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是妹妹家教不严,见到本宫似乎是忘了宫廷礼仪,这端庄便失了味道。另外妹妹似乎忘了再本宫面前应该自称为什么?杏儿,好好让贵妃娘娘看看真正的端庄礼仪是怎么行的。”慕容青鸢依旧口气淡淡,然而周身却散发出一股威严的气质。
“是。”杏儿站出来微微屈膝对着慕容青鸢做了一个标准的拜见:“臣妾见过皇后娘娘,皇后娘娘万福金安。”
丽贵妃脸色霎时便的非常难看:“你这个丑八怪,也配本宫给你行礼,也配做皇后。皇上说了,这皇后的位置迟早会是我的。”
“哦?那便到你做皇后的时候再说吧,辱骂皇后该怎样处罚呢,杏儿。”慕容青鸢依旧淡淡的口气,丝毫看不出生气。
“尊卑不分,以下犯上者,重则杖毙,轻则关入慎刑司。”杏儿解释着说。
“来人,贵妃娘娘尊卑不分,以下犯上,拉出去杖则三十。”慕容青鸢轻轻的从嘴里吐出几个字。
“你敢。你这个贱人,丑八怪,你也配。”丽贵妃惊愕的看着叶青鸢,仿佛从来不认识她已般,扬起手闪向她,手举在半空,却被人硬生生的抓住了。而其他人则站着不动,开玩笑,贵妃娘娘现在正是盛宠的时候,这皇后娘娘不仅无宠,皇上还非常厌恶,站在哪一边,已经很明显了。
“贵妃娘娘,你这是要打本宫吗?来人,拉下去,都把本宫的话当耳边风了吗?还是要我本宫自实行。”慕容青鸢声音陡然升高。在场的人吓了一跳,不由自主的向贵妃娘娘靠近。
“大胆,你们不怕皇上拔了你们的皮吗?”丽贵妃打叫一声,那两个侍卫又停下不动了。
正在大家僵持不下的时候,一声“皇上驾到”拯救了大家,所有人都嘘了一口气。
“臣妾见过皇上,皇上万福金安。”
“奴婢(奴才)见过皇上,皇上万福金安。”一行人齐齐的喊道。
“怎么回事?朕在御书房看奏折,就听的这里闹事。”司空眠人没到声先到。
“皇上,臣妾好心来看姐姐,姐姐二话不说就要杖责臣妾,你可要为臣妾做主啊。”丽贵妃一看到司空眠便飞快的跑了过去,两眼满含泪水,声音里夹着万分的委屈。
“杖责?她敢。”司空眠皱眉说道。
“皇上,你这是要正大光明的偏袒庇护吗?”慕容青鸢依旧淡淡的声音,幽深的眼眸望着司空眠。
“那敢问皇后,媚儿犯了什么错需要皇后亲自动手杖责?”司空眠重重咬着“亲自”两个字。
“尊卑不分,以下犯上,有失礼仪。有谋逆之意。”最后几个字犹豫了一下才说出口。
“哦?怎么个尊卑不分,以下犯上,有失礼仪,谋逆之意?”司空眠嘲讽的看着叶青鸢。
“其一,不顾阻拦,闯臣妾寝宫,其为有失礼仪端庄,其二,见到臣妾不行礼,也是有失礼仪,其三,在臣妾面前自称为本宫,其为尊卑不分,其四,大骂臣妾丑八怪,贱人,其为以下犯上。其五,臣妾的皇后之位耐先皇所封,丽贵妃说臣妾不配,这后位应是她的,其为谋逆。”一字一句,句句抓着要点。
然后便有了开头那一幕。
傍晚的时候就听说这件事传遍了整个皇宫,所有的人都在议论是什么让皇后的性情大变,而慕容青鸢始终是淡淡的一笑,她是来自于21世纪的一缕魂魄,机缘巧合生存在这具身体里,受过高等教育的她又怎么会继续任人欺负却不还手。
她最近在皇宫里也听说了些事情,说着肉身原来的性格怯懦、胆小,总是受人欺负,不讨司空眠喜欢,而她却死心塌地的喜欢上了司空眠,任由百般折磨也不愿放弃后位弃司空眠而去。
“哈欠。”夜太凉,慕容青鸢不禁打了个哈欠。
“公主,怎么还没睡呢?”听到慕容青鸢的声音,杏儿和快便跑了进来。
“睡不着,杏儿,不然,你陪我聊聊天。”慕容青鸢笑着说。
“嗯。”杏儿点点头。
“我以前是怎么样的?”慕容青鸢忽然有点好奇地问道。
“这、、、、、、”杏儿有点为难了。
“无妨,你直说。”慕容青鸢看出了杏儿的顾虑。
“公主以前就是太善良,所以总被贵妃娘娘欺负,就连奴才也不把您放在眼里,皇上更是联合贵妃娘娘三天两头的整你。”杏儿说道这不觉得掉下了眼泪。
“不过,现在好了,公主自从醒了后,不仅不受欺负了,还很聪明,很勇敢,很有气魄,今天你那样对皇上,连我都有点吓到了。”杏儿接着说道。
“那杏儿是喜欢以前的我,还是现在的我?”慕容青鸢轻轻的问道。
“现在的公主。”杏儿毫不犹豫的回答道。
“为什么?”
“因为现在饿公主能够保护自己,再也不会被别人欺负了,杏儿好喜欢这样的公主。”杏儿说道。
“傻丫头,想必跟着我,你以前也吃了不少苦头,受了不少委屈吧。”慕容青鸢叹气说道。
“公主,不难过,我没什么的。杏儿也不委屈。”杏儿安慰道。
“嗯,你放心,以后跟着我,我们再也不会被别人欺负了。赶紧去睡吧,明天我们还要赶路呢。”慕容青鸢说道。
“嗯,公主也早点睡,我出去了。”杏儿说完便走了。
慕容青鸢拂去了脑中那些乱七八糟的事,重新融入被子,闭上双眼,不一会儿,由于太过疲倦,而很快便进入了梦想。
第四章 梦中记忆
梦中,亭台楼榭,流水潺潺,一紫衣女子,望着溪水不住的叹息,一粉衣小女娃依偎在粉衣女子的怀中,软软的说道:“母后,为什么你总叹气呢?”
紫衣女子望着怀中的小女孩说道:“鸢儿,若不是出在皇宫就好了,这么广阔的天地,鸢儿肯定会开心。”
“母后,我现在也很开心啊。”女娃似是不理解自己的娘亲说呃话是什么意思。
“傻孩子,以后,你就会明白了。”紫衣女子笑着说道。
“彤儿,好不容易出来一趟,别去想宫里那些让人不开心的事了,好好的放松心神,玩一玩。”一白衣男子走过去,揽着紫衣女子温柔的说。
“父皇,鸢儿要去放风筝,父皇陪鸢儿去放风筝好不好?”电灯泡从两人中间钻出来说道。
“好好,鸢儿说什么就做什么,哈哈。”白衣男子开怀大笑的一手牵着娇儿,一手揽着妻子。
慕容青鸢看着这么一副画面由衷的羡慕起来,一家人和和美美,快快乐乐,做什么都是开心的吧,只有自己从小就没见过父母,何谈天伦之乐。
画面忽然一转,粉衣小娃已经亭亭玉立了,只可惜左脸有很明显的疤痕,狰狞可怕,右脸长着一大块暗黄色的斑痕,难看之极,明明是那么可爱的女孩,为什么长大后就成这幅摸样了?期间经历了什么?慕容青鸢不禁想着。
少女蹦蹦跳跳的还是如往常儿时一样开心,走着走着,粉衣女子便停住了,眼睛一住不住的盯着某一处看,叶青鸢感觉很是诧异,顺着她的目光便看到了,杨柳依依,清风习习,一白衣男子带着浅淡的微笑,走过拱形的柳月桥,阳光洒在他的脸上,俊美异常,很轻易便牵动了远处少女的心弦。忽然白衣男子似是感觉到了什么,抬眼望向了少女那边,少女惊慌下赶忙端正仪态,微微一笑,却没有丝毫美感,兴许少女自己也感觉到了,随即用丝帕不好意思的遮住了笑脸。
白衣男子微微一愣,举步向少女走了过去,“下官参见公主。”
“免礼,你是何人?为什么从前从来没见过你。”粉衣女子好奇的问道,这么出色优秀的男人为什么她以前从来没有见过,她承认,第一眼看到他,她便爱上了他。
“下官镇国将军司空眠。一直在边疆平定叛乱,刚刚回京城。”白衣男子回答道。
哈,原来是司空眠,初次动情的时候,呵呵,慕容青鸢不禁冷笑。
接着画面又是一转,明黄色的龙床上躺着一男子,脸色苍白,白发丛生,眼睛深凹着,没有一点活力,瞬间老了几十岁,床沿依旧坐着那粉衣女子,低声啜泣着。她依旧如初的美丽,高贵,岁月仿佛没有在她身上留下任何痕迹。
“彤儿,别哭。生老病死,人之常情谁都要经历没有什么好伤心的。”床上的人轻轻抚摸着紫衣女子,温柔的安慰着。
“父皇,你可以长命百岁的,这病一定能好起来的。”粉衣女子坚定的说道。
“鸢儿,来告诉父皇,鸢儿最大的心愿是什么?”慕容泰和温和慈爱的问着自己的女儿。
“儿臣最大的愿望是嫁于平辽王为妻。”慕容青鸢说完;整个脸便红了起来,因这伤疤和斑痕,外人是看不出的,只有她自己知道此刻心里是多么的欢呼雀跃,又是多么的悲戚伤怀,喜的是终于说出口了,那只有自己明了的暗恋,悲的是,那么优秀的男子,自己容貌尽毁,他会嫌弃自己的吧。
慕容泰和显然没有想到女儿会说这么个愿望,愣了下,随即叹了口气:“鸢儿,即便是他永远不会爱你,永远不会对你好,从不正眼看你,甚至恨着你,你也愿意?”
“女儿愿意。”那么坚定的语气。慕容青鸢忽然又笑了,原来慕容青鸢不是她,所以可以爱的不顾一切,慕容青鸢想许是她即便是最后一刻也没后悔过吧,这个执着的让人心疼的女子。
慕容泰和是个睿智的皇帝,早就看清了司空眠的一切,也早已知晓他的一切,更洞察出了他对皇家的恨。慕容泰和也是个好皇帝,为着天下人着想,司空眠确实有才华,文足以治国,武足以安邦平天下,有那个能力让百姓过上富足安定的生活,所以抛却了那些私人恩怨,平辽王只不过是跨上皇帝的一个过程和踏脚石而已。慕容泰和还是个悲凉的皇帝,后宫佳丽三千,却子嗣少,很多孩子早早夭折,传说墒殷王朝每一代皇帝的子嗣都是一脉单传,即使多有皇子公主也是早早夭折或总过不了十五岁那个坎,传到慕容泰和这,便只有慕容青鸢一个女儿,可惜这个女儿生性胆小懦弱,不足以担大任,这也是慕容泰和为什么选中司空眠的原因。慕容泰和其实不是个好父亲,明明早已预见女儿未来的生活,为了将来老百姓的生活,还是把女儿推进了火坑,那个愿望,即使慕容青鸢不提,她也是要嫁司空眠的,只因名正言顺,慕容青鸢的话不过稍稍安慰了下慕容泰和而已,慕容青鸢想到这里忽然生起一种万事都是空的感觉。
墒殷五十年四月,到处张灯结彩,慕容青鸢一袭血红嫁衣嫁入了平辽王府中,成了平辽王妃,梦境中的司空眠似乎在一开始并不厌恶慕容青鸢,相反还对她处处温柔照顾,相敬如宾,世人都传,平辽王妃容貌丑陋,平辽王俊逸非凡,难得王爷不嫌其丑,还对她那么好,宠爱有加。慕容青鸢在梦中的思路似乎很清晰,似乎知道这是梦,是慕容青鸢的记忆,她作为一个旁观者,看的清,也忍不住冷笑,司空眠好生虚伪。
墒殷五十年十月,皇帝驾崩,皇后为随驾而去自缢而死,京城到处是白布飘飘,到处可见披麻戴孝的行人。慕容泰和虽去了,却留有遗诏,命司空眠登基帝位,慕容青鸢为后。
司空眠登基后依然延用先帝年号,大赦天下,百姓无不高呼万岁。
画面再次一转,那是间天牢,一白衣女子满脸痛苦,墙角到处乱窜着老鼠,白衣女子似乎不害怕,也许是无暇顾及吧。
“丽贵妃到。”一声尖细的嗓音,随即便进来一位身穿紫红宫装的女子,浑身散发着高贵傲然的气质,居高临下的看着白衣女子,脸上有着厌恶。后位本该是她的,只因为她是先帝的女儿,便占了她的后位,她心里不由的来火了。
“姐姐,这里的滋味如何呀?妹妹我今天带了上好的女儿红,邀姐姐喝一杯,怎么样?”娇滴滴的声音,伪善的笑容。
白衣女子看着她,没有丝毫要喝的意思。“来人,给我灌。”女子看着她那一副无视态度顿时怒了,后面跟着来的两个侍女,瞬时便上前给白衣女子灌起了酒,白衣女子浑身是伤,虚弱的无法反抗,然随后只听得“哎呦”一声,两名侍女的手,皆被咬出了血痕。那贵妃娘娘瞬时变怒火直线上升:“敢伤我的人,来人,帮她给绑上,本宫要亲自教训这贱人。”
两名牢役替听到便奉命把白衣女子用铁铐铐上,丽贵妃手上拿着鞭子,便用力的往白衣女子身上抽打而去,只打的白衣女子浑身血痕累累,皮开肉绽,还是觉得不过瘾,打累了,命人把白衣女子放下来,往她身上泼盐水。
伤口上撒盐,啧啧,真是狠毒,叶青鸢想着,白衣女子便晕了过去。
当白衣女子悠悠转醒时,牢房中的老鼠依旧在“吱吱”的叫着,然女子的神情却愈发的坚定了起来,正在此时,牢房外又响起了:“皇上驾到,贵妃娘娘驾到。”白衣女子先是一喜,随后又垂下眼眸黯然。
“醒来了?”牢门打开,一袭白衣的司空眠戏谑的问道。
白衣女子看着眼前的一双人,似乎失去了语言,只是默默的看着,并不言语。
司空眠却失去了耐心,甚是怒火的跨过身旁的几人,走到靠在墙角的白衣女子身边,伸手捏住白衣女子的下巴,一直往上提,继而邪笑的问道:“我的皇后,你到底是同不同意自请退出后位离去?把凤玺交出来。”
“为什么这么讨厌我?仅仅是因为我长的丑吗?”声音轻柔,煞是好听。
“你想知道?”
“嗯。”白衣女子想点头,却碍于被扼住的下巴无法点头。
“前朝宰相司空家,知道吧?司空家满门被抄斩,朕被娘亲藏在枯井里侥幸逃过一劫,司空满门的血仇,朕当然讨厌,更恨。只可惜那老头早早的就归去了,不然朕定要让他尝尝亲人尽数离去的痛苦。”平淡的语气,却满含仇恨的怒火。
“干脆一刀杀了我,不是更来的痛快,还是皇上觉得折磨我会让你愉快?”白衣女子怔愣片刻,忽然苦笑了起来,爱了这么多年的人,到头来却恨自己如此深。
“你以为朕不想,可朕当初答应了那死老头,无论如何要留你一条命。不过,现在想想这倒是个正确的选择,慢慢折磨的确比一刀了结来的解恨,不过,为了朕的媚儿,我只能先放过你。”声音忽的提高,说道最后伸手搂过旁边的美人。
“皇上,你对媚儿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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