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乃上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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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乃上将军- 第1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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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长孙晟很老实地点了点头,继而有些委屈地说道,“可是姐姐讨厌我,她一定会赶我走的……”

见此,胤公微微一笑,眨了眨眼说道,“那就想个办法,让你姐姐不得不留你在身边……就当成是你今日的功课吧!——快去吧!”

“嗯!”长孙晟点点头,蹬蹬蹬朝着长孙湘雨跑了过去。

望着这个年仅十一二岁的小家伙离去的背影,阮少舟忍不住说道,“师座,小公子性子懦弱,恐怕……”

“唉,老夫知道……”胤公长长叹了口气,摇头说道,“在老夫看来,湘雨才是长孙家最佳的继承人,可她终究是女儿身,日后终究要嫁做他人之妇……”说到这里,他好似想到了什么,低声对阮少舟说道,“少舟,待会你注意着点老夫那不成器的儿子,今日乃九殿下喜庆之日,老夫不想见到他闹出什么乱子来!”

望了一眼远处与梁丘舞站在一起的长孙湘雨,阮少舟心领神会,低声说道,“是,师座!——学生会看着子康兄的!”

胤公满意地点了点头,继而转头望向李寿,歉意说道,“些许家务事,让殿下久候了……”

“哪里哪里,胤公言重了!”李寿儒雅一笑,其实他方才一直就站在这里,只不过见胤公要处理一些家务事,因此不便插嘴罢了,正所谓家家有本难念的经,长孙家的事,他多少也知道一些,比如说,长孙湘雨。

“胤公,请!”

“如此,恕老夫叨扰了!——请!”

“胤公严重了……阮尚书请!”唤了一声谢安,让他代自己在府门前主持迎接宾客的礼仪,李寿亲自将胤公与阮少舟迎入府中,毕竟这些位宾客之中,唯属胤公身份最为尊贵。

这边谢安正与费国、李景、苏信、张栋、唐皓、廖立等将领在王府门前说笑,忽然听闻李寿唤自己,心领神会,对众将说笑,“好了,暂不说笑,你等且先入府,今日我等大醉一场!”

众将闻言抱了抱拳,满脸笑容,唯独费国露出几分为难之色,犹豫说道,“大人,恕末将还有些许事务,不便久留……”

谢安哪里不明白费国这是要去向太子李炜报到,毕竟他是太平军安插在太子李炜一方的细作,只不过,对于此人的武艺与身份,谢安相当看重,打算着将他从太子李炜那一方挖过来罢了。

或许有人觉得,谢安这是在自掘坟墓,毕竟费国可是太平军的细作,哪有主动引狼入室的道理,但是正如长孙湘雨所言,费国是个人才,别不说日后如何,至少在眼下对付太子李炜这件事上,用得着费国,毕竟费国的武艺,就连梁丘舞暗中试探过他后都暗暗称奇。

“费国,这么不给面子?”摆出一张臭脸,谢安不容反驳地说道,“今日虽说是为九殿下道贺,可这亦是为你等庆功之喜宴,你亦是此战赫赫功臣,中途离去,这像话么?——闲话少说,今日本官定要将你等一个个都灌倒!”说着,他瞥了一眼李景、苏信、唐皓三人。

此三将皆是谢安心腹,闻言当即拉住费国,死活不容费国离去,硬是拉着他走入了王府,只剩下廖立护卫着谢安,以防有何不测。

费国哪里知道谢安【不安好心】,一脸苦笑地被一干同僚拉着走入了王府,毕竟说到底,他是太平军的人,对太子李炜也没什么忠诚可言。

倒是看似稳重的廖立瞧出了几分端倪,在费国等人离去后,压低声音说道,“大人莫不是已洞彻费国底细?”

谢安微微一笑,拍了拍廖立肩膀,低声说道,“具体的事,本官暂时还无法告知,不过……费国将军暂时与我等无害!——莫要叫他心生怀疑!”

尽管廖立看起来像个粗人居多,可实际上,他的心思甚是缜密,要知道,他可是第一个看出费国不对劲人,听闻谢安之言,廖立点了点头,低声说道,“如此,大人需时刻提防……”

谢安微微一笑,点头说道,“费国是个聪明人,不会做出什么傻事的!”

他知道,自从天子李暨欲赦免叛军降将判过罪名的消息传开之后,似张栋、欧鹏、唐皓、廖立叛军降将,暗中将他谢安当成了救命恩人,就如廖立,对他谢安忠心耿耿,反过来说,谢安也准备从这些人入手,建立一支自己的班底,为日后李寿置身夺嫡之争做打算。

二人正说着,谢安忽然感觉自己身后好似有一道视线直勾勾地望着自己,莫名其妙地转过身来,却错愕地发现,自己身后竟然站着一个看似十一二岁的孩童。

咦,这个小家伙好眼熟啊……

谢安脸上露出几分诧异之色,上下打量着那孩童身上价值不菲的衣饰。

而就在这时,那个男童拱了拱手,像模像样地向谢安行了一礼,温声说道,“在下长孙晟,见过谢少卿!”

谢安闻言恍然大悟,他这才记起,这个孩子分明就是方才胤公身旁的孩子,换句话说,此子是胤公的嫡孙、长孙湘雨的弟弟,长孙晟。

“嘿!”眼中露出几分捉狭的神色,谢安揉了揉长孙晟的头发,笑着说道,“有什么事啊,小家伙?——是不是与胤公走散了?”

长孙晟闻言摇了摇头,很认真地说道,“小子并非与爷爷走散,只是……只是想请谢大人帮一个忙!”说着,他便将方才胤公对他所说的话都告诉了谢安。

谢安闻言愣了愣,颇有些有些莫名其妙,说道,“这个……我怎么帮你呢?”

只见长孙晟拱了拱手,认真说道,“爷爷说过,谢大人乃是家姐唯一看重的人,倘若有谢大人帮小子说话,家姐自然不会赶小子走……”说着,他一脸期待地望着谢安。

这小子可以啊!

才十几岁就能想到利用自己对他姐姐长孙湘雨的影响力……

不愧是胤公的嫡孙,不愧是长孙湘雨的弟弟!

想到这里,谢安眼中捉狭之色更浓,故意说道,“你能给我什么好处么?——没有好处,我可不帮你!”

长孙晟摇了摇头,继而失望地低下头去。

望着他这副神色,谢安忍俊不禁,揉了揉长孙晟的头发,笑着说道,“好了好了,跟你开个玩笑罢了……对了,我与你爷爷还有你姐姐关系不错,你用不着这般拘束,叫一声谢大哥就行了!”

“那……谢大哥会帮我么?”长孙晟怯生生地问道。

“就冲你这声谢大哥……帮!”谢安微微一笑。

也难怪,毕竟自从到了冀京,在谢安所碰到的人中,就数他岁数最小,就连与他同岁的梁丘舞,也要比他大三个月左右,更别说李寿、伊伊、长孙湘雨,甚至是比他大四岁有余的金铃儿,这让谢安多少感觉有些郁闷。

而如今,突然还有一个比他还小好几岁的小家伙,这让谢安颇有种扬眉吐气的感觉。

“安!”

伴随着一声熟悉的呼唤,梁丘舞与长孙湘雨二女走了过来。

谢安清楚地注意到,当长孙湘雨发现他身旁的长孙晟时,她脸上露出了几分极为明显的不悦。

“你在这里做什么?!”直视着长孙晟,长孙湘雨不悦问道。

长孙晟眼中闪过一丝惧色,躲到谢安身后,抓着谢安的衣衫,探出脑袋来,怯生生地望着长孙湘雨,低声说道,“姐……姐姐,我想与姐姐同坐一席……”

长孙湘雨闻言皱了皱眉,毫不留情地呵斥道,“回去!——找爷爷去!”

长孙晟面上闪过几分失望,抬头望了一眼谢安,眼中露出几分恳求之色。

见此,谢安摸了摸他的脑袋,笑着说道,“没事,别怕,谢大哥给你撑腰!——你先跟着廖将军进去,待会谢大哥让你与你姐姐同席!”

“你!”长孙湘雨闻言有些不悦,目视着谢安,冷冷说道,“谢安,你这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啊,”谢安耸了耸肩,笑嘻嘻说道,“讨好一下小舅子,你觉得呢?”

长孙湘雨闻言一愣,继而面色一红,恨恨瞪了一眼谢安与长孙晟二人,竟没有再说什么。

可能是第一次见到自家姐姐吃瘪,长孙晟一脸不可思议之色地睁大了眼睛,这让长孙湘雨愈加感到不悦。

仿佛是看穿了长孙湘雨的心思,谢安摸了摸长孙晟的脑袋,笑着说道,“小子,先与廖将军一同入府,要不然,你姐姐可就要发飙了!——廖立!”

“是!”廖立抱了抱拳,领着长孙晟走入了王府。

见长孙晟临走之前还不忘向自己等人拱手行礼,梁丘舞眼中露出几分诧异之色,赞许地点了点头,继而低声说道,“湘雨,何苦要如此为难他?——你应当知道,你生母之事,与他毫无干系……”

长孙湘雨冷哼一声,瞥了一眼谢安,露出一副【待会叫你好看】的神色,冷冷说道,“插手干涉他家家务事,你还真是闲着没事啊?!”

一听长孙湘雨的语气,谢安便知这个女人这是真的有点生气了,走近几步,讨好说道,“怎么可能是他家的家务事呢?——那可是小舅子啊!”

长孙湘雨闻言面颊绯红,又好气又好笑地瞥了一眼谢安,继而忽然好似想到了什么,展颜咯咯笑道,“对了,说起来,安哥哥方才在午朝上,得了一批巨额赏赐吧?”

早在她露出那种熟悉的笑容时,谢安已隐约感到有些不对劲,如今一听她的话,心中更是不安,讪讪说道,“什么巨额赏赐啊,只不过是五十万而已……”

“还有五千两黄金!”长孙湘雨接上了话茬,似笑非笑地说道,“安哥哥没有忘却吧?安哥哥曾答应奴家,要替奴家打造一柄折扇,用最好的玉石,最好的工匠……当时安哥哥说手中无闲钱,而如今,安哥哥得了这笔巨额赏赐,该是时候兑现了吧?”

谢安闻言心中一惊,一脸讪讪笑容,低声说道,“你不是得了八百万两么?”

“那又如何?”长孙湘雨一脸无辜地眨了眨眼,说道,“那可是人家的嫁妆,安哥哥也瞧见了,人家为了你,与家里都闹翻了……”

什么为了我闹翻了?

是你早就打算就此离开长孙家好吧?

谢安心中暗暗埋汰,不过嘴上却不敢说,咬了咬牙,说道,“好,明日我就请工匠督造……承诺嘛不是!——满意了吧?”

“嗯,满意呢!”长孙湘雨咯咯一笑,扳着修长的手指数说道,“奴家算了算,这样一柄折扇,差不多要二十万两银子,这样一来,安哥哥还剩下三十万两,哦,还有五千两黄金……这笔巨额钱财,安哥哥打算如何处理呀?”

此言一出,就连梁丘舞的面色也逐渐变得凝重起来,倒不是说梁丘舞在意那点银子,她只是生怕自己的夫婿有了银子后,会再去那种令她感到极其不渝的烟花之地鬼混罢了,毕竟谢安可是有过前科的。

“不如这样,”好似想到了什么绝妙的主意,长孙湘雨眨了眨眼睛,咯咯笑道,“这些银子,不如安哥哥替我等置买一些首饰、衣物吧?——舞姐姐,早前妹妹在冀京某家金铺看中一些首饰,奈何无钱购买,只能暗自嗟叹,其中有好些,妹妹觉得很适合舞姐姐哦!——舞姐姐,你意下如何?”

“首饰什么的……”梁丘舞咬了咬嘴唇,尽管她素来不喜打扮,但一想到是谢安所赠,不觉有些怦然心动,频频用眼神张望谢安。

她自以为做到很隐蔽,可以谢安对她的了解,哪里还会不明白,没好气地望了一眼长孙湘雨,咬牙切齿地说道,“要不要做地这么绝啊?”

“这是你自找的!”长孙湘雨得意地笑了笑,继而故意说道,“哎呀,舞姐姐,安哥哥不舍得呢……”

望着梁丘舞眼中那明显的失望之色,谢安气呼呼地瞪了一眼长孙湘雨,没好气说道,“好好好,赶明叫上伊伊,我等一道去你口中的什么金铺逛逛!”

“赶明是什么时候呀?”

“明日,满意了吧?!”

“咯咯咯……”长孙湘雨咯咯一笑,与对此怦然心动梁丘舞对视一眼。

望着二女眼中的喜悦之色,谢安恨得牙痒痒。

或许,但凡是女人,都不希望自己丈夫口袋里的钱过多,尽管是由长孙湘雨挑起,但是反过来说,这难道不是梁丘舞想看到的事么?她可不希望自己提着刀,再去那种烟花之地寻找自己的丈夫,那种丢脸的事,一次就足以令梁丘舞刻骨铭心。

说白了,谢安口袋里的钱越少,便越发让梁丘舞感到心安,这不,前几个月谢安领着每月八百两的俸禄,每日往返大狱寺与东公府,着实让梁丘舞感觉莫大的心安。

当然了,她们是心安了,可谢安却不怎么好受,一想到自己好不容易才得到那么巨大的一笔财富,却又要老老实实地吐出来,他心中暗暗叹了口气。

仿佛是看穿了谢安的心思,长孙湘雨咯咯一笑,在他耳边说道,“放心,人家会让你留下个几千两银子的……”

五十万两银子,五千两黄金,你只打算给我留几千两?

谢安心中好气,表情僵硬地说道,“那还真是谢谢了!”

“怎么?不要啊?那……”

“要!”连长孙湘雨表情有异,谢安连忙打断了她的话,继而后怕似地擦了擦冷汗。

忽然,他看到街道一旁驶来三辆马车,根据马车的装饰奢华程度判断,多半是以李慎为首的那三位皇子。

见此,谢安如逢大赦,与二女知会了一声,连走带奔招呼那三位皇子殿下去了,因为他意识到,再留在这里,恐怕连那几千两银子都保不住。

望着谢安满头冷汗离去的背影,长孙湘雨眼中露出几分得意之色,轻哼说道,“叫你多事!”

梁丘舞闻言望了一眼长孙湘雨,她知道长孙湘雨指的是方才长孙晟的事,碍于是人家府上家务事,她也不好过多插嘴,只是望着远处的谢安,有些不忍地说道,“湘雨,这样好吗?安好不容易才得到那些赏赐,我总感觉这般并非为妻之道……”

见梁丘舞心中犹豫,长孙湘雨低声说道,“自相识至今,舞姐姐还未收到他半份礼物吧?”

“话是这么说,只是……”

“舞姐姐也知道,尽管他自称是视财如命,可事实上呢?却是花银无度……而且还是去那种地方,与时刻提防着,还不如从根源上杜绝此事发生!”

一想到自己曾经亲自到青楼带谢安回府的丢人之事,梁丘舞不觉点了点头,深以为然。

忽然,梁丘舞面色一变,下意识转过头去,面色凝重地望着街道转角方向。

“怎么了,舞姐姐?”长孙湘雨不明所以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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