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兰芝也很乖巧的退了出去,并未多言。
“董卓其人外表凶悍粗鲁,跋扈嚣张,其实董卓心思却是很细腻的,朝堂之上,每一言每一行无不是在试探文武百官?”刘辨额头上的汗水也在不觉间滴落下来。“这还真是一个奸雄,不好相处啊!要是自己一个不小心就会被董卓给弄死。”刘辨现在是十分担忧自己的性命,别的不说,就是那董卓随随便便的派一个刺客来,自己都抵挡不了,更无论那数十万甲胄猛士。
“唉!还真是危险啊!”
“这个丁原看起来估计也不是个好东西,勤王的号令下去那么多时日,他怎么才到,早不倒晚不倒就刚刚封赏的时候到。外表看起来对自己必恭必敬,一点都没有不敬,礼数一点都不缺失。可是自己看到他朝拜自己的时候眼神中一点敬畏的意思没有,他不怕我,那么他想必也不怕这大汉四百年的威严吧?”
曹孟德啊!曹孟德啊!我把希望可都放在你的身上了。刘辨眼神中有些失神。
与天斗!与地斗!那与人斗怎么能这么难啊!
“皇兄!皇兄!”寝宫外传来了小刘协的声音。
“呃……王弟你来了。”刘辨轻轻的回了一声。
“皇兄,今日的朝会怎么样?”刘协眼睛眨了眨,冲着窗外一个示意。
“嗯!百无聊赖啊!朕是不想在当这个皇帝了。”刘辨的口吻很无奈,脸上却是玩味的一笑,冲着小刘协嗤笑了一下。
心中满是苦衷不知如何泄,这个世道,这个乱世,这个天下,还真是让人头痛!自己究竟该何去何从?
“唉!”小刘协没有理会刘辨后边所说的意思。只是眼角一直看向窗外之下的身影。待那影子渐渐地消失后,才仓皇起身,来到刘辨的身前,屈膝伏地道:“皇兄,臣弟还没有联系上卢公,却已经联系上董承将军了,并且,由董承将军秘名,议郎郑泰、何颙、侍中种辑、越骑校尉伍琼等人商议行刺董贼。”
“哦?”刘辨轻轻的转过身来,轻轻的扶起小刘协,看着那张有些激动又有些天真的脸庞,刘辨没有多说什么,虽然自己知道这几位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寒了那帮所谓名士的心,刘辨不觉得可惜,但刘辨可惜的是眼前这个稚嫩而又些单纯的孩子。
这个天下帮衬自己的恐怕也就只有这个弟弟吧!
“走,随我且上练武场演练一番。”刘辨豪气云干的一把抓住刘协的双手,一同向外走去。
有些郁闷是要泄一下的。
说实话刘辨还真不知道皇帝练武究竟在哪里练习,所以一直就在小刘协的身后走着,步伐很有节奏,绝不多走一步,也绝不少走一步,保持着一定的距离。
刘协没有感觉到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一路上笑着同刘辨说着趣闻。只是一旁跟随的婢女刘兰芝眉头紧锁,似乎有什么想说的,却又欲言又止。
刘协没有现,可刘辨却是时常注意着这个婢女,不知什么,刘辨总觉得这个婢女很不简单,此女到底是为了什么,刘辨说不清楚。不过,这刘协走在皇帝的前头确实是太扎眼了,容易让人误会。
“皇兄,快来。这是臣弟新请的老师。”不一刻即到,小刘协似乎兴致很高的引过正在场内武剑的人。
嗯!刘辨情不自禁的叫了一声好。看这个人舞剑的架势,杀伐果断,锋芒直逼在场的诸人。场内那人似乎没有听见刘协的喊声,一直就那么的练了下去,丝毫没有想要停下去的意思,反而气势越胜,剑光也是越来越快,让场内众人感觉寒风阵阵。
“皇兄,这……老师……”小刘协有些尴尬的解释。刘辨却挥了挥手,示意刘协不必多言,面上多了一分玩味,刘辨静静的看着这个人舞剑。
倘若一个人在你的面前毫不遮掩的继续做自己的事情,那么这个人要么视你为无物,要不,他其实就是想要引起你的注意。
那么?你究竟是哪一个呢?刘辨手轻轻的抚mo着眼前的顽石,手上不自觉的使了一分劲道。
舞毕,锋芒内敛,剑气已无。
刘辨轻轻的鼓了几下掌,却没有常人般的盛赞。自己其实不懂武功剑术之类的,只不过看的那人舞得确是很好。好在哪里不知,那么大肆的盛赞不是刘辨的秉性,如果那样,估计自己也就落了下称了,到那时估计就不入的这人的法眼了?
呃?那人略微的迟疑了一下,很是诧异这么小的皇帝举止确是不同。虽然自己不是有意识的引起这个小皇帝的注意的,但这个小皇帝确实让自己当下多了几分重视。
“来,王师,这就是在下的皇兄,当今的天子。”刘协一旁的介绍道。还冲刘辨挤了挤眼,似乎很重视这个人。
尚未等刘辨开口。却见那人匍匐在地口称道:“拜见陛下。”
“免礼。”刘辨平平淡淡的回道。
“谢陛下。”
刘辨打量了几眼眼前这人,身材不高,体态匀称,面色红润,浑身上下透露着精悍。出奇的,却没有方才那股子锋芒毕露的气势。
“原来是王弟的教习先生。呵呵……”刘辨随嘴就这么一说,一旁的刘协可是猛的窜了起来,面向刘辨说道:“皇兄,王先生也曾是皇兄的教习先生。”
“哦?”刘辨顿时一愣,自己怎么不记得,虽然是灵魂穿越呗!可是自己多少也能记得一点啊!这个人的映像可真没有。
“唉!也难怪皇兄自小不喜习武,怎么会记得有这样一位师父。”刘协道。
“那么,这位先生如何称呼?”刘辨还是回忆不起来,只好向那人询问道。
“小臣王越。”
第十二章卿乃王越
“什么?你是剑师王越?”刘辨忽听眼前之人说自己是王越,当下一惊。
“嗯。”王越显然被刘辨吓了一跳。自己有些摸不着头脑,这个自己说的有错吗?好像没有吧?自己确实是王越啊!并且货真价实的辽东王越。
刘协显然也被刘辨这惊呼弄得一愣。王越确实是辽东王越,刘辨称呼的剑师也着实不错,王先生确实是教剑术的。王先生教的也确实不错,可没必要这么惊奇吧?
刘辨不由自主的深吸了一口气,***,这可是个大Boss啊!王越、童渊、贾龙并称为当世三大高手。传说十八岁匹马入贺兰山,只身取羌族领级而归,无人敢当其锋;三十岁周游各州,几乎打遍天下无敌手。他力大无穷,豪气盖世,连吕布都不是其对手。不管历史是否真有其事,这个人自己可不能放过,这可能是自己最后一张护身符。
“扑通!”就在几人诧异目光中,刘辨及时的选择了跪下行礼,以补救曾经师徒之礼。
“陛下,这可使不得。”王越原本还是一副高人的姿态,见当今的天子屈膝下跪,当时惊得不知如何是好。
“皇兄。”小刘协目瞪口呆的看着刘辨。
呵呵,刘辨心中一笑。原来史书上说王越此人贪慕权贵,一心想为官,所以屡屡入仕不得,皆因出身贫寒,自己这么一弄,必定会让王越此人长久不安。
“弟子,拜见老师。”刘辨一字一字清晰的说道。
“呃……”王越转回头看了看刘协,示意如何办。
“先生还不快快让陛下起身。”小刘协也满是欣喜,欣喜自己的剑师王越这么受皇兄重视。
“呃……是!是!是!”王越一时语塞,接连说了三个是。
“谢老师。”刘辨卖了一个关子,师徒如父子,君臣又如父子,那么,嘿嘿,刘辨轻轻的一笑,这个贴身保镖似乎逃脱不了了吧!
小刘协心思灵敏,知道刘辨此意,想必定是要收得王越为己用,就是不明白刘辨为什么那么肯定王越的功夫了得。不明白,当下,也不去问了。冲王越使了使眼色。极力促成这君臣二人的恩情。
此时的王越已经平静了下来,心中也满是惊讶,不知道眼前这个年纪不大的皇帝究竟是演戏还是真情流露。不过,王越还是佩服刘辨手段,恐怕自己热心出仕这个软肋早就被他给抓的死死的了,难道以前的那个小皇帝只是扮猪吃虎?看见刘协的眼色,王越知道自己是要为自己做一个决定了。王越死死的盯着眼前的刘辨。
刘辨丝毫没有退缩的意思,很淡定的看着王越。
话说这招叫做淡定自若,刘辨知道自己不能慌,刘辨也不想慌,可是,心理却扑通扑通的跳个不停。毕竟这是自己初到汉末新收的第一人,王八之气不多,得留着点用。
“王越参见陛下。”王越很规矩的给刘辨的跪了下去,并且眼神中充满了信任。
“好!”刘辨走到王越的身前轻轻的扶起王越,眼神中有点泪光闪烁,轻轻的一抚王越的肩膀,带着与年纪不符的惆怅仰望天空。
“陛下。”王越想打断刘辨。却被一旁的小刘协拦了下来,示意王越不要出声。王越看着刘辨,不知刘辨的酸楚,却明白当今的形式是凶险万分。
凝视了一会儿,刘辨甩了甩头,回头看了看王越,老成的一笑道:“王师刚才舞得那套剑法叫什么?”
“呵呵……说出来名字怕是叫陛下贻笑大方了。”王越淡然一笑。
“哦?那是什么,朕倒想知道是什么名字。”话罢,还冲刘协一笑。
“臣的这套剑法叫做《倾吞天下》”
“哦?口气确实不小。呵呵……真不知道这个天下还有谁能倾吞?”刘辨见王越的表情不自然,知道自己的话里让王越多心了。
“自然是陛下。”王越低着头恭敬的说道。
“呵呵……但愿如此吧!”刘辨没有去辩解什么,也没有去想就此谈下去,隐晦,不是见到每一个人都说自己有光复天下的志向。
几人这么一番的折腾,天色就已经渐晚了,日头已经西落。
“陛下。”
刘辨听见身后有小黄门呼喊自己,随即,转过身来问道:“什么事?”
“光禄勋曹操曹大人在外求见。”
“哦?曹孟德?”刘辨眼睛一眨,似乎有种预感,今夜似乎将不太平。
“正是那个曹孟德。”小黄门怕汉少帝刘辨记不得曹操了,故此,提醒一下。
“在哪等候呢?”刘辨挥了挥衣袖,问道。
“书房等候。”小黄门自打小皇帝这几日性情忽变后,自己竟然也恭敬了许多,说这话都躬着身子一动不动。
“哦!”刘辨轻答一声,并没有急着去见曹操。转回身来,对着王越道:“王师,可否屈居朕的侍卫长?”
官职虽小,却是关系紧要。
王越当然知晓这中内情,不要说陛下加封什么高官厚禄,即便在此时也只是个空头虚名一个,莫不如来个实际的,难得皇帝这么信任自己,让自己为之保驾护航。当下跪倒称谢!
小刘协眼睛一转,心中也知晓,此时正是此诚危急存亡也,不好多有动作,怕是招惹事端。
看着两个聪明人,刘辨心道,同聪明人说话就是轻松。
“陛下,是否前去?”小黄门问道。
“嗯!”刘辨点了点头。
“摆驾!”小黄门尖锐的嗓音划破这宫内的宁静。不知从哪里飞出的乌鸦,被这嗓音一吓,齐刷刷的飞向内宫。
“该死的,这是哪来的乌鸦?”小刘协看着那离去又恼人的乌鸦愤恨道。
剑师王越面色一阴,看着天上掠过的那群乌鸦,右眼角不知怎么就眨了起来。
第十三章夜宿龙榻
御书房内。
一人正在俯看着眼前的经典,并不是什么出奇的书卷,竟然只是一卷《史记》,虽然并不吸引人,那人看的却津津有味,丝毫没有一分的不奈,读到妙处,还时不时的轻轻的叹息一声。
御书房外脚步凌乱,似乎来了不少人。
屋内之人似乎听到了窗外的声音,只是神情略微的停顿,随手把手中的书卷放回原处,垂低头等着来人。
走到御书房外的刘辨却停步不前,挥了挥手示意众人不要出声,自己却踱步徘徊听着屋内的动静。静待一刻,没有听见什么出奇的声音,刘辨回过头去,冲着随从轻轻的说了声:“好了,你们下去吧。”
刘协看了看刘辨又看了看御书房,眼神中流露出一丝笃定,口道:“那臣弟就先走了。”话罢!小手一挥,身后众人呼啦啦的随之而走。王越警惕的看了看四周,悄无声息的隐藏在角落里,便不再出声。
刘辨满意的点了点头,轻轻推开房门,伴随着房门推开的声音“咯吱”,御书房内那人回头而视,就那么一刻,刘辨也正细细观瞧着眼前之人。
好一个奸雄曹操!
就这么一瞬间,二人心底不由自主的说出了一句英雄所见略同的话语。
气温有点闷,刘辨松了松衣襟,丝毫没有见外的意思,冲曹操说了一声:“爱卿请坐。”
“呃……”曹操微微一愣,似乎没有想到刘辨这么随意友善,这番姿态不像君臣,倒像是多年未见的老友一般,而此时的刘辨才年不过十四、五,虽然昨日大殿之上偶尔会流露出一点点稚嫩的举动,但很多时候刘辨却表现出了乎常人的老成持重,这一点,曹操还是很信服这个小皇帝的。
“谢陛下。”曹操轻轻的施了一礼,便伏地而坐,也不说话,默默的待在那里。
“哦!不知曹爱卿找朕何事?”刘辨看了看天色,夜幕已经拉下,窗外依稀还有一丝月亮的身影。
曹操似乎明白的看了看时间,口中却不着忙的回道:“臣身为陛下的太中大夫,自然要早为陛下打点衣食住行。”
刘辨点了点头,这曹操话里透着话,常人却是挑不出一丝的毛病。刘辨没有那个心情,脚步急促的走到窗前,向外看了看,又像躲在角落里的剑师王越示意了一下,合实窗门,微微平复了一下呼吸,心中暗思,自己可没有时间同曹操虚以委蛇,留给自己的时间怕是不多了,是成是败都要赌上一把了。
曹操拿起几案之上的酒樽慢慢的喝了一口酒,眼神中却瞄着刘辨,真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啊!
“曹爱卿,不问朕为何安排你个无权无势的太中大夫吗?”刘辨挑明了话题。
“臣不敢妄自绯议陛下的安排。”曹操跪伏在地。
刘辨看了看跪在地上的曹操,不满的说道:“曹爱卿,朕说过,今日就不必多行礼数。”却又转回身来,轻轻的扶起曹操,口中却道:“孟德啊!你不是不知朕之意,只是你不敢说啊?”
曹操惶恐的身子一退,俯下脑袋,双手架在头前,道:“臣实不敢欺瞒陛下。”
“哼!朕这一番挚诚竟然换不来曹爱卿的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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