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的路面比起其他地方要干净的多,没有那么血迹斑斑,张冢喃喃道:“如果这一次真能灭了王家,一切就能回到从前了吧?”
徐昊天苦笑一声说:“就凭我们三个人就想要灭掉一个若大的王家,是不是太容易了点?”
王诗雅道:“上次婚礼那件事后王家元气大伤,现在正是消灭它的最好时机。”
张冢趴在地上,从背上取出来M14,架在公路上,徐昊天惊道:“就在这里架枪,你不怕被他们发现吗?”
张冢摇头说:“就是因为这里没有障碍物,所以王家才不会认为我们就在这里,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你不知道吗?”
徐昊天翻了个白眼,王诗雅指着王家别墅的楼顶说:“上面,上面有人在放哨。”
张冢抬起枪口,果然从狙击镜里看到了一个贼头贼脑的家伙,扣动板机,“砰!”的一声,那个家伙脑袋开花了。
枪声一响,王家里就乱了套,张冢趁乱又放了五枪,打掉了五个放哨的,这下王家的眼睛就被他拔除了。
“砰!”这一枪没有打人,而是打在了王家大门口还在转动的监视器上,看来王家没有像城北的其他建筑一样断电。
接下来的三枪张冢又放倒了三个想要补上放哨位置的家伙,这下,在他的视野里再也找不到任何目标了。
“好了,外面的清理干净了。”张冢收起枪站起来说,徐昊天都不禁对他刮目相看,一般人有这种水平的射击能力可是很不正常的。
三个人来到王家大门前,大门敞开,看不到一个人,徐昊天喃喃道:“难道王家真的气数已尽?”
王诗雅摇头否认:“王家少说还有几号狠人,没见到我爹前最好不要吊以轻心。”
张冢也说:“最好小心点,可能是王家的陷阱。”
三个人还是走进了王家的大门。一颗手雷从天而降,就在张冢三人头顶。徐昊天眼急手快,伸出他那双布满皱纹的大手,接住了手雷,还来不及摸把冷汗,又把那手雷扔回了二楼窗户。
“轰隆”一声,楼上传来阵阵惨叫声,徐昊天把两人向门外一推,自己也退了出来,三人刚刚藏进墙壁后面,密集的枪声就响了起来。
张冢从身上拽下来一颗手雷,拉开保险,侧着身子将手雷扔进了门里,手雷骨碌碌的滚了一段距离后炸开,里面又是一阵惨叫声。枪声小了下来,张冢第一个冲进门,把距离他最近的一个家伙轰飞,之后徐昊天也冲了进来,95式突击步枪扫死了一排的敌人,张冢四下环顾了一圈说:“安全了。”
王诗雅这才从门外进来,张冢换上子弹,率先走进了别墅内部。别墅内部的装潢虽然不错可是三人都没有心思欣赏,张冢的猎枪一只没消停过,徐昊天的95式突击步枪在一旁起着辅助作用,两个人颇有一股人挡杀人,佛挡杀佛的气势。
王诗雅在后面为两人指路,三个人杀上了三楼,停在了王家老爷子的办公室门前。
“平时除了吃饭睡觉和外出他都待在这间屋子里。”王诗雅说。
张冢点点,拽下了身上的最后一颗手雷,拉开保险,打开了门。这间房间居然没有上锁。张冢来不及思考,就把手雷扔了进去,之后三人同时抱头躲在墙边。
“轰隆!”一声巨响,气浪夹带着一些纸张和木屑冲出门来。
张冢等爆炸一过站起来想看看房间里的情况,他站在门边,看见屋子里一片狼藉。
忽然后脑勺一疼,眼前一黑,张冢晕了过去。
张科等人在下水道里走了多久他们自己都不清楚了,手电的光亮也暗了下去,最后消失不见,众人只得换手机照亮。
“你们听!有水声!”箫纪雪突然说。
众人赶忙停下任何动作侧耳倾听,果然有轻微的哗哗水声传来。
“看来我们离河不远了!”何百学欢呼道。
“快点!我们跑快点!”张科催促道,他已经冲了出去。其他人也加快了步伐,渐渐变成了跑步。
下水道里忽然亮起了一点圆形的光亮,张科欢呼一声:“就在这边了!快点!”
黄一松在后面喃喃道:“想不到都白天了。”
那圆形的光亮即是阳光照进了下水道的出口,张科一马当先冲了出去,眼睛一时间有点不适应阳光,在肮脏的下水道里待久了,回到阳光下有种难以言语的温暖。
脚下是奔腾的河水,对面就是城南,可以隐约看见那边有军队驻扎。他们当然不可能游过去,而是从下水道的排水口爬上这边的河岸,再向不远处的一架桥走去。一行人欢呼着跑到了桥中间,这里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搭起了一扇铁门,有军队驻扎,就在铁门上就有一个哨兵。
哨兵看见张科他们跑来立刻对后面说:“将军,有人来了!”
后面一个声音响起:“是活人吗?”
哨兵说:“是活人,表现很正常,而且身上有枪。”
沉静了一会儿,那个声音又响起:“放他们过来吧。”
铁门打开,张科他们先被没收了武器,然后是反锁的消毒工作,之后他们被带到一顶帐篷里,一个穿着军装的中年男人正在那里抽烟,他的面前是一张桌子,桌子上摆着城市的平面图,他正聚精会神的看着。
见他们进来,那个中年男人头也不抬的问他们:“你们的枪是从哪来的?”
“拣的。”张科和黄一松同时说。
中年男人点点头:“我不知道你们是怎么从那群怪物中逃出来的,不过我希望你们出去后别乱说话。”
张科迟疑了一会儿说:“我们还有三个朋友在那边,今天凌晨我们失散了。”
中年男子冷笑一声说:“只怕已经死了吧,我是不会派人去救他们的。”
张科:“万一…”
“喀嚓!”一只黑色的手枪出现在了中年男人手中,枪口直指着张科。
陈静静道:“你们不能见死不救,如果你不去救他们我们也无法保证出去之后能管好自己的嘴巴。”
中年男子冷冷道:“那样的话我就只有现在解决你们了。”
张科忙说:“那些东西并不可怕,你们可以派出武装直升机,坦克,对付它们很容易。”
中年男子突然怒道:“你以为我们没这么做吗?我们派出去三架飞机,五架坦克,全都没有的音讯!”
众人同时一楞,那些尸虽然凶猛,可也都和通常人一样,身上也没有铁甲火箭桶,难不成这其中还另有隐情?
中年男子下了逐客令:“你们快给我滚!滚远点!越远越好!”
众人都板着个脸离开了帐篷,工作人员护送他们离开桥,回到了城南,在河边围了不少人,全都是看热闹的,见张科他们出来全都围上来问东问西,几个电视台的记者凑在最前面。
众人好不容易在军方的帮助下拜托了那些人,张科摸出电话后说:“有信号了。”
众人赶忙给家里面大电话报平安,各自在军方的注视下搭上了回家的出租车。可众人的心情却并没有因为回到城南而高兴起来。
张冢感觉天灵盖一阵巨痛,迷迷糊糊间恢复了点意识,忽然脑袋一阵冰凉,张冢艰难的睁开眼睛,看见自己面前站着个壮汉,手中拎着个空的水桶,水桶边缘还在滴着水。
“你终于醒了,凉快不?”一个苍老的声音响起,张冢的眼珠向那个声音的来源看去,他看到了一个老头,嘴里叼着香烟,翘着二郎腿坐在一个板凳上面。
这个老头张冢认得,他是王诗雅的爹,王家的老爷子,王志鸿。
瞳孔开始凝聚,张冢总算看清了四周的环境,他在一个小木屋里,起码是四周墙壁,天花板,地板都是木头的房间里。
房间的布局很单调,就老头坐着一个椅子,一个浮着冰块的水池,几个水桶,还有自己坐着的椅子。张冢的脖子开始转动,他看见自己身边还站着几个壮汉,离自己不远处还有徐昊天和王诗雅,徐昊天被捆在一个板凳上,一个壮汉往他头上浇了一桶水,他才睁开眼睛。
王诗雅被绳子缚住手脚,被固定在一个木架上,头低垂着,不知道是不是醒着。房间的门在很远的地方。
张冢想要从自己坐着的板凳上站起来,揍面前的老头子一顿,却感觉手腕和脚踝一痛,低头一看,才发现自己也被绑在了板凳上,和徐昊天一样。
王志鸿冷笑一声说:“别想跑,就是你有再大的本事,今天也是瓮中之鳖。”
张冢“戚”了一声,王志鸿立刻冲上前抓住他的头发,脸凑在他面前,恶狠狠的说:“你别在我面前得瑟,现在你的小命在我手上,我随时都可以宰了你!”
“我CAO你老母啊!”这时一旁的徐昊天突然有气无力的喝道。
徐昊天话音刚落,他旁边的那个壮汉就给他了个结结实实的大耳光,徐昊天感觉脸上火辣辣的疼,王志鸿松开抓着张冢头发的手,向徐昊天走去,嘴里不忘调侃道:“徐警官啊徐警官,几年以来你一直尊纪守法,可这次怎么这么糊涂呢?”
徐昊天虚弱的说:“管你屁事。”
王志鸿一挥手说:“我的目的不是你,任你的嘴巴怎么嚼去吧。”
王志鸿又严厉的对王诗雅说:“诗雅,把头抬起来。”
王诗雅把头缓缓的抬了起来,双目无神,显的很落魄。
王志鸿继续说:“我试问王家近二十年来从来没有亏待过你,你又为何勾结外人与王家作对,还害死了你哥和你弟!”说道这里王志鸿的脸色突然一变。
王诗雅惨笑一声说:“这句话你应该对我妈说,十二年,我记得轻轻楚楚,十二年前母亲无缘无故的去世了,那时你把我们接到了外婆家,回来后就只剩下母亲的尸体,这事你该怎么解释?”
王志鸿的喉咙动了动,没有说话,不过他眼神中的愤怒越来越盛。
王诗雅继续说:“你把我嫁给邓家的时候你可否为我想过呢?我只不过是你们两家手中的一个筹码罢了,又何来你待我好不好一说?哼。”
王志鸿眉毛抖了抖,喃喃道:“既然你都明白了,那你也明白叛逆王家的下场是如何。”
王诗雅道:“当然知道,裂腹而死,你不都把我架在这里了吗?”
王志鸿得意的点点头说:“你知道就好,也懒得我对你解释。”顿了顿他又转头对张冢和徐昊天解释说:“待会那个刑架将会启动,把她的身体上下拉撑,最后身体会因为受不住这拉力而从腹部裂开。”
“你个混蛋!”张冢咆哮道。
王志鸿颇具嘲讽的笑了一声说:“你别着急,待会还有更精彩的等着你和徐警官呢。”
王志鸿拍拍手,两个壮汉走到绑着王诗雅的那个木架边,木架边有两个杠杆,两个大汉一人握着一个,开始响下压。木架发出了“嘎嘎嘎嘎”的声音。
王诗雅惨笑了一声,问张冢:“张冢,你相信来世吗?”
张冢点头说:“相信。”
王诗雅苦笑了一声,木架已经将她的手脚拉直,仍在继续拉扯着。
“啊!”王诗雅惨叫一声,一丝鲜血忽然从她腹部飙出,那是因为她腹部已经被扯开了一个口子。
惨叫声很快就断了,一股鲜血从她的口中涌出,她腹部喷出的血液越来越多。
“我CAO你老母的王志鸿!”徐昊天发狂般咆哮。
王志鸿笑道:“连我都不知道我老母现在在哪,你要找的到就去CAO吧。”
张冢没有说话,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王诗雅那充满绝望的眼睛慢慢变的黯淡。
“呲!呲!”突然两声破空之声传来,一把大关刀和一把片刀插在了那两个搬动阀门的壮汉心脏处,那两个壮汉一口鲜血喷出来后就栽倒在了地上。那木架也开始渐渐复原。
“谁?!”王志鸿喝道。
“我是李(你)爷爷!”一声洪亮的声音传来,房间的门似乎被炸药炸开,一个老家伙站在门口。
“李二扒子!”张冢虚弱的说。
第四十八章 再回青山
王志鸿脸色大变,李二扒子,即李城义还不给他反应的机会,就拔出一拔小手枪,先放倒了王志鸿身边的壮汉,又开了两枪打断了束缚着王诗雅的绳索,王诗雅又如一具尸体一样倒在了地上。李城义快速冲到被刀插死的两个壮汉尸体前,单手拔出来大关刀,“唰!唰!”两小子捆着张冢和徐昊天手的麻绳立刻断掉。两人赶忙解开捆着脚的绳子。
张冢一个箭步冲到王诗雅旁边,她身上都是血,张冢探了探她的鼻息,还有微弱的呼吸,不过几乎可以忽略不计了。
“FUCK!”张冢低声骂了一句。
李城义看了他一眼说:“不用担心,那小妮子还有救活的希望。”
张冢也看了他一眼,点了点头。
王志鸿想趁机逃走,徐昊天向前猛的一跳,压在他身上,把他压倒在地。王志鸿一脚踹开虚弱不堪的徐昊天,就地一滚,却发现一把明晃晃的大关刀挺在自己脖颈之前。
“结束了!”李城义手中的关刀向前一刺,寒光一闪,人头落地。
李城义架起徐昊天,对张冢喝道:“小子,抱着那小妮子快点跟上!”说罢,就架着徐昊天冲出了木屋。
张冢拦腰抱起王诗雅,也跟着冲了出去。木屋外是一片森林,李城义在前面带路,张冢在后面跟着,跑了十多分钟,张冢累的精疲力竭,才来到城郊的一个小镇上,搭车回到了城中。
城南,回到城南后张冢一点也不欣喜。
李城义带着张冢来到一间古老的居民楼里,先将徐昊天安放在一个椅子上,又给他盖上被子,指着一张破败不堪的床说:“把那小妮子放这里。”
张冢皱了皱眉头,还是依言这么做了。
李城义撕开王诗雅腹部的衣服,一条长长的,触目惊心的伤口显现出来,李城义给张冢写了个单子,让张冢去就近的中药店里去抓几味药,张冢问:“最近的药房在哪?”
“出门,左手就是。”
张冢出门了,不过半分钟就提着一包包药材回来了,李城义这时正在烧热水,把张冢带回来的药材捣成了粉末,涂抹在了王诗雅腹部的伤口上,用绷带将伤口包扎好,李城义坐在板凳上对张冢说:“等待奇迹吧。”
张冢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水烧开了,李城义给王诗雅抹了把脸,把脸上的血迹抹去,然后自己洗脸洗脚,躺在地上对张冢说:“我先睡觉了,小妮子醒了叫我一声。”
张冢点点头,李城义闭眼睡去。
夜晚很快就到来了,张冢不知道从王家到那小木屋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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