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夫呈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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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夫呈祥- 第1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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肺。柔媚动人。

“你没有东西可以被我偷了,明天再教吧。”他怕她着凉,锁着被衾的一端,掩住她露出的香肩,他与她贴得很近。呼吸就存在她的耳后。她觉得被子好像湿了,又好像心间下起了雨。再被他弄了一会儿,就像是丹田之中流转过一阵热意,沉下去的时候,却像又是要尿出来了。她说不出自己是快意还是崩坏,好像所有的感觉都不对了。她头一次感到脚腱有些发凉,脚踝有些发抖,至于脚趾,却紧紧地蜷成了一团,恨不得像手一样,捏成了拳头。

“箫琰,我、我想上茅房!”他动一动,她就软三分,可是软归软,全身却又绷得太紧,好像扭折的琴弦,随时都会断。她居然有些害怕。

“完事了再去。”他不理她。

“你不讲道理。”她半撑起身子,契合的角度,令他愈加深入,她的双腿,在挣扎间打开些许,一阵战栗的快意冲上脑门,她娇呼着,抱住了他的脖子,被绑住的手,被勒出了一数道红痕。她的声音里软糯地夹着些抽泣。“别……别这样……”身上这家伙表现得太好了,她完全配合不了,好不容易配合好了,她却意外地感到害怕。

“舒不舒服?”他斯条曼理地舔过她的唇,小心地将舌头探进去。

“不舒服。”她用膝盖顶他。

“不老实。”他加快了速度,很快将她的膝盖压下去。

“我没有。”她再抬腿,他却趁势又进几分,她心里没有底,偏生又失去了所有的防备。

“不说实话,今年就别去茅房了。”他促狭地看着她,眼睛里不知是不是取笑。

“唔……”她的身子热得快化了,可是却挣脱不了他的束缚,她感到无数的手在身上游走,一时冷一时热,而身下最热的地方,已经没有了知觉,她屈起双腿,慢慢学会了承受,可是刚放松那一刹,一道冷电蹿起了七经八脉,她不可抑止地抽搐了一下,跟着,竟再也控制住,蜷在他身下战栗起来。她嘴硬起来,环紧了他的脖子大声道:“不舒服,就是不舒服,一点也不!”她的声音越来越小,渐渐细成了一道弦吟。她架起的双腿,紧紧地扣住了他的腰。

他半撑起身子,将她带入怀中,感受着她的吞吐,眉心舒展的笑容,却像一幅画,定格在她发亮的眼瞳中。他轻嗅着她的脖颈,她的长发,笑得几许戏谑。

“嫤儿现在知道为什么小偷要被称为‘三只手’了?作为神偷,不仅要第三只手,还可能要有第四只,第五只……当然,最最重要的还是速度,和感觉。想要偷走这件东西,你必须保证,在偷了之后,对方仍会有‘它在那儿,很安全’的错觉。”

船儿悠悠,风吹雨打掀起数尺高的碧浪,盖住了船舱里的娇喘与呻吟。夜里的箫琰就像是一头野兽,在野兽的血盆大口前,卫嫤才懒得想什么速度和感觉。因为她知道,他的速度很快,自己感觉很羞耻,还有,她被他弄得很舒服。

“小偷过街,人人喊打!”她没说完,他被以吻封缄,吞去了她所有的话。

第221章 分立

卫嫤跟着箫琰学习妙手空空的本事,几日下来倒也有小成。当然,这其中一有半得归功于那位悉心教导,绝不藏私的好老师。卫嫤历来勤勉,加之有深厚的内功打底,学习起来并不如何困难,但经过这几天深入相处,她才真正体会到箫琰经历过的艰辛。

没有上好的内功基础,他便只能依靠后天努力,没日没夜地拼命练习,他不能放弃,更没有退路,如果不能保护自己,以他当时的身份和地位,就只配给柳沁做个玩物。

在南禹,甘为面首的男子并不在少数,但他天生睿智,很小的时候就知道自己要的是什么。

都说男人在女人身上吃不了亏,可他却不这么认为。为了一个不值得的人祭献了时间与精力,再怎么也不能装作若无其事。他不喜欢。

不喜欢的事,想不做就不做,这需要的不仅仅是蛮干的勇气,还有绝对的实力。

“箫公子,你的药快凉了。”齐思南捧着个碗站在船尾,远远冲着前面那两个稀薄的背影。卫嫤应了一声,起身提着裙摆匆匆奔来,劈手将药夺过去。

“我来!”她冲他一笑,不等他应声便捧着药碗转向箫琰去了。

“我有手有脚的,你这又是何必?”她转眼就到了跟前,熟稔地将药钥迎风吹凉了些,小心地递至他唇边,她微微俯下的身姿,恰好露出了领口漂亮的锁骨,箫琰一怔,就着她的手将药喝尽。她伸手拭了拭他沾着药汁的唇边,干脆坐在他大腿上,一勺又一勺地接着喂。

箫琰不推辞,只得环住她的身子,不令她后仰。免得这家伙太马虎,一个不留神就栽下去了。

叶冷上甲板来瞧了一会儿,摇摇头道:“原来如胶似漆就是这个意思,姓箫的真是好本事。”

这些天,箫琰确实与卫嫤寸步不离,看得众光棍眼热到不行。

“不就是喝个药吗?有必要弄成这样?”谢征已经换下了那身好看的行头,换成粗布短打,但他生性好洁,死活不愿意在自己头上抹黑,所以看起来变化不大。其余人在船上滚了几遭。将甲板磨得锃亮,脸上花里胡哨的精彩极了。

完完约走过来,看三五个人远远地望着卫嫤。心里明白了八九分,他行至齐思南身边,唤道:“齐前辈……”本想问问箫琰那是染上了什么病,可是话还没说完,就招来一声轻哼。跟着齐思南就甩着袖子走开了。自从漠北王世子的几个随从寻了两个窑姐来作乐之后,谢征看他的眼神也有些戒备起来。南禹之众,分明在脸上写着“他不是好人”五个大字。

完完约的脸有些发僵,笑不出来,便只好板硬着。他站在冷飕飕的风里,一直等到卫嫤与箫琰你侬我侬地喝掉了大半碗药。才轻咳了一声,铁青着一张棺材脸踱了过去。

“过来,我有事同你商量。”他站在两人面前。箫琰红着脸挪了下身子,将卫嫤扶下来,又为她整理好裙衫,无一不细致周到。完完约打量着那双比女子还纤长秀丽的手,不由自主地抽了抽嘴角。心想着。男人混到这地步,真正是丢人现眼了。竟连个丫鬟也不如。可是想归想,卫嫤脸上那难得的温存却令他嫉妒的发狂。

箫琰刻意拢了拢她的衣领,一点轻红从立领中隐现,完完约有意无意地看了一眼,神色不自然起来。“嫤儿,你为什么要放出消息说此次救助难民是玉宁公主授命?你知道这几天岸上是怎么传的?”

由于路上连连大雨,行船的速度不快,完完约安插在冯喜才情报网中的探子不时会传消息出来,但随着时间的推移,情报传递越来越慢,好些消息都滞后了。

十艘货船走走停停竟到了乾河岔口,越近京师,对往来船只的盘查就越严密,完完约收到风声时,船只已被官兵拦截下来。他想起这船上截留的工匠,心里一阵阵发紧。

卫嫤放下空空的药碗,耸了耸肩膀,道:“你那么紧张做什么?就算有人找来,那也是冲着我,你大可置身世外,我就怕他不敢动我!”她说完,目光轻盈扫过,伸手挽住了箫琰。

完完约只觉得她那纤长漂亮的手指白得朋些刺眼,他闪身拦住,咬牙半晌,才得一伸手,却是伸向了箫琰:“东西还来!”

卫嫤挑起下巴,傲慢地睨了一眼:“真不懂你在说什么!你穷成那样,难道还指望我们能拿你的东西?这也太看不起人了……”

“卫,嫤!”完完约知道卫嫤的心是向着箫琰的,他听说女人一但与男人有了那层关系,就会变得是非不分,原来竟是真的。卫嫤养了只飞天大盗在身边,无疑养虎为患。他想劝得她清醒过来,可是却不擅此道,到头来反而将事情越闹越僵。

他极度厌恶箫琰,此际犹甚。

在他眼里,箫琰只是个长得好看,吃软饭,爱打扮,喜挥霍,不时干点见不得人的勾当的小白脸。偏生女人都吃这一套,不说是卫嫤,便是那几个随从买来的窑姐看他的眼神都格外不同。

原来长得好真的是可以当饭吃的。

他何曾想到,这箫琰确是好看,却从不吃软饭,他是爱打扮,却从来不挥霍……至于那见不得人的勾当,也要看时间和场合。在卫嫤心里,箫琰从小到大都是完美如玉的君子,就是他那一点点的使坏,也是被她惯出来的。她愿意惯着他,这是旁人哀求也求不来的殊荣。

若说女人如水,卫嫤却只有在箫琰的怀里,才像个真正的小女人。

明明他生得比她还柔弱,可她还是一厢情愿地以为,他可以好好地保护自己。

“如果你说的是那块令牌……呵,那还真对不住,我替我夫君赎了个罪,物归原主了。”她抱起手臂,挑衅地望着他。

“你居然……卫嫤你别忘了。我们在同一条船上,我不好,你也别想好过!”难怪最近的消息传递得越来越慢,原来是卫嫤从中动了手脚,她居然敌我不变,先不先就将他的手臂给折了!

卫嫤满不在乎地指了指自己的鼻子,道:“放心,我要是死了,一定拉你垫背,说到做到!”

箫琰见她尽逞些口舌之能。当即无奈地摇了摇头,将她拖回去:“今日天气尚好,我们下船走走。有什么事。改天再说。”因为卫嫤突然而至,守关的总兵吓了一跳,即派人京中报信,梅家的十艘货船因故被迫搁浅在一处渔滩,等待的时间。也就愈加令人无所适从。

完完约在身后恨得咬牙格格响,他想过了,就冲着卫嫤这一点无情无义,他明天就修书一封,让人扣下一半的夜明珠,以补偿自己的损失。

明着来他是理亏。暗着来,他还能获利,怕什么。

箫琰好说歹说把卫嫤拖下船。

“笨蛋。你这样和完完约明里对着干,就不怕他暗中使绊子,那些夜明珠还在他手上。”

“他敢动我的夜珠明,我就在铁水里掺砂子,哼。那块令牌本来就是予聆送给我的,凭什么被他偷偷拿去用了。还理直气壮,我就是看他不顺眼。口口声声说喜欢我,却从一开始就害我,算计我,我这人是不值钱,要是值得个黄金万两,他早就把他打晕了放进箱子里连人带骨头卖了。见过不要脸的,就没见过这样不是人的!”

“他说的也有道理,你们现在是拴在一条绳子上的……呃,何苦闹成这样?”

“我就是爱闹,他要是受不了,大可以另谋高就,我又不求他!”

“你是不求他,你……这分明是吃定他了。”

“哪有?他那块黑炭骨头,我就是想啃也啃不动。”

“……”箫琰一时找不到什么话来堵她,想了半天,也只是叹了口气,“漠北王世子忍辱负重这么多年,确实不太容易。”他这是话里有话,完完约习惯了忍耐,才不会真的与她置气,两人三天一小吵,两天一大吵,周围的人都已经司空见惯。在无数人偷偷买着输赢的时候,他们却偏偏没能如愿打起来。许多事,也只是口舌只争,说过便罢。

完完约说喜欢卫嫤,那是真的喜欢。不是真心实意地在乎一个人,依照他那睚眦必报的德性,早就兵戈相向了。完完约的童年太不完整,他没有父母双亲的疼爱,身上过早地架上了故国家园的旧梦,他承袭着几代人的梦想,不可能再分出时间去琢磨自己的心意。

卫嫤与他吵得厉害,也正是吃定了这一点,可是两边都不会承认。

不过不承认也好,至少,他能再多陪陪她。

“嫤儿,将来的事你都想好了?这次踏进皇宫,就不再有回旋的余地,我只怕……不能一直护着你。”他抬眼望着烟波万里,目光渐渐深沉,“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也许你是对的,如有一天以江山为幕,完完约也会是你的敌人。”

“你担心我应付不来?”她与他并肩而立,可是站了没一会儿,又懒洋洋靠过去,搂住了他的腰。她的身子因为倾斜而矮下一截,螓首恰倚在他胸膛的位置,听着里头阵阵心跳,她安心地给了一个最大最夸张的拥抱,竟将他的双手也圈在了怀抱里。

“不,我是害怕我追不上来。”他轻抚长发,细嗅她发间的清香,目光却一再游走,最终锁定了滩边的一艘不起眼的乌蓬船。卫嫤察觉他神色有异,飞快地转过头去。

乌蓬小船收起了浆,劳师动众地放下了一块小舨。未几,一人持雪白佛尘从漫步而来,很快就到了两人面前。“二位,苏妃娘娘有请。”

那人声音尖细,下巴光洁有如女子,显然是个太监。

第222章 盘查

从卫嫤莫名失踪,到高调归来,历时不过一季。秋尽冬来,大地严寒,破陋的小船在水面上晃荡,令人凭空又得几分冷意。卫嫤站在岸边,狐疑地打量着水面轻轻摇摆的船身,直到那太监原路走回,在前面打起了帘子。

船舱里果然有人影浮动,惊鸿一瞥间,卫嫤和箫琰同是对看了一眼。船里的人再不复当初朴素典雅的风范,她指上的丹蔻似火焰燃烧,灼得卫嫤眼睛发痛。一声轻咳,跟着传来一个清淡傲慢的声音,就像多年前一样:“卫家妹妹连请都请不来,架子大得很呐。”

苏子墨的骄傲与怨恨都摆在台面上,卫嫤很快就明白了她此番前来的意思,她站在岸边,略略一礼,却没有依言进去相见:“臣女粗鄙不堪,自是过不了娘娘的法眼,娘娘何必取笑?”

苏子墨将手里擎着的茶盏摔了出来,一掌拍在面前的几案上,怒声道:“取笑?我一介弱女子何敢取笑你卫小霸王?我且问你,我兄长那笔血海深仇,要往哪里算?你既已离京,何不走得远远的,还回来做甚?”

卫嫤皱了皱眉头:“恕臣女驽钝,娘娘说的话,臣女似乎听不大明白。”

“听不明白?卫嫤,你少和本宫装傻充愣,你杀了我兄长,这笔账我无论如何也要讨回来!”

“你兄长?是谁?我自问不认识你苏家的人,难道是我杀猫杀狗的时候,不小心错杀了?”

“卫嫤!”苏子墨被卫嫤气得几度破功,竟忍不住踢掉了面前的香炉,撑着船舷走出来。

两人远远地望了一眼,各各一怔。

苏子墨一身云锦披帛,肩上斜至束腰处。绣着六朵大小不一的牡丹,深浅搭配,浓淡相宜。她一改记忆里素净的模样,变得华丽浓艳,咄咄逼人。时间,确实可以改变很多,当年那个沽名钓誉的才女,在权势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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