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嫁贵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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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嫁贵妻- 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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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得又快又急,好似有人催她一般,九雅听完,心下不禁带了怜悯之心,本来是好好回娘家的人,竟然成了帮夫家找生意出路的说客,低三下四,护国候府有这么落魄,需要一个新媳妇出来求人的么?

看来之前姨老太太分析得很有道理,他们肯娶金媛回去,绝对就没安好心,不过就是找一个能帮他们维持生计的人。只是在他们定下婚事的时候,宋府并未与傅誉扯上关系,他们又凭什么认为金媛能帮到他们?

当下也不好表露过多,便笑道:“这事我是听都没听说过,还真不能给六姐一个肯定的答复,而且也不知道相公生意上的事,所以待我回去问问,看看他的意思后我再回复你。”

听到此话,金媛千恩万谢的拜了下去,九雅一把扶起她,她却是不肯抬头,九雅连问她怎么了,她却是抽咽着哭了起来,“八妹,我也知道我这样子很没脸皮,以前那样对你,现在只求你能原谅六姐的无知,日后……日后若是有用得到六姐的地方,六姐定当肝脑涂地……”

九雅拿帕子给她擦眼泪,“哪有你说的这么严重,以前的事我早忘了,再说这事也不定能成,我只能去相公面前提一下,也不算帮忙。”

“有八妹这句话我就感激不尽了。”金媛擦干了眼泪又道:“这些事别让我姨娘知道了,我不想让她太担心……”

想不到金媛还是个孝女,九雅点头道:“那是自然。”

等金媛收了眼泪,两人才到了姨老太太屋里,金芸竟也在那边等着,她见了两个姐姐同时回来,又摸又看,好不欢喜。

只是几人方坐下,福妈就进来笑着说今儿真是个好日子,连五姑爷和五姑奶奶都回来了。果然,只稍过一会,穿得一身金光灿灿的金枝就款摆着走了进来。

姨老太太看她们今天一个个都回来了,也是喜不自胜,忙叫人摆上茶品点心,一个一个问长问短。金媛自没什么说的,九雅是什么也不想说,而金枝开口就是世子对她有多好,身上的这身行头,全都是他一手包办,说完还一脸不胜娇羞的样子。

九雅不习惯这种炫耀,当下便找了个借口出来,想起那两株咖啡树,也该去看看,若是还在的话,倒可以向父亲要过来,这个季节也正是移植的好时候。

而饭堂那边,由于傅誉不能说话,一个人就专埋头吃饭。而白希候嘴巴倒是乖巧得很,不断和老太爷宋庭达碰杯,另外也不忘了大舅子,几个人喝得好不畅快。当拓跋野忽然降临的时候,把好酒正酣的几个人惊得赶紧站了起来。

一直以来,宋庭达对拓跋野印象不佳,自然是对他热情不起来,老太爷也不知怎么应对,找了个借口溜了,就宋耀书什么都不知道,和白希候招呼他坐下。

然而拓跋野只对他们敷衍的说了两句话,喝了两口,像没看到宋庭达的冷脸一样,干脆就粘在了傅誉身边。他给他夹菜,“三少,不知道一夜一过,昨天给你说的事考虑得怎么样了?”

傅誉把他夹的菜扔一边,懒得理他,自顾自地吃。

拓跋野又继续给他夹,傅誉干脆不吃了,筷子一放,端杯喝茶。得不到答复,拓跋野就去抢他的杯子,寒子鸦连忙用手一挡,不满道:“世子难道看不出来少爷不愿意?人家不愿意的事,你还能强迫不成?”

拓跋野一摊手,打了个哈哈,“哪里有鸦兄说的如此严重,我们堂堂傅三少,什么都可以怕,唯独不怕强迫,我又怎么会去做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

“既然知道是吃力不讨好的事,就赶快别做了,我家少爷不乐意得很。”寒子鸦继续和他辩。

拓跋野无法,眼看傅誉真的是滴水不进,现下只好稍放一放。于是转过来又和白希候几人喝酒,同时又使起宋耀书劝傅誉喝几杯,盛情难却之下,再说傅誉也不是生硬古板之人,当下也就喝了起来。

拓跋野此时也对那话绝口不提,过了一会,他说有些担心金枝,怕她不听话肚子里的孩子有事,一副十好丈夫的模样,起身便朝内宅走去。

然而才上上次走过的那条长廊,他忽然看到九雅单身一人往前走,不由心生恶念,不如威胁这个小姨妹去劝傅誉。

九雅很快就走到了那处偏园,由于天寒,园子里寂静无声,她踏着落叶走到角落处一看,那两株咖啡树还好端端的长在那里,看来明年可以育更多的种了。

“小姨妹一个人在这里干什么?天寒地冻的,也不怕给风吹坏了么?”

听到这个声音,九雅赶忙迅速转身,果然是拓跋野那个变态。她警惕地看着他,“你怎么会在这里?”

拓跋野望着眼前清妍的小美女,眉眼一挑,哈哈一笑,“小姨妹见到我怎么跟一只惊恐的小鹿一样?姐夫有那么可怕么?”

这么孤男寡女的,九雅不知这厮又打什么鬼主意,当下就在小斗蓬内摸向挂在腰上的小荷包。这里面,有一根她早上打算治治傅誉所准备的淬了痒痒粉的针,之前由于傅誉还算乖,没用上,想不到这下要用到这个变态身上了。她跟他没什么话好说,直接刺他两针就两赶紧跑路。就不信有傅誉在宋府,他也敢乱来。

九雅正了正脸色,好像在强壮胆子一般,然后慢慢走向拓跋野,顺带还微微一笑,“本来很安静的地方,突然有个声音出来,哪个又不会被吓到?”

她摸针在手,很自然地走过去。

此时她迎风而行,发丝轻扬,笑容在这薄雪之中若尘尽光生的明珠,拓跋野不由呆了一呆。

于是九雅见机不可失,指尖银光一闪,提针就往他手臂上狠狠连戳两下,然后头也不回地飞一般跑开。

拓跋野只觉手臂上一疼,等他反应过来是被刺了两针时,九雅已经大叫着飞快往前跑,“相公,相公……”

拓跋野摸着疼处生恐被傅誉发现,赶紧退避,同时心里不由暗恨,娘的,又让她给跑了,还被刺了两下。咦?不对,被刺的地方竟然好痒,他赶紧捋起衣袖,伤处就两个针眼,不似中毒的样子,但是却越来越痒。他忍不住使劲挠,偏偏越挠越痒,他恼怒地一踢院墙,那坏丫头究竟在针上涂了什么?

九雅气喘吁吁地跑到前面,傅誉他们正从饭堂里出来,几个人面红耳赤,都是微醺。九雅看到傅誉,顿觉安心,便有些委屈地走到他身边,小声叫道:“相公……”

傅誉眼一撩,看她脸红气喘,神色不对,忙抓住她的手写,“怎么了?出了什么事?”

九雅正要说,迎面却及时的走来了一对恩爱夫妻,“我的五娘,你可要小心一些,千万别摔了跤,这肚子里的孩子可还等着平安出世呢。”

这来的一对正是金枝和拓跋野,拓跋野边摸着金枝的肚子,边斜眼朝九雅射来,眼眸里哪有对孩子的爱惜之意,分明是一种威胁,好像在说,只要她敢说出刚才的事,就把金枝肚子里的孩子赐死。

九雅不禁打了个寒颤,世界上怎么还有这种比毒蛇还阴毒的目光,都说虎毒不食子,怎么还有比老虎还狠毒的人?

她不由怜悯地看向金枝,金枝却似毫无所觉,得意地看了九雅一眼,依然笑得一脸幸福,把手压在拓跋野的手上,娇嗔道:“相公放心,五娘没那么娇弱,就算摔了自己,也不会去摔坏我们的孩子。”

九雅无语,还没见过比她还无知的女人,男人拿她肚子里的孩子威胁别人,她有必要那么得意吗?

于是她再也不看他们一眼,只扭头对傅誉一笑,“没什么事,就是有些心神不宁,等下我和父亲说点事后,不如我们早点回去吧。”

傅誉也不喜这种恼人的回门,自是点了点头。

当下九雅就把宋庭达请到一边,把想要后园那两根浆果树的事说了,宋庭达自没有不允之理,随后语意深切道:“八丫头,看你好像和傅誉相处得不错,爹这就放心了。”

九雅实在对这位惧内的父亲喜欢不起来,淡笑道:“女儿的适应能力向来很强的,为了好好活下去,能不相处好么?”

宋庭达点了点头,“你是个聪明人,比金枝和金媛都聪明,希望你以后的日子都比她们过得好。”

九雅沉默,宋庭达叹口气道:“其实齐王……”

九雅抬眼望他,宋庭达看着她,欲言又止,这时阿旺过来,“老爷,八姑奶奶,姑爷他们都在花厅里喝茶,太太叫老爷和八姑奶奶也过去。”

两人没再说话,跟着阿旺到得花厅,果然,一大家子人都齐齐在坐,金枝手端托盘,正一杯杯将托盘上的热茶递给每一个人,“这是世子从怀南带回来的最有名的怀南毛尖,我喝着就感觉口感不错,所以就带了一些回来,大家喝喝看,看味道究竟合不合宜。”

很快就人人手里有了一杯,九雅正准备端杯品尝,傅誉忽然端过她的杯子,将他面前的茶水给她,然后端着那杯茶水走到肖氏面前,双手捧杯深深一揖,寒子鸦的声音响起,“少爷说,感谢夫人把八姑娘那么好的女儿嫁给他,所以少爷想敬夫人一杯,以表达他的谢意。”

本来看着金枝在三个出嫁的女儿当中一个人穿戴最贵气,晋王世子对她是好得出奇,虽然只是个妾,但是她已经感觉很不错了。看看另外两个庶女,一个嫁了个没甚家底的,一个嫁了个哑巴,这两个女婿无论是从人才还是财气身份上都及不上晋王府,于是气势就趾高气扬了不少。

她看着眼前长得还周正的傅誉,以一副教训的口吻说道:“八丫头在我跟前的时候,我这个母亲可是极严厉,对她的教养也是下了功夫的,所以就算她在候府有什么不当之处,你这个做丈夫也当该要帮助她学好,不可一味的惯着,若是恃宠而娇,就怕她都不知道怎么孝敬公婆了。听明白了呢?”

傅誉耐着性子连连点头,肖氏刚准备去端桌上的茶杯,他一个大喷嚏五打,肖氏的手就一抖,连杯里的茶水都泼了一些出来,自然很烫,急忙放桌上。傅誉一副很恭敬的样子,赶紧用衣袖帮她擦桌上的茶水,肖氏很满意,点了点头,“嗯,这还不错。”

九雅不知道傅誉这是唱的哪一出,不过也不出声,只静静地喝茶。傅誉一回到座位,就暗朝九雅挤眉弄眼了一下,然后也似模似样的喝起茶来。

肖氏在上首是一边喝茶一边说着一些训诫的话,无非是她怎么样教养儿女,怎样让她们知书达礼,把她自己夸了一通,变成了大功臣,又教三个女婿如何孝敬岳父母。

白希候很是不耐她的啰啰嗦嗦,本是就想回去,但是看傅誉都没动,他也就忍着。

金枝的心思没在她娘的那张嘴上,而是不时的瞟向九雅。拓跋野亦是如此,同时嘴角挂了一抹奇异的笑。

肖氏说得口干舌噪,最后又喝了一口茶,当她再想张嘴时,忽然脸色一变,捂住肚子陡然叫了起来,“哎哟,我的肚子好痛……”

说完就往地上滚,宋庭达赶紧去扶她,她却叫得更大声起来,“哎哟,老爷,我的肚子怎么这么痛,好像有虫子在里面爬一样……”

突如其来的状况,所有人都措手不及,宋庭达赶紧叫人去请大夫,金枝不敢相信地扑过去扶起肖氏,“娘,娘,你哪里不舒服?”

肖氏瞪大了眼,几乎是在地上滚来滚去,厉声叫道:“我的肚子,啊……我的肚子里面像有虫子在咬,哎哟……”

刚才都在训人训得很起劲的人忽然跑去地上滚,还是在三个新女婿面前,这成何体统,宋庭达急得一把将肖氏自地上扶起,“回房去。”

看几个下人围着两个主子急急而去,九雅若有所悟地看向傅誉。这家伙不仅没有一丝紧张之色,竟还唇角微露笑意,九雅好气又好笑,难道是他刚才搞的鬼?

反正肖氏也病了,对面还有拓跋野那个变态,九雅此时一刻也不想多呆,就想和宋耀书说一声了开溜。

“相公,相公,你快去看一下,我娘疼得不行,已经晕过去了……”正准备起身,金枝竟急匆匆地跑进来。

拓跋野伸长胳膊腿,慢悠悠道:“丈母娘刚刚都还好好的,训诫的词儿是一套又一套,怎么会疼晕过去?就算是晕过去了,不应该找大夫么,找我做甚?我又不能看病。”

金枝一脸焦急,如果不是金媛和九雅还在,她差点就在跪下去,她抱着拓跋野的胳膊摇,“不管怎么样,相公去瞧瞧也是不错,相公就快点去看一下吧。”

拓跋野头一扬,甩开她的手一耐烦地站了起来,“我都说了,我不是大夫,看病别找我。”

说完,他朝傅誉手一挥,“连襟,丈母娘都不在了,我们走吧。”

果然是个毫无人性的,连最后一点留给金枝的面子都不给。

傅誉挥挥手,意思是你先走,别管我。

拓跋野大笑出声,大摇大摆地离去。

金枝瘫软在那里,然而目光却怨毒地盯着九雅。九雅莫名其妙,看着他们,脑海念头一闪,忽然之间明白了什么,难道肖氏的毒根本不是傅誉所下,而是金枝给自己的那杯茶里有问题,所以傅誉才抢了自己的茶杯去敬茶,然后不知怎么就把手里的茶换给了肖氏。

而金枝一定要拓跋野去看,定然是他有解药,之所以他有解药,因为那毒根本就是他指使金枝下给自己,就是为了之前自己刺他两针在报复。

她有些惊骇于拓跋野的狠毒,又恼恨于金枝将毒茶送自己面前,当下也不想管别人死活,再次要拉起傅誉离开,

“八姐,你去看看我娘,你快去看看,她脸色青黑,好像快不行了,你上次解过我的毒,你也去帮她看看,好不好,求求你了。”就在这时,金芸忽然跑了进来,拉住九雅的胳膊连声哀求。

九雅望着她被泪水占满的小脸,推托,“九妹,我……”

金芸哭得好不伤心,摇着她的胳膊,“八姐,我知道你能,不管母亲对你怎么样,但是她很疼我,你不看别的,就去看一下也不行么?”

九雅实在不好坚持下去,那边金媛也道:“八妹,我们都去看一下吧,反正天还早,应该不太急着回去吧。”

没办法,九雅只好让傅誉等一会,她和金媛金枝往富贵轩赶。

等她到了屋里,肖氏面色腊黄如草纸,那位宫大夫站于一旁,愁眉不展,“夫人这既不是病,也不是中毒,是蛊毒,我看大人还是赶快找一个解蛊之人来,大夫对此没有办法。”

宋庭达一呆,“哪里来的蛊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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