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嫁贵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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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嫁贵妻- 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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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未落,她双手使力一推,在傅誉毫无防备之中,已经“扑嗵”一声掉进了水里,激起无数水花。

九雅自来这里后被压抑多日,这时难得感觉开怀,不由哈哈大笑,然后叉起腰大声骂道:“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小混蛋,居然也来欺负姑奶奶,今天也要你们这些不长眼睛地尝尝我的厉害。”

欺负她的姐姐们有奴才主子撑腰,她人单力薄没办法用武力对付她们,像他这么个落了单的奴才,她还怕了他不成?整了就整了,难道他还敢上来打她?再说是他喝了给贵客的饮品,就算他有后台,总不会比这府里的最高主宰宋庭达大吧?

她解气地拍拍手上的灰,转身就走。

走了几步,不由又停了下来,转回头又走到荷花池边仔细瞧,那小子掉进水里了连扑腾都没一下,难道是个旱鸭子,一下去就呛水死翘翘了?

她不敢置信地“喂”了几声,池子里依然没有动静。她有些懵住了,不过是想小惩一下而已,可不想闹出人命。她左右一看,看到不远处有一根支花架的竹篙,立即过去拔起来,然后把竹篙伸到池子里四下乱搅,嘴里叫道:“喂,如果你真不会泅水,我给你递根竹篙,不想死就把竹篙拉住攀上来……”

她一句话还未说完,只觉竹篙猛然一拽,她整个人就不受控制地扑嗵一声掉进了荷花池,水一下子就淹齐了她头顶。

知道中了暗算,她蹬着腿脚想把头浮出水面,但是脚下传来一股拉力,硬生生地把她往下扯。

她暗骂了一句,赶紧憋住气,不让水往鼻孔嘴巴里灌。

然后一睁眼,傅誉那双灼灼如山茶般明亮的眼睛就在她面前,他正得意地咧着一张嘴,鼻子眼睛乐得没了边。

这个骗子。

九雅恼怒地抬腿朝他踹去,他却趁机握住她的脚踝,让她踹不着,也挣不脱。

九雅真是欲哭无泪,穿到这里来第一次欺负人,就被人反整了,真的是倒霉到家,若是今天不死,她发誓,以后绝不当烂好人。

她打不过,又挣不脱,眼见嘴里的一口气憋不住了,只得用祈求的眼光冲对面似乎正在欣赏她的狼狈的小子露出讨好的笑。

那副样子实在我见忧怜,傅誉的目光停驻在她脸上,情不自禁伸手摸她左颊上那深深的酒涡,闪亮的眸子里竟晕起一片桃色。

九雅脸一红,这小子居然敢轻薄她,收起笑脸旋即恨恨地拍开他的手然后一挣,竟叫她挣了开来,立即逃命一样往水面浮去。

这一次没有拦阻,一探出水面立即深吸了几口气,然后把头脸上的水一抹,就往岸边游去,爬上了岸。

一回头,那小子也紧随在她身后爬了上来。

她没好气道:“你这奴才好大胆子,打了我的丫头,喝了我待客的咖啡,今天过后,最好别再让我见到你,不然一定叫你好看。”

少年无辜地摊了摊手,目光往下稍移,却见少女衣裳尽湿,夏衣本就薄,这会儿紧紧裹在身上,小有起伏的身段更是清晰呈现,点点滴滴,犹如一朵荷塘里霜风雨剑后的莲花,青涩绽放,娇嫩鲜艳,射得他目不敢视,微红了脸别开了头。

他的神色告诉九雅现在的处境有多尴尬,二十六岁的灵魂亦红了脸,两人这**地,若是叫人看见,她的闺誉算是全完了,何况外院还有她完全没有记忆的未婚夫,只要经过这府里那些坏心思人的一说和,不仅这未婚夫,怕是以后连嫁人也不用了。

第014章 未婚夫

自是不欲多留,她恶狠狠地瞪了傅誉一眼,转身飞一般跑了开去,连假扮跛脚的事都忘了。

望着她飞奔而去的背影,傅誉嘴角一翘,不知想起什么好玩的事,眼里闪过一抹狡黠的笑意。

一身湿透的九雅躲躲藏藏摸回萝风轩,惊呆了一屋子的丫头,但是不管她们怎么问,她都不说原由,只让她们赶紧服侍她抹发换衣。一阵忙乱后,总算重新穿戴妥当。

当春梅给她的发上别上一支花丝镶嵌的银钗的时候,肖氏身边的大丫头翠容来催道:“八姑娘,老爷那边在催饮品呢,客人都等很长时间了,再不把饮品送过去,老爷发火事小,得罪了客人事大。”才刚老爷见八姑娘老没去,又派人到太太那边去问,太太说八姑娘明明早出来了,这么长时间,那劳什子饮品不可能还没弄好,怕是她在路上耽搁了,赶紧就和安夫人一行都起了身,一路让人寻着,就到了外院花厅。但是这路上也没见着人,这才打发她来萝风轩问,想不到八姑娘竟还在屋里,让人好找。

秀珍已经去休息,秀彩早在九雅一身狼狈跑回来时,就没见那饮品的踪影,外头又有人来催,就知九雅刚刚出去是吃了暗亏。毕竟几日前九雅没把自己指出去让五姑娘打,心里也生了些感激,便出来朝翠容笑道:“姐姐只管先去,姑娘收拾妥了,马上就会到前面去。”

翠容得了信,便急急走了。秀彩回头朝一脸无奈的九雅说道:“姑娘,这饮品都弄丢了,还要到前面去么?”

九雅边想着那个恶少年边半带气道:“父亲答应了人的事,不管有没有,我总要去给个交待,免得人家老等。罢了,伸头一刀,缩头一刀,不能就这么躲着。”

秀彩知她说得在理,便不得不硬着头皮和她一起前去。

等九雅带着秀珍到前面花厅的时候,正在外面焦急地张望的阿旺把她带了进去,花厅里谈笑的人声顿时停了下来。

她随便一溜眼,只见厅堂里分主次坐了好些不认识的人。

宋庭达最顾礼数,先就起身介绍了一下,九雅规规矩矩一一拜见。

坐于上首的,是一个一身宝蓝圆领宽袖绣缠枝青竹直缀的年青人,腰间松松系着一根玉色绣银边腰带,通身只在腰间挂了一个玉佩,简单而显贵气,身形挺拔,除了有一双九雅甚不喜欢的猎鹰般的眼睛外,整体来说,确实是个儒雅风流的美男子,正是安平候府世子傅清言。

坐于他左手的,是白面长须的安德山安大人,他的下首坐着一个十七八岁的公子哥,一身湖蓝色团花圆领纱袍,脚踏青丝云履,腰间挂着花鸟纹银香囊与玉佩丝绦,面如冠玉,丰神俊朗,很有些少年人心高气傲的风采,正是与她订过亲的安大人的长子安子程。

坐于傅清言右手边的是宋庭达,他的下首是带着一脸恭敬笑意的宋耀书,虽然五官端正,但眉眼间总有一种浮躁般的轻佻。

肖氏和金枝坐在他们旁边,而金霞则被安夫人拉着手坐在了安子程身边。

其实当介绍到安子程面上的时候,九雅已经明显感觉到他一双湛亮的眸子正死死地盯着自己,仿佛要从她的脸上找到某种痕迹一般。

她一直低眉顺眼,也未正式看他一眼,直到宋庭达问及饮品的时候,她才硬着头皮低声回道:“刚才女儿把饮品调好送来的路上,竟然从树上跳下来一只野猫将饮品打翻,现在已无东西再调,怠慢了贵客,请爹爹责罚。”

等了老半天就等来这句话,宋庭达只觉在众人面前面子全都丢光,当即皱眉道:“一只野猫?怎地这么不小心?难道你屋里就没一个得力的人帮你端过来?”

九雅咬唇低头不语,肖氏闻言眼前一亮,因为有宋庭达护着,一直找不到解决这丫头的借口,这下不是正好么?她当即装作一脸痛心道:“这府里哪里有什么野猫?你这丫头啊,做事就是毛躁,既然跛着一只脚不方便,为何姐姐过去帮你,你却把她们打发了回来,一定要自己送来?这下好了,让贵客白等了这么长时间,岂不是失礼得很?”

宋庭达脸色一沉,因为他已经听出了九雅是为了要见这里的外客才不顾自己的伤腿,逞强送饮品过来才不小心打翻了,结果还怪野猫,一时间又觉丢脸,又觉失望,不由声严厉色道:“做事怎么如此不知轻重?回头去跪祠堂!”

肖氏暗喜,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老爷说罚,那么安家与九雅的婚事距告吹又近了一步,金霞的机会就来了。再者,等九雅被关进祠堂,那里偏僻人稀,还不任自己拿捏?

九雅却心底冷笑,明明是肖氏睁眼说瞎话,她岂肯吃这种哑巴亏?

她不急也不恼,目光自正魂不守舍的金枝和金霞的面上慢慢一扫而过,轻声慢语道:“五姐和七姐一直都和母亲在一起,母亲又一直陪着安夫人,她们哪有空来帮我?本来我是打发了秀彩送过来的,谁知道她路上看到被人打得满地乱滚的秀珍,为了救她,她才没来,由我送了来。如果父亲不信,不如我马上把受了伤的秀珍叫过来。”

这一席话已经清楚的说明了,在坐的两个姐姐根本没有要去帮她,她也没有像个发春女一样定要跑到前面来见外客,如果宋庭达因为这些而要罚她,那就是在冤枉她,将在客人面前失了公允。同时带上秀珍的事,也是一种猜测,那丫头只有肖氏才使得动,无故被打,定与肖氏算计自己脱不了干系。如果她目的是要诱哄宋庭达罚自己,自己就现在当着客人的面把秀珍叫来问清楚,谁怕谁?

宋庭达隐隐有些明白了她的意思,当下把头转向了安夫人。安夫人哪里会不清楚他目含问询,迟疑了一下,自是不愿得罪肖氏,何况对九雅的印象也极差,便笑道:“大人何必如此严厉?不就是没了饮品么?不管是谁打翻的,是不是故意都无关紧要,只要能孝敬父母,恪守清闺,不就行了么?如果做不到这一点,那才该去罚跪祠堂呢。”言下之意还是在说九雅为了见外客亲自送饮品来,才导致东西被所谓的野猫打翻的,一切过错都在她。

“娘,您怎么能这么说?”看到多年未见的九雅即将要被罚,早已憋不住的安子程站了起来,抱拳一揖道:“宋世伯,九雅妹妹自小虽然调皮,但从不说谎,请您别罚她。”

他这当众顶撞他母亲公然维护九雅,一下子气坏了好几个人。——作者的话——

受不了,改动两个字,就说字数少于原来的,非要我强填,这什么破规定?

第015章 陷害也不怕

安夫人面色难看,肖氏和金霞更是一脸怨恨之色瞪着九雅。

九雅叹着气,这位安大少是痴还是傻,这么做,岂非是要让自己的处境更艰难?雪上加霜啊。不过印象分顿时加了上来。

果然,安德山蓦然沉声道:“程儿,怎么和你娘说话的?就算有人受了委屈,有你这样指责长辈的么?爹平日交你的仁孝都学到哪里去了?”

安子程面上稍带愧色,但仍是力争道:“若是受了委屈就要说出来,总不能冤枉了无辜的人。”

此话不仅让安夫人变了脸,更让肖氏和黄妈妈一脸诧异之色。

其实在听到九雅说秀珍被打的事,肖氏和黄妈妈就暗地里交换了眼色,现在安子程这样护着九雅,两人心底便有些不安起来。

而安夫人帮着肖氏要罚九雅,安子程却又出面辩护,宋庭达不知该如何是好,很是有些为难。恰至此时,上首的傅清言突然笑道:“不就是打翻了饮品么?无妨的,虽然这次不凑巧未能尝到,下次若有空,一定还要来宋大人府上叨扰,哈哈,都别争了,已到午时,稍后准备用膳吧。”

连他这位大人物都这样说了,安大人自然不敢有异议,也是如此这般附合。

他们如此通达,宋庭达甚感过意不去,歉疚道:“不若这样,待明日有了调料,我再派人送一些到几位府上,也不能让世子和安大人就这么空跑了一趟。”

傅清言和安大人欣然同意,厅里又回恢了一片欢声笑语,罚九雅的事算是就此揭过。

自进花厅后,金枝就一脸娇羞状地时不时偷瞄傅清言,而金霞坐于安夫人身边,安夫人就似有意无意地提点安子程与她说话,金霞此时脸颊泛红,柔波似水,一双眼眸里只剩下一个安大少。

但是安子程的心思并未在她身上,心不在焉地答着她的话,眼睛却一直留连在九雅身上。由于刚才帮了她,九雅不由对他生了一分好感,朝他静静一笑,安子程目光一闪,也对她露齿一笑。

两人的目光交流,让肖氏看得七窍生烟,死死瞪着九雅,冷哼了一声。九雅自然感觉到她的不快,其实她也感觉自己在这厅里显得多余,当下便萌生了退意,朝宋庭达微微一福道:“如果没什么事了,女儿就先退下了。”

宋庭达点了点头,“也好,你到外面问问阿旺,看午膳有没有准备好。”

九雅应了一声便要出去,那边座上的安子程忽然站起来道:“我同九雅妹妹一起去问阿旺。”

他说着便追着九雅的步子走了过来,同一时间,九雅立即感觉好几束剑一般的目光直刺她周身,好像要把她的身上挖出几个窟窿来一样,让她生生打了个冷颤。

她不想安子程如此轻率让她成了众矢之的,便想拒绝他,话还未出口,门口忽然又进来一人,定睛一看,居然是那个抢喝了她的咖啡的混小子。虽然他换了一身青布衣小厮装,可是他就算化成灰她都能认出来。

此时傅誉也看到了她,嘴角顿时勾起一抹坏笑。然后他从袖笼里拿出一张纸递到安子程手里,然后大摇大摆地坐到了傅清言身边。

所有人诧异地看着那张纸,傅清言奇怪地问道:“三弟给大少那张纸干什么?”

三弟?

九雅一愣,这小子不是府里的奴才吗?这会儿怎么又变成了这位世子的弟弟?

如果是这位世子的弟弟,身份岂非高贵得可以?

那她刚才对他做了什么?

她错愕地盯着他的侧脸,这家伙会不会反过来整她?

这时候她不由肠子都悔得青了,早知道他是个贵人,无论如何她也不会去招惹他。

只是,他为什么要打秀珍?

看来以后再要整人之前,还是打听清楚对方是不是个有后台的妖怪。

安子程望着手里那张纸,有些莫名其妙地问傅誉,“三少把这劳什子给我做甚?”

不知道别人有没有听到傅誉说话,反正九雅是没听到,只见傅清言边笑边走了过来,促狭地接过安子程手里的纸:“子程兄就别装了,誉儿刚才告诉我,这首诗可是你的九雅妹妹送给你的,只可惜办事的丫头不得力,把这诗错递给了他,现在他物归原主,难道子程兄不想感谢他?”

肖氏和黄妈妈喜上眉梢。

九雅暗自思索当中蹊跷。

安子程皱眉看了她一眼,就欲把那纸张往怀里揣,肖氏却一副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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