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脉”,也就是那种黑色的绒毛,也会逐渐转化成僵尸一类的东西。想到这里林风隔着抓绒手套拿起金康父亲的手来搭脉,果然根本没有什么脉象了,再加上前面看他的瞳孔缩小,这些已经足以证明现在躺在榻上的金康父亲已经不是人类了,它所表现出的抽搐可能正是向僵尸转化的一个过程!林风心中不禁骇然,他站起身来,对金康娘说要带金康回去拿药,金康娘自己守在这里,一步也不能离开!
要知道,金康娘和金康父亲有过肌肤上的接触,而且林风看她耳垂处也隐隐约约出现了泛黑色的细小绒毛,她必然也将转化成僵尸,而金康至少从外表开来还没有触碰过他父亲的身体,想必没什么问题。林风准备把金康带走,想办法处理掉这个可怕的“夫妻”僵尸了。
出了金家大门,林风让金康把自己领到了寨子村长家里,悄悄跟村长述说了经过,让他立即想办法,金康还是个孩子,就暂时由林风照顾,待事情平息以后再送回寨子来。村长听后吃惊不已,连忙跑着召集人手,要去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当下林风带着金康迅速离开了寨子,在路上看到金家的方向大火冲天,火光映红了半边天,林风不禁心里感慨万分,唏嘘不已。
后来,金康在林家一直住了下来,认林风做了义父,时间长了林风才知道金家就只有三口人,早年有个爷爷去世多年了,林风想起那天在金家院子里看到的老头想必是林风去世的爷爷回来了,注定金康父亲是必死无疑的,心中才略略免去一点自责。
金康知道了事情的缘由,也是心中苦闷,遂痛下决心,要学习蛊术。林风对蛊术本就所知不多,就一方面把医术传给了自己的儿子,一方面又把蛊术传给了金康。到金康二十多岁时,又把金康送到了附近的华严寺,请里面的主持明珠长老继续教他蛊术。
鬼蛊邪术 正文 第三章 毒宠鬼蛊
到林总民这一代蛊术基本已经荒废了,就是靠点家传的医术开个医馆打点生活。我听了半天,心中还是疑惑不已,这和我胳膊上长的东西好像一点关系也没有啊?林老头笑笑说:“石子午同志,我是想告诉你蛊术的神秘与可怕,你中的这个凭我的蛊术是没有办法医治的,这也是鬼蛊的一种,叫作‘毒宠鬼蛊’,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手臂上这个脓包里的黑色物体是只蜘蛛,长到最后蜘蛛破皮而出,你的脓包也会慢慢愈合,但是蜘蛛出来后将会留下细小的毒毛,慢慢随血液进入心脏,最后你也会毒发而亡!”
我仔细看看脓包里的黑色物体,果然越看越象只短腿蜘蛛,本来我就对这种腿多的东西很不感冒,现在长在自己身上了,还是个活的,你说能不恶心吗!我拿起林老头桌上一把剪刀就想照着脓包剪下去,林总民一把拉住我的手说:“你要还想多活几天,你就剪吧!”
我说:“林先生,我还没结婚呢,连女人是啥味道都不知道,我怎么能就这么不明不白地离开这花花世界了呢?难道你就没有办法了吗?”
林总民说:“这个蜘蛛在脱离你的肉体之前是与你的血管相连接的,如果冒然弄死它,蜘蛛的毒液会直接进入血管,那样只有死得更快!”
我心里恐惧,说话都带了点哭腔了:“你说我招谁惹谁了,咋就让我碰上这么倒霉的事儿了啊,谁这么恶毒下这么厉害的蛊来对付我啊!”
林总民说:“这个下蛊的人还不算高明,一般来说这种‘毒宠鬼蛊’和‘黑脉鬼蛊’一样是下在墓穴里的,就是防止有人盗墓。‘毒宠鬼蛊’是鬼蛊里较弱的一个分支,只会对中蛊者产生损伤,不会殃及他人,其余的‘黑脉鬼蛊’、‘赶尸鬼蛊’、‘金花鬼蛊’和‘大王鬼蛊’跟‘毒宠鬼蛊’是鬼蛊的五个分支,基本上都是用于保护墓穴安全,防止有人掘金盗墓的。”
我说:“别说盗墓了,我连古墓都没见过,也没去过什么云南景纳,连昆明、大理都没去过啊,我怎么就惹上这玩意了!”
林总民沉思半响说:“我之所以一看到你手臂上的东西就那么吃惊,也就是这个原因,蛊术现在基本都快绝迹了,鬼蛊更是少之又少,别说在咱们南京了,就是真在云南、在景纳,你恐怕也看不到鬼蛊的踪迹了。”我还是比较关心怎么才能医治这个可恶的东西,虽然林总民说他也没办法,毕竟他才还知道点缘由,也算是我能抓住的一颗救命稻草吧。林总民又说:“医治我是真没办法,不过一般下蛊术的同时会有一道符文在墓穴中的某处,再能找到下蛊的媒体,配合几味我家传的中药,或许能够控制一下,运气好的话能根除也说不定呢。”
又和林总民聊了一会,我知道再聊下去也没什么进展了,现在的关键就是找到是什么玩意儿让我中的‘毒宠鬼蛊’,再找到那些破符文,到时候看林老头能不能救我一命了。
回到家后,我到网上搜索了半天,鬼蛊、毒宠之类的一概找不到相关的链接,更别说详细介绍和能医治我的办法了,就连查查“蛊”也全是什么整蛊王之类喜剧片和某个腕级演员的介绍,和我想查的东西是一点也挨不上边。无奈之余,我又搜索了一下景纳,也无非是介绍景纳地区的风土人情、地貌特征和经济建设蓬勃发展之类的文章,对鬼蛊更是丝毫未提。后来浏览新闻时无意间看到说云南墨江地区近期发现了一座明代古墓,是沐王府家的一个年轻时夭折的叫“沐槿”的公子墓穴,说是外地几个户外运动爱好者在当地露营时发现的,考古队发现墓穴已经被盗,但对墓地毁坏程度较轻,还有一定的研究价值。
我想起来长毛当初收那几件玉器的时候那个老农就说是从墨江挖出来的,看来还有可能是真品啊,发财是问题不大了。不过一想起我这个“毒宠鬼蛊”,想到自己命不久已,又是一阵郁闷。
关了电脑,我看着电视想着这件事情的前前后后,难道我石子午真就这么糊里糊涂地结束人生了?又觉得林老头的话不可相信,可是手臂上长的东西明明白白地摆在那儿,说是假的也不可能啊,感觉我这辈子也没这么倒霉过,越想越是烦躁,不知不觉地把冰箱里的六瓶库存啤酒全部喝光了,喝完了又觉得头晕脑胀,忠于昏昏沉沉地睡着了。
鬼蛊邪术 正文 第四章 生意
星期六晚上是我们和那个泰胞约好的时间,我和蚊子、长毛带着玉器提早来到了牡丹江路的川妹子,这里以火锅为主,由于是周末,已经人满为患了,大厅里桌子挨着桌子,火锅的热气腾腾,再加上离老远就能闻到的香味,十足的一片繁荣景象。
趁着老泰胞还没来,我们在包间里喝茶聊天。长毛不停地和倒茶的女服务员套近乎,我和蚊子则在旁边跟着起哄。这里的服务员见过的形形色色的人多了,场面也经历了不少,算是见过世面的,倒也大方得很,四个人在里面聊了半天,不知不觉大概过去了近四十多分钟,长毛有点不乐意了:“蚊子你到底跟人家敲定没有,咋到现在还不见动静啊!”蚊子也有点着急,说:“这老家伙不是想溜吧!”
正说着呢,老泰胞推门进来了,身边还跟着个三十岁左右的壮汉。原来这个泰胞姓陆,叫陆大海,在泰国是做服装生意的,最近在苏州开了个服装工厂,这次到南京本来是随团旅游的,听到蚊子给他介绍的玉器,有点挪不动腿了,干脆离开旅行社自己住在南京了,他本身就爱好这一口,难免想看看实物再说。跟着他来的壮汉是苏州工厂的保卫科长,叫康树友,参加过越战,是老陆的兼职保镖,现在也在泰国定居。
酒过三巡,我把桌上的盘子挪开腾了个地方,玉器一件一件地摆在桌上,边摆边斜眼看着老陆,这家伙倒是一副深藏不露的神情,好像没有把这些器件放在眼里似的,直到我最后把玉匣子拿出来,他才眼睛一亮。我知道,这老家伙是看到真品了,我故意逗引他说:“这个玉匣子本来是非卖品,这次是听周世文(蚊子的名字)说和您老关系密切,您又是个识货的主,这才拿出来给您鉴赏一下再说。”
蚊子也跟在旁边诈唬:“是啊,这个玉匣子可不一般,我们商量好久才决定给你看看瞧的,旁人别说买了,连这个眼福也没有啊!”
老陆一边“是啊是啊”的应承着我们,一边戴上副白手套、拿起玉匣子仔细看了起来。
长毛一个劲的催他:“我说陆老先生,您仔细看看这玉匣子就知道我们那价钱可不是乱开的了!”
老陆推了推戴着的玳瑁眼镜,脱下手套郑重地说:“石先生、周先生、张先生(长毛名字叫张永,说实话这名字我都觉得陌生,还是叫长毛贴切),10万美金,这个玉匣子我要了,其余的就按周先生上次说的,5万美金,这些我全要了,明天就把钱汇到帐。”我们三个一听就如释重负,15万美子儿啊,我们以前可从没做过这么大一笔生意,长毛用了5千块就把15万美子儿的东东给收回来了,真他妈是一本万利啊!我按捺住心里的激动说:“这样吧,老陆,您也是中国人,咱欺负洋鬼子那一套可不能用来对付您,再说了我们一直秉承了中华民族的‘诚信’的优良传统,为了打消您的疑虑,您先带件玉马走,等款子到帐我们立马就把剩下的所有东西给您全送过去,您看怎么样?”其实这也是古玩黑市的惯例,老陆怎么也算得上古玩的专家级爱好者,看他瞧玉匣子那神态,都快赶上骨灰级玩家的贪婪了,自然知道这些道道,于是也没什么疑义,他的兼职保镖康树友把玉马用布包起来装到了包里。
买卖做成了,又重新开席,老陆似乎对这桩生意很满意,我们三个更是没话说,本来三个人对这古玩都不太熟络,又不敢找人鉴定,反正有得赚,谁还管他那么多啊!老陆这家伙好像很能喝,看着喝了三五瓶啤酒了,还跟没事人一样,连厕所都不带上一个的!那个康树友倒是滴酒不沾,话也不怎么说,大多数时候就是默默吃菜、喝茶,好像其他人都不在他眼里似的。
老陆又被长毛和蚊子灌了几杯,渐渐地话更多了起来,他指着我放玉器的包说:“不瞒你们三位小兄弟讲,我,我还就看中你那个玉匣子了,其它的也就是顺道买买拉倒。”
蚊子酒有点高了,拖着舌头说:“说实在地,我咋没看出来那玉匣子有啥独特的地方啊!”我和长毛都急了,一边一个在桌子底下狠狠地掐他一下,我说:“老陆,我们呢,对玉器有点研究,但是所知不多,虽然能看出来这玉匣子值几个银子,但是要说起它的来龙去脉,我们还真是一无所知。”长毛说:“看您老也是识货的主,您能给我们说说这玉匣子到底怎么回事吗?”
老陆颇有些得意:“我今天喝多了,要不我是死活不肯说出来的。你们几个小兄弟也不是外人,这玉匣子我还真是知道它的故事,今天就说给你们听听。树友,有些事我本来也想跟你说的,今天正好大家一起听听。”
鬼蛊邪术 正文 第五章 玉匣子
原来陆大海的祖上是掘金族,也就是盗墓贼,陆家靠到处掘金发了不少,到老陆祖父这一辈陆家兄弟二人盗墓到了云南,云南一代古墓不多,但是很大数量的陪葬品都独具特色,与中原地区的文化特色不尽相同,带有异族风味,少数民族的历史不算特别长久,所以这些古物就愈发值钱,陆家兄弟这一干就是两三年,盗过的墓穴有十好几座,又发了几笔不小的横财。
有一次两人无意间在景纳地区发现了一座古墓,这座古墓地处两座大山之间,处于峡谷内口两山交汇处,这里人迹罕至,距离最近的寨子也得十来天的路程,所以两人也不再忌讳什么东西,直接带了刻有蛊符的桃木剑、陈年糯米、气死风灯、匕首、蜡烛、油布、大蒜、火刀火镰、黑驴蹄子、绳索、方便铲、活鸡等等一些盗墓必备品,这人毛都看不见的地方也不需要掩人耳目了,一到了古墓两人就准备直接开掘。
用了不到一个时辰两人已经进入了墓穴的外殿,老大先点了只蜡烛摆在通往内殿的门口,一是可以提前预知外殿墓室氧气稀薄令人窒息,二是照老掘金族的规矩从外殿要一路点蜡烛进入墓地主穴,点一支息一支,大抵意思是为了警示墓地里不干净的东西,不能轻易伤害有火种的人,也是为了给墓地主人述说掘金的不得已之处,乞求墓穴主人原谅。
老二拎着气死风灯看到外殿有8个半米高的立俑,男女各四个,就对老大说:“这可能是云南少见的西晋古墓,这个墓必是典型的双室券顶墓。”老大也赞同老二的意见:“是啊,这种立俑只有西晋才有,今天看来收获不会小啊!”
老二说:“双室券顶墓那主穴就在内殿的下层咯,要是运气好保存的完整的话应该比较省力了。”
两人把外殿的蜡烛吹熄了进入内殿,又点了一根蜡烛,原来这只是一层内殿,还有殿门通向内层,如果按双室顶券墓来看的话,只要设了内殿就要分三层内殿或六层内殿,甚至九层内殿,这要看墓主的身份而定,一般没有官阶的富庶人家撑死了最多只能修三层内殿,不爽的话外殿可以修成两层,有点官阶的可以修成六层内殿,至于官阶大小就要看你修建内殿的豪华程度了,九层内殿只有封王封侯的人才能修建,另外墓主是男是女也有些讲究。西晋时间不长,所以规矩大多是前朝延续下来的,但是真正王侯的墓穴建筑风格必然带有西晋的特点,因此真正的西晋墓穴也是极为罕见的。
陆家两兄弟顺着内殿门一层一层往里走,可是每走一层心中疑惑就多了一分,越往里走就越发现墓穴风格变化越来越大,所说都是西晋风格,但是内殿里陪葬的陶俑制做手法越来越逼真、精细,这种水平根本就不是西晋能有的!等走到四层内殿,发现已经到了主墓室了,两人在主墓室门口焚香燃烛,又杀了一只鸡,将鸡血洒在地面,用以慰藉亡灵,祈盼神灵庇佑。内殿和外殿入口都是没有门的,只有内殿进入主穴处有两扇大门,这门制作得非常普通,用气死风灯一照,看上去黝黑深邃,两只门环象象门的两只眼睛,不过却也没什么特别之处。