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性诱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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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性诱惑- 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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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姑娘,过来坐吧!”终于有人唤她了,想不到竟然是戎天,他与莫殇坐在角落的方桌上,简单的饭菜已经上桌,热气腾腾的,对于饱受了一路风沙之苦的柳芽来说,简直是一致命的引诱。

金瞑冷冷的垂着细密的眼帘,削瘦的下颌不悦的绷着,一句话也没有说。金晖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却也是暗中使眼色让她过去。

在自尊与渴望之间做了天人的交战之后,柳芽的脚步终于移动了,她移到角落中,与莫殇、戎天坐在了一起。

金瞑自始至终都没有开口,那削薄性感的唇直直一味的紧紧抿着,幽绿的眸光之中有些什么盈盈而动。

客栈最西头的房间中,柳芽翻来覆去的辗转难眠,盖在身上的棉被发出一抹难闻的霉气的味道,让她连连的皱眉。她坐起身子,忆起那上好的熏香,于是情不自禁的赤脚下床,轻轻的打开那精美的五彩云龙宝匣。

袅袅轻烟徐徐而起,冲淡了房间中的霉味,柳芽好整以暇的坐在床榻之上,轻轻的抚抚脸额,出声轻笑,幸亏没有留下什么疤痕,否则,她一定恨死那个变态的金瞑!

“砰砰!”房门被人温柔的敲响,柳芽抬眸瞧瞧月色,灰蒙蒙的一片,也许是尘沙遮挡了月亮的光辉,虽然古代没有时钟,但是看天色应该是不早了,这个时候来人,敲门声又是那样的温柔,她的眸光之中猛然闪过一抹希翼。

“金日?”她忽的拉开房门,引入眼帘的却是金晖那温润的笑容,精光闪烁的眼眸,笑意盈盈的望着她,“看到我是不是有些失望?”他仿佛是为了避嫌一把,并不进来,只是慵懒的倚在门框上。

一抹羞涩情不自禁的浮上柳芽的小脸,她怎么忘记了,金日每次出现都是鬼鬼祟祟的,他又怎么会敲门呢!

“嗯,好好闻的味道,果然是鲜奴国的极品熏香,就算是隔着一个房间,我也忍不住蠢蠢欲动了!”金晖谈笑着,深深的吸了一口。

柳芽踏进房间坐在圆桌后,抬起手肘,无聊的支起小脸:“找我有事吗?”

金晖一怔,情不自禁的笑弯了眼:“你知不知道,你是第一个敢用这种语气与本王爷说话的人!”

“……对不起,我习惯了!”柳芽一怔,讷讷的开口。是啊,习惯了社会主义的人人平等,竟然忘记了,站在她面前的是那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晖王爷,而她,只是一个小小的青楼女子而已!

“不要说对不起,其实……我喜欢!”男子温吞而笑,那宛如白色蔷薇一般美丽温暖的笑容迷了人的眼,柳芽的心禁不住的一动。

喜欢……这个金晖,又想让人误会了!

“能告诉我今天发生了什么吗?”金晖只留给自己一瞬间的放肆,话语一转,他的语气恢复了平静。

柳芽叹口气,将前几天遇到鲜于太子的事情简单的做了一个概括,自己讲清了为何那鲜于太子唤自己为青妃的原因。

“是幽将军?”金晖微微的转头,眸光之中闪过一丝不易觉察的警惕。

“当时也是一时情急,幽将军不是故意的!”柳芽听他语气有异,心中不禁紧张了起来。幽夜罗这样也算是欺君罔上吧!

“你不用担心,我不是皇兄,不会拘于小节,我感兴趣的是,幽将军是怎样将你从黑衣人的手中救出来的?”金晖摆摆手,温润一笑。

柳芽的一颗心逐渐的放了下来。“我也不知道,只是被黑衣人打晕,醒来的时候,幽将军就在眼前了!”不知为何,柳芽偷偷的将地道一幕省略了去。

“哦……”金晖拉了长长的音,仿佛是若有所思。“那么,你是怎么走出皇宫的也不知道啦?”他笑着斜睨着,语气之中突然有些调侃。

“是!”柳芽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那好,你休息吧!”金晖站起身来,面上笑容依旧,可是眼底的眸光却情不自禁的鸶猛了几分。

那鸶猛的眸光让柳芽有些无措,难道是她的话有了漏洞了吗?

轻轻的关上房门,柳芽将身子倚在门上轻叹了一口气。

她不是不想说,只是,墨濯……她摇摇头,不解他为何会将她打晕。还有那一面之缘的太后,那通向宫外的密道竟然在她的床榻之下,更是可疑!

梆梆,当二更的更声敲响的时候,掌柜的房门悄然的打开一条细缝,那白日里点头哈腰的掌柜健步如飞得上了屋顶。

月色迷蒙,不远处传来几声狼嚎之声,更是增加了夜的魔魅。

                  047 杀鸡儆猴

房顶之上,金瞑穿白色的亵衣,那是精美细滑的蚕丝布料,袖口和衣领上,用淡紫色的丝线绣着凸显尊贵身份的精致龙纹,底下是淡紫色的直贯绸裤,一头华丽的金发,柔顺地垂到肩膀上,遮住他邪魅的脸额,似乎风轻轻一吹,就会飘逸起来那样,漂亮得让人眩目。

掌柜抱拳深深的行礼。

“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男人冷冷的开口,俊脸昂起来,清冷昏暗的月光深深浅浅的打在他的脸额之上。

“主上!”掌柜的声音有些沉痛,他不是不想说,而是……当他要启唇之时,金瞑忽然冷冷的摆手制止他,“算了,还是……”他没有再说下去,代替话语的只是一声长叹。

风吹起来,金发飞扬,他轻轻的眯了眼帘,面上猛然笼罩上一层哀愁。

他终究还是没有勇气面对。

掌柜面上的神情并不惊诧,仿佛早已经料到一般,再次轻轻的俯身:“主上,您想什么时候知道,图也随时恭候!”

仿佛是极端的疲惫一般,金瞑轻轻的挥挥手示意他下去。

图也再次行礼转身告辞。偌大的房顶之上只留金瞑一人,风将蚕丝亵衣鼓噪起来,金发飞扬。

房间中,戎天附唇在金晖的耳边,低声轻奏。

“我知道了,继续监视着就好!”金晖的面上轻轻的闪过一抹担忧。方才在楼下之时,他就发现掌柜步履轻飘,不似寻常人家老汉,果然如此。

“可是王爷,难道你不担心……”戎天的话还没有说下去,就见金晖冷冷的板起脸:“戎天,我们的任务是保住金日的存在,现在不是激怒他的时候!”

戎天一怔,立即敛眼低眉,轻轻的低应一声:“是!”

“还有,以后少去找莫殇!”

“是!”

“下去吧!”

“是!”

当房门关上,金晖轻伏了身子在圆桌之上。

既然他不动,那么他也不会动,这场仗到最后,谁赢谁输自然会见分晓。

第二天上路的时候,金瞑似乎还在生气,径直出门上了马车,柳芽只得咬着牙再次坐在车辕之上。接下来的三天,金瞑仿佛将柳芽当作透明人一般,连眸光都不曾停留在她的身上,备受冷落的柳芽猛然感觉到了一种寂寞。

日子突然过的平寂了!

当号角声响起来的时候,柳芽猛然的意识到,他们已经回到了金狼王朝的都城,一路走来,街市上的涌满了瞧热闹的人群,三三两两的,拥挤的很,但是侍卫所过之处,百姓都自动的让出一条甬道,老老实实的驻守而立,并不喧哗。

马车缓缓的经过人群,坐在车辕上的柳芽就成为了备受关注的目标,那些渴望见到皇上一面的百姓,皆都用羡慕或迷茫的眼神望着她。

柳芽的心中竟然无来由的生出一种压力。第一次,她感受到了王族的力量,仿佛她猛然从一个默默无闻的人,变成了焦点,这种待遇在现代,也许只有那些大牌明星才可以享受吧!

但是她却没有享受这种待遇的欣喜,第一次,她深深的感觉到自己身处的位子。在皇宫,她妃不算妃,妾不算妾,更不是选秀进的宫女,她只是被选进宫饲养金狼的食物而已,原本早应该香消玉殒,却阴差阳错的让她活了下来。

“吱呀!”朱门轻启,皇上的马车慢慢悠悠的到了宫门前,开门的侍卫立即上前请柳芽下车,有人带领着她从最左侧的小门进入。

玄天门是只有皇帝一人才可以通过的!

进了朱门就是宽敞玉石铺就的甬道,金瞑的马车径直向前,柳芽则被人带着从甬道之下的小门进了后宫。

那隐藏在暗处的小门正是平日里供太监宫女过大殿之用。

当再次见到阳光的时候,柳芽已经踏在了后宫的玉砖之上,美娜与卡娜两人正在等候。

“青姑娘辛苦了!”两人上前从侍卫手中接过柳芽,微微的行了礼,径直向前走,方向却不是凝香居。

两人的面上竟然没有半点的笑容,凝重的吓人。

“我们这是去哪?”柳芽不解的望着两人,有些身不由己,深一脚浅一脚的只是一味的向前,暖暖的阳光射在她的面上。

“青姑娘,太后娘娘要见你!”卡娜凝重的开口。

“太后娘娘?”柳芽的心猛然咯噔了一下,她咬咬牙,对于这次与太后娘娘的见面,心中已经明白了几分,当下便不动声色,跟着两人前往。

琉璃宫,地处皇宫的西院,环绕着白云石砌造成的高大院墙,朱色的大门,踏进去是一块镇宅的飞凤影壁,院内楼阁如云、回廊连绵,屋顶上全铺设着半透明的明黄色玻璃瓦,有飞扬的檐角和精雕的画梁,飞榴相对、深沉无边,华贵高雅、肃穆威武。

太后在精巧的花厅中召见了柳芽,娇巧的身子包裹在明亮的紫色団锦日常宫服中,已经是五十多岁的太后却丝毫不见老态。

“你们先下去!”她轻轻的挥挥手,面上竟然有着与金晖一般明朗温润的笑容,不用于上次见面时的凝重严肃。

柳芽站在棉花地毯铺就的地板上,亮晶晶的双眸猛然一眯,脸颊之上挤出两抹可爱的酒窝:“见过太后娘娘!”她缓缓的俯下身子。

“起吧,这儿也没有外人,你随意就好!”太后轻笑一声,璀璨双眸之中的阴沉之色却让人心中不自禁的产生一抹提防。

“谢谢太后娘娘!”因为那一抹阴沉,柳芽沉下眼帘,反倒没有了方才的自在。

“今天寻你来也没有什么,只是关心一下皇上的起居,这几日,你与皇上朝夕相处,一定对他的习性摸透了几分吧?”太后意识到她的局促,眸光之中闪过一抹精光,缓缓的端起桌上的茶杯,轻轻的吹吹。

“回禀太后,这个……”柳芽斜眼偷偷的睨了太后的神情,在这一刻,竟然有些迷茫了,不知道太后葫芦里究竟买的什么药,正在思虑着是否要主动的表明自己的态度,声明自己绝对不会将密道的事情说出去,却猛然瞧到太后的手一翻,一杯热茶毫无征兆的全部溅撒在那宫服之上。

“哎呀!”太后吃痛惊叫出声,紧接着就有宫女进来,一下子跪在了太后的面前,取了胸前的锦帕手忙脚乱的擦拭,小嘴中不断的哀求着,“太后恕罪,太后饶命!”

哪知道太后脸色一暗,一脚将宫女踹在地上,声色俱厉道:“该死的奴才,竟然泡这么烫的茗茶,是存心想烫死哀家吗?来人啊,拉出去杖刑四十,再发配到暴室服役,没有哀家的命令,这辈子休想再出来!”

“是!”左右上前,不顾那宫女的哀嚎,就像是拖一只死狗一般的将宫女拖了出去。

柳芽一下子愣在当场,不知道这上演的是什么样子的戏码,紧接着,宫女那凄厉的惨叫声一声一声的传过来,而那笑的温和的太后则眼帘都不抬一下,径直的品着新上的茗茶,一张脸并未因为宫女的惨叫而有任何的情绪波动。

柳芽一下子感到了一种悲哀,冷漠与无情仿佛是这皇宫中人的专利,生命在这些位高权贵的人手中,就像草芥一般,任人鄙弃、践踏!

“方才说到哪儿?你继续说,不要让一个奴才搅了我们的雅兴!”太后轻轻的抿了一口清茶,淡淡的觑了柳芽一眼。

咬咬牙,柳芽屈膝跪在了地上。“回禀太后,这几日来,皇上的饮食起居都是晖王爷服侍的,小女子只是一介民女,哪里近的皇上的金身!”

太后轻瞧了柳芽一眼,眸底迅速的闪过一抹满意的精光。

“快起来吧,今个儿宣你来,就是闲话家常,你也不必如此的拘谨!”

柳芽却跪在地上一动不动。闲话家常……她猛然不自觉的抽搐了嘴角,一杯热茶就要杖刑四十,如果说错话,脑袋不久搬家了?

“看你这孩子拘谨的,来来来,赶紧起来!”太后作势要立起身子,柳芽一见,也就不敢再执拗,赶紧起了身子,规规矩矩的站在一旁。

接下来果真是闲话家常,有一句没一句的说着,直到太阳西落,太后这才恩准柳芽回去。

柳芽回到凝香居第一句话就是:“卡娜,你说,暴室是什么地方?”

卡娜一听,脸色都变了,身子簌簌的颤抖。

暴室,从汉代沿袭下来的官署名。其职责是织作染练,故取暴晒为名。宫中妇女有病及皇后、贵人有罪,都幽禁于此室,因亦称暴室狱。备受宦官,侍卫压榨,自金狼王朝建国以来,没有人在暴室之中活过五天。

愣坐在软塌之上,柳芽似乎终于明白了太后宣她前去的原因,杀鸡儆猴,要她闭嘴呢,只是可怜那替她受过的宫女!

                  048 疯癫的绿映

掌灯时分,天竟然阴沉沉的下起了小雨,淅淅沥沥的,并不大,却没有停歇的意思,直到安寝的时候,还是断断续续的。

卡娜备了热水,倒进一庞大结实的木桶里,撒上玫瑰花瓣,细心的探视了水温,这才轻轻的俯身禀道:“青姑娘,水温刚好,衣服您就放在屏风上即可,一会自有人收!”说完,就俯身关门出去了。

愣坐了半晚上的柳芽站起疲惫的身子,听着风雨之声噗噗的敲打着门窗,心中猛然担心起绿映的伤势来。离开了清辉园,每一时每一刻她都身处在危险之中,如今缓下气来,正好去瞧瞧绿映。

蹑手蹑脚的靠近房门,外面的雨势越来越紧了,已经枯萎的残花在狂风之中经受着雨水的洗礼,落红倾洒,化作春泥。

上里间取了纸伞,再加披了一件淡黄色的衣衫,挽起裤脚,柳芽就深一脚浅一脚的踏进了雨水中,水有些凉,灌进了绣花鞋中非常不舒服,踩在青石板上,发出扑哧扑哧的声音。

柳芽听着那陌生的声音,猛然心中有了感触,忆起她小时候光着脚在泥水中玩耍的情景,那个时候,奶奶总是带着老花镜,坐在门框上,绣着样式古老的绣花鞋。

奶奶是小脚,喜欢老样子的绣花鞋!

沿着记忆中的道路,转过几座院落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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