫人一身是伤,身上的衣服残破不堪,像是被人殴打造成的……”
“嗯……看来桑门主是重振夫纲了,很皆大欢喜,替我向夫人恭贺一声吧。”
索尔巴图微怔,尊主竟然丝毫没有诧异之色,那桑门主可是出了名的惧内啊,这她不也是知道了的吗?
如今听到这消息,她竟然一点反应都没有,而且还一幅一切都是理所当然的样子……到底这之间是否与她有点关系?
不能怪他这么想,实在是段嘉艾的反应太过奇怪了。
御影在一旁看着,也挑起了眉头,他倒是比索尔巴图直接多了。
☆、武尊震绿林【21】
“看来桑门主得以重振夫纲,尊主花了不少心思吧。”
他的眼里带着笑意,语气却是肯定的。
“尊主从未单独与桑门主站在一起过,也从未说过刺激他的言语,怎么可能会……”索尔巴图的脑海里闪过那第二次宴会时,她曾经动手在桑门主的脑门上拍了一下……
不会就是那么一下吧?
索尔巴图瞪大了眼,那一下子能拍出如斯的结果吗?
不可能的,他下意识的摇了摇头,并相信。
他的动作很细微,可还是叫御影看尽了眼内,御影敛眉深思了下,也在记忆中找寻,因为没有任何的可疑,所以便判断应该是在第二次宴会之上发生的。
那一次,她只宴请了三门十一派的人。
鬼王的势力很大,教管出来的下属都有相当的实力,那晚他曾想过要坐上壁观,不过最后却因为这望岳水筑的层层保护而作罢。
当时他果决没有探头一看,如今竟有些后悔了,想必那晚她的表现是精彩的。
一丝遗憾至心头掠过,下一次他必定不会缺席了。
这时,外头有些纷杂,伴随着尖锐的叫声——
“尊主,我有事找你,你这般避而不见,是因为还在记仇宴会上的事吗?”
嘉艾抬眼,但见那闯进来的桑门夫人果真是一身落魄。
“尊主,请你帮帮我家夫人,我们家门主最近不知怎么的对夫人总是凶狠极了,只要夫人一开口,他不是打就是骂,这真的很不正常啊。”
桑门夫人身边的丫环要比那夫人懂事多了,明白自己是来求人的,放软了姿态。
“今天如果不是府里的下人们帮着点,夫人怕要在病塌上躺好几天了。”
也因为今天的事态比以往严重了些,所以夫人连件像样的衣服都不能换好便出来了。
嘉艾听着,看向了桑夫人。
她的看样子看上去的确狼狈,嘴角破了,脸上多处淤青……这桑门主是将几十年的气全都撒出来了吧。
嘉艾点了点头,“我倒是听说了桑门主重振夫纲的大事,夫人你就多待担些,男人嘛,谁不是把尊严看得比命还重要。”
桑夫人的脸瞬间拉了下来,听着段嘉艾的这话,她不仅觉得很耳熟,而且很刺耳。
她拧起了眉头,声音也粗喝了许多,“有你这么说话的吗?什么叫重振夫纲,我从来都他的贤内助,他这次会变成这样还不是因为你这个多事的野女人突然冒了出来,好好的女人不去当,学人家当什么尊主……”
她身边的丫环脸色尴尬了起来,她拉了拉自家夫人的衣裳,“夫人,别说了。”
小心翼翼地看向段嘉艾,却见她一脸的没所谓,似乎不受自家夫人的气话影响,这才暗暗松了口气。
夫人也真是的,在府里作威作福惯了,到外面来还是这样,人家尊主一句话,她就受不了,何曾想过她自己从来都是用这种反讽的话说别人……
自然,桑夫人那般骄傲的人,怎么可能会把事件影射到自己身上的。
☆、武尊震绿林【22】
反正千错万错,全都是别人的错,她自己那么聪明、贤惠,是断断不可能出错。
啪
桑夫人反手就甩了那丫头一巴掌,“滚回去,本夫人不需要求人,什么态度,我桑夫人肯纡尊降贵的来找她,她倒还给我甩脸色,什么东西……”
说着,很有骨气的率先走了出去,那丫头捂着脸,双眸泛着水光,朝嘉艾行了个礼后,追了出去。
嘉艾冷冷一笑,“桑夫人果然有比土匪还强悍的烈性子,莫怪这桑门主要倒插门了。”
御影的双眼始终盯在嘉艾身上,最难得的是,他一直用同一种眼神看她——
饶富兴味,兴趣盎然。
“什么是倒插门?”御影好奇地发问。
嘉艾的视线直接跳过他,看向了身边的索尔巴图,“找个时间请桑门主来聊聊天,增进一下感情。”
索尔巴图一怔,什么意思?
而被忽视的御影也不气恼,就只是惬意的笑着,黄依则依旧气呼呼地瞪着段嘉艾。
这个女人凭什么老不拿她的主子当回事,她一定要找个机会给她点教训。
之后地,嘉艾便去了酒楼等三处产业看了下,果然是有钱好办事,不过短短几天的时间,她想要的东西全都准备齐全了。
御影自然也在身后跟着,他倒是很想看看这个女人如何在半年之内,成为绿林的首富。
若她当真有那样的能力,那么他更不可能会放过这个人才的。
集美貌、能力、手腕、城府于一身的女子,这天底下怕是不会有第二个了。
凤国
金碧辉煌的皇帝寝殿内,跪了一地的重臣以及皇子皇女,为首的自然是本朝的太子凤离疏。
另外,旁侧还有记史书的文官,想必今晚会有重大的变革。
凤离墨风尘而来,看到这样的场景时,便了然于心即将会发生的事。
病塌上的皇帝蠕了蠕那发白干涩的唇,声音断断续续的,“宣……圣圣……旨。”
凤离疏恭敬的站了起来,自袖中拿出一早拟好的圣旨,转身面对凤离墨时,则摆出了一幅高傲的样子。
“凤离墨听旨。”
凤离墨在凤国是个传奇,他为自己塑造出来的狂妄外相,让他此时不用下跪。
或者说,他不肯下跪,亦没有人敢有异议。
凤离疏所不满的就是他这点,明明身份地位没自己高,明明还有那样的一个母亲,凤离墨就还是狂妄得起来。
可是,他到底凭什么!
这个凤国,因为有了这个传奇,他的太子之路荆棘无比,因为有了凤离墨,他不得不在一些小事上费大心思。
假若凤离墨没有功高震主,他又何需在他身上多花心思。
他的眼底闪过了一抹狠绝,声音冷沉了几分。
“朕身体欠安,突发重疾,为保我凤国国泰民安,百姓安居,特封太子会摄政王,掌管朝政大小事务。”
“另,墨皇子凤离墨,朕特封其为逍遥王,赐婚水府水映莲。”
逍遥王?
下跪的重臣们一下子都蒙了。
那不等于是放逐了吗?
☆、武尊震绿林【23】
自古以来,在凤国,逍遥二字,等同于不管事,皇上封凤国的传奇为逍遥王,摆明了就是不让他参与任何的政事。
众大臣们,一致看向了那一脸得意的太子。
想必这是他拟出来的旨意吧。
此时,塌上的皇帝已经渐入昏迷,不醒人事了。
难道这逍遥王就这般定了下来吗?
“皇上英明!”
突然,一声高喊,下跪的重臣里,有人俯首称臣,“臣等定当为摄政王效犬马之劳!”
那些人全都是太子的人。
其余的人两两相看之后,便也低头称臣了。
凤离墨的脸色沉了下来,冷厉地瞪着太子,后者则嚣张的笑着,以唇形传达出了一句话——
“不想你母亲有事,做好别轻举妄动!”
凤离墨握紧了拳头,脸色越发的难看起来。
如果不是因为有了母亲的限制,他断不可能处在这么劣势的地步。
回到了自己的行宫里,凤离墨远远的便听到咳嗽声,严格来说,这是他母亲的行宫,虽然也有宫女下人们服侍着,但却是整个皇宫里最偏远的地方。
宫人们见他回来,全都吓得后退一步,行了个大礼。
凤离墨凛冷着一张脸,踏进了里屋。
由于凤离墨的关系,这水云阁自然不可能太冷清,里头的布置还是典雅精致的,云妃坐在主位上,瘦若柴骨,脸色青白,没有半分精神。
当看见凤离墨回来时,她死气沉沉地双眼骤然一亮,脸上亦有了色彩。
“墨儿。”
她欣喜的起身,单薄的身子踉跄了一步,凤离墨眼明手快的扶住她。
“你的身体怎么样了?凤离疏有按时给你送那个东西过来吗?”凤离墨的脸沉了下去,握住她的手紧了紧,神色亦变得冷峻了起来。
云妃点了点头,声音虚弱。
“有,娘……不想吃的,可是如果不吃,浑身就会像有千万只虫子在爬似的,好难受……”云妃的双眸黯了下去,柔弱的眼里有抹对自己的厌恶和痛恨。
“是娘连累了你,连带的毁了你的前程,如果不是因为我戒不掉那毒药,你做什么事都不会像现在这样绑手绑脚的……”
凤离墨拥紧了自己的母亲,“这不是你的错,是皇后,这笔帐我很快的就会讨回来了,你不用担心。”
闻言,云妃哀伤的眼眸里闪过一抹惊喜,随即很快的又变得平淡了。
“其实你可以不用管我的……”
“你知道我不爱听这种话,不要说让我不高兴的话。”凤离墨的声音冷沉了几分,浑身透出一股寒意,凛冽的双眸里迸出绝冷的寒光。
他母亲所代替他受的全部痛苦,他一定会让那对母子数步偿还。
在这点上,他和嘉艾的想法是一致的。
“娘,你放心吧,一切都交给我。”
云妃的脸贴着他厚实的胸膛,整个人又发起凉来,她拼命的克制那股从身体里涌现出来的痛苦感,可最终还是无法抵制得住。
她开始大口的喘息着,整个人抖哆个不停。
☆、武尊震绿林【24】
凤离墨越发的拥紧了她,她毒发了!
“墨儿,墨儿……”她的声音有些残破,一直念着这两个字,好像这两个字能带给她莫大的勇气般,只要念着便不觉得那般的痛苦。
屋外的下人们见此,纷纷都移开了视线。
云妃的毒,最近频发,频率是越来越高了,脸色也越来越难看,身体根本就可以用皮包骨来形容了……
他们私底下都猜测,再这样下去,云夫人也许会死的。
可是却没有人敢说一句,或许墨皇子根本也是知道的,只是从未在这件事上说过一句话。
就在他们不知所措时,一道金黄色的身影从屋外缓步而来。
他们急忙跪了下去,“太子殿下万安!”
云妃一见到来人,整个人突然失控了起来,干瘪的手马上朝他伸了过去。
凤离疏见此,啧啧了数声。
“云妃娘娘见了本摄政王,永远都是这般的热情款待啊。”
他嘲讽的话从嘴里说了出来,一双眼睛却不怀好意地看向了凤离墨。
“我说墨皇弟,我可是摄政王了,见了本王,你竟敢不行礼,找死吗?”
说到这里,他的声音冷硬了几分,自怀里拿出一包东□□。
云妃见到那东西时,整个人兴奋了起来,双手伸出去的就是要抓。
可是,凤离疏却抽回了手,看着云妃眼巴巴地看着自己手里的东西时,他笑得得意万分。
“墨皇弟,有这样的娘亲,很幸福吧……要知道她此时所受的痛苦和屈辱,可都是因为你啊。”
凤离疏痛恨地看向了凤离墨,“别想与本摄政王斗,你斗不起。”
他的话刚落,突地一个拳头毫无预警的撞了过来,下一刻,他手中的那包东西不见了,而他的鼻管里滑下了两条血痕。
“你!”凤离疏没想到凤离墨竟这般狂妄,整个愤怒了起来。
“来人,把他们母子俩给我关起来。”
凤离墨的眼神凌厉了起来,一手抱紧自己的母亲,另一手则运气一挥,一股内劲而出,迅猛的打向了凤离疏。
没想到会受此袭击的凤离疏震惊而错愕的倒了下去,待他回神时,屋里哪还有那两人的踪迹。
凤离墨竟然逃了!
“逃吧,有本事你逃逃看,只要没有‘仙罂’,你们就永远都逃不出我的手心。”他们还会回来找他的。
隐在暗处的兰青在凤离墨带着云妃出了皇宫之时,显了身影。
“墨皇子,正如太子所说,云妃娘娘缺不了‘仙罂’啊。”
兰青扶着云妃,看着凤离墨打开了那包东西,往云妃的嘴里倒,不多时,云妃的神色显得有些飘飘然,还不自觉地露出满足的笑容。
过半晌后,她才恢复了正常。
“墨儿,你别管我了,现在从你父皇的情况来看,时日也不多了,如果你你父皇有个万一,我也会跟着去的,这样一来你也不会再受太子牵制了。”
云妃坚定地说道,“你走吧,走得远远的,不要再回来。”
说罢,她毅然头,想回皇宫里去。
☆、武尊震绿林【25】
她这幅身体,早在染上了“仙罂”之后,便已经不健康了,留着她这条命,也不过是依靠“仙罂”过活而已。
那“仙罂”偏偏只有太子的女人,郭彩婕懂得配制。
“娘,有一个人一定能解除你的痛苦。”凤离墨拉住了她,万分肯定地说道。
“我这就带你去。”
兰青怔了怔,随即双眼大亮,对啊,那个人的确能办得到的!
“可能吗?是谁?谁能解除我的痛苦?”云妃有些激动的往前一步。
“我的女人,段嘉艾。”
“就是桑门主!”
一大清早的,三门十一派里,除桑门主外悉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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