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夫呈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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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夫呈祥- 第10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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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一条手臂撑在她耳边。另一只手解开了最后一层束缚,他小心地,慢慢地分开了她修长笔直的双腿,温柔的眼瞳里一丝丝闪动着光华,令他的轮廓看起来更清晰。更优美。

她的呼吸好像停了一下,听到他的声音时。她还是迷迷糊糊的。

“啊?”她眨了眨眼睛,可还没有来得及思考,就觉得身下一阵剧痛!

和刀砍剑刺的伤痛不一样,那是一种撕裂的钝痛,像是有种什么东西将她整个儿撑开了,挤散了,她尖叫了一声,昂起头来,第一个反应竟是咬了他一口,这一口咬得又准又狠,予聆的肩膀很快就沁出了鲜血。他像被突然掴了一个耳光,怔在了当场。

“好痛!”他想动一动,她却对着他又踢又打,当他意识到是怎么回事的时候,他也痛了。

“让我看看!”他伸手抓住她胡乱扑腾的手,他的目光跳过了月色中那层雪白明丽的肌肤,直直地落在了她的右手手臂上,粉色的伤痕上,一颗如泪珠的殷红,正在慢慢褪色,变淡,用惊人的速度,消失在他眼下。

怎么会?他看着一点透明的汗珠从她鬓边掉出来,滚落在了枕边。

他看着她,有些迷惘,有些歉疚,可是身体的冲动却不允许他再有理智,他也痛,可是他还想动,怎么办?怎么办?这个时候没有谁可以告诉他要怎么办?他和她都是一张白纸,白得只看得见彼此。

“真的那么痛?那我出来,我们不做了……”他冒了一头冷汗,他只好咬牙撤了。

“别,别动!予聆,你再动,信不信我揍散了你!”她凶巴巴地扬起拳头,可没多久又软了。

“不动?就这样,这样一晚上?”他的心脏怦怦乱跳,完全没有了主意。他想停下来,可是怎么停?他只只傻呆呆看着身下的人像炸了毛的母狮,朝自己张牙舞爪。卫嫤哪会想到自己会痛,而且还痛得那么离谱。到现在这一刻止,她也不明白自己身上发生过什么。

她脑子里飘浮的全是恐惧……不会就这样死了吧?

真是痛得天昏地暗的感觉!

“不行了,我现在就想揍你!”她痛得眼泪都飞出来了,可是捏紧的拳手,就像打在棉花上,就连咬他,都咬得没有了力气,而那齿面擦过肩肌的快意,就像一道激流蹿过了予聆的每一寸血管,他突然俯身下去,吻住了她的唇,她赌气地张嘴咬他,他却将舌头递了进去,又是一场缠绵的拉锯,两人出了一身热汗。

他试着压下来了一点,她发出一声浅浅的闷哼,凤目半张,却比之前松懈了许多。

酥麻的快感传遍了四肢百骸,谢天谢地,卫嫤绷紧的神经总算平静下来。

感觉到她身体本能的反应,予聆冒着被揍的危险又动了动,卫嫤的轻喘,划过耳膜,挠得他每一寸肌肤都痒痒的,他更挺进了一些,自己却又感到痛了。

这是两个人最失败的一场战役,没有赢家。

谁也没想到会这样。

“就算揍我,我也认了。”他搂住了她的腰,挽住了她的背,他的双手将她拽拉地曲起来,突然就动起来。一点点饱满的侵入,一次次火烫的进攻。身体的碰撞,肌肤的磨擦,又是一场毫无预示的战役。

“你……想死!”她痛得同了一口凉气,却不知道要抓向哪里,最后只反手抓紧了床单。

“死了也罢了。”他喘着粗气,将她的一条腿架起来,放在了自己的腰上,两条洁白的身子缠在一起,在月光下都泛起了淡淡的粉红,他从来还没像这样惊心动魄地经历。也从来没有这般失控的黑历史,可是他现在,就像个没有管束的孩子。而她,就变成了纵容他行凶的禁脔。她的轻喘变成了娇吟,那妩媚轻灵的声音陌生得连她自己都不敢相信。

痛楚并没有一直持续,不知什么时候起,她主动抱紧了他。应着他的冲击,一次次地与他较劲。身体的最深处传来了炙热的暗流,床榻吱呀吱呀地惨叫,在冷凄的夜里听来十分诡谲。

“予聆,你这个混账王八蛋,王八蛋!”她在这种深刻的占有当中不能自拔。俏脸上全是恼羞成怒的火气。她从来不曾这般柔弱过。现在想想刚才那痛,又算了什么!她咬牙咬予聆!

“嗯,八王蛋就王八蛋吧。”他厚颜无耻地律动。完全无视她的抗议,只是眼神更温柔。

“唔,你轻点,轻点啊,你不听话我杀了你!”她觉得自己好像不是自己的了。连着手脚都背叛了自己,明明叫嚣着要轻一点。可是手脚却拥得更瓷实,她的话没有半点威胁,反倒令予聆觉得好笑,于是他就笑出声来,他多久没有这样酣畅地笑过,那份久违的快乐摈除了两人心中所有的阴霾。

卫嫤听见他在耳边轻轻地说着:“杀了也好啊,就怕你不舍得。”

身体比语言诚实,她是个诚实的好孩子。于是她轻轻哼了一声,不计较了。

卫嫤终于明白,为什么会有些人对这种活动乐此不疲,因为再没有别的方法,能让两个人的心如此亲近,毫无隔阻,她听见了予聆的心跳,与自己的应和在一起,而积压在心中的迷蒙,也在那一瞬间驱散开去。

真好……这样的感觉,真好,一点也不似想象中那样糟糕,连带着这样销魂的过程,她觉得那阵痛的开始也同样妙不可言。她渐渐变得顺柔,两人在昏暗的光线中凝视着对方,瞳孔中那豆大的人影就变成了今生最美的回忆。

原来将自己交出去的时睺,是这样的。

她学着像他那样在两人中间寻找,试探,她漂亮的指甲划过他光滑的背脊,他与箫琰不一样,他完美,自信,充满力量,他的身上没有那阴柔的妩媚,只有与生俱来的不凡,假如放在手心里,他必然是沉甸甸的锐剑,而箫琰,却像是一根轻飘飘无处着落的羽毛。

想到箫琰,她的心,不由自主地痛了一下。

“有我在身边,就不要想着别人。”他捧住了她的脸,缠长的吻,再次证明了他的无师自通。

细碎的吟呻,银色的月光,温柔的亲吻,激烈的撞击……有一扇陌生的大门向两人洞开。直到这一刻,他才感到了实实在在地拥有。他得到她了,她没有拒绝,而她眼里的顺从,也不再是昔日那样习惯的听令。那是喜欢的眼神,是女子柔情似水的媚惑。

这一夜,两人都不知道是怎么过来的,予聆只做了一次,却不知道持续了多久,快到天亮的时候,两个人都像是被剥去了一层皮,而腰,就像是要断掉了一样。

万事万物美好的都只是过程,结果一点也不美好,两人起身看着床单上的血时,脸都白了。

“还疼吗?”他小心翼翼地搂着她,生怕一个不留神就将她弄散了。

“那你呢?你疼吗?”卫嫤咬牙忍着,半晌才挤出句这样的话来。

“我没事……”予聆的脸有些灰败,他听说男人做这事是不会痛的,可是他……他披散着乌黑的长发,坐在床前,就像一尊玉雕似的,漂亮得几乎空灵。卫嫤的手在他面前扬了好几次,他才有了一点点反应。

“嫤儿,来。”他拖着她卷起被子倚在床头。

“嗯?”她那双漂亮的凤目眨巴着,上上下下地打量着他,令他又好气又好笑。

“笨丫头,哪有这样看男人的?刚才那害羞的样子到哪里去了?”他真是拿她没办法。

“人长来不就是给人看的,况且你已经是我的人了,多看两眼有什么不对?”卫嫤的脸红了一下,却依旧理直气壮。她现在全身上下都是吻痕,哪能拿出来见人,想想天亮以后,她就犯愁得很。

“真的……不疼?”他奇怪的看着她那张若无其事的脸,刚才可是喊打喊杀地差点咬死他啊。

“嗯。”卫嫤心虚地撇开了眼睛。

“那……不疼的话,就……”再来一次?他靠近了一点,伸手去掀她的被子。

“还来?你这是要的我命啊!滚一边去!”她被这突如若来的动作吓一跳,忍不住尖叫起来。

“不是啊,我觉得我好像有一点不对劲,我可不可以……”他又凑上前一点。

“不可以!”她将被子整个儿糊在了他脸上。

PS:

喵呀,累死窝鸟,心里的天平不知道要偏向哪一边。

第155章 骑兵

卫嫤赖在床上不肯起,予聆却急着要洗床单,两人拉拉扯扯地闹了半天,天已经大亮了。

箫琰没有回来。

村民们送来了早餐,卫嫤胡乱塞了一点就跟着敏儿去看那些被蛊毒和“声煞”务及神智的傀儡,而予聆无所事事,只好跟着一众村民去河边洗衣服。到了路上才想起卫嫤还穿着那声从左相府里带出来的那件长裙,不能不承认,卫小霸王穿裙子很美,但是裙摆脏了之后却又是别一副感观了,现在的卫嫤身上穿的分明就是一把咸菜干。

“有没有针线?”予聆终于找到一件有意义的事情。

“咦?你们中原男人也会做衣衫?这与我们没什么不一样啊……”男村民们做完了手里的活计便好奇地将他围了里三圈外三圈,初来只不过是看看笑话,但一瞧予聆那挽线的姿势,他们立即就讶异了。

“是没什么不一样,还说中原女人只要一个男人……”那满脸是痘的少年前些日子被揍得最惨,这时候心里已积蓄了许多不满,他看着予聆不顺眼,就羡慕人家有一副好皮囊,但看见予聆那灵巧翻飞的双手时,他觉得光是羡慕已经是远远不够的了。这小白脸的手艺还真不是赖的,南禹部族里那多么巧手也没几个可以比得他这穿针引线的速度。

“滚!”予聆一听到他说什么女人男人,一张俊脸就黑下来,整一副就要动手揍人的架势。

那少年也是被他打怕了,急急忙忙地往人群里拱,可是过了没一会儿,又满怀好奇地将脸凑进来:“话说,你这是要做衣衫么?女人的衣裳不像男人,大一点宽一没关系。这掐尺子的能耐,可不是每个人都有……”

予聆白了他一眼,淡淡地道:“我不用掐也知道。”说完就一脸高贵冷艳地进屋里去琢磨去了。

男村民们集体腆着脸,看着他进了屋里又羡慕又嫉妒,却不知道予聆虽然挺直了腰脊往屋里赶,心里却像是战场上的逃兵,还没回到屋子里,热汗就冒出来,耳珠也莫明其妙的红了。他脸皮薄得很,甚至比常人还要容易害羞。好些年来都是死撑着,他喜欢呆在军营里,也是出于这个原因。光是想起扶城里的那些姑娘们。他就头大如斗。

敏儿还是懵懵的,可是认得卫嫤,认得出齐思南,所以跟着两人做些简单粗活也没什么问题,只不过他大概不明白自己身上发生过什么。因为那些可怕记忆已经被卸得差不多了,卫嫤也不知道那些活下来的傀儡里,都还有些什么人,会不会有他的爹娘。

卫嫤看齐思南,依旧还是那副要杀人的眼光,齐思南因“病”卧床。又被封住了哑穴,口不能言,这样天天接受她目光的凌迟。想想都痛苦万分。卫嫤不高兴的时候,他就没有菜吃,今天前美男的食谱里还是没有荤没有素,只有白米饭。

箫琰还没回来,卫嫤心情也不大好。不知怎么的,看见予聆也不想说话了。等她忙完。予聆一件衣衫也差不多改好了,他捧着成品兴冲冲地上门,迎面而来的却是卫嫤那张臭臭的黑脸。她接过了衣衫,进屋换好,却没多说话,随着黑夜的降临,她开始有点坐立不安。箫琰还没回来。

他是不是一走在回头了?他是不是生气了?她在村口转来转去,饭也不愿吃……箫琰虽然平日里看起来春风化雨似的和善,但骨子里是个顶骄傲的人,看那对细挑的眉毛就知道。而面对着焦虑发狂的卫嫤,予聆的心也沉了下去。昨夜,已经是箫琰最大的退让,他离开,他把自己的位置让给了另一个男人,他甚至……

“别看了,我去村外找找他,你好好吃饭。”予聆将她推进了屋里,又叫几名村民将她看牢了,才吁了一口气,独自往村口走去。他嘴角的笑意扬起,可是到了舌尖却是苦况难言,他以为自己赢了,结果却输在了看不见的地方,而且还输得很难看。他一直以为箫琰与卫嫤之间有过什么,却从来没想过,箫琰视卫嫤若珍宝,怎么可能轻易伤害她,令她陷入两难的境地。他太了解卫嫤,才会替她作出这样决然的选择。

他看了看自己的手心,里边什么都没有,也许从一开始,就注定了什么也不会有。

他在林间漫无目的地走,却不知道有没有把握找回箫琰,这个不男不女的家伙武功虽然一般般,但是那轻功,却是苦修十余载,令人望尘莫及的。或许在速度上,予聆还可以与他打个平手,但是轻灵的程度上……呵,只怕这家伙根本没有离开,而是在小山村的某个角落默默看着呢。

“卫姑娘,这是山里打来的麂子肉,你尝尝看鲜不鲜。”村民们不懂这些纠结的戏码却能看出卫嫤不高兴。

卫嫤接过了饭碗,随便夹了两筷子,心里还是那样空落落的,她好像做了对不起箫琰的事,可是让她回想自己错在哪儿,她又想不明白,她现在很需要有个人替她指条明路,但是看看这碧水坞里的二百五……咳,还是算了!自求多福吧!

想起箫琰平时的宠溺,她总算宽心了一点点,在村民们的热切关怀下,她放大肚子多吃了一些,没想到吃着吃着心情就开阔起来。她执着筷子的手顿了顿,算是终于明白了花重泪的苦衷,原来心情不好的时候,真的可以化悲痛为食欲,难怪这小子吃着吃着就变成这么胖。她无奈地摇了摇头。

村民们见她能吃得下饭了,也跟着放宽了心,几个人围在桌前,又七嘴八舌起来,不过为了搏美人一笑,他们特地挑了些没有什么男人的故事来说,气氛倒比平时融洽了不少。一段时日的相处,卫嫤也明白,这些南禹遗民都不是坏人,他们一样有血有肉,有情有义。只不过各为其主,立场不同罢了。

“听你们的意思是说,南禹巫族都迁到了灵州以南的地方?那你们以后要怎么回去?你们就没弄清那些来围剿你们的官兵是什么来路?”这也是巧合,卫嫤这一趟原就预备去灵州借粮,如果能将这些南禹遗民顺带都捎走,也不是一件坏事。只是这事情的最终还得看齐思南的决定。齐思南虽然用金蝉脱壳的方法保住的自己的族民,可也伤害了无辜的人,就这样方法可一而不可再,如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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