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话太多了”冷冷的声音就像冷冻的一般。
带着威慑力的话力透纸背,偏偏某个不知趣的人还在抱着手臂倚靠在树旁喋喋不休的说着。
“哎呀,你难得出来一次,开个玩笑也没什么嘛,话说人家都送你同心结了,人家是喜欢傻傻的你,还是冷冷的你啊,这你可得搞清楚。。。”
“风月赞!”
话音一落,一股阴风仿佛迎面吹来,让他忍不住打了个冷战,赶紧噤声,不敢再多说一个字。
想他堂堂风家二公子,风靡万千少女,多少人对他趋之若鹜,却悲催的被这个冷面邪王呼来喝去,不光没有自由,更加没有主权意识,真是悲催啊。
“事情办的怎么样了?”
谈到正事,风月赞立马正经起来,眼神从戏谑换成鹰般凌厉的光芒,微微弯下身躯“所有的药材都准备好了,只差一味烈火鸟还有药引”
“立即去办”
“是”话毕,身影已在数丈之外,只余男人一袭紫衣静立,英姿挺立,一个背影,亦是风华绝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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奢华的屋内,精致的纱曼阻隔了视线,七彩屏风上挥着花草虫鱼的图案,栩栩如生,却只见噗通一声,一只青花瓷茶杯整个飞了上去,滚烫的茶水将图案打湿,淅淅沥沥的低着水,茶杯碎成几块。
路颜姬姣好的容貌此时满是狰狞,眼睛狠狠的瞪着地上的奴婢,带着吃人的目光,狠狠的说道“谁让你端这么烫的茶,你是想要烫死我吗,来人,给我拉下去,杖毙!”
阴狠的声音配上那扭曲了的容貌看上去十分恐怖,全没有了平日的和颜悦色。
地上的丫环颤抖着身子,一个劲的摇头求情,却是最终被人拉了下去。
李氏进来正看见两个家丁夹着丫环离开,再看看气得不轻的女儿,冷笑道“你自己不争气,何苦拿丫环撒气,今日之事我也看了,那北宫晓并不简单,是个会来事的主”
听见北宫晓的名字,路颜姬心中狠狠一划,起身将李氏迎进里屋坐着,扑到李氏腿上痛哭“娘,我该怎么办?您一定要帮帮我,帮帮我”
李氏眼中划过一抹精光,手轻轻抚着自家女儿的头顶,别有深意的问“告诉娘,你是不是为了得到太子妃之位得到太子什么都能做?”
路颜姬微微一僵,抬起头看向李氏,疑惑不解。
“我怎么会养了你这么个笨女儿”李氏恨铁不成钢的说道“有困难就要克服困难,现在最大的绊脚石便是北宫晓,只要她不在了,就不会再有人跟你抢风头了”
“三日之后便是南山狩猎,到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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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流汹涌(二)
夜,太子府,书房
太子坐在书桌后的椅里,双眼微微眯着,脸上一副好整以暇的姿态,目光时不时的看向门外,像是在等什么人。
侍卫头领任海青和方镜分别坐在前方的桌旁。
突然,门被推开,来人未经通传便径直进来坐在一旁的椅上,歪斜着身子,腰间挎着的剑与椅子碰撞发出响声,正是风月赞,只见他嘴角微扬冲着太子笑道“不出太子所料,我家老头已经让人准备好了一切,只等鱼儿上钩了”
方镜一笑“这次皇上必下杀手,这人除了也好,这对于咱们以后的霸业有益无害”。
太子微微挑眉,陷入沉思,一手无意识的敲击着桌面,旁人不敢打扰纷纷静下心等他吩咐,安静的书房内,只听见那声声敲击。
随后,男人的身躯微微靠后,侧脸隐在了阴暗中,看不出什么情绪“将七弟加入这次的狩猎中”
“是”任如海微微颔首。
风月赞冲坐在座上的太子抛了个媚眼,丝毫不在意男人的冷气“殿下,属下跟您商量个事呗,属下垂涎南冥的圣物烈火鸟很久了,不如。。。”
太子闻言一笑,有些意味深长,随即走到背后的书柜面前,那书柜上整整齐齐的放满了整个架子,旁边放着一个花瓶,伸手将其转动几圈,书柜后面便出现一个暗格。
从里面取出一件物事,随手扔给座上的风月赞。
“火烈鸟的叶片?怎会在殿下手上?”凑近鼻尖闻了闻,风月赞剑眉微挑,不解道,他还打算生擒用拓跋锦里去换,没想到在这里。
其余任方二人相视而笑,望了望负手背在身后的龙吟月才开口说道“在你之前拓跋锦里便已经来过,用这火烈鸟做诚意,要与咱们殿下联手,让拓跋冥阳无法归国”
风月赞眸光不经意的落到书柜上,恍悟的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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使馆
使者行宫外围,灯火通明,手拿兵器身穿兵服的侍卫有序的分散在周围,面色肃然眼神透着精明。
一辆精致的马车缓缓行来,侍卫们做好恭敬的姿势迎接。
待车停住,身边的离情赶紧上前搀扶,拓跋冥阳一身红衣微敞的下了车,微风鼓起他宽大的衣袍,一双桃花眼似染上了醉态,微微的闭着脚步虚浮的由着离情搀进了行宫。
一众侍卫见此见怪不怪的表情,注视着前方。
刚进了房间,原本迷醉的眼睛顿时精光乍现,径直走进了内屋,身边的离情跟着走进禀报。
斜倚进软榻中,男人一脸的慵懒,淡淡道“他们想要留下本王,也得看本王同不同意,既然大哥不想好好过日子,咱们便送他一程”
说完,抬起的眸子中清晰的映着杀意和怒气,一闪而逝。
离情见此,不由得叹息,主子原本没有加害大王子的心,毕竟是兄弟,没想到大王子竟然这么迫不及待,竟然愿意用南冥一般的土地与太子谈判,实在是太不应该了。
与虎谋皮,哪里是那么容易的?
南山狩猎之行(一)
拓跋冥阳的杀意只在转瞬之间,而后又是一副慵懒的气息,全身上下透露出一种颓废的气质,离情见此,忍不住嘟囔道“四小姐的婚事怎么办啊?难道真让她嫁给太子?”
闻言,拓跋冥阳脑海里便闪现出那个鬼灵精怪的女子的模样,随即桃花眸微微向上仰起,刚才的不快一扫而光,嘴角住不住的上扬,如玉般的手指来回磨蹭着下颚,一副兴趣盎然的模样。
如果是以前,可能他还会担心,现在么,他可不会这么想,她可不是一个任人摆布的玩偶,嘴角的笑纹越来越深,旁边的离情看得莫名其妙,不住的摸着头皮回想自己说了什么让主子笑成这样。
“啊秋!”狠狠的打了个喷嚏,皱了皱鼻子,到底是谁在说我坏话,北宫晓愤愤的想。
从宫里回来到现在她一直在打喷嚏,如果不是现在是夜深人静,外面又有喜鹊守着,她都想爆粗话了。
随后想起在湖边发生的事,不由得脸红心跳。
懊恼的甩了甩头,将头狠狠的埋进柔软的枕头里,慢慢进入了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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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山狩猎转眼便到了,数千个禁卫军分散在马车四周徐徐而行,皇上的玉辇在军队中间,防守最是严密,其余的便是各国使节以及众位王爷家眷极一些朝中重臣。
撩开帘帐,数不清的山群环绕,大自然的鬼斧神工,空气中都透着清香,让人心旷神怡,不算窄的山路现在显得有些拥挤,前后的马车就像长龙一般。
这马车极大,外表就如普通的马车一般,里面却是应有尽有,一张软榻,一张小几,上面摆满了各种吃食,车把手也是一等一的,没有丝毫的颠簸。
北宫晓自得其乐的与如姬下起了五子棋,作为惩罚,便在对方脸上贴纸条以示惩戒,之后二人不经意抬头,互相瞧见脸上满是纸条,不由的哈哈大笑,在榻上滚做一团,笑得很是开心。
骑着马儿守在身侧的北宫祈好奇的听见笑声,敲了敲车壁,在冷不防看见北宫晓脸上的纸条,震惊过后便不顾及形象的笑出了声,那声音带着清脆和数不尽的愉悦,不少人纷纷凝注。
只见男子一身月白长袍,头戴紫玉金冠,贵气逼人,腰间别着一把折扇,手中握着一条金色马鞭,修长的身形骑在一匹白马上,风流无限,原本便俊美逼人的容貌此时更是夺目。
一双原本灿若星辰的大眼此时眯着,酒窝深陷,一只手不住的拍打着大腿,即使是这样,也让不少随行女眷脸红心跳。
早将字条拿下的北宫晓无力的瞅瞅自家没有一点威仪的哥哥,笑点真低,再看看那些望着他眼冒红星的随行宫女,摇摇头,帅哥效应,即使是做最无赖的事也还是会有人膜拜。
“北宫祈,你是不是抽风了”突然,一个冷嘲的声音自前面传了过来,一头高头大马驮着一个人逆流而来,一张堪比女人的绝色容貌映入北宫晓眼中,原本打算放下帘子的北宫晓忍不住又打量了两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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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山狩猎之行(二)
来人悠闲自在犹如踏青般的驾着一匹枣红马款款而来,俊美的五官透出一种精致,若不是他的声音还有他的服侍个头,她肯定会将他当做一个女人。
这人便是风家二公子风月赞,在北齐七公子中以精致闻名的少年,十八岁便挑了江湖上久负盛名的五大世家,更是与五大世家之一的林家大小姐传出不少绯闻,为人乖张,不受规矩束缚,是风家的骄傲又更是风家的污点。
“风月赞,你什么意思?”北宫祈不满的瞪着这个嚣张的男人,他堂堂风流倜傥的三公子,却被这个外表精致内心粗俗的男人鄙视,当下也垮下了脸。
风月赞脸上挂着一抹坏坏的笑,两手抱胸故作认真地上下打量着北宫祈,随后摇了摇头露出一副不屑的样子。
“看不惯你就像个傻瓜一样,你这样整体降低了我们北齐七公子的质量,我劝你还是识相一些将这位置让给别人吧,这对大家都好”风月赞毒舌的说道,眼睛顺便向轿中的北宫晓抛出个媚眼。
风流无限,电力十足。
北宫晓抖了一下,立马拉上了帘子,真是个风骚男,还好自己对这种男人不感兴趣。
“你这个长得像个女人的家伙,你才应该退出,北齐七公子不需要女人!”北宫祈不甘示弱的回敬道。
“你嫉妒我的美貌我早就知道了,只是你不要一再的提起,我会不好意思的,别人会以为你暗恋我”某自恋男风情万种的拂了拂落在胸前的头发,故作羞涩的说道。
“难道你们北齐七公子的评选标准是按皮相来分的?长得好有什么可骄傲的,难道能当饭吃?又不是可以出去卖”马车里,突然吐出这么一句将正在争吵的两个人砸得七晕八素。
风月赞嘴角抽搐,卖?这是大家闺秀能说出的话吗,她怎么能将他引以为傲的美貌说成这样?
北宫祈也是满脸黑线,虽然这句话对风月赞那个娘娘腔杀伤力最大,但是他还是被牵连了。
两人对视一眼,均看到对方眼中的受伤,头一次在一起时没有争吵,而是多了丝心心相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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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达南山时已经是下午,北宫晓一下马车,便被无数个精美的帐篷迷住了,大大小小的帐篷立在平地上,远处是茂密的树林,帐篷外围立着一个个严阵以待的侍卫。
侍卫最多帐篷最大的自然是皇帝的居所,这次皇帝将皇贵妃一并带了来,可见皇帝对她宠爱的程度。
头一次见识到如此恢弘大气的狩猎北宫晓兴奋极了,这出喵喵那处瞅瞅。
如果后面没有两对充满怨念的眼神她会更好。
皇帝携着皇贵妃坐在临时搭建的高台上,看上去心情不错,此时脸上的表情也十分放松,说话也比平时和气得多。
北宫晓作为端和郡主邀请的对象坐在使者席里,一抬头便看见了小七,一个人孤零零的坐在一旁,其他的人是由王妃陪同,他的身后仅仅站着刘叔,眉目间有丝疲惫,好像很累的样子。
南山狩猎之行(三)
太子斜眼打量着疲惫的龙吟夜,心情大好,一向阴沉的眸子也淡去了不少,嘴角无意识的微挑,刚才他已经暗中在酒中下了毒,无色无味,只要进到树林后不久便会发作,等到时候发现也为时已晚,神仙难救。
感受到拓跋锦里看过来的目光,他举起酒杯做了个手势含笑饮下。
拓跋锦里喜不自胜,看向身边的二弟的目光多了丝狡黠,倒是拓跋冥阳一副浑然不知的样子,只顾着低头摆弄手中的酒杯,只在太子与拓跋锦里举杯时闪过锋芒,转瞬即逝。
路颜姬一脸温柔的坐在太子身边,眉眼弯弯,举止有礼,一副太子妃风范,时不时的与太子说两句话,在众人看来无疑是一副夫妻恩爱的模样,只在旁人看不见的地方,她冷笑的盯着正跟端和郡主有说有笑的北宫晓。
一切一切,好像都在冥冥中串联到了一起,浓烈的黑雾正笼罩在这片即将腥风血雨的土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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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声令下,无数的人骑马冲进了猎区,各自为单位的进了森林,没有人带随从。
北宫晓换上一身火红的骑马装,头发高高盘起,英姿飒爽的冲进了林中。
路颜姬见北宫晓远去的方向,偷偷的扬起了一抹诡异的笑容。
其他人见状,纷纷上马一起往林中奔去。
皇帝坐在高台,侧头问身旁的人,“准备好了吗?”
“只要他到了那里,插翅难飞”
“很好”皇帝松了一口气,突然像是想起什么,开始焦急起来“你快派些人进去,暗中保护夜儿,如有什么异动,立即向我禀告,如非必要不可现身”
森林中,树木参天,遮天蔽日,半人高的野草让人行走都是种困难。
北宫晓稳稳的骑在马上,心中兴奋得不行,想不到自己这具身体竟然还有这等技艺,张弓拿箭,远远对准一只正在逃窜的野兔,凌空一箭。
只见箭呼啸一声飞驰而去,却没想到半路飞出两只箭,一只将她的箭打落,一只正将那只野兔射中。
絮絮簌簌过后,一身火红的袍子的拓跋冥阳骑着一匹马跃了出来,望见北宫晓,故作惊奇的眨了随后又看了看地上的野兔,开口问道“刚这箭是你射的?”
北宫晓飞给他一个白眼,真是冤家路窄,转身便准备走了。
拓跋冥阳见北宫晓一副懒得理他的样子十分郁闷,摸摸鼻子跟上她,难得好脾气的问道“我怎么招惹你了?为何你看见我便这样讨厌?”
北宫晓突然勒住了马,语气恳切道“咱两以前认识?”
似是北宫晓跟他说了话,又或者是别的什么,拓跋冥阳“嗯”了一声,透着愉悦。
看他的表情,北宫晓又问道“我们以前是什么关系?”想起他们之间有过亲吻,或者是比亲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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