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嫁贵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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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嫁贵妻- 第18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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蝶那样普通的女子,如果不能做到这一点,那便是她自讨苦吃!”

他话音未落,九雅怒得一巴掌就掴了上去,只听“啪”地一声,寒子鸦脸上结结实实挨了个正着。

“混蛋!世界怎么还有你这样的混蛋!雨蝶不是普通女子,普通女子也不会对你这样普通的男人有此要求!如果你打主意这样待她,就算雨蝶答应嫁给你,我也不允许,我养她,我养她一辈子,你这样的男人配不上她,你去死吧!”

她气得无以复加,耳边似乎还在回荡着雨蝶昨天在街头压抑的哭声,女子若是没有爱,怎会心甘情愿献出自己?雨蝶满怀着希望与这个男人好,结果这个男人却给不了她想要的,身怀有孕,她该有多伤心?可是她从来没在自己面前提过一句,抱怨过一声,多么坚强的女子,寒子鸦居然说她不好?真是有眼无珠的东西。

寒子鸦十指一根根收紧,眼里喷着火,咬牙切齿道:“今次我看在少爷的面子上,便不计较这一巴掌,只是请少奶奶把事分清楚,我只是寒子鸦,并不是少爷,雨蝶看得来就嫁,看不来她可自便!”

他掠过她大步离开,九雅只觉这男人打一巴掌还不解恨,平日看他嘻嘻哈哈,还以为是个有担当的男人,居然是这么个混蛋。雨蝶和他好之前,就没有深入了解一下吗?可怜的雨蝶,表面柔弱,却是心高气傲得很,这样的寒子鸦,她真的会嫁吗?

她一个人坐在屋子里生闷气,连饭也不想吃,傅誉进来,她也没理。傅誉一脸沉重,满腹心事的坐在饭桌着,没注意到她的不悦,只是沉声道:“娘子,事情果然有些不妙,刚才大鱼他们回来禀报,这新宜看上去一派死沉平静,可是四周城门都看守得很紧。就连黄大人派往卢邑的人也被人莫名在城外五里地杀了,这事真的透着不寻常。”

九雅这才从烦闷中强自脱离出来,给他倒了一杯茶,吃惊道:“黄大人派往卢邑的人被杀?那可是羽林军,皇上的人,是什么人这么大胆,连等事也干得出来?”

傅誉握着茶杯,“九雅,你觉没觉得有件事很奇怪?”

“什么事?”

“就是二哥,那晚我明明把他杀大哥的事说了出来,而且爹也看了二嫂记的那个本子,完全可以确认二哥的恶行,结果,恰巧在爹要对二哥质问的时候,那位齐通大人就来了。然后爹就被请进了皇宫,接着就是二哥被释放,爹也没再针对此事问他一句。二哥反而还能被派到这边来……”

九雅蹙着眉,“你的意思是说,二哥有皇上相帮,然后皇上又压制了爹,让爹无法再对二哥有所责问,这是怎么回事?”

傅誉点头,“看来我们果然是中了狗皇帝的计,华太医说我们无法与那人斗,定然就是指皇上。我们一进入新宜,就已经入了别人的瓮。”

九雅想了想,道:“依我看,事情并不是这么简单,不是有人连羽林军都敢杀么?若是皇上的意思,断没有阻止黄大人前去探听齐王消息的道理,所以我觉得,这里面应该还渗染了另一股势力,正在混水摸鱼。”

傅誉一笑,“这皇廷之中,希望齐王败北死在卢邑的,就只有一个太子,你是说,是太子在混水摸鱼?”

九雅也笑了,“相公最聪明,这里面的关窍自然比我更清楚。既然有这两股势力存在,如果他们不让我们出城,想把我们困死在这里,不如,我们也跟着来个混水摸鱼,你看怎么样?”

傅誉一拍她脑袋,“果然只有宋九雅才能在如此不利的情况下谈笑风生,其实我一直在等着你一脸害怕的样子小鸟依人的撒娇,相公,我怕……”

九雅啐了他一口,“去你的!我才不怕呢。为了引我们来,那些人不拿这里的老百姓当人看,相公,你倒是可以趁此机会把这里的人心收住,必要时,当众揭穿那些上位者的阴谋,倒可以让他们倒戈相向。”

“娘子与我想到一块去了。不过这一次那狗皇帝居然利用我二哥想来灭我,我这次一定要给他点颜色看看。”

“相公想怎么做?”

傅誉闲闲一笑,“我现在还不能太做肯定,不过致迟明天,最多不超过后天,这城里就会多几个贵客,娘子到时候只管拭目以待吧。”幸好他有所防备,不然,这一次还真要落入狗皇帝的套里。

九雅见他不说了,便也不再追问,两人说了会话,又吃了晚饭,傅誉就去找寒子鸦了。九雅正准备自己收了碗筷,秀彩走进来道:“少奶奶,可有看到雨蝶?”

“你也没看到她么?我回来的时候饭菜是刚摆好的样子,我还以为她去上茅房了,到现在都没见,会不是去附近和哪个聊天忘了时间?”九雅没以为然道。

秀彩奇怪道:“我们才来,又不认识人,她和哪个聊天聊这么长时间?”

九雅也是惊异了起来,把碗筷朝桌上一放,急声道:“不会是出什么事了吧,我们两个分头找找。”

秀彩本来也是累到不行,听她这么一说也是着急起来,跑出门就开始喊,“雨蝶……雨蝶……”

九雅先就跑到小厨房,由于担心雨蝶的饮食,九雅特意让张大人腾了这间带厨房的小院,所以吃食都是自己在安排。她一进厨房,就看到灶台上一片凌乱,锅铲扔在地上,还有一根折断了的木棒,地上还有血迹,她顿时腿一软,大叫道:“秀彩,快叫姑爷过来。”

正在四下呼唤的秀彩闻声就闯到正在议事的地方,那边的人早已听到九雅的叫声,傅誉以为出了什么事,当先就扑了进来,一看她只是焦急地站在了那里,顿时松了口气道:“怎么啦?”

九雅望向跟着他进来的寒子鸦,怒声道:“已经很长时间没看到雨蝶了,厨房里又这么乱,还有血迹,肯定是雨蝶出了事。”

寒子鸦脸一紧,急步过来查看地上的血迹,用手指一抹,嗅了嗅,“时间不长,就在我们回来之前……”

九雅心内巨震,“你确定是雨蝶的血?”

寒子鸦脸色黯沉,“我们都出去后,这院子里就留她一人,少奶奶回来之前,我们都不在,除了是她的血,还能是谁?”

后面的大鱼也是吃惊,“难道是有人潜进我们院子里,将雨蝶掳走了?”

傅誉面色骤沉,“这可是在驿馆内,出了这等事,自然要去问张大人,是谁,居然敢掳我的人?”

他立即出面去和张大人交涉,寒子鸦仍在厨房内查找着蛛丝蚂迹。

李韵提着灯笼在外面查探,最后在东边的一座矮墙边捡到一支凤头金簪,金凤口中衔着两串圆润的黑珍珠,寒子鸦一把将那金簪抢在手里,“这是我送给雨蝶的,看来雨蝶确实被人掳走了。”

李韵提灯细看着矮墙上的印迹,“而且掳走她的人体魄较粗实,轻功却又很好,朝东边逃走,对了,这东边院子里住着谁?都是白天,看他们有没有看见女子被掳走。”

九雅低呼道:“东边住着傅长亭,难道是他?”

寒子鸦腰一提,就要掠过去找人,九雅拉住他,“别鲁莽,傅长亭可不是好对付的人,待我们想个万全之策后再去。”

寒子鸦眼里黑气连转,他也是看过闻采荷那个小册子的,自然知道傅长亭是个什么东西。若是一个丫头,就算真的被他掳去怎么了,谁又能拿他怎么样?想到雨蝶腹中还有孩子,他心里没来由的就一阵抽痛,雨蝶,你千万不要出什么事,不然,一定要将傅长亭碎尸万段!

九雅带着秀彩和寒子鸦走到东院,只见到中间一间厢房里有灯光,走进去,就见傅长亭撩着长袍坐在太师椅上,双脚搁在桌上,边打着节拍边闭眼在哼戏曲。

“二哥真是好闲情怡致,一个人哼哼唱唱,倒是悠然自得。”九雅进门,不动声色地打量着傅长亭。他一身藏青色宽袖大袍,头发随意的挽着,圆脸宽胖,一副很悠闲的样子。

傅长亭听到她声音,停了曲子,慢慢睁开细长的眼,嘿嘿笑道:“原来是三弟媳啊,这天都黑了,不知有何贵干啊?”

他收了腿,指了指对面的椅子,“二哥正一个人无聊着,是不是怕二哥寂寞,来陪我啊?”

寒子鸦一听他语带猥琐,再也忍不住下去,竖眉斥道:“二爷,请你说话放尊重点,现在和你说话的,可是有品极的县主!”

傅长亭动了动眉毛,斜眼看他,“哦?县主啊,哦,是了,我差点忘了,我们傅家还出了个县主。是我怠慢了,不知县主大驾光临有何事啊?要不要小民跪下来参拜啊。”

他这样说,脸上分明带着轻蔑地笑,寒子鸦气得就要去揍人,九雅暗拉住他,绕过桌子,慢慢走到傅长亭面前,笑微微道:“参拜倒不必,只是想问二哥有没有看到我院子里的丫头,如果二哥有看见的话,希望二哥能给我们说一下她的去处。”

傅长亭两眼望天,“你的丫头,我怎么看得到?我一天到晚都在屋子里睡觉,哪里会留眼睛看你的丫头?”

“哦?是吗?”九雅不着痕迹的用大袖一拂桌上茶杯,那茶水立即就倒下来倒在了傅长亭衣袖上,傅长亭跳了起来,不耐道:“你干什么?”

“啊,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来给你看看有没有烫伤……”九雅装作为他擦水渍去掩他已经湿了的袍袖,傅长亭连步退开,“算了,懒得理你们,请便!”

他转身就进了里屋,砰地一声将门关上了。九雅立即带着他们离开,回到院子里,李韵已站在门口,他摇头道:“我刚才已经仔细看了他休息的地方,雨蝶没在里面。”

九雅冷笑道:“就算雨蝶没在他屋子里,可是我敢肯定,他绝对与此事脱不了干系。”

秀彩问道:“少奶奶为什么这么肯定?”

“你没看到他穿的那个大袖袍子么?他身形本就胖,我们什么时候看他穿过这等袍袖的衣服,分明是他想掩饰什么。我刚才把水泼在他袖子,见他左手腕上绑了纱布,定然是受了伤。此伤他如此掩饰,不欲让我们知道,难道还不能肯定雨蝶出事与他有关?”

寒子鸦听得目眦欲裂,咬牙道:“傅长亭!”

大鱼这时过来道:“刚才问了监视傅长亭的人,他们远远的,看见一个身形像傅长亭的出去,他们以为是他,便追跟了过去,可是转了两圈,发现根本不是,等他们转回来,就没见了傅长亭的人。他们在外河找到他的时候,就见他抱着手腕痛哼着往回跑。他们被傅长亭用了调虎离山之计,也无法知道雨蝶是否是他掳走。”

“是么?就说他狡猾得很,居然知道有人监视他。”傅誉此时进来,吩咐寒子鸦道:“现在我们无凭无据,也无法问他。你再派人四下找找,生要见人,死要见尸!”

寒子鸦早已领命而去,此时,他已不知心中是什么感觉,只觉得胸口闷胀,有一种想要杀人的冲动。

由于人是在驿馆内失踪,张大人脱不了干系,他也连夜派了上百人四处搜寻,整整找了一夜,根本就没找到雨蝶,一个大活人,好像凭空消失了一般。

九雅等着消息,急得一夜没未睡,当一个又一个没有找到的消息传回来的时候,她再也坐不住了,也跟着要出去寻找,傅誉一把将她拉住,“娘子,别着急,交给他们去找,一定会找到的。”

九雅眼里的泪一涌而出,“相公,我哪里会不着急?都是我不好,如果不是我把她一个人留在驿馆里,她也不会出这种事,她现在身怀有孕,相公,一定要找到她,一定要找到她……”

傅誉给她擦着泪水,哄道:“一定会找到她的,我知道她对你很重要,放心,我现在就算任何事都不做,一定都要找到她,你相信我。”

然而一直到下午,仍是没有雨蝶的消息,九雅心如刀割,早知道这样,就不带她来,想到她总是笑容满面素净的容颜,只觉整个世界里都是她音容笑貌。

第一次见她时,是在肖氏的屋里,那时只觉她干净素雅,却也心神不宁,她的第一句话,就是“姑娘不认识我?”

那时她才刚穿越而来,怎么会认识她?那次她就扶着她,免了被金霞撞倒之灾。

后来再见她,又是在肖氏屋里,那次的雨蝶,又拼着被肖氏重罚的危险,将她的处境告到了姨老太太那里。

再后来,姨老太太便把她派在了身边。她每次说得最多的,就是“姑娘要吃什么,姑娘要穿什么?”

她的殷殷笑语,仿若春风化细雨,又柔缓又舒心。

她的手是世上最灵巧的,可以盘出世上最好看的发,可以描出世上最好看的眉,还记得她曾说“少奶奶是我最亲近的人,少奶奶在哪里,我就在哪里……”

还记得那日她还哭着说,“我现在除了少奶奶就什么都没有了,我必须要跟着少奶奶,一切自有少奶奶给我作主……”

她一万分信任她,可是结果,她还没有来得及实现照顾好她的承诺,她便没了……

秀彩过来抱着她痛哭,她的嘴里,也全是数着雨蝶的好,点点滴滴,她记得比任何人都清楚……

棚户区救治病患的事情仍在继续,找人的仍在继续,傅誉暗夜里派人深入大牢,秘密与那些被关押的大夫见面。

直到第三天,雨蝶仍没有找到,九雅彻底绝望,一直认为雨蝶可有可无的寒子鸦突然就变得阴沉得可怕,整日不言不语,只是拼命的四处找寻着。

在这期间,新宜郡果然来了两个贵客——荣昌王和月婵郡主。

藩王睿王所在的顺昌正好与新宜西南相接,平素顺昌与新宜彼邻,倒也算是和睦相处。但是自从南平王得朝廷放纵挑唆之后,便不断伙同四周郡县齐力骚扰顺昌百姓,因为只是民间纠纷,没有升级到动用官府的地步,睿王那边就一直忍着。所以表面看来,顺昌与周边郡县关系还不错的。

此次,睿王的谪长子荣昌王和月婵郡主便是打着送药材粮食等救济物来救济百姓的友好大旗直奔东林府衙,他们动作相当迅速,还没等张大人得到禀报,他们就带队长驱直入。本来守城兵根本不敢放行,但是车队长不知从哪里找来个大嗓门,站在城墙头一吼,说是送药送粮的来了,里头的百姓不等那些平日残暴的守城兵反应过来,就纷纷涌上前,将城门大开,各自在车队上抢了一袋米飞奔而去。

铁甲骑步兵押着载满货物的车队,长长的队伍将东林府衙前的大街众头占到了尾,人声马嘶,瞬时就让整个新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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