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曰:‘jinfeng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对月形单望相护,只羡鸳鸯不羡仙……,’画面中的二人紧紧相拥在一起,四目以对产生了巨大的电流,致使附近的树叶横飞,鸟儿在枝头乱窜,纷纷展翅冲上空中,带着祝福,或许还带着一丝嫉妒飞向远方——。
浓浓的雾气笼罩着整个华夏大地,这是一个令人向往的季节——春季,古往今来,诸多的学者大都擅长以‘春’来作文章,如:春暖花开、*满园、春风得意……等等,总的来说,春天是最美好的,因为它是一年的开始。
清晨的阳光渐渐拔开云雾,片刻后,蔚蓝的天空悬着一张灿烂的笑脸,穆剑领着梁樱巡回在营地的大道上,边走边向她介绍这里的情况,所到之处,士兵们纷纷恭敬地跪地叩拜,梁樱迈着轻盈地脚步跟在他后面,笑着说:“大哥,事隔三日当刮目相看,你现在是高高在上的附马,皇上的近臣,若不是亲眼所见,樱子还以为在作梦呢?呵呵。”
“樱子,这不是梦,都是真的!”穆剑怜爱地拉着她的手,深深叹息道:“哎,也许对我来说,这的确是个梦,而且还是一个荒唐的梦。”
“大哥,你为何这么说?”梁樱停下脚步凝视着他,穆剑猛吸一口气,说:“我之所以能留下来,主要是为了你,还好,老天爷总算开眼了,让你回到我身边,现在任务也完成了,看来我也该走了。”
“走?”梁樱明白他的意思,但穆剑唐突的决定有点让她意外,问道:“大哥,你决定了吗?那静瑶姐姐怎么办?还有她腹中的胎儿。”
穆剑苦笑道:“其实这段时间以来,我也曾想过这个问题,如果有一天我可以回去,肯定会抛弃一些原本不属于自己的东西,亲情也好,感情也罢,能舍就舍了……”
“大哥,你不觉得你这样做很自私吗?”梁樱漠视着他,责问道:“公主无罪,胎儿更无罪,你为什么要这样对待她们?,你真的很残忍。”
梁樱激动的语气间接刺中穆剑的心扉,他又何尝不是那么想,只是他实在适应不了这个陌生的世界,况且家中还有满头白发的父母,每当他想到这里,心中觉得阵阵酸楚,可是造物弄人,偏偏让他爱上了这里,甚至是那些关爱自己的朋友。
“樱子,你以为我想吗?你根本体会不到我的内心,我是一个凡人,我也有爱,我也需要关怀,就算我是垃圾一个,至少我还懂得‘责任’二字的含义,这一切从头到尾都是个错!”穆剑无奈地摇摇头。
梁樱心生怜悯,只得无语地低着头,毕竟她知道,像这么僵持下去,到头来双方只会落得个面红耳赤,却没有半点的效果,因为在她眼里,这位‘大哥’向来都是说一不二。
“好,是樱子不对。”言毕,梁樱头也不回地往前走去,“樱子!”穆剑意识到她在和自己呕气,便飞快地追了过去,就在他们前脚刚走,只见静瑶缓缓地从营蓬边挺身而去,殊不知她早已站在营蓬边上,并且无意中听到了他们的对话,此时她的脸上布满了泪痕……
穆剑奋力地追赶梁樱,试图挽回自己的失言,就在他即将赶上梁樱的时候,这时,神医华福突然迎面走来,跪叩道:“元帅,属下有急事想向您禀明。”
“什么事?”穆剑急忙问道,华福起身后看看四周,而后立即带他来到伙房后院的一口井边。
“华福,你带我来这里干什么?”穆剑看着那口长满苔藓的井问,华福指着井边说道:“元帅,您可曾记得前几天将士们中毒一事?”
穆剑笑道:“哈哈,开什么玩笑,我又不是老年痴呆,事情才过去三天,哪能会忘记?华神医,你到底想说什么?”
“元帅,您让属下调查毒源,属下一一排查了所有的角落,唯独在这里采集到类似的毒素(砒霜)。”
“你的意思是:这口井有问题?”穆剑伸长脖子探视着井底,这是一口古老的井,深不见底却透着一丝清凉,冷气袭来,使得他脸上的肌肉微微颤抖了几下,说道:“这只不过是一口很普通的井,怎么会有毒?”
“元帅误会属下的意思了,井中无毒,而是之前有人在此投毒,由于全军当初都喝了这里的井水,所以才会发生后来那一幕。”华福的话让穆剑恍然大悟,纳闷道:“会是谁干的呢?”
华福道:“军中并无砒霜,加上元帅治军从严,一般人很少有外出的机会,属下以为,这下毒之人,必然是贴身于元帅,因为只有他们才享有此项特权。”
穆剑听后觉得有道理,当初也是他定下的这项规矩,不让士兵外出,是怕他们到外面扰民,既是有急事,他只会派身边的侍从去办理,如:王贵、小李广、钱列先,稍微远一点的还有大胡子,‘十八剑’是后来的,自然而然被排除在外。
“华福,你老实说,你对我身边的王贵、小李广、钱列先、胡子哥是怎么看的?”穆剑也随口一问,至少他还没怀疑到他们头上,华福眨眨眼睛,作揖道:“元帅,属下不敢妄言,只是有一言相赠!”
“好啊,洗耳恭听!”
“尘世间千奇百怪,凡事没有绝对,有道是‘知人知面不知心,’有的时候表面上的都是些假象,还望元帅用心去看待身边每一个人。”
“嗯,我会记住你的话,谢谢指教了!”穆剑爽朗地笑起来,华福连忙说道:“不敢不敢,元帅言重了。”随后,穆剑让士兵拉来好几车碎石和泥土将这口井封了起来,并让华福继续沿着这条线索揪出幕后真凶。
幕后真凶?顾名思义,在这里还能有谁?当然是那个卖辣椒粉的钱列先了,然而这家伙近日的情绪倒没有下完毒后那般高兴,自从他由总兵降至旗牌官后,便没事就把自己搁置在舒适的营帐中闭门不出,学起了‘闭关修练’,即使是王贵和小李广过来邀请,都被他委婉拒绝了,不过,梁樱的出现倒是让他有点不安,眼看着穆剑不但没有因上次的事而击挎,反而势力越来越大,他不由得暗地里骂着樊若水,责怪他一走就音讯全无、背信弃义。
且说樊若水回到金陵后,第一件事就是到皇帝面前告御状,(准确的说,是黑状),李煜虽不全信,但为了顾及帝王那张老脸,只好做做样子,随即派樊若水携圣旨前往南通,并且让袁顺一同出马,这样一来才显出朝廷的立场,大臣徐旋、王新闻讯,第一时间出言阻止,强烈指责樊若水的无中生有,甚至惊动了小周后,她极力劝说丈夫收回成命,但李煜天生固执,哪里听得下他们的忠言,指令照常进行,故此,太监袁顺与樊若水领着五百士兵得意洋洋地向北而行。
先不讨论他们路上的状况,让我们继续回过头看看南通那边的情形:
话说穆剑向梁樱道出了自己的心声,岂料伤了两位佳人的心,为此他感到内心苦不堪言,哎,人的一生当中,唯有情感才是让人最头疼的,况且是两个世界的相恋,更是荒唐到极点,此时的他对自己的决定没有半点疑问,因为,对他来说这是历史的必然,落叶终需归根,他不想因时光的转变而改变一切,他唯一所能做的还是尽力去劝说她们。
静瑶身怀有孕,为了不影响她的情绪,穆剑打算先从梁樱入手,尽管梁樱表面倔强,其实内心早已默认了,论口才,她哪里会是穆剑的对手,只好勉强答应了,穆剑顿时喜出望外,决定等静瑶顺利分娩后离开这里,期间暂时先保密。
翌日,穆剑趁闲瑕之余,便带着静瑶和梁樱二人来到南通的大街上,三人沿着繁华的街道游逛着,不知不觉走到了尽头,呈现在眼前的是一家酒馆,穆剑认出这间馆子正是林福和孙女若晶所开,当他回想起上次林福的高谈阔论时,不禁浑身发麻,生怕再次惊动这爷孙俩而脱不开身,于是他赶紧扭过着刻意回避,静瑶笑着拉着他说:“穆大哥,既然来了,何不进去看看?好长时间没来了,我也想见见林姑娘。”
梁樱微笑着问:“静瑶姐姐,哪位林姑娘?想必是这家店的掌柜吧?”静瑶笑呵呵地点点头,穆剑漫不经心地抬起头,无意中看到屋檐上挂着一块崭新的牌子,上面写着‘穆家酒馆’。
“穆家酒馆?奇怪,怎么取这个名字?记得上次过来时,什么都没写。”穆剑眼前一愣,暗忖道,不是姓林吗?这么快就改姓了?不会是因为我救过他们吧?哎,古代人真是没话说,你对他好,救过他,他就跟你姓,想到这里,他忍不住偷偷一笑。
单从那些来来往往的客人们来看,说明这家酒馆生意很红火,只见林若晶系着围裙在客厅内跑来跑去,一会送茶,一会上菜,一会又是给客人倒酒……忙得不可列交,林福由于年事已高,则坐在柜台前充当收银员。(说偏了,古代不兴这个。)
“小二,上茶!”这时,客厅的后面座位上斜靠着一个彪头大汗,说实话,那人长得相当的丑陋,主要是因为脸上布满了刀疤,加上粗壮的四肢以有那响亮的嗓音,给人的感觉就是——绝对是个刺头。
“来了,来了!”听到客人的招唤,若晶拎起茶壶笑盈盈地向他跑去,恭恭敬敬地替他倒了一杯上好的‘龙井’,正当若晶转身去招待其它客人时,那人狠狠甩掉手中的杯子,一把揪着她的小手,嚷道:“丫头,老子要的是上等的好茶,你这倒的是什么东西,我看你是存心糊弄老子,当心老子砸了你的招牌。”
面对着刺头的横行,在场客人倒是一声不吭,只当作什么事都没发生,只顾埋头继续‘消费’,静瑶倍感气愤,梁樱更是气得直咬牙,欲要出手制止,穆剑轻轻拉着她,说:“等一下,我看他嚣张到什么时候?”
若晶赶紧说道:“客官息怒,您刚刚喝的是临安(今杭州)的名茶——西湖龙井,这也是小店最好的茶叶,若是不合您的品味,请容许我为您换一杯!”
“呸!”那人奋力掀倒桌子,大骂道:“什么‘穆家酒馆’,不过如此,快叫掌柜的过来!”林福见有人捣乱,急忙走了过来,若晶迅速躲在他后面。
林福毕恭毕敬地向那人作揖道:“客官,老朽是本店的掌柜,都怪小女刚刚招待,还望见谅!”
“见谅个屁!”那人冲过去一手掐着林福的衣领,骂道:“老不死的东西,你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你也不到处打听打听,这里是谁的地盘?你们居然敢在此处谋财,识相的快拿钱来,否则就给我滚出南通。”说完便使劲将林福推到一边,若晶冲过去扶起他,而后瞪着那人说道:“你胡说,在南通还轮不到你们这些地痞说话,你分明是在敲诈,这里的每一寸土地都是由穆元帅管辖,有本事我们一起去见穆元帅。”
“哟喝,臭丫头,你还敢顶嘴?”那人冷冷一笑,说:“难怪会叫‘穆家酒馆’,原来是仗着穆剑为你们作主,可惜他老人家现在还在军营里睡大觉呢?哪还会过来管这闲事,今天老子就叫吃定这里了,怎么样?”
“不见得吧?”说时迟,那时快,席间,穆剑三人破门而入,众人大吃一惊,若晶顿时欣喜若狂,林福高兴地从地上站起来,那人吊儿郎当地回过头看着穆剑,冷喝道:“小子,你少他娘的在这多管闲事。”
“呵呵呵!”穆剑大笑,说:“我他娘的就喜欢管闲事,你说该咋办吧?”
那人勃然大怒,道:“小子,我看你是活腻了,老子向来不杀无名之辈,报上名来!”
梁樱笑了起来,说:“我看你是长了双狗眼吧?你知道你现在在跟谁说话吗?他就是南通护国大元帅,大唐国的附马爷穆剑!”那人听后先是眼前一愣,之后阴笑道:“你骗谁呢?太可笑了,附马爷怎么会到这种地方?你少来唬老子。”
穆剑说道:“唉,我老人家白天不喜欢睡觉,所以没事就出来转转,尤其是这家酒馆,你的眼睛如果没被驴踢,你应该看到那块招牌上面写着的字,穆家酒馆,也就是说,这里有我的股份。”
“股份?”那人将信将疑地看着穆剑,静瑶挺着肚子站出来,道:“你好大的胆子,本宫是当今皇上的妹妹李静瑶,难道你怀疑本宫的身份吗?”
“公主?”那人见静瑶手里拿着一块宫里的玉坠,愣是惊呆了,刹那间,双脚不停地发抖,大厅所有客人见罢,立即扑倒一地,高呼:“附马爷千岁千岁千千岁!公主千岁千千岁!”
“附马爷、公主饶命!”那人浑身哆嗦,一个劲地跪在地上求饶,穆剑问道:“你是哪里来的地痞泼皮?叫什么名字?挺厉害呀,看你这张脸,这些年没少干坏事吧?”
那人神情慌张,得瑟道:“回附马爷,小人名叫赖三,平日以收租为生,今日不巧……”穆剑打断他的话,忖道:“不巧碰上了我是吗?收租为生?你还好意思说?很光荣吗?我告诉你,从今天起,这一带不存在什么‘收租’,更不需要你们这些黑社会份子来维持秩序。”
“是,是,是,小人一定谨记!”
“今天的事就算了,不过你砸坏别人东西还是要赔的,还有,要向他们道歉!”穆剑说道,赖三老老实实地拿出银两赔偿,并诚恳地向林福祖孙二人叩头赔罪,事后便灰溜溜地离开这里,梁樱咯咯地笑了起来,说:“大哥,瞧他那副狼狈样,我想他以后肯定不敢再为非作歹了。”
静瑶笑着说道:“是啊,得饶人处且饶人,穆大哥,你的气量可以感化世间每一个人。”
“行了行了,别光捡些好听的说。”穆剑微微一笑,并走到那些客人面前,说道:“你们大家都看见了,强者喜欢欺压弱者,最悲哀的不是弱者不敢反抗,而是有人袖手旁观,其实每个人都怕死,都怕给自己找麻烦,但你们要意识到团结的力量可以摧毁一切,就像刚才,你们完全可以出言制止,我想那赖三也不至于这么嚣张!”
“附马爷教诲得当,我等铭记于心!”众人再次跪倒一片,梁樱、静瑶见此情景,纷纷朝穆剑递来赞赏的目光,这时,若晶情不自禁地跑到他身边,林福又是一番道谢,穆剑随后向他们引见了梁樱,于是若晶收恰了一间宽阔的厢房,大家坐在里面尽兴地畅谈。
就在这时,只见酒馆的外面地上躺着一个人,貌似乞丐却浑身是伤……,那么他又是谁呢?
第一百零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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