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冢和陈静静向外头一看,之间医院外的马路上连雨滴溅起的水花都没有。
“嘿!奇了!”张冢兴奋的大叫一声,倪波和陈静静白了他一眼,搞不懂他回不去家了怎么还这么兴奋。
张冢像是看穿了他们的心思一般笑道:“我爸妈他们肯定是以为我玩通宵去了,没事。”张
冢笑着坐在了沙发上,打开电视,却发现电视屏幕上一片雪花。
“看来信号完全断掉了。”张冢拍了拍电视机说。
门外的走廊上一下子热闹了起来,咒骂声源源不断,有时还有人来敲这间病房的门,希望蹭个地方睡觉,见没人开门,就用脚踹的。可是高干病房的铁门哪是那么容易踹倒的,那些人只有抱着脚蹲一边哭去了。
晚上放学后王诗雅一路跟着张冢来到医院里,只见他跟个猴似的爬上了医院的墙壁,然后翻进了倪波和陈静静所在的围墙。王诗雅没有张冢那种做贼的功夫,只能站在下面望着墙壁兴叹,忽然觉得背后的医院墙壁传来一丝奇怪的波动,回头一看,发现这里已经被布下了一个从未见过的结界。
“奇怪。”王诗雅伸手去试着触碰,而一股电流马上蔓延开来,吓的她一收手,打消了冒险查看的念头。
这时张冢又从窗户翻了出来,王诗雅马上找了个拐角躲着,只见张冢大摇大摆的向医院大门走去,然后一道电流窜来,张冢跳到一旁,躲了过去,然后跑上了医院楼梯。之所以他没有再翻墙上去,是因为他早料到了医院下面会挤一堆人。王诗雅在医院周围巡视了一番,没有找到这个结界的破绽,沮丧的走回了医院住院部。
“叩!叩!叩!”是一阵敲门声传来,张冢没有理会,门外却传来王诗雅的声音:“倪波,陈静静,我来看你们了。”
张冢“咦?”了一声,打开门,果然是一声雨水的王诗雅。
王诗雅佯装惊奇的说:“诶?张冢你也在啊。”
张冢冷哼了一声,给她让出位置,又把门反锁上。
王诗雅坐在沙发上发着牢骚:“哼,今天来医院看个亲戚,没想到医院出不去了,真是倒霉,就顺便来你们这看看咯。诶,你们知道怎么回事吗?”
张冢白了她一眼,房间里没人搭话。王诗雅自觉没趣,也撇着嘴不说话了。时间一点一滴的在众人的沉静中过去了,倪波有时还和陈静静搭两句话,用眼神示意一下,两人的默契早就在住院的这段期间锻炼出来了。
王诗雅身上的雨水已经滴了一地,张冢和王诗雅两人却都不说话。
第十二章 请求救援
“唉呀,你别看着我了,”王诗雅突然从沙发上站起来说,“我会害羞的。”
“哼!”张冢冷哼一声,从旁边抽来一个板凳翘着二郎腿坐下:“这医院到底是怎么回事?是不是和那个东西有关?”
王诗雅走了几步来到张冢面前,俯下身子凑到张冢耳边轻声说:“你要是愿意把那个东西给我呢,我就告诉你。”说罢,还在张冢胸口装着那金属片的口袋上摸了一下。
“奸情!绝对有奸情!”倪波和陈静静同时从对方的眼里收到了这个消息。
“哈哈!想都别想。”张冢腿在地上一蹬,板凳“吱~”的一声滑开了。王诗雅直着腰,缓慢的,一步一步的向张冢走来,张冢心里越来越没地,他感觉这个女生像个恶魔。
王诗雅这次直接俯在了张冢身上,脸与张冢的脸靠的极近,张冢甚至能看到她眼中很浓的笑意,以及那顶在自己腹部的小刀。王诗雅笑着说:“把那个东西给我吧,我又不是坏人,我会很感谢你的哦。”然后她又变了脸色:“不然,今天你们三个谁也别想活。”
说罢,她又换成了一副笑嘻嘻的样子。张冢的喉咙里滚动了一下口水,冷汗慢慢的冒了出来,这个女人果然就TM的是个恶魔。张冢的手慢慢的摸上了自己的口袋,“啪!啪!”的打开两个扣子,手伸了进去,慢慢的摸上那金属片。他不想交出去,一是因为他信不过这女人,二是因为他觉得这金属片在召唤着自己。可是他又不得不交出去,理由只有一条,自己小命现在在这个女生手上。金属片慢慢的被张冢从口袋里拿了出来,金属片的一角已经倒映在了王诗雅那得意的瞳孔之中了。“告诉我这到底有什么用。”张冢说。
王诗雅微笑着点点头:“一定。”
“呼…”张冢长舒了一口气,把金属片交给…
“请所有人注意!请所有人注意!”医院里突然响起广播,张冢和王诗雅同时一楞,张冢先反应过来,伸手猛的向王诗雅握刀的那只手抓去。王诗雅刚回过神来,立刻把小刀向张冢腹部刺去,可是才刺进皮肤,就被张冢的大手抓住了手腕。张冢手上用力一扭,王诗雅手中的小刀就掉了下来,整个人也转了半圈,半跪在地上。张冢死死的按住她的双腕,好让她无法挣脱。躺在床上的倪波和陈静静像看戏一样的看完了这一幕,最后还不忘鼓掌。
“算你走运。”被张冢压制在地上的王诗雅忿忿的说。张冢“嘿嘿”笑了两声,没有答话,而是专心听起了广播。
“请所有人员来一层大厅集合,请所有人员来一层大厅集合,重复,请所有人员来一层大厅集合!”
张冢眉头一皱,医院的一层大厅就那么大的地方,所有人员挤的下吗?不一会儿,房门外面就有医院的工作人员来开门,把四人请去了。来到医院一楼的大厅,果然和张冢预料的一样,人山人海,放眼望去只有黑压压的一片人头。人群不只塞满了一楼的大厅,还挤满了走廊,楼梯,甚至有更多的人在楼外淋雨。守在楼梯口的警察给张冢等人让了一条路,随后又立在了路中间,就像是要把人囚禁起来一样。
喇叭又响了起来:“首先,我代表本医院对今天晚上发生的意外表示深深的歉意,其次!”喇叭里的音调突然提高,“就在刚刚,在本医院里面发生了一起情况十分恶劣的凶杀案!”一楼大厅里突然闹沸腾了,人群开始向四处涌动,喇叭里的声音立刻说道:“大家不要慌!大家不要慌!凶手杀人未遂,我们现在将会带着被害人指认凶手!”
话音刚落,电梯“叮!”的一声打开了,这时人群不再混乱的涌动,而是安安静静的看着那缓缓打开的电梯门。一个护士掺扶着一个面色苍白的家伙从电梯里慢慢走了出来,那个家伙右手吊着吊瓶,左手有一条长长的伤口,已经被纱布缠住,可是血水依然在慢慢往外侵,红色在纱布上缓缓蔓延。人们为这个家伙让了一条路出来,那个家伙的眼睛也在一颗颗人头之间来回搜寻,来到张冢面前时那人微微迟疑了一下,张冢只好取下兜帽,让他好好端详了一番他才走开。
那个人在一楼大厅里走了一圈,又去楼梯上,走廊里,外面晃悠了一下,最后摇摇头说:“不,他不在这里。”
“你要不要再找一下?”他身边的护士问道。他依然是摇摇头,说:“如果他来了的话,我能感觉到。”说罢,就向电梯走去。他刚刚走到电梯口,忽然一阵冷风吹来,整个医院的灯光“呲!”的一声灭掉,集聚在一楼的众人又开始报怨起来,而那个人却喃喃道:“他来了!”
“开灯!快开备用电机!”医院里的警卫开始吼道,人群开始疯狂的涌动,张冢,倪波,陈静静站在二楼与一楼楼梯拐角的角落里,动乱的人群没有伤到他们,但是王诗雅却不知道趁乱跑哪去了。
张冢只记得刚刚抓着她的手腕以防止她逃跑,她也笑嘻嘻的没有挣脱,可是有个大叔突然撞过来,张冢手一松,王诗雅就不知道跑哪去了。看来又要小心防着这小妮子偷袭一阵子了。渐渐的,昏暗的一楼大厅里响起了不属于人群动乱而发出的声音,咆哮声,哀求声,哭喊声,利器穿过身体的声音,骨头折断的声音。不,不只这些,张冢等人还闻到了浓浓的血腥味。人群奔跑的更加迅速与不要命,可三个人依然只在这个小角落里站着,疯狂的人类比什么都危险。“啪…啪…啪…啪…”医院使用了备用的电机,亮起了微弱的灯光,而展现在众人面前的画面,太过“温馨”了…一楼大厅里,尸块遍地,也不知道是谁的胳膊谁的大腿,墙上和天花版上也挂的有。“呕…”包括陈静静在内,不少人都呕吐了,张冢和倪波楞了楞,感觉一股寒意蔓延。
“Oh;**…”张冢拉起倪波和还在呕吐的陈静静就向属于他们的病房走,这个医院现在很危险。回到属于自己的病房,陈静静就把自己关在浴室里不出来,先是干呕了一阵子,然后又传来洗澡的流水声,看来那些东西真的太刺激她了。倪波翻箱倒柜了一翻,最后找出来一把水果刀,插在皮带上防身。张冢却拿出了一个方形的东西不停把玩,这个东西是他第二次去尹霸天那里拿到的,它可以发出次声波,绕过一切障碍,把求助信号发到尹霸天那里。沉静…像夜一样深的静,陈静静又洗完了一边澡,换上了一件干爽的T恤和长裤,运动鞋,把长发束在脑后,坐在床檐上,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倪波还是穿着一身白色的病服,躺在沙发上,仰着头,神情涣散。张冢手在口袋里仍在摆弄那个物件,眼睛却盯着窗户外面的暴雨,偶尔几个闪电,映着他那严肃的脸庞。有时门外会有人走过,跑过,可是谁也没想过去开门,任由那些家伙失望而归。
医院里的广播突然再次响起:“请所有人到住院部五楼总务室结合!请所有人到住院部五楼总务室集合!”
屋子里的四个人终于改变了神情,倪波和陈静静都看着那个在窗户边的男孩。此时这个男孩手插在风衣的口袋里,头在兜帽里,有如一截黑杆一样立在那里。张冢放下手里把玩的那个物件,转过身,对那两个人说:“走,我们去总务室!”两个人点点头,由张冢带头,三个人难得的走出了这个房间。走出房间,张冢眉头一皱,好浓的血腥味,再一看地板上,墙上都是拖拽出来的一条条血迹。倪波和陈静静走在张冢后头,看到这景象也是浑身不自在。
好在楼梯口就有个医院的警卫守着,向三个人招了招手,大喊:“你们快点!”
三个人向楼梯口跑去,那个警卫把三个人推上了五楼。
上了五楼,来到总务室,却只有十来个人,医院的院长在不安的来回踱步,还有几个女人在一旁哭泣。“TMD!”
院长把办公桌上的东西统统扫到了地上,乒乒乓乓响了一阵,院长揉这太阳穴坐在了自己的皮椅上。
“呀?怎么就这些人?”倪波奇道。
院长哼哼了一阵说:“我哪知道,也许死了吧。”
说完,房间里的几个女人哭的更厉害了。张冢突然俯下身子,仔细的盯着院长办公桌的玻璃板下压着的一张照片。那张照片上有五个人并肩站着,脸上满是笑意,一个和院长很像,五个人的背后是一片荒地,只有几棵枯树。
“这是?”张冢奇怪问。
院长瞟了一眼那个照片,幽幽的说:“那个啊…那个是三十年前盖医院之前照的,那时我还年轻,却是医学院毕业的研究生,于是和另外四个朋友合伙买下了这不算贵的土地,想作一番事业,听说当时是一片乱葬岗…”
院长说道这里,也浑身一颤,难道说今天晚上是乱葬岗的冤魂作祟?可是这么多年来也没发生什么问题啊。
张冢“哦”了一声,不再说话,他刚刚只是随便问问,哪晓得居然问出了这番秘密。总务室里的众人听完了院长这一番话,都觉得有一股寒意窜遍全身。又过了十多分钟,没有人再来总务室,这时总务室也挤了二十个人左右,院长抽尽了一支烟,余烟缭绕,一个警卫突然跑进门说:“监视器发现幸存者!”
监视室就在离总务室不远的地方,院长听到后忙问:“在哪个地方?”
那个警卫答道:“在门诊部大厅,大约有五六个人。”
院长微微沉思了一会儿说:“组织一半的人马过去。”
又转过头对着张冢这边的几个病人和病人家属说:“如果可以的话,我想请你们一起…”张冢把头偏到一边,当作没看见,人群中有一半人都是这么做的,其余一半人就是在痛哭的女人和不知所措的孩子了。“哎…”院长叹了口气,一脸失望的样子,又突然微笑着说:“谁去救人我就给谁一万!”
“哗!”人群沸腾了,张冢第一个站出来说:“我去!”然后悄悄的掏出来个小物件,按下了某个按键,那个小物件亮了三下红灯,张冢又把它收了起来。
院长点点头,果然还是人民币好用些。
张冢之后又有几个年轻人报名参加救援,院长说:“救援就在十分钟后开始!”
张冢借口去上厕所,见没有人跟着自己后悄悄的来到了住院大楼的楼顶。正在干一些少儿不宜的事情的尹霸天突然发现应急灯亮了起来,赶忙打开电脑屏幕一看,坐标就在本市之内,于是穿戴好衣服裤子,向属于他自己的私人停机坪走去。一架黑色的,喷着一个裸体女人的直升飞机在这座城市的某个角落悄然升空,然后掉转机头,向某个医院的方向飞去。来到医院住院部的上空,尹霸天核对了一下坐标,确定没有问题,可是怎么没有人来接应?而且医院里面一片平静,不像有什么情况啊。
“诶?”尹霸天含着烟头的嘴动了一下,自己来干什么的?“送方便面?”尹霸天把飞机下的铁箱子随便往下一扔,就飞走了,还喃喃道:“人老了,办什么事都记不住了。”此时被困于医院里的所有人存在于世界的痕迹,正在被一张无形的大手悄然抹去……
张冢正站在医院天台之上,看见一架直升机吊着个箱子就向医院飞来,他赶忙对那飞机招手,可那飞机里的驾驶员就像没看见自己一般,还差点把一个大铁箱子砸自己头上。那直升机飞走后,张冢在独属于医院的大雨中打开了包着大铁箱子的布料,“啪!啪!”打开两个大锁,张冢看见的是一箱子的军火。张冢微微一笑,把铁箱子推到了一个楼梯口背对着的小角落里,开始翻看里面的军火物质。手枪,那是必须的,张冢依然是拿着一把格洛克,对于自己这种用枪的新手,张冢还是觉得这把枪合适。然后是三颗手雷,一颗闪光弹,再接着,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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