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少帝- 第159部分

“杀敌！”刘琐整个。人都处于一种极度亢奋的状态，从来没有过这种感受。一种血液被燃烧的感觉。整个人都似乎要扔到这场为了民族大义的杀戮之中。从这刻起。刘椅才算明白那些在战场上终日厮杀的士兵们是为了什么？

“扑哧！”刀口上的鲜血一下子就喷洒在刘琐的脸上，很炙热。烫得要命。但是刘椅已经不再是那个文弱的书生，他的眼里只有生死。还有对敌人的厌恶，他只知道自己就该这样的杀下去，即使面前深渊万丈，既然选择了，就无怨无悔。

汉室，鲁公王一脉，今日就在此正名。

没有人是天生的弱者。即便是文人。在汉一朝，虽然儒家高度发达。但是堂上堂下的风气一向是崇拜豪侠的。即便是饱学之士也都是腰下佩剑，杀伐果决，有徐庶、刘晔、程昱、陈宫等等一大批的文人是崇尚武力的，所以汉时，即使是乡间百信也不像后世那么不堪一击，每个人的骨子里或多或少都有一分漏点。

“扑哧！”

就在刘琐不知喊了多少次“杀敌”后，他终于倒在了一人的剑下。但是刘确却没有丝毫的恐惧和不甘，反而双目之中流露出的是一种喜悦，对真理执着的喜悦。“杀琐一人，却不能杀尽天下人。”

这是刘椅闭上双眼之时，最后说出的一段话。

周泰擦干剑上的鲜血，没有多余的表情。似乎在他眼里什么都没有。他直径的横劈竖砍，挡在他面前的士兵皆命丧于他的剑下，但是没有一个人能减缓他的脚步。

“刘表，你的儿子死了。”似乎杀了刘坎还不够，周泰还要告诉刘表，他的儿子已经死了，他最为依赖的子嗣命丧荆襄。

周泰不知道如果诛杀刘表后，这些禁卫是不是群龙无首，但是周泰知道起码能换回一两个。生与死的机会。

“呸！”待周泰尚未走到刘表面前的时候，在一旁用手支撑着自己身躯的诸葛玄猛地吐了口痰在周泰的脸上。

“你。”周泰大怒。扬起手中的宝剑就要哉下。

小人得志。”诸葛右冷笑着挺直胸膛，吼道：“来吧，用你的剑砍下我的头，你不就是消水之上的那个锦帆贼吗？”

“你说什么？”周泰这人不是冷静，是毫无感情，自从上次在消水丢了蒋钦后，他就不相信感情了小所以他在汉寿大败之后丢下甘宁。独自逃跑。辗转反侧。最后任职于孙策手下。自从孙策决定要谋取荆州之时，他便自告奋勇的挺身而出，为的就是报当年的一箭之仇。

“说你是贼寇！”诸葛玄早已看透生死。事情都到这个地步了，自己没什么好惧怕的，所谓的恐惧。只不过就是身上这条小命一条而已。

“你真的想死？”周泰突然用力挥拳，砸碎那偷袭之人的脑袋，脸孔一扭都不扭的看向诸葛玄。这一生，周泰可能在乎的不过是自己重义气的名声了。

“哈哈。”诸葛玄用手推开一旁拉着自己逃亡的护卫，狰狞的笑道：“怎么，除了死，你们还能用什么来威胁我们？”

“一死还不够吗？”

“太史公曾言，人固有一死小只是你这种人根本不理解什么叫做信念。还有大义？”诸葛玄就像是在嘲笑一个小丑一般，肆无忌惮的狂笑着。

“我是小丑？”

“在消水。在荆襄。你们打家劫舍，却不敢碰触士人。你们不是贼寇是什么？在长沙，在江陵。你们背信弃义，有正途不走，偏偏去选择这条不死不归的路。你们当真以为自己懂得什么叫做义气？”

周泰一言不发的盯着面前的诸葛玄不语。

“妄杀贤良，你们叫叛徒汉奸，我们可以杀身成仁，叫烈士。”

“啊！”一声撕心裂肺的怒吼。

“烈士？”周泰手中的刀剑猛地砍在诸葛玄的肩膀上。讥笑道：“就你们还可以被称为烈士？”

诸葛玄铁青着脸。咬着牙一字不发的看着面前的周泰，不在多言一语。

“滋味好吧？”周泰脸色微微一缓，道：“放心，我不会让你同刘表那么容易的死去。”

“哼！”诸葛玄倨傲的挺着胸，一动不动，一言不发的看着面前这个疯子。

荆襄之人真的没有人能够抵挡住周泰的攻击，他就像一只疯牛，普通的士兵们根本就抵挡不住他的的攻击。刘表同诸葛玄很快就落到周泰的手中。

“叔父！”诸葛亮惊呼一声，没想到诸葛玄和刘表两人已被周泰抓住。

从外带兵杀入的苏飞同王威见此情此景顿时一怔，没有想到刘表竟然被人劫持了，而自己这些人却不能动手。

“是你们？”在苏飞和王威杀带兵杀进来的时候，蔡瑁和张允才发现原来埋伏在州牧府外的士兵已经全部反水。

“使我们。”苏飞瞪了眼蔡瑁。

“你二人因何反我？”蔡瑁怒问道。

“反你？”苏飞冲着王威两人一笑道：“敢问蔡将军，我们是你的家将，还是你属下的官员。”

“自然是属下。”

“属下？”苏飞把嗓子扬高吼道：“你听着，我苏飞是大汉的将军。你们说是不是？”

苏飞一声质问，身后群集响应。所有的士兵纷纷附和着。

蔡瑁对着苏飞，怒道：“你什么时候做的手脚？”

“人心向汉，什么时候都是汉臣。”苏飞冷声回应道。

“那我的族弟蔡中和蔡和怎样了？”蔡瑁想起带军的两人问道。

“他们？”苏飞一笑道：“早就死透了。”

“你该死！”蔡瑁大怒，这二人竟然诛杀了自己的兄弟，怒极挥起手中的兵刃，面向苏飞杀去。

苏飞回头对着身旁的士兵吼道：“诛杀蔡瑁、张允的人升官三级，赏黄金百两。”

“诛杀蔡瑁、张允的人升官三级，赏黄金百两。”

“诛杀蔡瑁、张允的人升官三级，赏黄金百两。”

“诛杀蔡瑁、张允的人升官三级，赏黄金百两。”

人为财死鸟为食，二是百古不变的道理，眼下汝个时候，这群人没有想到，物然如此丰厚。士气一下子便上了起来。挥起手中的刀，砍向面前的蔡瑁等人。

“让开，全都老子让开。”周泰大吼一声，用刀逼近诸葛玄同刘表的头颅，狰狞的笑道：“不想让他死的话。你们就都给我让开。”

“这。”

本是乱成一团的战局立刻变停止了下来。刘表这一方势力虽然已经占住上风，但是荆州州牧刘表被抓，众人也是无力的摇摇头，不知该如何来办。

纷纷把头掉向苏飞和王威。

苏飞和王威做不了决定，刘表被俘，事关重大，转回头看了看一旁的诸葛亮。也在等诸葛亮试下。

“不能听他的话。”刘表垂暮的抬起自己的眼皮，低声道：“诸位，不能听他的话。”

“放走含孽，你们就是千古罪人。”诸篱玄身子被周泰压躬，说起话来非常费力，既是如此，诸葛玄也强硬的表态。

“闭嘴。”周泰用手中的刀把狠狠地砸在诸葛玄的脸上。

“都给老子闭嘴。”蔡瑁和张允见状。大喜。侧身上前掩护着。

此时，战团之中泾渭分明的两派已经各自站好，纷纷怒视着面前的对手。

刘表的两千禁卫，加上襄阳城剩下的六千多守军，整整八千人。把蔡瑁、张允、削越、侧良、周秦、周瑜等等心向他们的荆襄士人们，包围在其中。

“刘荆州。”

“叔父！”

庞统同诸葛亮两人连呼两声，似乎都在紧张着面前被挟持的两人。“亮儿，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上使，荆襄不可不归汉祜。但是却可以少表一人。”刘表垂暮的看了看死了的刘确，心中突生一种苍凉。

“叫他们闭嘴。”周瑜大怒。没有想到自己竟然会失策，明明已经联合了荆襄士人，又把荆襄权利最多的四人招到自己阵营之中，可以说荆襄之内所有的算计都已经被他掌控在手，却没想到这最为重要的荆州守军竟然没有听蔡瑁和张允的指挥，临阵倒戈，挥刀相向。

“闭嘴。”

“让不让开？”周泰用冰冷的刀把再次砸在诸葛玄的头上，诸葛玄一下子便昏厥了过去。

庞统转回头对着身旁的诸葛亮点点头。

诸葛亮随即给了苏飞和王威一个眼色，两人有些不甘的挥手让身旁的众人散开。

包围着他们的士兵顿时散落开来。

“你想找死？”

有一个士兵似乎求功名急切小突然偷袭。未至近期便被周泰连人带身子踢飞在空中。

“不要挑战我的耐力？”周瑜铁青着脸，带领着一众人等，步步后退。

顿时。便再也没有人阻拦他们。

“快走，去南门。”侧越支撑着自己的身子，对身旁的众人说道：“只要出了南门，我们暂时就安全了。”

周瑜看了看野外的黑黑的月色，心有不甘的点了点头。似乎察觉一时半刻，孙策的大军抵达不了，这襄阳城是夺不下来了。

“走。”

蔡瑁和张允在前开路，另外有他们几员家将看守诸葛玄和刘表。其他人在一旁警戒，周泰则是在最后断后。

“上使，就这么轻而易举的让他们离去？”王威舔了舔脸上的鲜血问道。

“嗯，暂时先让他们先出襄阳城再说。”庞统盯着敌人。一动不动的说道。

“可是。”苏飞欲言又止。

诸葛亮并不作多余的解释。紧盯着前方敌人的动静。

庞统解释道：“如果他们在襄阳城，我们不能诛杀殆尽，就会激起他们家族的愤怒，这襄阳城这些大户人家的家丁和护院加起来可是上万之众，他们外有江东援军，如果他们里外夹击，我们不能及时消灭襄阳城内的这些人，我们就陷入被动。”

“所以我们这是在拖延？”王威明白后，问道。

“嗯，他们等援军，咱们也有。”庞统对着身旁的王威、苏飞道：“走，咱们要跟上。”

苏飞同王威及时点点头，两人招呼剩下的八千人包围着退走的周瑜部。

“恐怕没有这个机会了。”苏飞摇摇头笑道。

苏飞话一出口后，从那头闪出一支人马，挡住周瑜的退路。

“怎么，不想要刘荆州的命了？”周瑜眉头一皱，怎么这么多变故，如果真要鱼死网破，自己还真不在乎，大不了拼了就是，就赌一把，赌注就是孙策能不能及时到达。

“当然不是。”说话的正是司马懿，那个从一开始就躲在最后的人。只见司马懿嘴角上扬。用力的一招呼身边的众人，冷声道：“把他带上来。”

随即便又士卒把一人捆绑的带上来。

“幕中！”

蔡瑁一眼就看出那人是蔡中，自己的族弟，随即开口喊道。

“大哥，救我。”

“这。

”现在的局势不是自己说的算，蔡瑁只好转回头看了看一旁的荆氏兄弟和周瑜。

“大哥，救我。”蔡中很痛苦的吼道。

“周将军。你看。”蔡瑁不忍开口求情道。

周瑜丝毫没有理会。

“我想同你们谈谈条件。”司马懿笑道。

“说！”

“交换一下人质。”司马懿把手中的刀再次贴到蔡中的脸上，噌的一下划破他的脸皮。

鲜血一下子就流了出来，蔡中双腿失禁。一股难闻的味道顺着甲胄流了下来。

身旁众人都闻到了这难闻的味道，不敢恭维的退后几步，就连蔡瑁本人都觉得羞愧的退后几步。

周瑜鼻子一歪，不屑的扫视了一眼，轻哼一声，道：“你觉得有那个必要吗？”

“没有吗？”

“一个废物换我们的性命？”周瑜回身看了看奄奄一息的刘表。笑道：“这可是我们的命。”

司马懿装作不明，又装作似有所明的点点头道：“既然如此，那么我们换一下诸葛玄先生吧。”

未等周瑜回应，一旁的蔡瑁提前开口道：“周将军，这个可以，给他吧，我们有个刘景升就够保命了。”

“哼！”河咱二等声。怒道！“个废物值得你尖换他吗。”“这不是，留着诸葛玄也无用吗？”蔡瑁何时同周瑜这么低声下气的。自己在荆襄的地位也不俗。这周瑜连个面子都不给，这还没有拿下襄阳城，如果拿下襄阳城。看样子周瑜以后也不会给自己机会的，随即愤恨的吼道：“周公膛，别忘记，这还是在荆襄，这里我说的算。”

“德佳。”侧越支撑着自己虚弱的身子，上前劝道：“德佳，此时不是起争执的时候。”

“不是此时，是什么时候？”蔡瑁大怒。

侧越见劝阻不住蔡瑁，随即冲着一旁的周瑜说道：“周将军你看。”

周瑜沉着脸不说话。

蔡瑁瞪了一眼周瑜，用手一把抓的诸葛玄递交到一旁的司马懿面前道：“我们换。”

周瑜偷偷地给周泰使了个眼色，这样贪图私人利益的家伙，自己这些人是不能容忍的，而且要不是蔡瑁用人失误，怎么会失败，大意失荆州。而且蔡瑁还要用诸葛玄去解救那个废物。周瑜是不能容忍的。

“好好。”一个字尚未说完，司马懿的嘴角已经咧起。很高，很高。

啊！”一声尖叫，蔡瑁尸首分家。

蔡瑁整个。人的尸体都躺在血泊之中，电光火石间，蔡瑁便被周泰斩杀。

“你干什么？”张允大怒。手中兵刃惯性的朝着面前的司马懿砍去。

“你也别想活。”周泰出手很快，转瞬之间便砍在张负的脖子上。冷冷道：“废物。”

周瑜一动未动，盯着司马懿，突然间心底有种松动，似乎发现了对手的阴谋，心中猛地一颤，身子向后一退。紧紧盯着面前的小司马懿。

事已至此，周瑜不能表露出任何的惋惜。只有强装下去，淡淡道：“让我们过去。”

没有多余的口气，也没哟多余的解释，五个字足以显示出周瑜的耐心近乎于无。

“让他们过去。”

“哼！”周泰用兵刃一挥，挡在面前的士兵纷纷闪开，一行人特快的闪开。

“你不错。”周瑜在经过司马懿的身旁淡淡的说道。

“你也一样。”司马懿没有回头，他知道这是庞统和诸葛亮的注意，目的就是为了要让安定襄阳城内的士人们。现在自己的做法不过是进一步的离间了他们的同盟关系。

他们刚退出不远，庞统和诸葛亮已经追了上来。

“你竟然拿我叔父的性命开玩笑！”诸葛亮很少有怒的时候但是今天确实有些抑制不住自己的冲动了。

“是吗？”司马懿没有解释小也没有理会诸葛亮，转回身，召唤着身旁的士兵追上前去。

“诸葛，你，你应该知道他的意思。”庞统出奇的为司马懿解释了一回。

“嗯，我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