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嫁贵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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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嫁贵妻- 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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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清言拍着他的背,忽然又推开他,在他胸口捶了一拳,红着眼圈笑骂道:“你这小子,从失声到能说话,大哥能不惊讶么?想想之前跟着学唇语的艰辛,大哥也觉得再不用看着你说话会是一件多么轻松的事,难道你不知道么?臭小子。”

傅誉笑了笑,九雅却从傅清言身上看到了一份真诚,他似乎真的在为傅誉能开口说话而感到高兴。而再观其他的人,除老夫人喜极而泣外,都是一副深怀心事的表情,极不近人情。

此时寒子鸦已着人拿来两把铲子,傅清言大手一挥,“来人,开挖!”

连世子都下了令,这树挖起来自然快当,当铲子挖出几层松土的时候,院子里就有人脸色变了,他们不是傻子,树下的土的松了,分明就是曾经被人挖开过,难道此树枯死真的是有人动了手脚?

尽管九雅已经知道结果,但是她也还是一瞬不瞬地盯着,直到露出一部分树根,众人不由倒抽了口气,那树根一些根须已断,断口的地方已经烂,是明眼人都能一眼看出来,那些根本不是腐烂,而是被腐蚀。

此时寒子鸦就守在旁边,他低下头装模作样的嗅着鼻子,过一会,立即就咋呼开了:“我闻出来了,这被腐蚀的地方,有一股很重的强水的味道。大家看看,这树根是被人用利刃割断的,然后又浇了强水,娘的,这树不死才怪。所以说分明是有人胆大包天在此挖了福泽树,还要陷害于人,这下证据确凿,赶紧得把这黑心肠的人给揪出来,好还我们少奶奶一个公道!”

第083章 又见蓝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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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寒子鸦如此说,傅清言微皱眉道:“你确定吗?”

寒子鸦听不得别人对他说的话质疑,当即扯了一根烂树根递到他面前,没好气道:“世子不相信,看看不就知道了。”

傅清言果然把那树根拿起凑到鼻子边嗅了嗅,老夫人问道:“怎么样?真是动了手脚?”

傅清言点头道:“果然是用了强水,看来是有人故意把树弄得枯死,然后再害到弟媳身上,根本不是什么煞气不煞气。”

傅誉将那树枝接过来一折两半,扬声道:“用这一计的人很是歹毒,首先要和吴道士串通好该怎样说,再让人到这里把这棵树给挖了灌强水,造成此树被煞气所克的假象,从而来达到陷害我家娘子的目的。不知道是哪一个一定要赶我家娘子走,才用了如此恶毒之计?”

老夫人也脸色不好看,“明知此树对候府的意义,竟还有人故意而为之,分明不想我们候府好过,还差点冤枉了誉儿媳妇,此事一定要查个水落石出,看他究竟为何方神圣,居心何在!”

明瑶姑妈此时也立即变了风向,大声道:“老祖宗说得没错,此等居心叵测之人,一定要将他揪出来,问问他为何要这么做?”

其他之前一直赶九雅立即离开候府的人,此时都闭了嘴,闻采荷则一脸悻悻之色,显然这样的结果令她很失望。

九雅终于轻松一笑,“看来这树根一挖,我也不用离开候府了,不过,这个买通吴道士和在此挖树根之人,势必得马上把他找出来,不然,被人这般诬陷,我心里这口气还真难以下咽。”

萧姨娘抬眼看她,“事情又不是今天发生的,怎么查?”

九雅绕着那枯树转了两圈,忽然回头问萧姨娘,“敢问姨娘,那吴道士可是姨娘请过来?”

萧姨娘当下就沉了脸,“怎么?你怀疑是我与吴道士串通了来害你?我为什么要害你?请别把这些想当然的事往我身上栽,清者自清,浊者自浊,万事可都要讲一个证据。”

“姨娘,我可没说你与吴道士串通,说到把一些想当然的事往您身上栽,我记得我进府才几天,可是已经有两次被人把一些想当然的事往我身上栽了,我又找谁去?”九雅冷笑,目光自所有人面上缓缓扫过,终于见到了明瑶姑妈脸上露出了羞愧之色,闻采荷把脸扭一边,分明不认为自己有做得什么过份的地方。九雅 心底里佩服她,没有一张厚脸皮,没有一颗强大的心脏,绝对做不到她那么神清自若。

傅誉在旁边握住她的手,给她打气,让她尽管有什么说什么,不用有顾虑。

此一握,说心里不感觉到安定那肯定是骗人的话。九雅暗自在他手心掐了一下,方不着痕迹的抽出手来,向傅清言问道:“请问大哥,在这座院子里,是不是任何人都可以进来对这根百年大树动土么?”

傅清言望住她,慢慢道:“这是父亲长住的院子,不说随便一个人进来对一根百年大树动土,就连想对这根大树吐口痰都不行。”

九雅不由笑了,“既然如此,那为什么树不仅被人挖了,还被灌了强水,这又是怎么回事?”

傅清言思索道:“要说这是绝不可能的事,但是却偏偏发生了,难道是……”

他猛然抬头,看到对面女子似笑非笑的脸,方醒悟她已经知道怎样查下去的关键。心下不由对她的敏锐思虑渐起佩服之心,于是不由自主对她露出了微微笑意。随后轻喝道:“刘百年,李长乐,你们两个过来。”

话音落,就看到不知从院子哪里走出了两个身着青色武士服的中年男子,那身服饰,一看就知道是候爷的护卫。他们两个抱拳道:“世子有何吩咐?”

傅清言对他们倒是礼遇,轻笑道:“你们值守,最近几日可曾看见院子里有人在这根树下动过土?”

那个叫刘百年的长脸护卫道:“回世子,最近值守,我们不曾看到有人在树下动土,不然,我们无论如何也会阻止。”

傅誉抱胸插言道:“好笑了,既然没有人动过土,那这树下的东西是它自己长出来的?莫不是这事压根就你们几个干的?”

两个护卫吓得一下子就白了脸,赶紧抱拳解释,“请三少别冤枉了我们,我们的职责就是看护好候爷的安全,怎么会去干这等闲事?”

傅誉抚掌大笑,“说得好啊说得好,既然你们没干,树下又没这东西可长,难道还是我干的不成?”

哪里敢怪到这位主子身上?那不是没事找事干么?那个刘百年似乎是护卫之首,他忙说道:“说实在话,这院子里几乎是十二个时辰都有人轮流看守,情理之下,是不可能有人能动这根树的。不过偶尔候爷离开这间院子到别处去的时候,我们的人便也会跟着去,那到个时间,这院子里一般除了守园的婆子,就无人仔细看管,或许有人选了这个时机来做这件事也不定。”

总算听到了一点实质的话,傅誉抬了抬眉毛,问道:“那最近我爹有没有出去过?”

刘护卫想了想,“有,最近的一次,就是三爷成亲的那天晚上,候爷让我们抬着他去了一趟候夫人的墓地,一坐就是一晚,快到天亮时才回来。那夜我们的人都跟着去了,大树被挖,是不是那晚有人乘了机?”

一说到候爷去候夫人墓地坐了一晚,萧姨娘脸上一片黯然,老夫人面现悲痛之色,竟忍不住悲叹道:“如此风刀寒霜,他又去那里坐了一夜?身子骨本就不利索,不是又要加重了病情么?你们怎么就不拦着一点?”

她说的你们,自然指那些护卫,刘百年低头道:“这是候爷的决定,我们也没办法。”

傅誉此时脸上也一片怔然,望着那边厢房,不知在想什么。

九雅看了他一眼,不想话题被岔开,立即接口道:“既然刘护卫说曾在那个时候离开过院子里,那么大略也可以断定,此树被挖,极有可能是那晚。不过不是还有守园的婆子么?那么大的动静,难道她就没发现任何异常?”

傅誉言立即命令道:“易之,把那晚值守的婆子叫来。”

他身后的小厮立即跑开了,时间极短,一个四十多岁粗眉大眼的婆子被易之拉了来,“这就是那晚值守的方婆子。”

方婆子哭丧着脸,先就在地上跪了下去,大呼道:“世子,奴婢真的没有做那事,求您相信我。”

傅清言盯着她,“让我怎么相信你?如果此事真的与你无关,那你就必须得仔细想想,那天晚上这院子里头有没有出现过贼?如果提供不出这些来,此事就只好说是你所做了。”其实他量她也没那么个胆。

九雅不禁轻笑,他倒是会威胁人。

方婆子抹着眼泪,一下子就跪到了地上,“回世子,奴婢错了,奴婢错了……”

九雅还以为她要承认点什么,立即打断她的自说自话,“错了?难道那事真是你做的?”

方婆子在地上磕头,“不是奴婢,不是奴婢,就算给奴婢一千个胆子,奴婢也不做有损候府的事。”

九雅不耐地皱眉,“既然你没有做,那又是何错之有?”

方婆子小声道:“奴婢说错了,是因为那天是三爷和三奶奶成亲的日子,加上候爷又出去了,院子里没有主子,奴婢就放松了警惕。有人给奴婢端来了酒菜庆贺三爷成亲,奴婢实在为三爷高兴,便忍不住一个人喝了起来,想不到喝去喝来就喝得高了,就一个人趴在那里睡着了。”

“喝得高了?该你当值的时候居然喝得高了,这不是失职么?难道你不想在候府里呆了?”萧姨娘听到这里,火冒三丈,候爷院子里的人,都是她当初精挑细选的,早就交待要好生办差,不得偷懒马虎。现在居然当值的时候喝醉了酒,不是把她的话当了耳边风?

九雅不想听什么失职不失职,那不是她能管的,抿了抿嘴角,便继续追问方婆子,“那酒菜是谁端给你的?”

方婆子一愣,眼睛有点闪烁起来,“这个……这个……”

老夫人一喝,“少奶奶问你,为何不说?想造反么?”

方婆子吓得一下子磕倒在地,颤着声音道:“回……回少奶奶,酒菜是奴婢自己偷偷到厨房端的,是奴婢嘴馋,奴婢错了,奴婢错了……”

她边说边纳头连拜,九雅真不知该怎么样才好,这时代的人动不动就磕头,都好像一个个的磕头虫一样,可是再磕又有什么意义?事情都已经发生了,磕也没用。

“那么也就是说,这根树被挖断的时间极有可能恰好是方妈妈醉倒的时候,既然如此,她自是不可能看到挖树人的模样了,这还真难办。”寒子鸦摸着下巴,边思索边说。

九雅也甚感无力,难道这次就这么算了?会不会还有下次?下下次?好像想害她的人随时都会整出个惊天动地的事情来害她一般,难道真就这么算了?她的目光不由自主就往傅清言瞟去,记得上次他的通房丫头巧薇说要拉自己垫背的事,若不是自己当时先有了应对之策,几乎就成了候府罪人,下场可能不会死,但是最后肯定得被赶出府去,其结局与这次的一样。

难道,这次又是他的一个计策?昨晚他也恰好不在府里,正可以有机会扮杀手将吴道士给结果了……此事她越想越像,看傅清言的目光不由变得热切起来,如果是他的话,他的目的是什么?

然而她才抬眼,傅誉一下子就挡在了她前面,他恶狠狠地瞪着她,带着警告,依然拉她的手在她手心一笔一笔划,“你看哪里?赶快把眼睛珠子挪回来!”

九雅好气又好笑,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就把他推到了一边,正要再问那方婆子,看能不能再找到什么可疑的地方,方婆子却忽然一拍头顶,叫道:“啊,我记起来了,那天晚上奴婢因为要上茅房,一度醒来过,才刚睁眼的时候,就看到两个黑影自我的面前迅速的跑过,其中一个黑影奴婢看着有些眼熟,当时还叫了两声。但是没人应,等奴婢再仔细看时,再没见那两个影子,于是奴婢以为看花了眼,这才去上茅房。”

萧姨娘忙问,“你说其中一个黑影看着有些眼熟,你当时以为是哪一个?”

方婆子回忆道:“其中有一个人的背有一点驼,奴婢便以为是赵三,还叫了他两声。”

“既然曾经看到过人影,不管是不是眼花,我们都得把那个人找来问一问。”傅清言皱着眉,转头问萧姨娘,“姨娘,赵三是哪个院子里的?”

萧姨娘看了老夫人身边的陈妈一眼,“赵三是回事房的,就是老祖宗边上人陈妈的儿子。既然方妈妈看到有人像他,那就让人去叫他过来。”

傅誉手一挥,“不必,我和我娘子亲自过去一趟,看看赵三怎么说。”

他说罢就拉了九雅的手就要走,九雅却拉停了他,对老夫人道:“奶奶跟着我们都累了大半天了,才刚又晕倒过,要注意身体。现在既然我是煞星之名已除,就请奶奶放心去休息吧,若有进展,一定第一个告诉奶奶。”

此时老夫人也确实感到乏了,挥挥手就要应,却叫旁边的陈妈给拦住了,她低声道:“老夫人,我家那小儿子极是本份,断不会干出这等伤天害理之事,所以还请老夫人为他做个保证。”

九雅笑看陈妈,“奶奶年纪大了,陈妈不是应该带着她去休息么?既然陈妈认为你家儿子是个本份的,那还要奶奶做个什么保证?不是他干的,我总不会硬诬赖是他,陈妈妈想多了。”

陈妈被九雅说得面红耳赤,当下三夫人也催着陈妈把又开始在喘气的老夫人扶回去,陈妈这才扶着老夫人一脸郁郁地去了。

所有人实在都想知道究竟是谁设了这个害九雅的计,到底与赵三有没有关,于是都跟着往下人房行去。当傅誉和九雅踏进几排下人房最前排最中间的一个,三夫人便笑道:“看到没有,这就是赵三住的地方,如果他真干了这事,看来他老子娘都跟着要受牵累。”

“哦?”九雅随口问道:“他老子又在哪里当差?”

三夫人看着她,抿嘴一笑,“账房呗,赵三可是赵管事的儿子,陈妈又是老夫人身边的人,这事无论如何都得好生去查,千万不能有任何出错的地方,不然赵管事和陈妈这两个府里的老人怕是要心里不好受了。”她说的心里不好受,自然不是指真的不好受,意思是以后会找机会闹腾,看来这赵三也不是个随便能动的主。

九雅当没听清楚她的警告,此时傅誉已经把在屋前没有去当差的下人都叫拢了过来,下人们都惊恐地站成一排,傅誉眼睛一扫,大声道:“赵三呢?”

一个小厮模样的少年上前一步道:“赵三说昨夜打了牌,没睡好觉,正在屋里躺着呢。”

傅誉一指他,“你去,把他给我叫起来,说有重要事问他,马上过来!”

那小厮惊恐又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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