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刘辨一惊,急问道:“那王弟可多说什么了没有?”刘辨还真怕这老底都被董卓给知明了,到时候如果在想要斗董卓可就一点门路都没有了。
“臣弟怎会知道。”小刘协回答的倒是很有气势,只是眼睛一眨一眨的看向刘辨,调皮的一吐舌头。
唉!真是的,害**着心。难怪自己没事儿啥操心,眼前的小刘协可是一个小狐狸,只怕自己都不如此子一般聪慧,刘协又怎么不明白这些,何况,灵帝平生收集的钱财恐怕没有谁能看得见吧?刘辨很欣慰的看了看小刘协,越的满意自己这个弟弟,真是一个天才,有时候,刘辨都怀疑他是不是穿越来的?
“既然董贼欺负臣弟年幼,那臣弟也就只有年幼了一回喽!”说着,小刘协还邪邪的一笑。
唉!董卓,想不到你竟让一个九岁孩子给骗了,呵呵……似乎也不是那么不可击溃的嘛!
“只是,皇兄,这次董贼带来的西凉骑兵恐怕不少啊?”小刘协转而换了换脸色,严肃的像刘辨说道。看来他也明白兵权的厉害得失。
哼!刘辨不屑的一哼,放眼窗外,神态自若的说道:“只不过是小小的树上开花之计。”
“树上开花?那是什么计策?”小刘协嘴中低声疑问着,他当然不知道了,最初使这计的张飞还不知道在哪里卖猪肉呢?“可是臣弟听守卫宫外的侍卫们说这两日每三更都有大批的骑兵开进洛阳城内啊?”
“呵呵。”刘辨静静凝视着自己的小弟,看着那认真的劲儿,却是越的喜爱了。想不到如此年纪竟然有如此的细心,看来自己这一场斗争不会孤独了,虽然自己身边的战友才仅仅九岁,可是,刘辨猛然看向窗外,瞬间,血脉喷张,一股子豪气涌向脑海中,即便自己还是要冤死,也不能让这个小弟沦为傀儡,什么历史,那关自己什么事儿,自己只知道这个小家伙对自己心思,自己说什么也要救一救这个孩子。
“那只是董卓遮人耳目,那些兵马轮番进京,就为了给洛阳造成一种强烈的军事威慑,那是给咱么看的!”话到此处,刘辨恶狠狠地拍着眼前的桌子,恨道。
“什么?董贼岂敢?”小刘协也被刘辨的情绪给渲染了起来。
“王弟。”刘辨突然转过头来紧紧地盯着刘协。
“皇兄。”小刘协现此时的皇兄刘辨神态已经很是庄重,丝毫没有刚才那些玩味儿的味道。
“弟弟,我这么称呼你,就是说从现在开始,我已经把你当做亲兄弟……”见刘协似乎有话要说,刘辨挥了挥手打断刘协的话语接着道:“你可愿意随哥哥一同为这汉室江山赴汤蹈火?”刘辨此时的泪水已经涌现开来,他很期待眼前这个孩子回答是肯定的。刘协虽然口上不说怨恨自己的母后何美人,可是,谁又能轻易放的下呢?毕竟生母王氏、一手将她养大的董太后皆尽命丧何氏一门,这种仇恨谁有能化解,刘辨也不想化解,毕竟自己也同那何氏一门没有什么感情。
“哥哥……”刘协此时哭得已成泪人似的,已然说不出话语来,只是拼命地点着脑袋。被亲人认可的感觉让还是很年幼的小刘协感动的要死,原来以前的付出还是值得的,从前的委屈烟消云散,从前恨意被一声轻轻地问候暖化,曾几何时,年幼的梦里,刘协是多么希望有这样的一个亲人关爱着自己,没有了母亲,同样没有父亲,可是现如今却重新有了依靠的力量,刘辨这个哥哥终于认可自己了,并且……那种暖流是这一生中都没有过的,心田间温暖,让自己死,是不是都可以?
看着眼前感动的刘协,刘辨倍感苍凉,原来天子无情,皇家无兄弟是这么的伤逝。毕竟还是个孩子,什么时候都需要有人来关怀,这么些年来,这个孩子又是怎么走过来的,他没有母亲,王贵妃生下他的时候就被自己的母后给害死了,从小到大就要防备着自己母后的暗算,虽说有董太后护着,但似乎也没少受欺辱吧?这些年董太后老眼昏花,已经快要不行了,他似乎也没了依靠?
这样的一个汉献帝,才是最为悲惨的吧!
他的前半生已尽凄惨,难道这一世都要孤独凄凉?
不!我刘辨不允许,不但我刘辨不允许,我相信老天也不允许。
“难道,弟弟不恨我母后?”刘辨紧紧地抱住刘协,问道。
“那些关皇兄何事?”刘协很享受寻常百姓之家中兄弟相称。
“弟弟……”
“哥哥……”
第六章勿忘
窗外的启明星悄悄地升起,月儿退却遮羞的围裙,悄悄地离开,天空之上,一片寂静。
一夜即过,天已经见亮,兄弟二人一夜的倾诉,各自掏出心窝儿的话,谁都没有睡意,两人商量着怎么才能重振汉室之威。
“皇兄,你就说吧,需要臣弟怎么做?”小刘协现在双眼里都是崇拜的眼光。
“嗯……荣我再思片刻。”刘辨用手轻轻地拄着下颚。满眼的思量。
“皇兄不是说董贼兵力不过几千人吗?”刘协恍然想到。“咱们还有将军董承可为内应。”
听见刘协力荐董承,刘辨明白,董承同太皇太后同姓,太皇太后也与之较为亲近,少不了偏向这陈留王刘协,所以刘协第一个想到董承倒也不出人意料,可惜!董承何人?又怎会是董卓的对手?董承Vs董卓,是个人都知道结果是什么?唉!
“呵呵,恐怕不行吧?这事以后再说,不要忘了,董卓还是董太后的宗族姻亲。”刘辨还是忍不住的拒绝了。
“这……”小刘协微微的缩了一下头颅,有些尴尬。
“就是不知道能不能聚齐蹇硕和何苗的那些残兵?”刘辨像是自言自语道。
“只怕大将军一死,兵马溃散无人能统其部属了吧?”小刘协说的蛮有几分道理。
“如此混乱的局势,要是能有一人深谋远虑,估计这些残兵也就收复了。”刘辨用拳头敲击了几下窗框。没有同刘协争辩,人都死了,还有什么好争得,说真的,何进其人,刘辨自己都瞧不起,更不论刘协了,只不过名为自己的娘舅,身死之人就更不好背后议论了。
“此时,当为英雄用武之地。”刘协点了点头。
“刘虞、刘焉?汉室只剩下这两位在外的重臣了吧?”刘辨细数着汉室最后一棵救命稻草。
刘协摇了摇头,道:“这二位离得都太远了。”
“丁原如何?”
“丁原?”小刘协摇了摇头,不清楚丁原其人。
他当然没有听过了,怕是自己这个原本的皇帝也不知道吧!要不是自己是后世来人,自己也不会记住丁原吧?谁叫丁原手底下有天下第一的猛将——吕布。丁原也是何进让外藩进兵的几人之一,要是让丁原肘至一下董卓也好,为自己清理一下思路腾出点时间。
“臣弟倒觉得卢植可堪大用。”刘协眼睛一转想到自己恩师。
“却是一位忠贞之士,就是手上无兵呀?”刘辨轻轻地一抚桌案,对于这二人,刘辨不熟也不多做解释。
“唉!”刘协亦是同样哀叹。
何进的部曲吴匡倒是对何进挺有感情的,手上还有精兵数万,可惜,自己那个无能的舅舅何苗,要不何进也不能身死。自己倒是知道董卓借机挑拨二人的关系,令其弟董旻帮助吴匡灭自己那个便宜舅舅何苗,最后坐收渔人之利,收揽何进的兵马,就是不知道自己用什么方法来改变这段历史,要知道董卓废帝可就是在重掌京师兵权的时候下的手啊!这可真是当务之急。
“皇兄,皇兄,觉得那个曹将军怎么样?”小刘协眼睛一眨,分明想到了那个当日同时救了自己二人的曹将军。
“议郎曹操?”刘辨一顿。
不是没有想过曹操此人,只不过曹操在历史上的名声实在是太大了,大到自己都不敢用他了,即便是想上几分,刘辨都不愿意想到此公。
“皇兄,弟虽年幼,可是也觉得曹校尉此人是员忠于汉室的将军,所作所为不同于其他人,最为关键的是他同袁绍可是西园八校尉啊?手里可是握着兵呢?就是好像听人说起他是宦官之后,就是不知……”刘协担心道。
“嗯?”刘辨不停地踱步徘徊,心中思量着,曹操怎么用?到底用不用?不觉间就加快了步伐前行,眉头也是深锁。曹操其人用后世易中天易老师来讲,早期还是有那么一些忠贞之心的,以恢复汉室江山为己任的,就是慢慢看到汉室积重难返才生异心的,就是许劭都称他为君清平之奸贼,乱世之英雄(治世之能臣,乱世之奸雄)。但曹操此时确是自己最好的助力,眼下这个时局,当真只有曹孟德一人看得清啊!至于西园军,倒是不用期望能敌得过如狼似虎的西凉铁骑。
“王弟。”刘辨凝视眼前这个仅有九岁的孩子,仿佛要下定什么决心似的。
“皇兄,尽管下令。臣弟定不负皇兄之望。”刘协颇有义士之风,双手高抬,双膝跪伏在地决然道。
“王弟忠勇可嘉,就是此事却是非机变灵敏之人才可堪大任。”刘辨叹息一声。
“皇兄!怎地瞧不起臣弟?前边就是刀山油锅臣弟也只愿赴汤蹈火在所不辞。”小刘协脸颊气的白扑扑的怒道,十分不忿皇兄如此的瞧不起自己。
“可是,咱们的寝外可是军甲三千,董卓可是时时刻刻不监视着你我二人啊?”刘辨俯下身来低声道。
“皇兄,莫要激我,莫说董贼三千甲士,就是上万精骑,有皇兄你为臣弟撑腰,臣弟还怕些什么?”小刘协正气昂然道。
“好!好兄弟。”刘辨大喝一声,使劲的拍了拍小刘协的肩膀。刘辨为九岁孩子的胆气给折服,同样小刘协明知自己激将与他,还为自己赴汤蹈火,刘辨觉得羞愧,竟然不如一个孩童。
“皇兄,究竟是想到了什么?让臣弟怎么办?”刘协追问道。
“唉!现下,为兄行动不得,身边也无一人可以信任,只有尽托王弟替为兄办些事了。”
“这些臣弟知晓。”
“王弟你身边的监视会比我少些,并且,目标会小于为兄。所以你借机联络上卢植这位名士,记住,切莫联系他人,恐泄露消息,枉为他人留话柄,到时那才是死无葬身之地。另外……”
“什么?”刘协微愣。
“附耳过来。”刘辨悄悄地在刘协的耳边说着什么。
“这些臣弟知晓,即便臣弟泄露,也不会暴露皇兄的。”刘协道。
“错!不是保全朕的性命,王弟的性命也不允许丢失,你我二人还要共瞧这天下。”
“是!皇兄,臣弟定为皇兄横扫**,重振大汉之风,到那时才是盛世之光。”刘协豪气云干。
“王弟,今日誓言你我二人不忘在心,他日共享这大汉江山。”刘辨都已经让刘协的豪言壮志感染。
“皇兄留步,臣弟这就去了。”刘协深深地一拜,亦然转过身去,大踏步的离去。
“王弟,切忌,谨慎。”
刘协小小的身躯微微一顿,就已经离开了。
看着离去的刘协,刘辨倍感欣慰,低吟道:“有此兄弟何愁汉室不重振?”
第七章袁氏
光熹元年七月。
何进原部将吴匡、张漳同董卓暗中商议斩杀何进之弟何苗,为何进报仇。董卓大喜,派其弟董旻协同吴匡、张漳二人与洛阳城内厮杀,此役,何苗身死,舞阳君当今少帝外祖母亦被斩杀于乱军中,吴匡所部也因损失惨重,无力抵抗,被董卓收编。至此,董卓聚齐何进原部大部分人马,三千甲士一刀一枪未动,便控制了京师的兵权。
时人,其心惶惶。
司徒王允府上。
“废物!一群的酒囊饭蛋!吴匡害君,何苗误国。”王允髻有些散乱呼喊着。
“董卓奸贼,当日就该用三尺剑锋,取他项上人头。”卫尉张温懊悔道。原来,张温曾高居司空行车骑将军之职,征讨韩遂边章叛乱之时,董卓贻误战机,当日孙坚曾多次主张军法处置。
“悔之晚矣!当日悔不听孙文台之言,留此祸害,现下……唉!”前尚。
“现下,最要紧的是怎么才能遏制董卓,此时,侵吞何苗、吴匡所部的董卓加上他自己的西凉兵团,已经是势不可挡了,这可才真是当务之急呀!”黄门侍郎荀攸插言道。
“可惜,皇甫嵩未至,朝中尚无一人可以统领这些武夫。”话中多有对兵卒不屑之意,讲话这位,须髯尽白,正是四世名门的袁隗袁太傅。
“没有皇甫嵩,难道我等就要在此坐以待毙?”讲话的这位语气中满是不屑,正是几日前颇受何进重用的袁绍袁本初。不知不屑的是谁?皇甫嵩还是眼前的这些人。
“哼!不在此静待,你又能如何?”鄙夷声中,露出讲话这位的面容,清瘦的脸颊,短短的几绺山羊胡,狐狸一般的双眼眯缝着看向袁绍。
“你……”袁绍转回身怒道,手指着袁术喝道:“尔敢猖狂,要不是你指挥所部军队放火焚烧清滇门攻入南门,这天下怎会如此大乱。”
“哼!你还说我,莫不要忘记是谁建议引董卓入京的,当时,卢公、陈孔璋早就有言在先。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呢?”袁术嘿嘿一笑,十分不忿袁绍之言。
“你……”
“竖子小儿!还不给老夫住口,这是你们吵闹的地方吗?”太傅袁隗气的脸色青怒喝道。袁隗心说,这两个子侄怎么都好,就是彼此相互看不上眼,常常因为一点小事就争论不休。唉!夺嫡之争是什么时候都忘不了啊!
“唉!”侍郎荀攸仰闭双目,无奈的哀叹一声。
“现下不是追问谁是谁非的问题,关键是怎么才能遏制董卓啊?”张温颤颤巍巍的抖动着白的胡须,有些气喘的说道。
“远的不说,这京师城内所部兵马,除却大将军所部残余兵马,就只剩下袁绍、袁术、淳于琼、鲍信所部的西园校尉了,就是西园的那些兵卒又怎么能抵抗西凉铁骑呢?”卢植满是担忧西园兵卒的战力。
“那可不一定。”一身锦绸白衣的淳于琼虽然畏惧卢植的名声,但嘴里也不忿的轻哼一声。
“嗯!”袁绍微微的冲淳于琼眨了眨眼,颔的点了点。
“唉!”卢植虽然提出了战力的疑问,也看到了袁绍同淳于琼的对视,可是,自己一个被罢免又复起的人有什么好多说的呢?现在的自己已经不是原来的那个中郎将了。
“即便能有一战,那也似乎抵挡不了啊?”郑泰有些微怒道。
“唉!董卓其人狼子野心,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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