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嫁贵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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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嫁贵妻- 第1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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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整个新宜郡就传遍了,朝廷又派人来治疫病,一早一听到锣响,老百姓们早闻风而来,当一大锅一大锅药熬好的时候,由羽林军维护秩序,从四面八方赶来的百姓排着长队各自上前端药喝。开始还有些人惧怕,因为之前也有朝廷派来的大夫医死人的情况,他们就怕这药一下肚,把他们又药死了怎么办?

黄大人此时做为整个新宜郡的最高行政长官,又是从京城来的,他登高一呼,朗声道:“各位乡亲们不要害怕,这次朝廷已经下了最大决心,一定要把乡亲们被染病的亲人治好,一定要让乡亲们不再染病,这次派了我们京城乃至整个大夏都极为有名的宋神医来亲自为大家出诊治病。宋神医也极为有信心,在大家的配合下,要将整个新宜郡的霍乱给控制住,不再漫延,将大家的亲人都治好,一家人能团团圆圆,安心安意地过好日子。本官虽是巡按,但是受皇上重托,所以一切都当与大家共患难,来,本官新来此地,也害怕那霍乱病毒,本官就先喝一碗,将那病毒抵御在身体之外,保有健康的身体与大家一起战胜疫病!”

他一说完,就将手里刚盛上的一碗药慢慢喝了下去,其他官员见他带头,便也相形效仿。那些百姓见这些官都不怕死了,这才消了疑虑,一齐上前打药喝。

九雅同时又让那些医者大声交待预防霍乱注意的卫生事项,眼看一个个都干得井井有条了,她才进到衙内找华太医。

华太医和十几个医者都被关押在一间大牢内,当张大人把她带到牢头的时候,九雅被大牢里的那种污浊的气味熏得快要晕过去。那种气味,用某个笑星的话来说,真的是一吸气,就要上呼吸道感染,太难闻了。

牢里的地面是潮湿的,隔着铁栅栏,可以看到里面关押了不少囚犯。那些囚犯一见个当官的和一个俊美少年进来,个个都呼啦一声爬了起来,围在栅栏里,有的大呼冤枉,有的挖着鼻孔嘿嘿地笑,有的揉着眼屎把眼睛瞪得老大,还有的眼里冒着绿光,肆意对九雅品头论足。

原来整座城里,这里最具人气。青衣魅影紧跟着,九雅只当没看见没听见那些嚎叫神态各异的人,皱眉问张大人道:“难道华太医被关押在了这种地方?他们并未犯法,怎能与这些囚犯关押在一起呢?”

张大人侧目朝她古怪一笑,“宋神医,那些太医大夫什么的治死了人,又还跑了几个,不说的,就冲那医死的人,本官都可以问他们的罪。再说,本官若不把他们关紧了,再一起跑了,等到宋神医这样的人来,哪里去给你找帮手?”

他的话虽然在情在理,九雅却听得极为不舒服,再怎么着,他们是从京城派过来的,更何况华太医还是有官品的太医,岂能容他一个郡守说押就押,反而把外面的病人丢着不管的道理?

眼见就要与华太医碰面,心里一直不解的事就要解开,九雅的步子不禁加快起来。

第133章

章节名:第133章

张大人终于在一个牢门前停下,吩咐跟在旁边的狱卒道;“把牢门打开,请华太医出来说话。葑窳鹳缳晓”

那狱卒去开门,九雅趁此机会打量牢头里的人,连着的两间牢头里,关押着的人与别的牢头里的略有不同,一边牢头关了六七个,个个虽然都是蓬头垢面,但是面目神色都极为斯文文雅,更没见挖鼻孔什么的。

他们看见张大人过来,脸上都是怀恨之色,却未起身,个个都冷漠以待。当他们听说要把华太医请出来的时候,这才脸上有了变化,齐齐围到铁栏杆,有一个人大声质问道:“为什么要单独见华太医,我们并没有犯罪,为什么不能将我们一起放了?”

张大人哈哈一笑,“这们是刘明刘大夫吧,你怎么可以睁眼说瞎话?谁说你们没有犯罪,通过你们的手,可死了不少人,你们就是杀人犯,本官没判你们个斩立决就已经很开恩了,居然还想出来,是不是在异想天开?”

刘明旁边的人都怒叫道:“那些人不是我们医死的,你个昏官……”

还不待他们把话说完,就有手里持棒的衙役提起木棒去捣他们的嘴,大夫惊恐地往后退,再也不敢说话,却仍是一副敢怒不敢言的样子。

九雅将此处情景看在眼里,而这边已开的牢头,华太医也已在两个狱卒的押解下走了出来。才一两个月不见,当初那个精神奕奕的中年人,此时已变得双目深陷,两边颧骨高耸,容色也苍老了不少。他一开始竟是没认出九雅,九雅也未主动点明。

他微勾着腰,一脸谦恭,“张大人……”

张大人拍了拍他的肩,“朝廷今天派了个宋神医来,宋神医想要问你一些事情,你就把你知道的都如实告诉她吧。”

华太医一愣,这才看向九雅,九雅朝他微微一笑,那笑容干净明澈,他自是熟悉这个笑容的,因为那个小女子,就是他深感佩服的一个人。而她的装束,更让他惊了一下,好半晌才揉了揉眼睛道:“三少……你真的来了?”

九雅眉微一皱,什么叫真的来了?难道之前他就知道她会来吗?

她浅浅一笑,“太医受苦了,听说这边情况不太好,朝廷便派了我来,正好,我们曾在京城也是熟人,而这些药方又是我所提供,所以一来就想听听太医所遇的情况,那些人,怎么会被治死呢?”

华太医激动异常,颌下胡子连连抖动,眼里几乎都有水光在闪动,有些语不成声道:“……我……我会知无不言……”

张大人把两人带到了一个狱卒休息的隔间,里面就两椅一桌,桌上碗碟酒杯坛子堆得老高,九雅再次皱眉道:“张大人,我不可以把太医带出去吗?”

张大人瞟了华太医一眼,“先在这里说,如若宋神医认为他没什么问题,再带出去协助你一起医治病人也不迟。”

华太医直抹额头的汗,九雅无奈,几个人相应坐下,她便开门见山问道:“太医,当时我交给你的方子可有保存有?”

华太医回道:“那方子我已经烂熟于心,不过现在不小心丢失了。”

“是么?既然如此,想必太医已经治过不少人,那么请问太医,如果诊断出病人霍乱属湿热,什么东西治烦渴?”九雅首先就想确认,这些治死人的方子,究竟是不是她所出。

华太医赶紧答道:“蓼子治烦渴。”

“什么药下气,止霍乱转筋?”

“前胡、桔梗。”

“什么药止霍乱胀满?”

“苏子、紫苏。”

“又什么药止吐利?”

“薄荷、鸡苏。”

“什么药止烦闷,胀痛还要加什么?”

“芦根茎叶止烦闷,腹痛加姜、橘。”

九雅一样一样问,由湿热到寒湿,结果华太医果然记得一字不差,既然是照着这个方子去开药,为什么会医不好人?难道是那些医者诊断有误?

她不禁盯着华太医慢慢说道:“在京城的时候,我就是按着我给你的方子治愈了不少人,从来没有出现过一例不愈的或者死亡的。华太医,你能不能告诉我,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华太医垂着眼,脑门直冒汗,惶然道;“宋大夫,这些事情还真不好说,或许对霍乱,我们这些人都不了解其症状,无法对症下药的话,或许就会出现病情加重的情况。现在既然你来了,不如亲自去给那些病患看看,我等实在是技艺不行。”

九雅紧抿着唇,别人都不说,可是华太医作为太医院的一个太医,是经过各项考核查证才能进行太医院,怎么会连霍乱的症状都拿不准?

这里面究竟有什么她不能了解的事发生?

心念电闪之间,她忽然记起那位刘明大夫说的,那些人不是我们医死的,你这昏官……如果不是医术的问题,也不是方子的问题,那就是外力所为。

因为有张大人紧盯,当下她也不再多问,只是不动声色地点了点头道:“我马上就准备带人到棚户区去亲自出诊,华太医,我们在京城的时候就颇有交情,就算你们之前犯有罪,但是我现在人手不够,所以还是烦请你整装一下,随我前去棚户区,相信由我亲自督导下,华太医再也不会诊错病。”

华太医讪讪地望着张大人,似乎在看他的意思。张大人打了个哈哈,“这样也好,华太医是群医之首,只要他把宋神医医病的诀窍掌握了,再传给其他的大夫,相信我们新宜郡里的百姓就有救了。来人,带华太医去梳洗更衣!”

九雅起了身,也没再执着于将其他医者放出来的事,就和青衣魅影几个出来了,又在前面施药的地方了解了一下情况,一切似乎都很正常,那些喝了药的百姓都相继离去,倒也没出什么事。等到华太医出来,就招集了大约六七个医者一起前往城东开出来的棚户区,随行的不仅有黄大人,还带了百来骑羽林军,外加安子程记事。

这一耽搁,傅誉这才装模作样的跑过来,那些医者都是文人,各自坐了马车,傅誉见九雅一身男装,又明艳不可方物,心里蠢蠢欲动,眉飞色舞地牵了一匹骏马来,笑嘻嘻地一揖道;“傅九公子,不知小可是否有幸能与你共乘一骑?”

九雅眉色一正,清了清嗓子道:“三少,我们都是男子,共乘一骑,是否不太妥?”

傅誉用一只眼睛斜瞄她,“有何不妥?难得出来,总得有机会看看这南国风光不是?”

九雅上下打量他,今天是不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居然会大方得让她出现在这众目睽睽之下?她似笑非笑,“既然三少不在意,我自然也不会在意。”

傅誉眼都笑眯了,她穿男装,两人一起游历山川,可是他最大的心愿,既不怕别人的觊觎,又不担心世俗的闲言碎语。眼下到了这里,已经比不得在京城,偶尔倒是可以放开一些。

他把九雅抱上马,随后自己也蹬了上去,将她环腰一抱,拉紧缰绳,低笑道:“娘子是第一次骑马吧,把我的手臂抓紧了,可别掉了下去。”

九雅果然是第一次骑马,前世她也没有机会接触这东西,曾经在旅游景点见过骑马的,但是一看那马背太高,老担心摔下来,从没体会过这种运动。现在有傅誉在,她的胆子倒是大了很多,就跟第一次骑摩托车一样,后面有人打招呼,心里就跟着稳了。

她紧紧抓住傅誉担缰的手臂,傅誉朝后面的黄大人等大声说了先行一步,便一夹马腹,提缰急驰。

他们两人站在众人之中本就出众,一个明丽如玉,一个如名家素画,两人共挤一骑,衣袂飘飘,犹如从那画中步入尘世的仙童,让所有人都不禁看了又看,移不开眼。

眼见这一对美少年急驰着消失在视线,众人都只觉眼前一黯,万物失色。

黄大人捋着胡须,张大人看直了眼,安子程的眼睛眯成了一条长线,嘴角不经意挂起了一抹惋惜的笑。

九雅此时才管不了这些,第一次坐上马背,傅誉便故意挥鞭如此急驰,如果不是她前世骑过极速摩托车,眼下肯定要吓得掉了魂。尽管有心理准备,但是马匹前进时那种急掠和颠簸,还是把她震得头晕眼花。生怕不稳摔下去,身子整个紧紧贴在傅誉胸膛上,两手死死抓紧他的手臂,一刻也不敢放松。

“娘子,感觉怎么样?骑马和坐马车可不一样吧?”傅誉在她头顶大声道。

九雅笑着回道:“确实不一样,我更喜欢这种急速飞扬的感觉。”

傅誉低笑不已,低下头,“不怕吗?”

九雅仰起小脸,正好与他眼眼相对,“有相公在,为什么要怕?何况……”她顿了顿,“我还想跟着相公学骑马呢,如果这都怕的话,一个人骑的时候怎么办?”

傅誉拧着眉,渐渐放缓了马速,“想学骑马?有这个必要吗?”

九雅扑哧一声笑了出来,“万一哪一天需要我逃命的时候,能骑马不是一项最好的逃命技能吗?”

傅誉摇头,“不可能,怎么会让你有逃命的时候?一切都有我在呢。”

“我只说万一,我知道,那些西域的女子个个都是马背上的好手。而我们大夏,女人除了厅堂就厨房,再就女红,讲究的是贤良淑德,嘿,这些我都会,可是我更羡慕西域女子在马背上的肆意奔放,相公,等这里事了了之后,你就教我骑马吧?算我求你了。”九雅央求道。

傅誉歪着脑袋看她,嘴角渐渐漾起一抹坏笑,“求我么?那我得有什么赏赐才行,不然,我可不准备答应。”

九雅装作不懂,眨了眨眼,“相公想要什么赏赐?”

“我想让你给我生儿子……”

果然如此,这个色胚!九雅的脸又红了。

傅誉由于年轻,又是荷尔蒙分泌最旺盛的时候,初经人事,之前几乎每天儿的都要那个一两次。后来九雅的事多,实在没精力应付他,也就变成隔几天一次,把他可憋得难受得很。特别是自从毒解后,晚上又不用不受控的睡觉了,晚上更是憋闷得慌。

不过他见九雅每天一落枕就睡着了,也实在心疼她,便也只能一个苦忍着,而在这次来新宜之前,包括路上的这么多天,他几乎快一个月没碰她了,有时候他恨不得自己去当和尚才好,人都快淡出鸟来。

眼下有这么个痴缠她的机会,他又怎么会错过?

九雅自是理解在熊熊烈火下的苦闷,忍着笑,道:“生儿子也不是我一个人的事,只要你愿意,又有能力,马上就可以给你怀一个。”

傅誉听得喜出望外,在她耳边低语道:“那说好了,今天不准太累,要早点上床……”

九雅吃吃地笑。眼见此时已下了官道,前面豁然开朗,一大片开阔的草地上,散落着无数个由木棚临时搭成的屋子,不远处,四周都有官兵看守,木棚前面,偶尔还能看见有人在走动。

她忽然想起一事,正色道:“对了,相公,我觉得华太医有些可疑,可是那张大人讨厌得很,所以等一下你就给我制造个机会,让我和华太医独处一会,我一定要把治死人的事弄清楚。”

一说这事,傅誉就眉目一横,从鼻孔里出气道:“那厮若是不听招呼不说实话,娘子只管直说,看我不让他把他祖宗十八代的事都交待清楚才怪。”

九雅白了他一眼,“你呀……”

他们两人在那些守兵面前停下,暂时也不深入,表明了身份,便骑着马围着那棚户区慢慢转悠了起来。刚才一圈转完,黄大人他们就来了。

于是大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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