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暖春风娇》

下载本书

添加书签

玉暖春风娇- 第109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凤酌下了几步木梯,她站在那,即便比对方矮上那么一截,可仍然带出居高临下的意味来,“公子可是没明白,我说的一万两,指的是一万两黄金。”

    话音一落,早有机灵的伙计去找掌柜,生怕这位年轻的东家不懂世故,惹出事来。

    而那公子,面色难看,他怒视凤酌,“你竟哄骗与我!”

    凤酌冷笑一声,不想跟这样的人多费唇舌,见掌柜急匆匆过来,她干脆指着那男子,对掌柜吩咐道,“哪家的?日后珍宝阁不做他家买卖。”

    反正徒弟也不指望这珍宝阁挣多少银子,是以,她是半点都不惧,开罪了就开罪了,谁能还拿她怎么样。

    不得不说,凤酌还真是,比在安城之时还张狂!

186、恰好合适的距离
        能做到掌柜的主,自然都是八面玲珑,长袖善舞的,而能做珍宝阁的掌柜。入堂堂端王殿下眼的,又岂会是泛泛之辈。

    掌柜闻讯出来,原本还以为只是不大不小的事,因着牵涉县主东家,故而需要他出面,然,他才过来,就听闻凤酌如此说道。

    掌柜顿时神色一凛,掀起眼皮,瞥了眼那男子,瞬间他就明了对方的身份,可还是老神在在的端起派头。伸手虚引道,“忠勇侯家的徐公子,请吧。”

    那掌柜也是人精,晓得凤酌不明对方的身份,故而特意点了出来。

    凤酌深刻地看了掌柜一眼,心头冷笑,这种忠勇侯家得。还真是和她天生犯冲不成,昨个今天都不安生。

    徐姓公子很是下不来台,他不曾想,即便对方晓得了他的身份,竟还敢这样对待,故而一时吃不准这珍宝阁是何人的后台。

    掌柜说到做到。当即就让伙计将人客客气气的请了出去,瞧见这幕的客人,都面面相觑,这珍宝阁连忠勇侯家都敢得罪,那定然是不惧的,故而对其又多了几分的揣测。

    凤酌满意了,她看着那掌柜道,“你做的很好,晚点我会跟止戈说这事。”

    掌柜喜笑颜开,都是在端王底下当差的,有关端王府的传言,没有谁比他们更清楚,故而听凤酌这么一说,那掌柜几乎能预见自个日后的光明前途。

    不过他还是搓着手,并不十分谄媚,可又恰到好处的热络道。“这都是小的该做的,当不的东家姑娘这样的记挂。”

    凤酌就喜欢这样识趣的人,她点点头,“你是个好的,好生做事。”

    随后就带着赤碧离去。

    待人一走,就有与掌柜熟稔的上门客走近套近乎,“掌柜,那姑娘可就是你的东家?”

    然,掌柜像变脸一样,瞬间就收了真切的笑意,浅淡的道,“并不十分清楚。今日原石都是从玉矿山连夜采出来的,今个一早才到,诸位好生玩道,预祝大伙人人都开出翠来。”

    三两句话,打着太极,就将这些人糊弄过去了。

    却说凤酌准备回亲王府,结果才在半路,就遇上从端木家找来的长随,那长随凤酌记得,向来都是跟在五长老凤缺身边的。

    长随旁的也没多说,只让凤酌去一趟端木家。

    凤酌没敢耽搁,半个时辰后到了端木家,就见五长老凤缺竟坐在正房最上首的位置,底下才是上下端木的人。

    她进去,所有的人都朝她看来,凤酌敏锐的就察觉到其中端木锐略带苦涩的目光。

    “长老,您找我?”她不理旁人,只与凤缺言道。

    凤缺轻描淡写地应了声,寒目冷卓的看着她,仿佛就能瞧见地老天荒一般。

    凤酌不适的微皱眉,她又唤了声,“长老?”

    凤缺这才回神,他从旁拿出个臂长的匣子来,示意婢女交到凤酌手里,这才清冷的道,“这是你名下的玉矿,虽挂在端木家的头上,一应采运事由不用你干涉,每年都会给你红利。”

    听闻这话,凤酌一惊,她当然晓得凤缺说这话是什么意思,就是从前安城凤酌也有这样的,不过那都是几位长老才会有,像她这样的,即便寻出了玉矿,那也是属于家族的,最后瓜分,也轮不到她头上。

    她打开木匣,里面好几张的契,起码有三条玉矿都冠上了她的名字,其中还有一条是她之前找着的那玉矿,皆是矿体丰盛的。

    “长老,三儿……”她想说,这些玉矿都给长老就可,她实在不太需要。

    哪知,凤缺摆手打断她的话,“这是你应得的,端木家此前窜均,此后由我接手,重新糅杂安城凤家的,所有的玉矿另行划分。”

    说到这,他顿了顿,神色一如既往的冷凌无表情,可凤酌就是觉得凤缺好似想说什么,而说不出口的模样。

    “你是得的最少的。”良久,他才这么道了句。

    没有说的是,即便最少,可那三条玉矿里的矿体却是最丰富的。

    话到此处,凤酌倒不好在推却,反倒大大方方的应承了,“长者赐不敢辞,三儿就收下了。”

    凤缺似乎想笑拉一下,然而拉扯的嘴角还未上翘,便又拉了下来,他只是朝凤酌点了点头,就再不说其他。

    凤酌出了正厅后,她站外面低头看着手里的长条匣子,好一会没回过神来,赤碧唤了她几声,她才揉揉眼,忽的问道,“赤碧,你说……”

    长老他为何待她略微不同常人?状叼围技。

    经由徒弟那么一遭,凤酌有点草木皆兵,她有时候觉得如果当初那帝王绿没有送给五长老,是不是这一辈子也如同上辈子一样,与五长老根本就是路人,他一如从前,高洁如冰,一心玉雕,心无旁贷。

    赤碧凝神细听,好一会都没见凤酌说出所以然来,她抬眼皮瞟了下,小心翼翼的道,“姑娘,您是想问什么?”

    凤酌摇头,既然五长老什么都没说,那多半是她多心了,凡事她都记得五长老待她的好就是了,日后再寻机会报答。

    凤缺在正厅将上下端木尽数打散,自此端木家再无上下之分,只要是姓端木的,就都是端木家的人。

    他照着安城凤家的做派,举出五位长老来,各司其职,其中除去他,凤缺又特意将凤酌的名字加了上去,另三位长老,从前的上端木中出一位,下端木出一位,还有一人,则是眼下成为周家主事人的白元瑶。

    至于凤一天,还是坐镇安城,并未来京城。

    待到凤缺将所有的事都理顺了,他从正厅出来,老远就看到凤酌在院中徘徊,并未就此离去。

    原本,他以为她已经走了。

    “有事?”他双手背负身后的过去,嗓音冷清的问道。

    凤酌扭头,她笑了笑,摇头道,“没有,觉得许久没见长老,想瞧瞧长老过的好不好。”

    听闻这话,凤缺眸色微凛,一如簌簌白雪而落,在他眼瞳之中,竟声出些许的初雪暖意来,“我,很好。”

    凤酌点头,认认真真地瞧了凤缺,“长老,好像瘦了点。”

    凤缺斜看她一眼,大步往自个的院落去。

    凤酌随后跟上,她眼梢瞄了他好几眼,见他眉目依然俊逸如松,不知怎的,整个人都觉得十分放松,就像是知有那么个形若兄长的家人,无论前行多远,一回头,就总能看到的安定。

    凤缺将她小动作瞧在眼里,虽还是面无表情,然一身气息已温和太多。

    两人一并进了院子,凤缺自顾自地摸出刻刀来,随意拿了玉牌就雕琢开了,凤酌坐在一旁,单手撑头,有一言没一语的随意说着。

    她说起御曦之,又说起深藏不露的大皇子妃,还有讨人嫌的嘉琳郡主,最后皱眉道,“这京城,仗势欺人的还不是一般的多。”

    从头至尾,凤缺并不搭话,听她这么说,看了她一眼,见她小巧的鼻翼皱了皱,手中刻刀一顿。

    “不过,也有好的姑娘,那御曦之就不错,还会制兵刃,旁的姑娘谁敢捣鼓那些,改天我介绍给长老认识,如何?”她笑眯眯的自顾自话,丝毫不因凤缺的冷淡而气馁。

    凤缺浇了清水,洗去玉屑,不冷不热的道,“不必。”

    不想得到回答,倒让凤酌一愣,她也不勉强,皱眉问道,“三儿有个润黄,想雕个物件送予她,可是去了珍宝阁,诸多玉雕师父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长老觉得,我该送哪样的,今个一早,那御曦之还送了很是一些暗器之类的小玩意到亲王府来。”

    凤缺搁了刻刀,拿帕子擦了擦手,看凤酌只真的苦恼了,便稍微想了想,“不若玉链,古兵器者,有十八般之说,可实际,林林总总的兵器算上,不下百种有余,你可尽数都雕成那百种兵器,若能玉扣相连为最好,若不能,当以金线串起,既小巧又新奇,玉链子够长,便可绕腰际,若短了,又可缠臂膀。”

    闻言,凤酌眸色一亮,拍手赞道,“此法大善。”

    说完,她竟起身,面有急色,“我去买本兵器谱。”

    不等凤缺说什么,她朝他一挥手,就匆匆离去。

    凤缺抿了抿唇,寒眸之中星光点点,他其实还没来得及说…………

    兵器谱,他手里就有本。

    他怅然若失,摩挲着手里的刻刀,俊逸如冰雕雪琢的脸沿,清透而深远,像是无声沉入深水之中的坚冰,缓缓被消融了菱角,与清水融为一体,再看不见任何的情绪。

    他竟然觉得,像刚才那样听凤酌随意闲聊的时光,也是无比美好的。

    世间安静,仿若唯有彼此而已。

    然……

    指腹擦过刻刀刃角,就带出殷红的血痕,汩汩的鲜血汹涌而出,将那雪白的指头染成猩色。

    他微愣,本来预计端木家事了,他就回安城。

    但是,他却是晓得,自己眼下并不想回去,他若回去了,若凤酌再想找他,又该去哪呢?

    且他不能与之并肩,那么,就站她身后,像今日这样,只要她想,一回头,他就在那处,不远不近,恰到合适的距离。

    这样,就很好。

187、着大皇子亲自督办
        之后几天,凤酌心思都在润黄雕的玉链子上,毕竟珍宝阁的师父都不若雕工大成的凤缺和楼逆之流,对古兵器的雕琢。并不是十分顺利。

    而在朝堂之上,又发生了件大事。

    还是和那日大皇子府的金桂宴有关,原本很多人都以为,大皇子妃将身怀有孕的雪侧妃关进柴房,此事晚点由大皇子处置便算完了。

    可接下来大皇子妃的手段,才叫整个京城的人都晓得,这些年御旻浅的忍辱负重,可不就是为了今朝,让皇子府所有对不住她的人,尽数下黄泉去死一死!

    那日金桂宴之后,宾客尽散,大皇子妃连府中都不愿意收拾。径直换了皇子妃的朝服,抢在大皇子知晓这等事的前头,进了宫,她直接过长乐殿,一见皇后,噗通一声就跪下来。

    接下来,她哭着跟皇后自请下堂,言称,大皇子征战边漠。拿命去搏杀,岂料后宅之中,因着她监管不利,让有心人专了空子,一个堂堂侧妃。竟与人通奸苟合,且还珠胎暗结,简直是丢尽皇家的脸面,她实感对不住大皇子这么多年的恩爱,惶恐万分,非要下堂为弃妇不可!

    一个堂堂的皇子正妃哭诉成这样,全天下的人都还看着。

    也不知皇后当时是如何作想,竟差宫人将圣人一并请了过来,圣人的薄情性子,谁不知来着。

    他摇头,心头却窃喜,还拿着这个把柄好生数落了皇后一番,诸如大皇子乃皇后所出,竟惑乱皇族血脉,真是罪不可恕。

    而对女人。圣人都是怜香惜玉的,半点都不说雪侧妃不对,只一个劲的指摘大皇子和皇后。

    尔后,皇后大手一挥,立马宣了大皇子觐见。

    彼此的大皇子才刚刚晓得自己的心尖尖,居然让皇子妃给丢进了柴房,他有心将人接出来,然起先那太医诊出的喜脉,京城整个世家都晓得了,偏生他还不能言明,雪侧妃肚里的种是他的。

    眼下楼逆虎视眈眈地盯着他出错。是以带着女人上沙场什么的,决计不能让任何人知晓。

    他还没与幕僚商量出个妥当的法子,宫里的信儿就传来了。

    大皇子心头只觉要不好,果然待他进宫,见着圣人与皇后,还未请安,迎面就让圣人泼了碗茶水。

    他一懵,余光就瞥见了站一边低着头的大皇子妃,他心头生怒,哪里不晓得此遭是因着御旻浅的缘故。

    皇后轻描淡写的问大皇子,府中侧妃当如何处置?

    圣人也再旁义正言辞,不断提醒皇后,切不可因着大皇子是她所出,而徇私舞弊。

    毕竟这么多年,在朝堂上,皇后夺了他的半壁江山,还老是压他一头,眼下好不容易有个打压皇后气焰的错,圣人又如何肯放过,以至于他根本就忘了,起先与他侍寝的两蛮夷圣女,还是这大儿子进献上来的。

    然,大皇子对此不发一言,他唇动了动,有心想坦白带了雪侧妃去边漠沙场的事,可一边的大皇子妃上前一步,与他一同跪下不说,还声声冰寒的言道,那雪侧妃当着众多世家夫人的面,污蔑肚中骨肉乃大皇子血脉,此等行径,莫不是将皇家当傻子玩不成!

    圣人勃然不怒,起身气不过,就踹了大皇子一脚,直骂道,必须将雪侧妃凌迟处死,毕竟皇家的脸面还要不要了?

    圣人还故意瞥了皇后一眼,他就晓得,这妇人心里定是偏袒大皇子的,以往大皇子对他的孝心,那也是居心叵测的,亏得他圣明。

    皇后沉默不语,她就那么目光幽深复杂地看着大皇子。

    到这地步,大皇子显然是晓得就算他现在坦白,一切也都是晚了,大皇子妃给雪侧妃身上泼了脏水,就算没这回事,雪侧妃身上也是臭的,没人会相信。

    大皇子此时是恨极御旻浅,他扭头过去看她,眸色赤红,隐带杀意。

    然大皇子妃正眼都欠奉,她背脊挺的笔直,目不斜视。

    皇后似乎累了,她问圣人,“圣人以为,务必要处死雪侧妃?”

    圣人高昂着头,眉一竖就怒道,“此等不守妇道的女人,还要何用,给皇家脸上抹黑,还要混淆皇族血脉,不该凌迟处死?”

    皇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