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嫁贵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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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嫁贵妻- 第1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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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萧姨娘得了此消息,便搞了这么个比赛,就是想让少奶奶大出其丑?成为整个京城的笑柄?

她不由朝另一边的萧姨娘望去,果然见她一脸阴森的笑意,顿时了悟,心里不由又有些同情九雅起来,当众出丑,被人骂草包后,日后还怎么在人前抬起头来?

这么一会时间,各个小姐的诗句都吟得差不多,可圈可点,看来都怕落后,用了很多的心思。

当月婵的一首咏荷的诗句吟完后,闻采荷已把刚才写在纸团上的诗句背了出来,“……多少绿荷相倚恨,一时回首背西风。”竟是嬴得了不少掌声,闻采荷长舒了一口气,然后又看好戏地坐下,对九雅说道:“三弟媳,就你一个了,该你来了。”

九雅一副愁眉不展的样子,半晌没有出声,场上所有人都望着她,金霞轻笑出声道:“八妹怎么还不开始啊?难道是想耽搁大家的时间?或者是还是细思什么高作?”

安慧然亦笑道:“以前就只知道八妹妹喜欢爬树打架的,力气倒是有一把,难道是没有念过书,所以今日便是到了书到用时方恨少之时?”

月婵不可思议的看着九雅,清脆道:“既然是誉哥哥的媳妇,岂能这般粗俗?若是你真的无法吟诗,那就不要耽搁大家的时间,自已上去那高台罚站吧。”

那边一直观测这边动静的傅清言也愣住了,他没料到有一手好字的九雅竟不会吟诗,难道真让她站高台上去出丑?早知道这样,他先就该当个垫底的,把那高台给站了才好。

旁边的安子程温雅的摇头道:“八妹妹的性子我最知,她自小看到书就头痛,怎么会吟诗呢?早知这样,她就不该来参加这么个赏花宴,没的白白出了大丑。”

傅清言面上一冷,一旁的拓跋越亦是摇了摇头道:“日前看她为岳父设计了一个很好用的轮椅,我亦道她腹中才华不错,未料却是个一窍不通,可惜了。”

傅清言淡道:“看人可不能只看一面,人有某些擅长,也有某些拙识,三弟媳只是不擅长此道,又有什么好可惜的?”

他说着就站了起来,想以话头将众人的注意力引到他身上,然后九雅机灵的话,赶紧就离开。

他朗声道:“其实我这边刚才忽然又得一首好诗,不如让十位评判来评一下,看可否与安兄的那首咏菊再较个高下?”

这边还没人答,那边的傅璟雯就嗔了他一眼道:“知道大哥学富五车,但是现在众望所归,是希望看到三弟媳吟诗,你一边去,别打岔。”

而男宾席那边不知是谁起了个头,完全将傅清言的声音压了下去,大叫道:“好像吟不出来啊,上台去罚站!上台去罚站!上台去罚站!”

众人齐齐高呼了起来,这边的小姐们都是一脸不屑,只差没一齐起身将九雅送那高台上去。

荣国夫人大怒,就要发话,太子妃却拉了她道:“都是小辈们好玩,长辈去插手,岂非扰了他们的兴致?”

眼见众人都在高呼起哄,所有的人已经将他们的情绪都表露了出来,九雅叹了口气,真正让她见识到了众望所归啊。而一旁的金芸自不希望她罚去高台,嘴上连动,希望她能听到她吟的诗暂且应付一下,金霞在旁边连拧她的手臂,金芸痛得眼泪都流了出来。

最后,九雅在所有人的目光中,终于站了起来,一副冥思苦想了半天终于开了窍的样子笑吟吟道:“大家静一静,刚才苦思半天,终于是想出了一首诗,不管大家认不认同,既然占了指标,总要吟出来凑凑数不是?”

听她如此发言,高呼声总算是低了下去,同时这边的金霞讥笑道:“八姐向来才思如泉涌,大家哄叫之下,想必想出了什么高门大作,大家不妨认真听一下。不过可别吟一些一二三四五六七,一片两片三片的怪诗啊。”

场上众人顿时大声轰笑,此时场上的人基本上都知道了九雅是个看到书就头痛的庶女,没上了学,这会儿还能吟出什么好诗?别说好诗,可能连诗句是什么都不知道吧?

九雅长长叹了一口气,见众人好容易才安静了下来,方望着青石边一朵即将凋零的残花缓缓吟道:“驿外断桥边,寂寞开无主。已是黄昏独自愁,更著风和雨。无意苦争春,一任群芳妒。零落成泥碾作尘,只有香如故。”

她的声音轻缓而舒情,惆怅中带着孤傲,清冷中带着傲视群芳的不屑,映着清艳的容颜,真如那翩翩花仙子,所有的人此时在她眼中都成了凡俗中的云泥。

萧姨娘愣住,傅璟雯愣住,金霞愣住,安夫人肖大太太愣住,那边十个评判文官抚掌大赞,“好诗,好诗,好一个无意苦争春,一任群芳妒,绝佳的意境,甚至比那安公子的更胜一筹!”

傅清言笑了,她总是能出人意料之外,真的是好诗。拓跋越挑了挑眉,这女子刚刚被人逼成那样,好像一副惶恐的样子,转眼就来了个一鸣惊人,是故意遮掩,还是故弄玄虚?可是不管怎么样,能吟出此等诗句,就绝非泛泛。由此,他不由又深深看了她两眼,而这两眼,却叫他越发有一种似曾见过的感觉。他拧起了眉峰。

安子程变了脸色,评判竟是她的诗更胜他一筹?而宋九雅又怎么会吟诗?据他后来了解,她在宋府的生活绝没有让她读书的机会,又怎会吟出如此好诗?他冷冷地看她,再看看她旁边的月婵郡主,只觉她抢了他的风头,让他在佳人面前的好印象逊色了几分,心里头更是怀恨。

金霞忍不住尖声叫道:“不可能,你不可能作出如此好诗,是不是在哪里抄的?”

九雅浅浅看了她一眼,“我是抄的又怎么样?那你给我说个我抄了谁的?在这大夏,又有谁敢说这诗是他所作而被我盗来一用的呢?”她确实是抄了,可是没抄这个时代的,他们又能拿她怎么着?这些人挖了陷阱就只想她一个人跳,以为她真的是他们眼中只知打架爬树的草包吗?

想让她站高台出丑,门都没有!

她笑看众生态,遥向十位评判欠了欠身,气死人不尝命道:“刚才十位大人说我的诗更胜那安公子一筹,是不是说吟诗第一名是我?若是的话,皇太孙殿下,我可要不客气要那九龙杯啰。”

拓跋越起身问那十位评判道:“十位大人的评判结果如何?”

其中一个白面文士道:“回殿下,经过我们刚才商论,这位傅家三少夫人的诗确实是一首很符合她意境的诗,我们十人一致认为,吟诗比赛第一名非她莫属。”

此话传扬开,场上静寂,之前嘲笑九雅的人,全都讪讪地闭了嘴,眼睁睁看着九雅从拓跋越手中领走那珍稀的九龙杯。

九雅从拓跋越手中接过朱红匣子,拓跋越下意识地碰了她手指一下,一直提防着九雅一惊,匣子便失手朝地上掉落,拓跋越眼疾手快,手上一抄,已将匣子接住,又重新递给九雅,低声道:“这是很珍贵的奖品,请拿好。”

九雅垂眸,一派恭敬之色,再次用双手去接,这次她是小心接过匣子的边,将匣子接过后,一礼,便转身走到了女宾席。金芸直向她道贺,那边荣国夫人也夸赞她不已,九雅一一谢过。

傅璟雯与萧姨娘脸色都是极难看,暗地里交换了一个眼色,当是要继续下面的游戏,今日非要让宋九雅当众受尽羞辱不可!

第111章

8

十位评判极为公平公正,不仅公正的评出了吟诗第一名,同时也很公正的评出了最后一名。那最后一名是吏部一个官员的儿子,平日喜欢斗鸡遛狗,游手好闲,一首诗吟下来,完全就是个口水词。被评为垫底的,他也毫不在意,当评判点了他的名字的时候,他还嘻嘻哈哈四方一揖,大笑道:“罪过罪过,我这下得站得高看得远了,一个时辰说长不长,说短不短,等下大家伙可要在这下面给我多找点乐子啊,哈哈……”

如此风趣,没有一丝尴尬,倒也是他的本事,众人大笑着请他站上了那木制高台。

一场诗赛下来,有人欢喜有人忧,金霞安慧然几个了解九雅肚子里有几分货的人都是觉得不可思议。安夫人低声问着肖大太太,“究竟是怎么回事?不是说她以前连书都没机会看么?怎的又会吟诗了?”

肖大太太亦是百思不得其解,恨声道:“这点确实很古怪,以前这丫头甚不得妹夫喜欢,完全没有机会看书,今日能吟诗,难道是鬼上身?”

安夫人自然认为是无稽之谈,鄙夷道:“不过是瞎猫撞到死老鼠,让她碰了好运气。不过那九龙杯确实珍品,让她得了去,实在可惜。”

这边的春梅亦是一脸惊异,她跟在少奶奶身边这么多年,可没见她吟诗作赋过,为什么突然之间就会了呢?还有之前的字,没摸过笔的人忽然就会写一手人人都说漂亮的字,难道这位她跟了六七年的少奶奶突然得了神助?她心里慢慢思量着,只觉此事透着无边的古怪。看来……得把这个奇怪的地方告诉二爷才成。

席面上的金霞眼红的盯着九雅面前的朱红盒子,刻薄道:“不知在哪里偷了诗来,如今得了这么个九龙杯,就怕有的人命贱,没命去享受。”

安慧然笑得甜甜的,“听说九龙杯曾经引发了无数血案,这上面不知有多少冤死的怨魂,应该很容易逗鬼吧。”

听她如此说,月婵吓得捂着胸口直喘,旁边的一个美婢皱眉道:“三少夫人,能不能请你把这个匣子拿开一些?我家郡主身子不好,可受不得这些带煞气的阴邪之物。”

九雅微微一笑,“这物在太子府放了甚久,太子殿下乃天上下凡的龙子,纯阳之身,所有邪气一经太子身上的浩然正气照射,全都会无影无踪,又何来煞气阴邪之说?你们多虑了。”

她把太子扯进来如此说,看谁又敢在那里再说些吃不到葡萄就说葡萄酸的话。

果然,一桌子人都安静了下来,连月婵也不再娇弱的喘息了,好像刚才的煞气说并不存在一样。

九雅见了心里感觉好一阵爽快,其实有时候和这些女人斗还趣味无穷的,每当看她们脸上泛绿的样子,就比吃了辣翻天还令人爽歪歪。

一番赛事下来,众人开始吃喝,中间那块红地毯的空地上,已经被乐师和身形婀娜的歌姬所占满。乐师手上的各种乐器齐鸣,歌姬声音如绵,舞姬腰肢柔韧,彩带飘飘,踢腿飞跃,或舞剑翻滚,一时间,将整个赏花宴的气氛推向了高潮。

众人边吃边欣赏,有些人,已经对那些歌姬的蝶舞看得如痴如醉,如若不是在太子府,或许他们早已开始高呼酒来歌舞姬齐来了。

一段歌舞罢,此时男宾席的人已经被勾了兴起,大声道:“难得如此好机会,皇太孙殿下,不如我们都来一场歌琴技比赛?不能就这么对着百花干坐着吧?”

拓跋越此时本是还在心神不宁思索着傅九的事,忽闻人问到他,便朗声一笑道:“若是大家有兴致,这个提议我自当同意。”

“可不能光说同意就罢,这是在太子府,您是主,我们是客,若是比赛,总还要添着彩头不是?”

拓跋越看了那人一眼,是翰林院的一个文修,之前的吟诗比赛就是他提起,平日并不是一个多嘴多舌之人,今日竟一再反常的提这些建议,是无意还是故意?但是诸多人之下,他也不欲去计较,便道:“这彩头么?总也不能太拿不出场面,这样吧,正好府里冰窑里存放了两株极为珍贵的千年天山雪莲,听说若是入药,可以肉白骨,生死人。若是用来美颜,用法得当,还能让青春常驻,就以其中一株雪莲为彩头,大家看怎么样?”

不仅众人惊呼,连席面上的太子和太子妃都失了色,太子低斥道:“越儿,这东西极为珍贵,也是你几年前以一身重伤换来的珍稀之物,岂能这般拿出来与人?”

拓跋越也觉得自己魔障了,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傅九就隐在这人群中,用他那双琉璃一般的眸光在瞧着他。所以他想他出来争夺,只要是医者,无不会对此物倾心,若是他有心,就当该出来与他一见。

他低声回应道:“爹,今日难得盛会,只要能让大家开怀,又有什么东西不可以拿出来?”

太子气得一哼,而那边的傅璟雯亦是失声叫了出来,她不知道拓跋越今天神不守舍的在想些什么,拿一般的东西出来不就可以了么?竟是那一株极为珍贵的天山雪莲,他是不是疯了?想到过年的时候,睿王为月婵的病要求得一株天山雪莲,都被他找了借口拒绝,而自己也只说,待得月婵与清言成亲,一定会将雪莲当作贺礼送予月婵。眼下他张口就拿其中一株做了彩头,有这样大方的么?

月婵听闻要以雪莲做彩头,心下不知有多惊喜,若是她能夺得那雪莲,岂非是更不用嫁傅清言了?

同时九雅也是听得心中一动,千年的天山雪莲,那可是药中圣品,如若她能夺此圣品,日后遇上什么疑难杂症,比如傅誉身上的未解之毒,说不定有无上的助益呢?此下,她已经心里在蠢蠢欲动。

于是,在如此大的诱惑之下,众人开始高声欢呼,拓跋越满怀期待,将目光四下的扫动,傅璟雯气得已经失了任何兴致,萧姨娘似乎了解她的气怒,便在她耳边低声道:“这赏花宴你还得继续主持着,不能失了风范。此事全是因那宋九雅引起,若不是为了惩治她,也不会生出殿下将雪莲做彩头的事,等下我们非要她出个大丑以解心头之恨不可。”

傅璟雯银牙直咬,过了好半晌,才冷声道:“刚才她明明吟不出诗,最后却吟了出来,还夺了九龙杯。莫要等下让她出丑,她又耍个什么玩意出来,我们岂不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萧姨娘冷笑道:“你不是也已经问了那肖大太太?她最清楚宋九雅这些年在宋府里干了什么。除了每天争口吃的,哪有时间学这等东西?何况我亦找她跟了她六七年的贴身丫头一再的问,已经证实了肖大太太所言,你还有什么疑惑的?”

傅璟雯这些脸色稍松散,当下便起了身,站在众人之前扯了笑脸出来道:“瞧,这得第一名的彩头也有了,那么得最后一名,也该有个惩罚才行,不然又怎能显示公平?”

众人齐呼,傅璟雯接着说道:“我们这罚法也简单得很,谁若在这乐器上垫了底,便跟着那红衣舞姬当众跳一支舞,大家看这个惩罚怎么样?”

她说着指了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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