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的表情,北宫晓又问道“我们以前是什么关系?”想起他们之间有过亲吻,或者是比亲吻更亲密的关系,她心口一下子堵得慌。
拓跋冥阳听着她的这句问话,竟然出奇的沉默了,一向上扬的桃花眸竟然微微缩了一下。
南山狩猎之行(四)
一袭红衣魅惑难当,阳光稀稀疏疏的落在拓跋冥阳的身上,俊美的脸上,闪着细碎的光芒,是啊,他们是什么关系呢?
他好像从来没有定义过,也没有思考过这个问题。
一直以来,她都是十分乖顺的,唯独那一次,她手里握着冰凉的匕首直指着他,一双大眼冷冽得就如寒冰一般渗人,质问着他“你当真要我嫁给太子,你明明知道,我爱的是你,我爱的只是你!”
那一刻,他竟然看懂了她的绝望,她的最后一搏,却只是淡淡而笑,从她身边走过,是的,他在赌,赌她对他的爱可以为他做任何事,包括嫁给太子,完成他的梦想。
那句歇斯底里的话好像还回响在耳边,后来再见面时,她已经不记得他了,双眼强压下惊怕问他是谁,她不会知道,那一刻他的情绪,有高兴,释然,愤怒,怀疑还有一些失落。
终于,他的心像冰块一般碎的彻底,然后慢慢化开,冷得渗人。
北宫晓望着面前一脸怆然若失的男人,头一次在他脸上看见这种表情,好像是在悼念过往一般,难道这个男人是她的追求者?
难怪他一脸的失落,稍稍靠近拓跋冥阳,用手肘顶了顶他的大腿,没办法,这男人太过高大,本来想顶他胸口的。
“我开玩笑的,咱两怎么能认识呢,你在南冥我在北齐,哈哈,要是认识岂不就是通敌卖|国了”北宫晓一脸认真的说道,心中却在夸自己,桃夭夭,你真是善解人意啊。
拓跋冥阳脸黑了黑,微微扬眉,正待说些什么,眉目一沉,将北宫晓狠狠揽进自己怀中,一手抓箭直射向树林深处。
北宫晓的血液整个都凝滞了,一声肃萧自她耳边飞过,她扭头去看,却被男人拥得更紧,静得能听清男人的心跳。
只听什么东西噗通掉下了下来,竟然是个人。
“你的人品真差,竟然有人要刺杀你”头顶,传来男人的戏谑,胸膛随着那声嗤笑震个不停,令北宫晓又尴尬又烦躁。
“你人品才差能,搞不好是杀你的,只不过技术不好射偏了而已”她没好气的反诘道。
嘴上虽这么说,心中的恐惧却更深了,想也没想,直接从马背上跳了下来。
无数的杀手像雨点一般跃了下来,并且四面射来无数密密麻麻的箭,朝着马背上的男人而去。
有人要刺杀拓跋冥阳,这个认知刚蹿进脑袋,身体已经被再次带到了马上,男人游刃有余的挥舞着手中的马鞭,驾着马冲出了埋伏。
杀手紧追不舍,毒箭就像长眼睛一般朝着马上射了下来。
北宫晓怒了,感情这厮将他当盾牌“要不你放下我,要不我坐你前面!”
拓跋冥阳眼角露出一丝笑意,手一提,将她打横放到了前面,驾着马儿快速前行,颠簸的她两眼发昏只想吐。
拓跋冥阳嘴角扬起一抹嗜血,飞身而起,抽出随身的软剑,寒光闪闪,北宫晓脸部朝下,只看见一只只残肢断臂在四处飞舞。
南山狩猎之行(五)
另一处林中,风吹得林叶沙沙作响,拓跋锦里拉紧缰绳在一旁看着男子搭弓射箭,一切有条不絮,没有半丝慌乱,反倒是他手心中沾满了汗珠。
四周,除了马匹偶尔嘶鸣的声音,还有箭射入猎物心脏的声音,再无其他,静得令人窒息。
谁能想到就在这块林子里的某个地方正在上演暗杀的戏码。
拓跋冥阳的生死,决定了他能否继承大统。若他不死,知道一切是他与太子合谋,那势必不会放过他,这次刺杀,实乃背水一战。
似是觉察到身边人的慌乱,龙吟月冷冷一笑,忽然扭身,搭上的弓箭头直指拓跋锦里,“现在才害怕,不觉得太晚了吗?”
拓跋锦里无形中感觉到一股巨大的压力,亲眼见过太子的百发百中,此时见那箭头对着自己,只感觉喉咙发干,狠狠咽了咽唾沫,才涩涩开口道“太子息怒,锦里只是怕有万一”
“不会有万一,假如他死了,那便是更好,如果他没死,那么他也会被背上杀兄的罪名,不管结果如何,我,赢定了”打断了他接下来的话,冰冷的口吻淡淡叙述自己的目的,算是给将死之人最后的馈赠。
拓跋锦里一怔,没有反应过来,呐呐接口到“杀兄?”
太子勾了勾唇,将手中的弓用力拉满,拓跋锦里只来得及睁大眼珠,便再也不能做任何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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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迟迟不见有人来报,心中已经有了几分思量,看来自己还是小看了拓跋冥阳。
被一连串的惊呼打断,夕阳下,众人只见一匹高头大马急速奔来,马上的红衣男子一派风流,眉目之中自信满满不见半丝疲惫,带笑的眸子四处瞟着,惹得在场的女子脸色绯红。
但众人惊呼的却不是他,而是他紧紧抱着的女子,亦是一身红装,水雾大眼,唇红齿白,盘起的头发有几丝垂了下来,带着几丝俏皮。
众人皆认出她便是太子侧妃,两人同乘一匹马,紧紧依偎着,男人的一只手还揽在女子腰间,倒有几分般配的意味,众人看得心惊,不觉间瞟向一旁早已出来多时的太子殿下。
太子脸色阴沉,两手攥在袖中紧握,倒是他身侧的路颜姬毫不掩饰的表现出惊讶的表情,不过原本见着北宫晓活着出来的失望也在听见周围人的指指点点而变得快活起来,低下头忍不住嘴角抿起。
北宫晓正要从男人怀里退出,腰肢上仍紧箍着,她抬眼看了下男人的手,拓跋冥阳盯着她看,还没有从女子好闻的体香中回过神来,桃花眸中有着片刻的失神,随着她的目光看去,微微一怔,如遭电击一般的撤了手。
北宫晓心中将这人骂了几句,四周各种各样的目光将她淹没,如姬和北宫祈快速的跑了上来,担忧的看着她。
如姬心直口快的问出口“表姐,你怎么会和二王子同乘一骑?”就算是在民风比较开放西夏,这种情况除非是夫妻否则也是不被允许的。
北宫晓还来不及开口,便听马上的人用不大不少却偏偏能让众人听清的声音说道“北宫小姐半路遇刺,我顺便路过便将她带了回来”
南山狩猎之行(六)
月过中天,帐篷外到处站着值夜的暗哨,四处静悄悄的。
一道身影穿过影影错错的护卫,蹿进了一个帐篷,里面摆满了书籍,奏折。
来人在黑暗中四处摸索,不知在翻找些什么。
突然,外面的侍卫恭敬的行礼声“太子殿下”
太子淡淡应了声,吩咐身边的方明尽快找到人,生要见人死要见尸,龙吟夜他是亲眼见着进了林子的,现下又不能大张旗鼓的去找,唯有暗下进行。
方明点头退下,他刚进入帐篷,迎面受到一记重创,躲避不及让那人奔了出去。
“有刺客”只来得及喊了一声便昏了过去。
四处的侍卫全部聚集朝着黑影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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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宫晓迷迷糊糊间被外面的脚步声吵醒,回过神来见自己竟然泡在通中睡着了,看来肯定是白天吓的,刚要站起跨出浴桶却被突然掀开的帘子惊住了。
只来得及将双手护在胸前,面前的男人一身黑衣,脸上带着一副银白的面具,遮住了大半的容貌,但那熟悉的眸子还有那银白的长发却是让北宫晓准备尖叫的声音顿住了。
“小七?”北宫晓试着喊出口,却见男人似乎盯着自己发呆,顺着男人的视线北宫晓向下望去,随即脸红,低声吼道“给我转过身去!”
男人果然一脸僵硬的转过了身,似也没想到会撞见这么尴尬的场景。
真是色胚!北宫晓又惊又怒。
“快看看是不是跑到里面去了”一个侍卫说道。
转过身跟后面的人交代几句便准备掀开帘子,这时不知跑哪去的喜鹊却冒了出来,挡在侍卫面前,“你们知道里面的是谁吗?是太子殿下的侧妃,是丞相之女,你也敢闯,不要命了?”
喜鹊虽是个丫环,可是那气势却是十成十的,双手抬起挡在帘子面前,不让进就是不让进。
北宫晓小声的问道“来抓你的?”小七怎么会成刺客了?但现在的情况又不能多问,只见男人背对着她点了点头,就准备出去,却被北宫晓叫住了。
为首的侍卫有些迟疑,想到那是行刺太子的犯人,又强硬起来“太子遇刺,我怀疑人跑到里面去了,说不定现在就在里面,要是跑了刺客,你有几个脑袋赔,说不定你们小姐现在危险着呢”
三言两语说得喜鹊也迟疑起来,侍卫见状推开喜鹊就准备进去,却听见里面传来一句冷喝“大胆!”
女人中气十足,带有威慑力的话吐了出来“你们当这是什么地方,想进就进,要是看见什么不该看的,看我不挖了你的眼珠!”
喜鹊连忙应道“小姐在里面沐浴,你们要是进去当心被太子挖了眼珠”
“这。。。”众人面面相觑,不知如何是好。
“要是本太子的话可以进吧?”声音由远及近,不高不低,只见太子由着两人搀扶着缓步而来。
众人皆下跪行礼,男人不再多话,大步走进掀开了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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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山狩猎之行(七)
帐内一片昏黄,入目是一道半透明的屏风,屏风上挂着一堆女子的衣物,依稀能听见屏风后有点点水声,龙吟月沉声道“都不许进来”
喜鹊站在外面想要进去,却被人挡住,急得不行,就算是太子,可是小姐到底还没有出嫁,这样于理不合啊。
太子走到屏风后面四处打量,里面仅有一张榻一张小桌,再没有其他东西,更是无处藏人,转身一眼看见了水中的人,烟雾缭绕中,女子被水泡得日益透明的脸庞的更加白皙红润,平日束起的发丝飘散在水面上,遮住了水下的春光,水上漂着的花瓣透着清香,撩拨着男人的各处毛孔。
“你还不出去”看着男人凝聚在自己身上的目光,北宫晓气得满脸通红,水下的身子震动着水面,太子呼吸一屏,身子某处也起了变化。
面前的女子是自己未来的侧妃,那恼怒的面容更加刺激了他,他大手一伸将女子从水中拉出甩在榻上,女子此时**的侧倒在榻上,全身只着一件藕色肚兜,那白皙的身子以及修长的腿,长及小腿的黑发包裹住那白皙的身材,这比
北宫晓羞愤至极,抓过一旁的被子欲盖住身子,却被男人更快的夺走,随即大半个身子压下,双手摁住她的双肩,摁在了床上,动弹不得。
突然浴桶内传来一阵水声,床上的二人皆耳尖听到,太子凝眉“什么声音”
北宫晓眉心跳了一跳,接着脸色冷凝“太子,这么晚闯进我的帐内是不是不大好?”随即趁其不备弓起左膝,踢向男人下体,太子伸手一避,却还是被她踢中手背,立马青紫一片。
太子眼中的火热顿时去掉大半,气得手都抖起来“北宫晓,你好大的胆子!”
北宫晓乘机一脚将男人替下了榻,将被子披到身上,站起身子居高临下的看着一脸不敢置信的男人,“你居然敢踢本宫下床,你好大的胆子!”
北宫晓翻了翻白眼,感情“你好大的胆子”是他的口头禅?
随手装作不经意的抽出一块明黄金牌,杏眼微扬,盯着金牌上的字,缓缓吐出一句“如果我现在大喊非礼,然后将这个交给皇上,你说那个不知死活的色|狼会有什么待遇?嗯?”
太子被她堵得说不出话来,从地上挣扎着起来,脸色有些黑得吓人,一甩衣袖,掀帐而出。
为首的人见太子出来,立马讨好的上前,他刚可是听见里面的动静了,不由得笑得有些暧昧,太子见此怒火更盛,扬起手甩了那人一个耳光“睁大你的狗眼看清楚,还不赶紧去抓刺客!”
“喜鹊,进来伺候我就寝”听着北宫晓嚣张的自得语气,太子恨不得咬碎银牙,随即大步离去。
ps:知道小七藏在哪里了吗?猜对明天两更哦。
南山狩猎之行(八)
喜鹊一进来就一阵眼泪攻势,看见北宫晓没事这才放心,北宫晓没时间跟她细说,让她赶紧去休息,没有事不要进来。
待喜鹊走远后,北宫晓迅速换了一身中衣后朝浴桶踢了踢,“出来吧”
男子从桶中跃出,水花四溅,却风华不减,银白的面具缓缓滴下水渍,黑色的衣衫被水泡的紧紧贴在身上,凸显出男子健美的身材,看不出来瘦瘦小小的小七还有这等身材,北宫晓吸了吸险些流出的口水。
龙吟夜凤眸微眯,嘴角勾起一丝幅度,饶有意味地靠在屏风旁,悠悠道“很喜欢?”
语气里面满是揶揄。
北宫晓无意识的点点头,脱口回到“还不错”随即反应过来红了脸颊,男人见此眼中闪过戏谑,随即将一身黑衣脱去,露出了光裸的胸膛,水珠从他光裸的肌肤上流下来,滴在水面上发出暧昧的声响。
北宫晓只见男人粉色的薄唇带着诱惑,一双紫眸如碎玉般动人,脱衣的动作快而不乱,活色生香,不由得紧张的抓住自己的中衣。
男人缓缓走到北宫晓身,弯下身子,北宫晓能感觉到他身上散发出的热气,自己的身子也不由得热起来,一阵脸红心跳。
龙吟夜伸出食指指着她的眼睛一字一顿的说道“你的眼睛在告诉我,你想将我扒光!”
语气里带着正色,偏偏让北宫晓觉得充满了色情。后退几步,挨到床沿坐下,只感觉心烦意乱,不由轻斥“你还不赶紧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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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气冲冲的走进自己帐内,身后的侍卫不敢捋虎须,便在帐外守卫不敢近前。
大帐里原本洒落一地的奏折已经被人收拾妥帖,一声暧昧的呻吟令他诧异的看向发声处,与普通的大帐不同,太子的帐是应有尽有,亮如白昼的夜明珠高高的悬挂在高处,只见软榻上女子玉|体横陈,红色的外衣已经被扔在了地上染上了些许灰尘,女子如凝脂般白皙的手正撕扯着自己的中衣,刚解开了几个盘扣露出了雪白的香肩,隐隐能看见那白花花的高耸,在夜明珠的照耀下竟如雪绸一般滑嫩。
脑中闪过无数思绪,视线上移,女子那张算不得绝色的脸映入眼帘,竟然是她!女子此时双眼微眯,只觉得全身火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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