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皇上把郭绒儿母女送给了白狼王?”
“是的。悫鹉琻晓”玉兰点头,“消息才传出来的,今晚郭绒儿就去狼王的馆舍了。”
宁素“嗤”了一声,真是又好气又好笑:“真亏他做的出来,郭绒儿非气死不可,她来可是为了当皇后的,居然将她当作歌姬送人了。他日,即便到了犬戎,她的地位也不可能高到哪里去。”
“小主如何知道她们母女会搞鬼?倘若她们没用那曼陀罗,小主不就是触怒了皇上?”玉兰不解的问。
宁素微微一笑:“陈嬷嬷是什么人,她怎么可能不熟悉皇上的习惯和品性,皇上那样一个对女子残忍的人,倘若要一次掳获他的心,不用点手段如何有百分百的胜算。今晚若不是我,她早已得手了。”
玉兰禁不住佩服:“小主真是算无遗策。”
宁素摇摇头,叹道:“并非本宫算无遗策,只是本宫只要往险恶处去估算人心,总是没错罢了。”
玉兰打趣道:“那小主算一算,皇上什么时候会来啊?”
宁素睨了她一眼,嗔道:“他来不来,我可是懒得理,我要睡觉了。”
她拉了拉身上薄薄的睡衣,便往内殿去了。
进了屋,门却虚掩着。
玉兰和秋荷急忙打量着门外,别皇上来的时候小主都睡着了,像昨晚上那样,那可白白错失了和好的机会了。
两人正着急着,霂无觞已经来了。
他到了内殿门口,摆了摆手,两个人知趣的退下了。
霂无觞径自推了门进去,反手又将门合上。
宁素坐在房中,正在梳头,却听到身后一声门响,心口一跳。
回头看时,霂无觞已经到了她的身后。
“皇上……”宁素站了起来,霂无觞已经过来,伸手搂住了她的腰,乌黑的长发抚着他的手,发间的馨香令人迷醉。他已经好几天没来了,不过几天,他却感觉好像过了几年一般,十分的想念。
“皇上……”
霂无觞低头看着她,一双俊目深沉如海,他没有说话,伸手却到了她腰间,低声问:“那天的伤如何?都好了吗?”
他打算掀开她的上衣看看。
宁素有些羞赧的握住了他的手,低声道:“没事。”
“替朕更衣吧。”
宁素低了头,替他解开了腰带,褪去了外裳。低头时,薄薄的寝衣从胸前落下,露出了丰、满的酥、胸,霂无觞看的眼眸一深。
待得她站起来,他随手一扯,便将她的衣带扯下,顺势一带,她的寝衣落在了地上,光洁而高挺的丰润落在眼底,禁不住伸手握住。
“皇……”
他向前一抵,便将她抵在了桌前,低头噙住了她柔嫩的芳唇,吸吮着她的芳香。
他扯去了自己上身的衣服,露出强健而又精实的胸膛,光滑的胸膛同她的紧紧贴在一起,厮磨着。
霂无觞的呼吸急促起来,直吻得宁素都喘不过气来才放开她。
“皇上……”宁素腿软了,双手攀着他的肩膀上,眼眸似乎溢出水来,脸儿红的妩媚。
看她如此媚、态,霂无觞哪里忍得住,低了头,热烈的吻痕落在了她的肩胛、心口,一手紧握着丰、满轻揉慢捏……
“啊……”宁素低低的溢出了声音。
“叫我无觞……”
她被他揉到浑身酥麻,只能无力的叫着:“无觞……”
霂无觞再也等不及,扯去了碍事的下衫,就将她抵在桌边,挺身进去,惊得她赶紧紧紧的抱住了他。
一起一落,两人顿时一起步入了无上乐境。
他越发的努力起来,直要她心中只记得他一个人,忘记那个白狼王。
宁素的手紧紧攀着他的肩膀,随着他动作而起落,她的脸儿绯红,紧紧的咬着下唇,不想让自己呼叫出声,可是随着他一个动作,她忍不住又惊叫起来。
“不行了……”她求饶。
“还不够……”
霂无觞将她抱着,一起滚到了床、上,紧紧的抱着她的小蛮腰,又是一阵起伏……
好容易,他歇下来了,宁素已经累的不行,轻轻的喘着气。
“无觞……你不累啊?”
霂无觞轻轻的咬着她的耳垂,轻笑道:“看来朕的宁嫔要好好锻炼锻炼了,朕龙精虎猛的很。”
心疼她的身体,他轻轻的揽着宁素,抚摸着她光洁的肌肤,低声在她耳畔说:“我……为那天的事道歉……”
宁素虽然闭着眼,嘴角却勾起了一抹弧度。
霂无觞看她不答,问:“怎么,不原谅我吗?你说想要什么,朕什么都给你……”
宁素心中一动,转了个身,对着他,眼中闪过一道狡黠的光芒:“要原谅也可以,不过……”
“不过什么?”
宁素朝他勾勾手指,霂无觞附耳过来。
听罢,霂无觞蹙起了浓眉,强调道:“朕是皇帝,天下第一的皇帝!”
宁素鼓起嘴:“那好啊,可是你说什么都可以的,皇帝说话不算话呀!”
“你不是累了吗?”
宁素狡黠道:“想到所能到达的高度,便不累了。”
霂无觞叹了一口气,咬牙道:“好吧!由你!不过这件事不能让任何人知道。”
宁素打了一个“ok”的手势。
她咬着下唇,得意的笑了。
霂无觞觉得自己很悲催,任命的乖乖躺好。
然后……那个女人爬上去了。
也就是说,他堂堂帝王现在是以女上男下的姿势臣服在她身下。
他深深的很不适应和羞愧。
但是,很快他发现自己无需羞愧了。
因为,这个位置不但很养眼,还很省力。
他双手垫着脑后,悠然的看着光溜溜一身的宁素兀自在他身上动作着。
她动作时,娇美的身段赏心悦目,那晃动的一对丰、满真是诱惑人心啊,他时不时动手去握住揉一揉,宁素一动,他便长长的叹一口气,偏生她的动作有些慢。
宁素的确把霂无觞压在身下了,可是她发现这个活儿也不是那么好干的嘛,技术要求和体力要求还挺高,禁不住有些气恼。鉴于她缓慢的速度和持续不断撩得他难以忍受,霂无觞再也忍不住了,翻了个身就将她按照,狂肆的动作起来……
很快的速度便结束了某个女子想高高在上的野心,恢复了他帝王的威猛。
这一夜,旖、旎又短暂,正是,春、宵一夜值千金啊。
二妃
乾坤宫中,宝座之上的男子蹙起了浓眉打量着堂下的几个臣子,看着他们在自己眼前唾沫横飞。悫鹉琻晓
“皇上,以宁嫔的出身,绝无可能登上后位,倘若要升宁嫔娘娘为妃,必定要同时升另外一名有身份的女子为妃,此女便可以为升任皇后而做准备,这样方能平息世人的口舌啊!”
说这话的是沈恒,礼部侍郎。
他的意思便是如果要升宁素,便要同时升一名有身份的女子为妃,作为皇后的储备。
霂无觞微微眯起了凤眸,没有做声,眼睛却看着另外几个人。
“没错啊,皇上,有帝无后,会遭他国的笑话,所以,立后一事要开始绸缪了,皇上一定要再升一名妃子起来,这样才能顺理成章的立后。”吴阁老一把胡子直被他的唾沫给喷湿了。
霂无觞冷笑一声:“朕早已说了,朕没打算另外立一个妃子,朕只打算让宁嫔为妃!”
“皇上!”吴阁老连同几个白胡子一大把的大臣立即跪倒在他的跟前,“皇上,万万不行啊!皇上若是不为天元朝的皇子嗣着想,老臣们就一直磕头,一直磕到死为止!”
话音落下,堂下顿时“砰砰砰”响起一阵磕头声。
霂无觞头痛的抚了抚额角,道:“这后宫里头都是些低位分的,你们叫朕如何破格提拔?你们最讲规矩,这不合规矩的事,叫朕怎么做?”
沈恒眼中掠过一丝得色:“皇上不需要破坏规矩,后宫之中,却有一名出身高贵的女子,身在嫔位,可以同宁嫔一起升为妃子。”
“谁?”霂无觞奇了,怎么他想不起来宫里头还有这么一号人物?
“这位女子,出身书香世家,知书达理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在未出嫁之前早已有京城第一才女之名,她所出生的苏家,书香门第、世代为官,曾经出过三个丞相、两个尚书、六个状元。”
“有这么一个人吗?”霂无觞仔细想了想,他的脑袋里仍然没有出现这么一个人。
“没错,她就是慧嫔苏婉!”
提起苏婉这个名字,他倒是有些印象了。因为苏婉出身高,所以一进后宫就被封为了嫔位,只是他看看名字就将这个女子抛之脑后了,再也没有记得过。
“皇上……”堂下磕头的几个老家伙又嚎啕起来,“皇上,您要为皇子嗣着想啊——”
霂无觞算是怕了他们了,斥道:“起来吧!朕还不想你们一把老骨头在朕的面前葬送!就这么办吧!三日之后举行封妃大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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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妃大典上,宁素第一次看到这位苏婉。
说起来,后宫之中一直是宁素专宠,如今突然看到一个陌生的女子竟同自己站在同一地平线上,是谁都会觉得心里不舒服。
那女子同自己一样穿着金色的华贵凤袍、脖串东珠、头戴凤钗,手里捧着妃子才有的金宝金册,目不斜视的看着大殿之上的皇帝。
唯一不同的是,在宁素的发髻间插着世间独一无二的九头凤金步摇。
感觉到宁素在看她,苏婉微微侧头,对她恭敬一笑。
她是一个瓜子脸的美丽女子,身材纤瘦娇小,看起来文弱而苍白,然而面对着宁素,她的眼神却显出一个贵女应有的矜贵,毫不瑟缩,也绝不卑微。她这一身华服,更彰显出原本就与生俱来的高贵气质。
封妃大典开始,宁素被封为宁妃,而苏婉被封为慧妃。
宁素受封回来时,经过一道蔷薇墙,却听到蔷薇后面两个低等宫妃在小声议论。
“呵呵,看这回那个宁素还得意?她还以为她一个人就可以独霸后宫了么?现在有慧妃,非得好好整治那人才是。”宁素微微蹙眉,那声音满是怨毒。她一直是皇帝的独宠,心知早已是后宫众人嫉妒的中心。
“你没听说吗?当初连祺嫔那个宁素都就可以打垮,这个苏妃未必能干啊。”
“那苏妃未嫁之时也是京城出了名的才女,如今既然身在高位,自然有几把刷子。”
“嘿嘿嘿,那咱们就拭目以待了。”
两个人正说的热闹,冷不丁的只听到隔着蔷薇墙,一人道:“今秋的蔷薇开的不错啊,到现在了还没见谢呢。”
两个人一听,吓得脸色清白,认得那是宁素的声音,吓得躲在里头一动不敢动。
“小主,现在刚封了两妃,宫里头少不得有人要叽叽咕咕嚼舌根”玉兰道,“说不定有些人说些讨厌的话呢。”
秋荷和她一唱一和,笑道:“后宫的规矩,但凡乱嚼舌根的,都要拔了舌头呢,听说没?只是可惜如今后宫里头还没实施呢,要是逮着一个可有好戏看了。”
“啊呀,这么厉害呀!”玉兰叹道,“没了舌头还怎么说话呀!”
“自然是哑巴了。”
宁素看了二人一眼,微笑不语,径自走了过去。
只是蔷薇花后,那两人早已吓得如同呆鸡一般。闻到一股骚味,其中一人低头看自己的裙子,早已濡湿了一片。
宁馨宫经过修缮整理之后,宁素依然住在那里,而慧妃则被封在了芳华宫。
宁馨宫中,宁素正在亲自动手替皇上做一件锦袄。
玉兰和秋荷站在她跟前,欲言又止。
宁素看了两人一眼,笑道:“有什么话,便说,干嘛这样一幅嘴脸。”
玉兰一肚子的牢骚终于出口了,她愤愤不平道:“皇上早已说要封小主为妃位,如今倒好,竟然一下子封了两个,真不知道皇上怎么想的。如今那个原本什么都不是慧嫔,现在竟然能和小主平起平坐,真真是叫人恼火。”
宁素微微扬唇,她手中的是一袭深紫色的锦袄,上好的缎子做面,她在思忖着要不要在领口上缝上一段紫貂做领子。
宁素看了秋荷一眼,问:“你是不是也有话要说?”
秋荷鼓起了脸儿道:“奴婢的看法和玉兰一样。皇上这样做太不公平了!”
宁素停下了手中的针线,禁不住笑了。
“果然是被宠坏了,连丫头都如此,主子可想而知,不知道要被外人说成什么样了。”宁素自嘲道,“那你们又知道那个慧妃家世如何?”
玉兰倒是知道一点,说:“听说从本朝第一个皇帝开国以来,那苏家就有当大官的,一直当到现在。现在在朝为官的封疆大吏苏子浩就是她的亲兄长呢。”
秋荷一听,大吃了一惊:“如此强大的后台啊,倘若这个慧妃上位,咱们小主可该如何是好?”
宁素看了她一眼,笑道:“你倒是想的远。别想那些有的没的了,皇上说了,过两天正好我便可以去一趟青云镇省亲去了,你两个便随本宫出去走一趟吧。”
两个宫女一听可以出宫,立即欢喜的跳了起来,什么婉啊慧的全都抛到一边了。
宁素低头看着这锦袄,现在天气渐渐冷了,大约再过一个月便用得上了。
想起家乡,从前的景象一幕幕浮现在眼前,她终于可以亲自回去一趟了。
青云
“锦瑟无端五十弦,一弦一柱思华年……”
柔美的歌声传出芳华宫中,伴着美妙的古琴声。悫鹉琻晓
霂无觞到了芳华宫的门口,顿住了脚步。今日封妃,他的确需要来看看这个从前在他眼中几乎隐形的妃子。
据说她曾经是京城第一才女。
霂无觞耸耸肩膀,女子有才太过似乎也不是一件好事。
“皇上驾到!”
小豆子高唱,琴声“铮”的一下停住了。
此时,皇帝已经大步迈进了芳华宫的宫门,只见在殿门口的小亭中,一个纤瘦的女子身着一袭白色轻纱,手下仍抚着一方深褐色古琴,那琴釉面光滑,可见是上古的好货色。
芳华宫的奴才在皇帝的跟前跪了两行,这都是新派来的奴才,一个个诚惶诚恐的。
苏婉见皇上突然来了,看似几分吃惊,急忙牵着长长的流纱裙过来,向皇帝行了一个礼。
“平身。”霂无觞淡淡的看着她。
苏婉这才敢站起来,她不敢直视霂无觞,只是微微抬眼看他,虽然他是自己名义上的夫君,但是对他却仍然陌生。自从她进入后宫以来,虽然身在嫔位,只是远远的见过他几次。
“咳咳……”苏婉轻咳了两声,脸儿略带微红。
霂无觞道:“进去吧,外面凉的很,朕只是过来看看你。”
苏婉扬起脸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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